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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加長許愿清單都列好了,結果你他娘的把人給突突了?

“要攻山了!”

“都準備了!”

“裝填彈藥,兩輪急射之后就正面交戰,諸位,能與諸位死在一起是鄧某的榮幸!”鄧光率先拄刀站立沖著眾人用力握拳。

“言重了,鄧校尉,彼此彼此!”

“呸呸呸,還不一定呢,要死也先拉幾個墊背的!”

一名馬姓太監勾著蘭花指用力一甩腦袋同時抽出腰間長刀沖著下方瞬間變的猙獰起來。

等了片刻山丘之上并無動靜,這些軍士只是在下方鼓噪,循環多次之后吳三桂一把將大刀仍在地上:“這是疲兵之計,就是要讓咱們變成驚弓之鳥,設幾處暗哨留下幾人輪值,剩下的全都休息,咱們養精蓄銳好干他娘的一斧子大的!”

吳三桂將自己的水帶分給了邊上的兩個太監兵同時用力拍了一下左肩帶傷的一人:“兄弟好樣的,之前戰陣中能隔著一百五十步連著擊倒數人,此戰若是有命回去我一定向祖將軍舉薦你當火銃隊的教官。”

“小吳將軍言重了,這才哪跟哪啊,就這么說吧,咱們原來的老八百弟兄里面我最多也就是個中不溜的。”

那名小太監用牙咬開上面的木塞猛灌了一口之后同時伸出右手比出一根中指,想了想之后又換成了一根小拇指!

“那咱們那個小罐罐還有嗎?”

“剛弟兄們統計了一下,三斤的剩下26個,兩斤的還剩107個,五斤的只有7個。”

也就是說現在兩斤的瓦罐已經劃到兩個人一個了。

再想靠著火器沖出戰圈已經幾乎沒了希望,而且對面的軍士顯然也學聰明了。

都開始遠遠地繞著轉圈不輕易上前沖刺,明顯是有了忌憚。

要是被這個瓦罐罐炸到輕者斷腿,重則直接上路,這不是鬧著玩的。

“沒事,我馬后面還綁著兩個丙等的瓦罐,一會勞駕老哥哥們將我送到那個參領的三十步的位置我炸死他!”

眼見大伙興致不高張小滿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馬屁股。

呃……

“你那兩個都是啞彈!”

一個名為常五的小太監怯生生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啞彈?你怎么知道的?”

鄧光與張小滿立刻將目光轉向了常五的方向,一旁的吳三桂等人也來了興致。

之前就知道軍中派系復雜,尤其是京營的那些老兵與太監監軍之間的矛盾更是幾乎到了不可太調和的地步,沒想到這個時候了還能撞上這樣的事。

吳三桂上下打量了一番,只是怎么看也不看不出面前的張小滿是個老兵啊?

這孩子好像還沒自己大吧?

“你馬背上的那兩個丙等瓦罐上面一層是硝石與黑火不假但是下面全被換成了黑土和炭屑,投出去壓根就不會響的。”

常五低著腦袋扭捏說道,二人并無直接的眼神交流。

“好你個常五,你敢這樣對我,等這戰結束了上報朝廷與營司看你怎么辦!”

“你也別嚇他了,這是我的主意,我就是要你們叔侄二人死無全尸,我就是要為干爹為提督大人出口惡氣,我本就是東廠出身你這點話術能唬住誰啊!”

一旁的副監軍馬春橋立刻站了出來輕描淡寫的堵住了張小滿的嘴巴。

張小滿還想上前與之爭辯卻被鄧光攔住:“算了,有什么話打完仗再說,有命回去再講不遲!”

“哼哼,到底還是鄧爺拎得清,是啊,先有命回去再說吧。”

“我聽鄧叔的,不過咱也不虧,當初他大婚床上的那些馬糞就是我丟的!”

童明兒趕緊上前捂住了張小滿的嘴巴——咋能當眾打副監軍的臉呢?

太監結婚本就受人詬病了,你還望人床上撒馬糞是吧?

“我偏要說,太監還大婚,他有那個玩意嗎?缺心眼!”

一旁的吳三桂實在是忍不住了,立刻打斷了張小滿的說話:“小滿兄弟過分了啊,咱馬副監軍缺的是心眼嗎?”

“哦,那確實是小滿口無遮攔了。”鄧光精準補刀。

“你……你們……你們一個個的……好好好……常五,小冊子上全記下來,今晚這個山頭上的每一句話全都記下來,每一個人,有一個算一個,拉屎撒尿也不能漏!”

