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潮生把夏生帶回家,把夏生安置好,變對夏生說:“家里菜不多了,我出去買個菜,在家等著我,我馬上回來。”夏生沒理,只是看著手哩母親的相框,她有點難受,溫潮生看她這樣也沒多說,只是默默把房門關(guān)好出去買菜。
而夏生在溫潮生走了之后,從樓上看溫潮生走出小區(qū)門口,便下樓打車,去姥姥跟母親的墓地,她不知道在走的那一段時間都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一切他都不知道。
夏生跪在潮濕的墓前,指尖撫過母親與姥姥墓碑上凝結(jié)的霜花。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fā)來一段視頻:監(jiān)控畫面里,溫朝生被五個黑衣人按在巷口墻上,金屬棍棒重重砸在他腿骨上,清脆的斷裂聲透過屏幕刺得她耳膜生疼。
“明晚十點,帶著你父親的賬本,來城西廢棄水廠?!岸绦鸥搅硕ㄎ?,最后一句話讓她血液凝固,“敢報警,溫朝生就給你媽陪葬?!澳贡暗陌拙毡缓L吹得東倒西歪,夏生想起三個月前親手將父親送進監(jiān)獄時,他在警車上露出的詭異笑容:“你以為扳倒我就能太平?那些人,連我都不敢惹?!?
深夜的水廠彌漫著腐臭的鐵銹味,夏生攥著藏有賬本備份的U盤,腳步聲在空蕩的管道間回響。突然,頭頂傳來鐵鏈拖拽聲,溫朝生被倒吊在生銹的鋼架上,額角的血順著頭發(fā)滴在她腳邊?!翱熳撸 八麙暝鲁鰩а难例X,卻被黑衣人用槍托狠狠砸在后腦。
“夏小姐,你父親吞進去的,該吐出來了?!瓣幱爸凶叱鰝€戴金絲眼鏡的男人,皮鞋碾過滿地玻璃碴,“他私吞了東南亞那幫人的三億貨款,賬本就是打開金庫的鑰匙?!澳腥颂质疽猓瑑擅窒聦爻畔聛?,用匕首抵住他喉間,“要么交賬本,要么看著你的小情人變成瘸子?!?
夏生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眼前浮現(xiàn)出母親臨終前插滿針管的蒼白手臂——那是父親為了抵債,默許高利貸公司強行抽干她的救命血漿。她突然笑出聲,從包里掏出U盤狠狠砸向男人:“賬本在云端,你們殺了我,所有數(shù)據(jù)就會自動發(fā)給紀委!“
水廠外突然響起刺耳的警笛聲,男人臉色驟變。夏生趁機抓起地上的鋼管,朝著挾持溫朝生的暴徒后腦砸去?;靵y中,溫朝生奪過匕首劃開敵人手腕,卻在掩護她撤退時,被流彈擊中腹部。溫熱的血濺在夏生臉上,她咬著牙扶住搖搖欲墜的他,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槍聲與怒罵。
當警車的紅藍燈光穿透迷霧時,夏生看著懷里昏迷的溫朝生,摸到他口袋里那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母親與姥姥正對著鏡頭微笑,背后的老式鐘表定格在2008年6月17日,正是父親第一次接觸地下錢莊的日子。而此刻,水廠深處傳來劇烈爆炸,火光映紅了她決絕的側(cè)臉,新仇舊恨,該做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