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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崔家寨神秘成廢墟,桂武姐莫名無蹤跡

話說李桂武本打算派出人,下山去接姐姐,趁著天快黑了,不讓村里人知道,怕走漏風聲,惹來麻煩。當派去的人,趕驢車到寨子里,就聽寨子里一陣陣哭聲,他們把驢車停在寨子外,派人去寨子里探問究竟,才看見幾家房子被火燒塌了架,有一人家,燒毀的房宅外邊,有口棺材,上前一打聽,人們驚訝地看著來人,像是審賊一樣。急忙問,“你是誰?哪來的?”

也難怪,在今天上午,來了一群官兵,為首的是個洋人,還帶著一個翻譯,到村寨里就打聽崔英,揪著人就打,人們熬不過馬鞭抽,就告訴了崔英的家,崔英家早就鎖頭看家,人去屋空,誰也不知道去哪了。

崔桂枝老人不出來,也就沒事了。崔桂枝是個寡婦,經常給寨子里張羅紅白喜事,忙里忙外,人也熱心腸,主要是會一樣手藝,村里人家女人生孩子,都是她接生,她是接生婆。

她出來看見一幫穿著黑衣服的大兵正砸崔英的門,急忙往回跑,跑到家把門關好,對在家里躲藏的彩霞說,“快,來了一伙人,砸你家門,你抱著孩子,跟我來。”

崔桂枝老伴活著的時候,開過粉坊,在屋后挖了一個菜窖,上邊堆積了腐爛柴草、爛了多少年的土豆秧子,邊上還有幾口大缸。地窖是用來盛土豆和大白菜的,現在已經很久不用了。大缸是用來發酵土豆的,一口口都從那里扣著,也閑置很久了。

崔桂枝慌亂中,去挪大缸,她想把大缸掀開,讓彩霞抱著孩子躲一下。掀了幾下也沒掀動,雨淋雪泡的,缸沿滲入地面很深,又加上缸沉,她一個弱女子是掀不動了。彩霞明白她的意思,過來幫她掀,結果還是掀不動。崔桂枝汗水下來了。算了,她快速來到窖邊,掀開破木板門,“你們從這里下去,先躲會兒。”彩霞背著孩子,腳踩墻外的土凳,慢慢下去,藏起來。

崔桂枝急忙蓋好窖門。

如果不是崔桂枝慌慌張張的,也不會被當兵的看破,她再次出來看時,有個黃頭發洋人,“哇哦”的怪叫,當兵的拿起火把,“嗖嗖嗖”往房子頂上扔,人們都是用白草鋪的房頂,又加上大旱天氣,白草一見到火,騰起一股煙,隨之,“劈哩叭啦”的濃煙滾滾,火舌亂竄。嚇得崔桂枝撒丫子往回跑,她小腳,跑得不快,又讓腳下石頭絆了一下,“叭唧!”摔倒在地。她起身剛要跑,被那個洋人看見,對幾個當兵的一指她,那意思是,她跑什么?

當兵的追了上去,一直追到她家里,一頓亂翻,什么也沒翻著,追問,“崔英家里人呢?”

崔英家這邊,洋人命令手下人放了一把火,把房子點著了,馬上,就追到崔桂枝家。

又指使人到處亂翻,后面也看了,只幾口大缸和破柴草,他們就開始掄鞭子抽她,她破口大罵,洋人問她說什么?翻譯說,她在罵人!洋人惱羞成怒,舉起馬刀,一刀把崔桂枝砍死,又放了一把火,把房子點著了,對翻譯惡狠狠地說,“你告訴他們,所有崔家寨的人,找不到人,十天日,血洗村莊。交出崔英,我們就找到了李桂武,他肯定來這里躲著。”

翻譯把話轉達給村民,村里人戰戰兢兢,天降大禍,村里人真不知道崔英他們去了哪里?

當然,二龍山打發人,來接彩霞她們,村里人不會告訴他們那么清楚。都支支吾吾,不愿意說,他們追問后來的事,也只是說,洋人們氣沖沖走了后,撲滅了火,崔英媳婦和孩子抱著崔桂枝哭,大家才幫忙買棺材,幫忙盛殮,這不嗎?還沒埋。

“那哭的人,是崔英媳婦和孩子嗎?”

