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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染雨夜,初窺天道

冰冷的暴雨依舊在玄天宗后山肆虐,將連綿起伏的山巒洗刷成一片模糊的墨色。參天古木的枝葉在狂風中瘋狂搖曳,發出嗚咽般的嘶吼。夜色濃稠如墨,只有偶爾撕裂天際的慘白電光,才能瞬間照亮這片被遺忘的、充滿蠻荒氣息的險惡之地。

山洞內,篝火噼啪作響,跳動的火焰在云澈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他盤膝而坐,周身氣息沉凝,體內玄黃真元如同溫順下來的江河,在《九轉玄黃經》的基礎周天路徑中循環往復,每一次流轉,都帶來一絲微不可察的凝練與提升。剛剛踏入開脈境大圓滿(半步凝元)的境界,在功法的運轉下迅速穩固,那浩瀚如星云的氣海,正緩緩沉淀著更加強大的力量。

【叮!新手任務‘熟悉力量’完成!獎勵天道點×10。‘雜學·初階’區域閱覽權限(1時辰)已解鎖。】

冰冷的提示音在識海響起,云澈緩緩睜開眼,瞳孔深處玄黃微芒一閃而逝。力量帶來的掌控感,驅散了瀕死的陰霾,但那份刻骨銘心的屈辱與恨意,卻如同烙印在靈魂深處的火焰,熊熊燃燒。

就在此時——

“沙沙…沙沙……”

極其輕微、踩踏泥濘落葉的聲音,穿透了洞外震耳的雨聲,由遠及近,目標明確地朝著這處山洞而來!

云澈的身體瞬間繃緊,如同黑暗中蓄勢待發的獵豹。所有感官在玄黃真元滋養下變得異常敏銳,洞外的一切動靜清晰入耳。不止一人。刻意壓低的交談聲,夾雜著風雨,斷斷續續飄入洞中。

“……真他娘的晦氣!張奎師兄也太小心了,一個丹田被廢的廢物,丟在這鬼地方淋一晚上暴雨,鐵定死透了!還要咱們哥倆跑這一趟,淋成落湯雞!”一個聲音帶著濃重的怨氣和不耐煩,云澈瞬間認出——趙虎!那個跟在張奎身邊,下手同樣狠辣的幫兇!

“閉嘴吧你!趙虎。”另一個略顯尖細的聲音帶著諂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奎哥做事向來穩妥。那小子云澈,命硬得很,萬一沒死透呢?奎哥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徹底了結干凈,奎哥才能安心準備三天后的外門大比名額爭奪戰,免得留下什么把柄麻煩。動作快點,這鬼地方陰森森的,老子渾身不自在!”這是王莽!

兩人的腳步聲,已然停在了山洞入口處!篝火的光芒,將兩個濕漉漉、帶著明顯惡意的身影輪廓投射在洞壁上,如同擇人而噬的鬼影。

“咦?里面有火光?還有……血腥味?”趙虎驚疑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意外。

“媽的,難道那小子沒死?還躲進山洞了?”王莽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被雨水澆濕的煩躁,“不可能!奎哥那一拳,絕對廢了他的丹田!走,進去看看!”

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泥水飛濺的聲音,兩人不再掩飾,直接闖入了狹窄的山洞!

火光猛地一跳,清晰地照亮了闖入者的臉。趙虎身材粗壯,臉上橫肉抖動,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眼神兇狠中帶著一絲驚疑。王莽則略顯瘦高,眼神閃爍不定,右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警惕地掃視著洞內。

當他們的目光落在盤膝坐在篝火旁,渾身濕透、衣物破爛,但眼神卻異常平靜銳利、甚至帶著一絲冰冷嘲諷的云澈身上時,兩人的表情瞬間凝固,如同見了鬼一般!

“云……云澈?!”趙虎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聲音都變了調,“你……你怎么可能還活著?!還……還坐在這里?!”他無法理解,一個丹田被廢、渾身是傷、在暴雨中淋了幾個時辰的人,怎么可能還保持著清醒,甚至眼神如此懾人?

王莽的反應更快,他猛地拔出腰間的精鐵短刀,刀鋒在火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芒,指向云澈,厲聲喝道:“裝神弄鬼!小子,就算你命大沒死透,今天爺爺們也送你最后一程!奎哥的吩咐,你必須死!”