“看爺回去怎么整你們!”

馬春橋仗著有張春撐腰平日里跋扈慣了,自然是不會將這些人兵將放在眼里的。

就在這時下方又開始響炮了。

“是咱們的輕炮,但從動靜上來看夠不到這么遠,只能打到軍營外800步左右。”

“好了,孩子們,這時城內守軍給咱們發信號呢,咱們只要沖出這八百步就安全了!”

“準備吧!”

“行了,這么有精神全都給我上馬準備決戰!”

馬春橋一聲令下,眾人立刻進入戒備狀態,常五擠到了張小滿的身邊小聲說道:“對不住啊,你那個啞彈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但是你邊上那個啞彈比你還多呢!”

誰?

邊上一個小太監立馬懵了,不敢相信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你他媽往我布袋里也塞啞彈了?

虧老子剛才還攔著暴怒的鄧校尉等人,他旋即給了張小滿一個眼神:一會這家伙要是發生什么意外我可不管啊,我也沒看見!

“別生氣啊,做戲他要做足嘛,要是只往他一個人布袋里塞啞彈那不是太明顯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立馬脹紅了臉:尼瑪的,原本說這次工部偷工減料有點嚴重呢,原本是這孫子在背后搗鬼啊,真冤枉工部的那些匠人了!

“稟馬副監軍,南面右側第二處山口兵力較弱,乃莽古爾泰的四子哈日朗守衛,只有不到一牛錄人馬。”

“東北面多鐸也只帶了兩百親兵但被濟爾哈朗攔在了包圍圈外,看起來多鐸是為了報仇而來。”

“好啊,看起來咱們還是有人搶的啊,聽我將令全部從南面第二處山口突出去。”

馬春橋率先沖出,身后跟著僅剩百人的太監兵快速俯沖而下直奔南面山口而去。

吳三桂帶著家將緊隨其后順勢掩殺,山道狹窄八旗兵只能將圈子擴大阻止對方第一輪沖擊。

“咻咻咻!”

一輪急射之后,前排太監兵倒下十數人,后方立刻補上。

“給老子砍!”

“準備!”

就在濟爾哈朗察覺到對方意圖想要帶兵增援此處山口的時候快速沖刺的太監們將集中的瓦罐全都一股腦扔了出去。

“嘭嘭嘭!”

連續的爆炸聲驚動了馬匹,鑲藍旗人馬開始慌了。

“二郎們,他們的陣型亂了,再給爺加把勁,繼續往前,不要回頭!”

“要是爺中刀了也不用管,只管朝前!”

馬春橋深知這是唯一的機會,一旦占據人數優勢的八旗兵反應過來口子就會重新閉上。

“監軍大人你先走,標下替你擋住那些人!”

“哼,不用,你是少將軍你先請,陛下說了,想要守住錦州與寧遠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地方大族,走吧!”

馬春橋用刀背猛拍吳三桂的馬屁股,那馬嘶鳴一聲后便馱著吳三桂飛也似的奔了出去。

“可笑,倒謙讓上了,你們出去了嗎?”

一人大笑沖進戰圈攔住吳三桂猛劈而下。

“咣!”

大刀碰撞后的余波震的吳三桂虎口發麻,他心中暗忖道:此人好大的力氣。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莽古爾泰的愛醬愛巴禮。

此人善使一對銅錘,能開兩百石的硬弓,曾一人力挫蒙古科爾沁部六員戰將而不敗。

剛下山就遇上這樣的對手,吳三桂縱然人不怕但是胯下的馬已經乏了呀。

只是對戰了三個回合之后就明顯有些散亂了,呼吸也急促了。

就在吳三桂蹚開對方猛力一錘之后對方左手又接踵而至,而此時的吳三桂雙手正架住對方的右手,眼瞅著銅錘就要落在自己面門之上他急忙閉眼:老天,都怪自己太年輕,太冒進了,就靠這點人就要學什么張文遠來闖營。

當年張文遠百騎就敢闖營且百騎去百騎回,自己真的是太嫩了啊。

就在吳三桂閉眼認命的時候一人快速從側翼沖出猛撞愛巴禮的座下馬。

愛巴禮胯下馬受驚導致他蓄力一錘打偏了,只打在了吳三桂的馬頭之上。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父親的家將吳明。

“少將軍快走。”

“小心身后~!”