“不是。是崔桂枝的外甥女,她的親戚。”

“崔英媳婦她們呢?”

當時,大家都過去把崔英媳婦拉起來,勸慰她說,人死不能復生。趕緊大家出力幫忙買棺材,挖坑子,明個一早晨快出殯埋了。那個洋人說要報復,還會回來。

崔英媳婦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她連累大家了,也害了桂枝大娘,大家別怕,崔英不在家,她李彩霞頂著!李彩霞抱著孩子,站在地中央,和大家表示,她要承擔此事。

訴說情況的人喘口氣,又說,就這空兒,突然從山道上,闖來一匹桃紅馬,朝這邊而來,把我們都嚇跑了。

馬上面騎著一個少年,長得可白了,又像個大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來歲,頭上系白色紗巾,上身穿白色公子衣,圍個白斗篷,斗篷外邊,還背著一桿短管洋炮,和飛似的,一股旋風,就跑來了。

問話的人說:“后來怎么樣?”

那個人就跑到近前,就和崔英媳婦說上話,我們也不知道說啥,下了馬,把她們娘倆抱上馬,騎馬出村口,像一只白狐貍,一閃,就沒影了。

二龍山的人又繼續問:“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這都死人了。騙你這事干嘛?”

“噢,那你們快埋人吧。”

村里人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來的,也沒有人敢惹是生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龍山的人打一聲唿哨,趕著毛驢車回了山寨。到了山寨,大家迎了出來,一看驢車是空的,問其究竟,才說崔家寨遭洋人洗劫,房子燒了幾間,還殺了人。崔英氣急了,要上馬殺回寨子,大家阻攔說,李彩霞和孩子被人救走了,盡量放心。只是崔桂枝老人死的冤,容我們以后報仇就是。后來,崔英不會武藝,不會放槍,學呀。戰斗中磨煉成長。

此時,桂武領著幾百人,早已經摸到了膨潤土礦,這里加固了圍墻,圍墻頂上插上鋼筋,鋼筋上又拉了刺鬼兒(方言,人們管鐵絲上擰刺的網叫刺鬼兒)。

若是在地下挖坑埋樁子拉刺鬼兒,很低,可以扒開,或是石磕石,把鐵絲放中間,也可用錘子,剁子剁斷,鉆進去。人們走時,也帶了應用之物,當然了,那時候肯定沒有鉗子。桂武往高墻上一看,一皺眉,叫苦不迭,這可怎么辦?

夜靜得瘆人。一絲風也沒有。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腳步也邁得輕。高墻外周,全是黑喳喳的矮樹木,時常有一兩聲樹葉脫落的聲音,秋天該來了。

桂武躡足潛蹤地往嶺上走,嶺上的墻更高了,他們的圍墻是隨著山勢起伏修的,隨低就低,隨高就高。看來,真沒辦法偷偷的進去救人了。只有繞到大門口,從大門口闖進去,但還不知道父兄住在哪里。

桂武把大家喊一起商量了一下。看來只能走大門,這一條路了。他指指西南方向,那里有燈光,那里肯定是大門口,有把大門的。我先闖進去試試,我進去了,再揮手,大家再進。他們開始往那邊繞。貼到門口附近,順著兩扇數米長的大板門縫隙,映出了氣死風燈發出的光,往那邊天上看,燈光把天映得通紅,光束里,眼神好使的,能看到飛蛾和小蠓蟲在燈光里亂飛。

桂武悄悄的把棗紅馬拴在一棵榆樹上,帶領大家小心翼翼地往大門這邊走。

桂武藝高人膽大,只身靠近大門,輕輕的推推,不動。他想里面肯定上鎖了,半夜三更的,工人都休息了,剛砸門,欲喊人,就聽門邊的兩條狗一齊“汪汪汪”咬了起來,聲音震破蒼宇,桂武往后一退,擺手讓大家退遠點。

回頭對大家說,“一不做二不休。這里的狗太壞事,大家都隱藏到樹后,我去喊門,不信他們不把門開開,先把狗解決了再說。”

桂武鎮靜自若,把單刀拔出來,在山根摸了一塊石頭,“咣咣咣!咣咣咣!”砸著木門,狗依然“汪汪汪”叫。

“誰呀?三更半夜的?”里面有人喊了一聲,沒出來開門。

“我!快開門,我來找人!”桂武繼續砸門,往里面吼,“快開門!”