殺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彌漫了整個狹小的山洞,壓過了篝火的暖意。

云澈緩緩站起身。動作并不快,卻帶著一種山岳般沉凝的壓迫感。濕透的破衣緊貼著他初顯輪廓的身體,勾勒出勻稱的線條,隱隱透出一股內蘊的力量感。他平靜地直視著眼前兩個曾經視他為螻蟻、肆意欺凌的同門,眼神中沒有恐懼,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冰寒。

“張奎的一條狗,也配在我面前狂吠?”云澈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雨聲,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質感,每一個字都像冰錐,扎進趙虎和王莽的耳中。

“你找死!”趙虎被云澈那輕蔑的眼神徹底激怒,長久以來對“廢物”的優越感讓他無法忍受這種目光。他暴吼一聲,身上屬于開脈境中期的氣息猛地爆發,毫無章法卻帶著蠻橫的力量,如同野牛般朝著云澈猛沖過來!蒲扇大的拳頭帶起沉悶的風聲,直搗云澈面門!他要像以前無數次那樣,用絕對的力量碾碎這個不知死活的廢物!

王莽眼神一厲,并未立刻上前,反而稍稍側移一步,手中短刀蓄勢待發,如同陰險的毒蛇,準備在趙虎攻擊的間隙給予致命一擊。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

面對趙虎那聲勢驚人的猛沖,云澈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就在那蘊含著開脈境中期力量的拳頭距離他面門不足三尺的剎那——

嗡!

云澈體內沉寂的玄黃氣海驟然咆哮!一股遠超開脈境中期、沛然莫御的雄渾真元瞬間爆發!他右臂肌肉瞬間繃緊,皮膚下玄黃微芒一閃而逝,同樣是一拳,后發先至!

沒有花哨的技巧,只有最純粹、最直接的力量碰撞!

砰!!!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肉撞擊的悶響在山洞內炸開!

“呃啊——!”趙虎臉上的兇狠瞬間被無邊的驚駭和劇痛取代!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拳頭上的骨頭如同撞上了千錘百煉的精鋼壁壘,一股無法抗拒、如同山洪暴發般的恐怖力量沿著手臂瘋狂涌入!

咔嚓!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聲清晰響起!

“噗!”趙虎壯碩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破風箏,以比沖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狠狠撞在洞壁上,震落一片碎石塵土!他整條右臂呈現不自然的扭曲,軟軟垂下,口中鮮血狂噴,夾雜著內臟的碎片,眼神渙散,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和難以置信,死死盯著那個依舊站在原地,連腳步都未曾移動半分的單薄身影。

“怎……怎么可能……”趙虎的意識在劇痛和驚駭中迅速沉淪,他怎么也無法相信,幾天前還被他們肆意毆打的廢物,竟能一拳廢掉他!那力量……絕對是開脈境后期,不,甚至更強!

“虎子!”王莽亡魂皆冒,眼前的變故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他再也顧不得什么配合,怪叫一聲,手中短刀帶著他開脈境中期巔峰的全部力量,如同毒蛇吐信,狠辣無比地刺向云澈的腰腹要害!這一刀,又快又刁鉆,是他保命的絕技!

然而,在云澈此刻被玄黃真元強化過的感知下,王莽這自以為迅疾致命的一刀,軌跡卻清晰得如同慢放!

云澈眼神冰冷,腳步只是看似隨意地向左前方斜跨一步,幅度極小,卻妙到毫巔地讓那致命的刀鋒貼著腰側滑過,冰冷的刀鋒甚至割破了他破爛的衣襟,卻未能觸及皮肉分毫!

王莽全力一擊落空,身體因慣性向前一個趔趄,空門大開!他臉上的獰笑瞬間化為極致的驚恐!

云澈豈會放過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他左手如電探出,五指箕張,精準無比地扣住了王莽持刀的手腕!一股霸道絕倫的巨力猛然爆發!

“撒手!”

咔嚓!

王莽只覺手腕如同被鐵鉗夾住,劇痛鉆心,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精鐵短刀再也握持不住,“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不……饒命!云師兄!饒命啊!是張奎逼我們……”王莽魂飛魄散,涕淚橫流,發出凄厲的求饒。

云澈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饒命?當初他被廢掉丹田,像死狗一樣丟在暴雨中時,可曾有人饒過他?

他右手并指如劍,體內奔騰的玄黃真元瞬間凝聚于指尖,閃爍著一點微不可察的沉重黃芒。沒有絲毫猶豫,指尖帶著洞穿金石的力量,閃電般點在王莽的咽喉要害!

噗嗤!