就在吳明將大刀別在腰間俯身伸手去拽地上的吳三桂的時候只聞聽身后呼呼之聲,待他回頭之時已晚!

“嘭!”

僅僅一個照面,吳明慘死在愛巴禮的錘下。

愛巴禮得手后不饒人,還在死命追著吳三桂。

吳三桂已經失去了馬匹只能在地上翻身打滾來避開對方的沖擊。

愛巴禮手里的畢竟是銅錘,手柄太短,為了擒住吳三桂向自己的主子邀功他立刻翻身下馬矮身來追吳三桂。

吳三桂從地上撿起一把鋼刀攔在胸前擋住對方的又一錘。

“嘭!”

好大的氣力,這次吳三桂手里的鋼刀直接崩飛了出去,雙臂如遭雷擊般杵在原地。

“快走!”

又有一人下馬從背后抱住了愛巴禮。

兩人。

三人!

俱是吳三桂帶出的家將,這些人全都跟著自己的父親好多年,他們有些是百戰老兵,有些是馬上悍將,有些是蒙古騎兵,有些甚至還是商隊中的護隊長。

此刻為了保護自己的小主子全都悍不畏死地下地抱住了愛巴禮。

有個家伙甚至還要到了一個瓦罐死命抱在懷中想要和愛巴禮同歸于盡,但是愛巴禮力大,掙脫幾人的束縛之后猛然拽掉了引線。

瓦罐失效了?

而此時的馬春橋在鄧光等人的配合下,在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后總算是將莽古爾泰的四子哈里朗給擒到了馬背之上。

“你怎么還沒走?”

馬春橋一把將吳三桂拽到了自己的馬背之上,回身看了一眼正鬼哭狼嚎的常五與宋七二人便立刻下馬:“走,帶著他一起回去,跟祖大壽說替我報仇,打光所有的炮彈!”

“大人您不跟著一起嗎?”

監軍這個詞在吳三桂的眼里都是極負面的,從來就沒什么好消息,他是親眼見過這些人的手段的,非戰之時真的是無孔不入。

不僅僅是軍隊,甚至是家族后院他們也要管,用父親的話來說:就像是那些討厭的蒼蠅,怎么趕也趕不走!

“哼,爺的腿中了一刀,后背也中了一刀,沒力氣了,有我這個穿著蟒袍的人在總歸是能為你們爭取一點時間的。”

吳三桂鄭重行了一個抱拳禮之后與張小滿等人快速向前奔去。

而八旗兵的弓箭手則忌憚哈日朗在對方手上只能選擇緊緊跟隨,不敢輕易放箭。

馬春橋一把扯開外甲露出里面的紫色蟒袍,用力擦去面頰上的血漬回身拄刀大笑道:

“勇衛營右營老兵們聽令,咱們的時刻到了,是爺們的就跟著一起殺過去!”

馬春橋率先沖進人群左劈右砍瞬間收割幾條人命。

但騎兵居多的八旗軍士很快便將最后的幾人給擒住。

馬春橋手中鋼刀被一名牛錄一腳踢飛,他回身跳起飛撲馬上死死咬住對方的脖子任由其他人敲打后背就是不撒手!

那名可憐的牛錄直至被咬掉一只耳朵這才被分離開。

“他媽的!”

就在他暴怒要將面前這個沒把之人斬殺的時候遭到了一聲喝止:“留著他,有用!”

當莽古爾泰接到回報自己的小兒子被擄走的時候他回身望了濟爾哈朗一眼沉聲道:“讓他們回去報信也沒什么,皇太極都沒留下他們還指望咱們?”

“那小貝勒呢?”

“拿他換,他也穿著蟒袍,我是知道的,大明朝能穿蟒袍的太監屈指可數,這是個人物!”

他蹲下身子輕輕在渾身是血的馬春橋臉上拍了拍:“你說你不好好呆在宮里跑到北面瞎溜達干哈?”

“老子就喜歡你們這些沒把的,今天害這個,明天害那個,最好是把那些個能臣武將全都弄死,這樣就省了咱們的事了。”

“呸!”

馬春橋用力萃出一口血水,同時吐出半塊耳朵再次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爺今天也殺夠本了,值了!”

“把他清理干凈,給祖大壽寫信!”

莽古爾泰輕輕擦去血水搓了兩下手掌,腦子快速閃過一些過往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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