過了一會,院里人喝住狗叫,去門口開鎖拉閂,往里邊“吱吱”一拽,欠出一條縫,剛要探頭問,桂武用一只手往里一推,得有幾百斤力量,門“吱嘎嘎”的大開,這一扇門又寬又大,把那人一下子就砸倒了,口里還說,“慢著,慢著,干什么……”沒說完,被門擠出去老遠。兩條狗像被打急了,一齊躥了上來。桂武縱身一躍,躲過躥上來的一條狼狗,在空中一打旋,舉單刀對準它刀劈華山,刀一落,斜著對另條狗脖子砍去,兩條狗一條腦漿迸裂,那一條腦袋也滾到一邊。也就幾秒鐘。這時,看門人爬起來了,朝里面喊,“來人啊!來人啊!招賊了!抓賊……”

沒等喊完,他覺得脖子涼嗖嗖的,才覺得已經刀壓脖項,不敢吭聲。這么靜的夜空,讓他這么一喊,加上狗咬,早驚動了礦上的一群打手。這么大的礦,又是洋人掌管,能不養一些看礦的打手嗎?他們有手拎棒子的,有手拿洋炮的(洋炮平時沒事,沒裝炮藥,現裝也不趕趟),沖了出來。

桂武毫無畏懼,他不想殺人,要殺人早把那把門的殺了。桂武逼問他,“知不知道礦工在哪個工棚住?告訴我!我要救李景泉!”

“我知道,我知道,”嚇得他大氣不敢喘,“我領你去!”

此時,那些打手已經圍了上來。

隱藏在外邊的人,看著李桂武和他們打起來了,互相說,“哥哥兄弟,我們快上吧,”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沖啊,殺啊!”就混戰在一起,殺亂套了。

桂武趁著這個機會,押著看門人來到一個矮棚子,那里早掌了燈。另一面的遠處,還有一溜棚子,早有人吵吵嚷嚷,不知道說些什么。其實,看門的人太壞了,把桂武引到了洋人的住處,這里不是礦工住的。走到房前,屋門大開,“嗖”的一把椅子從里面扔出來,這是洋子扔出來試驗的。桂武拎著看門人躲到一邊,像拎小雞似的。頃刻間,跑出來兩個洋人,四顆眼放著綠光,像兩只餓狼,手里各擎一把鋒利的寶劍,逼在近前!桂武又壓低聲音吼,“礦工住哪?”

他被逼得冒了汗,“那邊吵吵的就是!”

桂武氣不打一處來,心里話,你壞透了!去你娘的!把他往外一甩,正甩到兩個洋人跟前,洋人“哇哇”叫著,伸劍就刺,可憐這個人被捅個透心涼。桂武萬萬沒想到,洋人如此歹毒,草菅人命。恨從心中起,怒在膽邊生。用大刀刀尖對準兩個洋人,畫了幾圈,也不搭話,意思是你們誰上?

兩個洋人“哇哇”暴叫著,一左一右,出劍便刺。洋人沒經過訓練,根本碰不到桂武。桂武幾個閃身,給一個洋人來個斜肩鏟背捎著腦袋,死尸撲通摔倒。另一個洋人撲上來,桂武飛到空中,在他頭上,來個鷂子翻身,一刀劈下,把洋人劈成兩瓣,耳輪中就聽“咔嚓”一聲,像用斧子劈柴一樣。

那邊三百多人對付二十幾個打手,綽綽有余。但是也都有傷害,棍子棒子砍刀混戰也不長眼。桂武殺了洋人,喘了口氣,跑過來了,那些礦工都靜下來看熱鬧的,也都向桂武這邊跑,后來還是桂偉眼神尖,看清是老弟,忙喊,“是小伍嗎?”