一聲輕微的、如同戳破皮革的聲音。

王莽的求饒聲戛然而止!他雙眼猛地凸出,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茫然,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喉嚨處只留下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鮮血混合著氣泡汩汩涌出。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抽搐漸漸停止,眼神徹底失去了光彩。

山洞內,只剩下篝火燃燒的噼啪聲,洞外依舊狂暴的風雨聲,以及趙虎因劇痛和恐懼發出的微弱呻吟。

濃郁的血腥味,混合著雨水的濕氣,在山洞內彌漫開來。

云澈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呼吸略顯急促。看著地上趙虎痛苦蜷縮的身影和王莽漸漸冰冷的尸體,一股強烈的反胃感和眩暈感猛地沖上頭頂。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溫熱粘稠的鮮血濺到臉上的觸感,生命在指尖流逝的冰冷……這一切帶來的生理沖擊,遠比他想象中更加強烈。

他扶著冰冷的洞壁,干嘔了幾下,臉色有些發白。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擂鼓一般。復仇的快感并未立刻涌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沉重的、仿佛靈魂被什么東西攥住的窒息感。

【叮!檢測到宿主完成首次擊殺(開脈境中期×1),開啟‘天道圖書館’戰斗輔助模塊(基礎)。】

【檢測到宿主擊殺行為引動微弱因果線波動,觸發限時任務:清理痕跡。】

【任務內容:妥善處理現場尸體與痕跡,避免引起玄天宗執法堂過早追查。限時:一個時辰。】

【任務獎勵:天道點×30,《斂息術》(基礎)灌頂。失敗懲罰:暴露風險大幅提升。】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如同兜頭澆下的一盆冰水,瞬間將云澈從首次殺人的不適與茫然中驚醒!

“清理痕跡……”云澈猛地甩了甩頭,強行壓下翻騰的胃部和指尖殘留的冰冷觸感。系統的警告無比清晰,現實也無比殘酷。玄天宗的門規森嚴,殘殺同門是重罪!一旦被發現,別說復仇,他立刻就會面臨執法堂的雷霆追殺!

目光掃過洞內:王莽的尸體,喉間血洞依舊在滲出鮮血;趙虎雖然重傷垂死,但還在微弱地呻吟著,眼中充滿了求生的渴望和極致的恐懼;篝火旁還有打斗留下的痕跡和血跡;空氣中彌漫著無法忽視的血腥味。

必須立刻處理!一個時辰,時間緊迫!

云澈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冷靜,帶著一種被逼入絕境后的決絕。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所有的不適感,快步走向重傷的趙虎。

“不……不要殺我……云師兄……我錯了……我……”趙虎看到云澈走近,如同見到索命的惡鬼,掙扎著想后退,卻牽動了斷臂的傷勢,痛得渾身抽搐。

云澈沒有理會他的哀求,眼神冰冷如鐵。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在張奎將他丟入破廟等死的那一刻,他就刻骨銘心地懂了!更何況,趙虎是親眼目睹他實力暴漲和殺死王莽的證人!

噗!

并指如劍,玄黃真元凝聚。干脆利落的一擊,點在趙虎心脈要害。趙虎的求饒聲戛然而止,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最后凝固在無盡的恐懼之中。

山洞內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兩具逐漸冰冷的尸體。

云澈沒有絲毫停頓。他迅速行動起來。先是檢查了兩具尸體,在趙虎和王莽身上摸索一番。趙虎身上只有幾塊下品靈石和一瓶普通的療傷藥散。王莽的懷里,倒是摸出了一個小巧的、用獸皮包裹的硬物。

他迅速打開獸皮,里面赫然是一本薄薄的、紙張泛黃的古籍。封面上用古樸的文字寫著三個字——《百草鑒》。

“《百草鑒》?”云澈心中一動,但現在不是細看的時候,他迅速將其揣入懷中。又在王莽腰間發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灰撲撲的布袋。這布袋材質奇特,非布非革,入手冰涼。

“儲物袋?”云澈眼睛微亮。這是修士常用的低級儲物法器,空間不大,但極其珍貴,普通外門弟子根本不可能擁有!看來這王莽不知從何處得了機緣。

他嘗試將一絲玄黃真元注入儲物袋。袋口傳來微弱的阻力,但在他遠超開脈境中期的雄渾真元沖擊下,那層屬于王莽的微弱印記瞬間被抹除!

