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世界為牢,我為獄主我是誰。
- 從洞悉萬物軟肋開始成神
- 咸魚燉夢想
- 2216字
- 2025-08-23 13:00:00
我。
是陳安。
不。
我是譚璇。
我感覺到你的孤獨。萬古棋盤一人獨行。
我也感覺到你的不甘。身為棋子滿盤皆輸。
這算什么。融合?吞噬?
都不是。我們是新生。
一個念頭。整個世界的天道法則,在我們意識里,化作一張無邊無際的星圖。
每一條線,都曾沾滿鮮血。每一個點,都曾是絕望深淵。
那扇門。
星辰之門。
它還在流淌深淵的膿血。還在污染這個剛剛止血的世界。
要關上它?
不。
關上,太便宜他們了。
一個門,可以被關上,就可以被再次打開。
要改。
把它,改成一張嘴。
一張,只進不出的嘴。
改成一個胃。
一個,能消化深淵的胃。
讓它成為陷阱。讓它成為過濾器。
讓所有試圖窺探這個世界的獵人,都變成這個世界的養料。
這個想法,很陳安。
我喜歡。
念頭落下。那扇巨大不祥的星辰之門,法則開始瘋狂扭曲重組。
門,還是那扇門。
門后的氣息,卻從通道,變成了絞肉機。
深淵的另一頭,無數蠢蠢欲動的魔物,忽然感覺到一種源自本能的恐懼。
仿佛門后不再是鮮美的獵物,而是一頭比深淵更饑餓的,遠古巨獸。
很好。
世界的傷口,變成了武器。
下一個。
視線,落向那座貫穿天地的通天塔。
血腥氣,沖天而起。
你的蠱盆。
我曾用的蠱盆。
篩選最強者,用他們的血肉與道心,為世界續命。
多么愚蠢。
多么低效。
殺戮,只能催生更強的殺戮者。催生不出守護者。
它需要,新的規則。
從今天起,塔內,再無生死。
只有,勝負。
如何勝?
不再是殺死對手。
是感悟。是破解。是創造。
每一層,都是一道法則難題。
誰先領悟,誰便是勝者。
誰的領悟更深,誰得到的賞賜便更豐厚。
我們要的,不是最鋒利的刀。
我們要的,是無數能鑄刀,也能補天的,工匠。
那塔里的守塔人呢?
那個叫孫一濤的,已經瘋了的魂。
他還有用?
一個破碎的靈魂,無法再戰斗。
但可以,做一個完美的記錄者。
抹去他的痛苦,賦予他新的本能。
他將不再是守塔人。
他是,藏書官。
他會記錄下每一個闖塔者,對法則的每一次奇思妙想。每一次靈光一現。
這些,都會匯入我們的意識。
成為這個世界,不斷成長的,底蘊。
一個念頭。
通天塔內,所有正在血腥廝殺的修士,忽然發現自己的對手,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無數流光溢彩的法則符文。
在他們面前,聚散,離合。
形成一道道,玄奧的謎題。
有人茫然。
有人驚恐。
有人,眼中爆發出狂喜的光。
云端之上。
通天塔頂層。
那個渾身冰晶的劍客,緩緩睜開了眼。
他沒有看那些謎題。
他只是,在感受。
感受這個世界,呼吸的變化。
感受新天道,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殺伐真意。
他的劍,在嗡鳴。
在歡呼。
在與整個世界,同頻共振。
一道聲音,在他心底響起。
沒有情緒。
卻帶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你,看見了。”
冰晶劍客,緩緩起身,對著虛空,躬身一禮。
“我看見了。”
“你,明白了。”
“我明白了。”
“從今往后,你當為我執刑。”
“刑罰誰?”
“所有,此世之敵。”
“我,叫什么。”
“天刑劍主。”
冰晶劍客手中那柄冰晶長劍,一寸寸,化作了烙印著天道神紋的,金色。
世界,在被梳理。
法則,在被重塑。
一切,都在走向新的秩序。
可,就在這時。
我們的意識,微微一頓。
不對。
還有一處地方。
有一塊,頑固的礁石。
在秩序的洪流中,紋絲不動。
視線,穿過萬里山河。
落向了,凡人的國度。
那座,曾被赤金龍氣籠罩的城池。
長安。
新的天道法則,如同陽光普照大地。
卻唯獨,滲透不進那座城。
那片人道龍氣,形成了一個獨立的領域。
一個,無法則之地。
它不反抗。
它只是,不接受。
它用一種沉默的姿態,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一個有趣的雜音。”
“要抹去嗎?”
“不。先看看。”
意識,緩緩降臨。
在那座皇城最高的宮殿里。
一個身穿龍袍的年輕帝王,正低頭看著一份奏折。
他沒有抬頭。
他甚至,沒有皺一下眉頭。
可他的意志,卻化作一道凝實的金色龍影,沖天而起。
與我們降臨的意志,在無形的空間中,狠狠對撞。
沒有聲音。
卻勝過雷鳴。
我們的意志中,帶著俯瞰眾生的神性。
他的意志中,卻帶著億萬生民的煙火氣。
一道聲音,在我們意識里響起。
“你是誰。”
不是質問。
是平靜的陳述。
李昊。
那個凡人帝王。
他知道是我們。
我們也能,看透他。
“你在做什么。”
“你在吞噬。”
我們看見了。
看見那些被我們抹殺的,覆海魔尊,黃金之眼,甚至更古老的神明。
他們消散后,殘存在天地間,那些不甘的,怨恨的,零碎的神性。
正化作一道道看不見的涓流。
被那道人道龍氣,貪婪的,吸收。
他在用舊神的尸體,喂養自己的龍。
他在用神明的殘渣,鑄就人皇的冠冕。
李昊的意志,傳來一個冰冷的念頭。
“廢物利用。”
好一個廢物利用。
這個凡人,膽子比天還大。
“你不怕,被污染?”
“龍,食萬物而長。不凈,則不強。”
“你在與我為敵。”
“不。”
李昊的意志,第一次,帶上了一絲鋒利。
“我,在為我的子民,爭取一片,可以站著生長的土地。”
“神,太高了。”
“站著,會礙著你們看風景。”
狂妄。
何等狂妄。
可他說的,又是事實。
我們沉默了。
神與人,道不同。
終有一爭。
但,不是現在。
我們的意識,準備退去。
卻在這時,猛然一凝。
我們,想起來一件事。
一件,被遺忘的,小事。
覆海魔尊,在魂飛魄散前,他自爆的魔魂,并沒有被完全凈化。
有一粒。
一粒比微塵更渺小的,漆黑的,凝聚了他所有惡毒與詛咒的光點。
它,落下來了。
它,穿過了罡風云層。
它,去哪了。
我們的意志,瘋狂推演。
最終,定格在一個畫面。
那粒漆黑的光點,無聲無息,落入了長安城。
落入了,那片人道龍氣的庇護之下。
我們的法則,找不到它。
我們的意志,無法觸及它。
那片人道龍氣,屏蔽了我們的探查。
甚至……
甚至在用那磅礴的生機與愿力,滋養著它。
覆海魔尊的詛咒,與人道龍氣,結合了。
它會,孕育出什么?
一個,我們無法想象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