“是。我來救你們了。”桂武跑過去,李景泉和二哥也聞聲過來,四個人抱在一起。

“大,大,”桂武此時喊著李景泉,泣不成聲。哭罷多時,桂武掙脫他們說,“大大,哥哥,你們收拾收拾,我帶你們上山。我去阻止他們。”說完,轉身往混戰處跑!

他到近前,大喝一聲!“住手!都住手!”

大家紛紛撤家伙,不再打了。

桂武站在地中央,高聲說,“諸位礦工,老少爺們,你們看看,我把兩個洋人都殺了,我們都是中國人,為什么給他賣命?有誰還繼續做幫兇,朝我來!沒有的話,都把手中的家伙扔了,蹲地上,抱著頭。”

有幾個打手把棒子扔了,洋炮扔了。還有不忿的,沖到桂武近前,舉棒就打,桂武身子快,往邊上一縱,如猿猴般跳到他身后,飛起一腳,這個人一棒子走空,本來就站立不穩,加上背后來一腳,他身子前傾,用棒子支,由于速度快,棒子頭又剮在肋骨上,把衣服和肉皮穿個窟窿,飛出去五米遠,“叭唧”一聲,趴在地上。

剩下的幾個一看,這小孩能耐太大了,都扔了手中家伙,蹲在地上。趴在地上的主,爬到人群中,不作聲了。

桂武繼續說:“一會兒我去打開錢柜子,看看有多少錢?我給礦工和你們大家分了,以后這個礦就散伙吧。有愿意回家的回家,有愿意跟著我上山的上山。”

他指指那幾個打手,“你們幾個以后不許做壞事,再讓我知道,饒不了你們。”

幾個人點頭稱是,一定不做壞事了,跟他上山去。

其中有一個人大著膽子說,“大王,我也想上山了,不跟著洋人了。”

桂武聽到他話里有話,問,“你是干什么的?是洋人?”

“我是洋人的翻譯,這兩個洋人說什么話,都靠我傳達。”

“噢,”桂武點點頭,“那好,跟我們一起上山吧,以后好好的做,立功贖罪。”

桂武讓這個翻譯領著去打開錢柜,把一些大錢,銀元給大家分了。打掃戰場,把死尸掩埋。十幾枝洋炮、刀、劍讓人背著,上了二龍山。

大家到二龍山時,已經破曉,初升的太陽,在東方徐徐升起,邊上有一道道紅霞。站在二龍山山巔,望著一望無際的蹦河、老哈河,桂武的心,無盡的傷感,什么時候,才能回建平,回油坊地,建設自己的家園?現在,雖然父母兄弟團聚了,可還是占山為王的山賊,有家難投,有國難奔,這日子,什么時候能告終?

大家都熬了一夜,分頭休息去了。姐夫崔英來喊桂武,回去吃口飯,歇息一下。兩個人往回走,這時,桂武想起了姐姐,問,“姐夫,怎么沒看見姐姐?沒接上山嗎?”

姐夫說,“沒有。洋人去崔家寨找人了,就是盯著你去的,你姐姐躲起來是對的,可是連累了崔桂枝,讓這幫畜牲把老太太殺了。”

“啊?!那我姐姐呢?”

“洋人帶著一伙人走了以后,聽村里人告訴,說是來了一個騎馬的少年小將,和你姐姐說幾句話,把你姐和外甥抱上馬,騎馬帶走了,誰也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唉!”桂武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他們回到中廳大帳,桂武吃口飯,也沒打擾父兄和娘,自己回到一個偏房里,合衣去睡,這一宿折騰,太累了,開始想著亂七八糟的事,一會兒就睡著了。這一覺,一直睡了差不多一整天,太陽快壓山了,他才醒。他下了地,走出屋,去見父母哥哥,一晃七年頭了,沒見到父兄了。這個時候,天黑下來,天空中長出云團,黑壓壓的翻卷著,山風驟起,霎時間,下起秋雨,“嘩啦啦,嘩啦啦,”抽打著樹葉子、山石,響聲不斷。

崔英從外面闖進門,像有急事,擦抹著雨水,對桂武說,“小伍,昨天你太累了,我沒說,今天特意為這事來的,聽他們去崔家寨的人回來說,洋人臨走前,說了狠話,過幾天,還會來崔家寨,他們要血洗崔家寨,非要抓到你不可!你快想想,怎么辦?怎么救那二十幾戶人家?”