意念探入,內部空間大約一尺見方。里面東西不多:十幾塊下品靈石,幾瓶標注著“金瘡藥”、“回氣散”的普通丹藥,幾套換洗的粗布衣物,還有一小堆干糧和清水。雖然簡陋,但對此刻的云澈來說,卻是及時雨!他迅速將趙虎身上的靈石和藥散也收入袋中。

處理完戰利品,云澈立刻開始處理尸體和痕跡。他先將兩具尸體拖到山洞最深處遠離篝火的角落。洞內泥土潮濕,他用短刀費力地挖出一個淺坑,將兩具尸體草草掩埋,又搬來幾塊大石頭壓在上面,盡量掩蓋血腥味和挖掘痕跡。

隨后,他脫下自己那身早已被鮮血和雨水浸透、破爛不堪的外門弟子服,連同趙虎、王莽的衣物一起,在篝火上點燃。火焰升騰,布料燃燒發出焦糊的氣味。他又用短刀刮下地面沾染血跡的泥土,連同一些打斗痕跡一同丟入火中焚燒。

做完這一切,云澈已是滿頭大汗,體內真元也消耗了不少。他走到洞口,任由冰冷的暴雨沖刷著臉上殘留的血跡和汗漬,也試圖沖淡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

【叮!限時任務‘清理痕跡’完成。】

【獎勵發放:天道點×30,《斂息術》(基礎)灌頂。】

一股清涼的、關于如何收斂自身氣息、能量波動乃至生命體征的玄奧法門瞬間涌入云澈的腦海。他立刻運轉起這剛剛獲得的《斂息術》,體內奔騰的玄黃真元波動迅速平復下去,整個人散發的氣息變得若有若無,如同山石草木,與周圍的環境隱隱相融。除非有修為遠高于他的人刻意探查,否則很難發現他體內的異常。

做完這一切,云澈才真正松了口氣,一股深深的疲憊感涌了上來。他靠在冰冷的洞壁上,從儲物袋中取出清水,狠狠灌了幾口,又掰了點干糧塞進嘴里,機械地咀嚼著。

目光掃過山洞深處那被石塊覆蓋的淺坑,再看向洞外依舊狂暴、仿佛要沖刷一切罪孽的傾盆大雨。殺人的不適感并未完全消失,但已被一種冰冷的、更加清晰的生存法則所取代。

“張奎……”云澈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神銳利如刀,“這只是開始。”

他拿出懷中那本得自王莽的《百草鑒》。借著篝火的光芒,他翻開泛黃的書頁。里面并非簡單的草藥圖畫,而是圖文并茂,詳細記載著許多奇花異草的形狀、特性、生長環境,以及最重要的——藥用價值!其中不少標注著“蘊含微弱靈氣”、“可淬煉筋骨”、“療傷圣品”等字眼,甚至還有一些低級丹方!

云澈心中一動。天道圖書館的雜學初階區域?或許……可以結合這本《百草鑒》?

他閉上眼,意念沉入識海。

【進入‘天道圖書館·雜學初階’區域。消耗天道點:5點/時辰。剩余天道點:35點。】

眼前景象變幻。那片浩瀚無垠的信息流空間中,無數代表雜學知識的光點閃爍。云澈的意念瞬間鎖定了其中一個散發著草木清氣的淡綠色光團——【《萬界基礎靈植圖鑒(殘)》】!

意念觸碰的剎那,比《百草鑒》龐雜、系統、精妙了千百倍的知識洪流瞬間涌入他的腦海!無數從未見過的奇異靈植的形態、藥性、相生相克之理、基礎培育法門……如同烙印般刻入記憶!尤其是其中關于“如何辨識野外蘊含靈氣的藥草”、“基礎藥性萃取手法”、“簡易淬體液配方”等實用知識,更是讓他如獲至寶!

他立刻將這份龐大的知識,與手中《百草鑒》的內容相互印證、補充。許多《百草鑒》上語焉不詳或描述模糊的地方,在《萬界基礎靈植圖鑒》的對照下豁然開朗!而《百草鑒》上記載的一些此界特有的、圖鑒中未曾收錄的低級靈草,也被他迅速理解吸收。

一個時辰的閱覽時間轉瞬即逝。

【閱覽時間結束。退出‘天道圖書館·雜學初階’區域。】

云澈睜開眼,篝火的光芒映入他充滿興奮與思索的眸子。疲憊感似乎都被這巨大的收獲沖淡了不少。

“凝血草、蛇涎花、鐵骨藤……按照《圖鑒》描述和《百草鑒》的記載,這后山深處,應該能找到!”云澈看著洞外依舊沒有停歇跡象的暴雨,眼神卻亮了起來,“如果能配出簡易的淬體液,配合《九轉玄黃經》的修煉,沖擊凝元境的速度將大大加快!”

他小心地熄滅了篝火余燼,確保沒有留下明顯的火星。然后運轉起《斂息術》,將自身氣息收斂到極致,如同一個融入夜色的幽靈,毫不猶豫地再次踏入洞外那狂暴的風雨之中。

單薄的身影,在電閃雷鳴的映照下,義無反顧地奔向危機四伏卻也充滿機遇的后山深處。復仇之路的第一步,是讓自己變得更強!而這片被暴雨籠罩的蠻荒山林,就是他變強的第一個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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