桂武說,“姐夫,你好糊涂,早晨咋不說?救人如救火,這事能耽誤嗎?讓我想想咋辦!”

真是早上燒(早上燒云升紅霞)晚上澆,這雨還下大了!桂武拉著姐夫回了他住的偏房。

來到房里,掌上油燈,屋里被一片昏黃籠罩著。桂武高大的身影印在墻上。他現在還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可是不是孩子了,大人干不了想不到的事,他都能想到。

他仔細詢問了崔家寨多少人口,都是些什么人?

崔英說:“人口不多了,二十幾戶,有一家大財主,也不是那么富裕。”

桂武說:“你覺得這些人家能抱團嗎?比如說,能聽話嗎?”

“崔姓的人多,我要是回去,他們一定能聽我的。”

“那好,你看啊,我在麒麟山學藝,那山里離崔家寨近,山里有很多土地,雖然孬點,但能種莊稼維持生活,我想把他們遷到麒麟山,先去避難。”

“嗯嗯,行啊。小伍,你想得周到。”

“走,姐夫。”桂武一拉崔英,“我們去見師傅。”

兩個人頂著雨,深一腳淺一腳,去往師傅的住處,敲普眾師傅的門。普眾正在打坐誦經,聽到徒兒喊,下了地,開了門。風雨裹著兩個人進來,帶進一股風,差點把油燈刮滅。

普眾問桂武,“來得這么急,有什么事?”

桂武就把崔家寨遭到洋人洗劫,還有怕洋人再來尋釁的事,和自己想把全村遷移到麒麟山的想法說了一遍。

普眾聽后,也非常贊成,為拯救黎民百姓,出家人理應做的。普眾說,“桂武,好孩子,這樣做就對了,你馬上召集人去辦,趕早別趕晚,現在崔家寨還不會這么快就來洋人,萬一晚了,后果就嚴重了。我們過兩天,這里安定了,就回麒麟山。”

“好,師傅,明天天一亮,召集大家開個會,下山去崔家寨,給他們聚一起,商量一下讓他們搬家。”

這雨,整整下了一夜。早晨醒來,桂武出來看看天,還有星星點點的雨滴落。腳下全是水坑,有土的地方,泥濘不堪。

出得寨子,站在山巔往山下望去,桂武發了愁,雨水過后,山路沖出了溝壑,驢車、馬匹下山都困難,人也沒辦法走了。

天不作美,又有什么辦法?桂武嘆口氣,回屋歇息。時間不大,崔英來喊他吃飯,他說不吃了。崔英問他怎么了?他說他在想一個事,今天不能下山,雨水把路沖得不像樣,得太陽出來了,曬一曬才行。他又說,主要是這山寨以后怎么發展?首先是這山路,不修不行,趕上下雨下雪怎么走?

崔英說:“召集人,用石頭鋪一條路。”桂武點頭,“嗯。我一會召集人開個會,明天先去崔家寨。”

桂武給山寨大小頭目召開個會議,說了山路的問題,大家也一致通過先修路,然后桂武又提出挖戰壕,訓練士兵等等,做了部署和安排。然后,提到眼下的事,決定明天帶領二百名兄弟下山,去崔家寨,把他們搬遷到麒麟山去。這路途太遠,路又滑,到崔家寨后,不可能馬上就搬遷,就得在那里住下了。等一兩天,進山的路也好走了。他把一些事宜都說得明明白白。

他們就這樣帶隊下山,前往崔家寨。

奇怪的是,李桂武、崔英他們領人趕到崔家寨時,村子里安靜極了。再一看,自己家的房子早就燒了,有些人家的房門緊閉,鎖頭鎖著門。他們圍著寨子轉了一圈,家家上鎖,連個雞鴨牲口都沒有。人都去哪了?桂武和崔英兩人分析,仔細檢查,是雨前人就走光了,也沒有打斗傷亡的痕跡,肯定與洋人無關,而是崔家寨的人,自己集體遷移了,不知道遷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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