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潰兵窩里的暗流
- 三國撿尸人,吞噬萬物成霸途
- 自道逍遙
- 3068字
- 2025-05-28 22:04:33
陳墨的刀尖還滴著血,三五個潰兵已經哆哆嗦嗦湊上來。
為首小個子的黃巾頭巾歪在耳后,手里的鐵槍桿直打顫:“兄弟,咱是張統領麾下的破甲營殘兵,昨兒被官軍沖散了......”
他眼角瞥見陳墨腰間“司農寺”的牛皮袋,喉結動了動,聲音更低:“這位兄弟可以給些吃的嗎?兄弟們三天沒沾粒米......”
陳墨沒接話,反手把牛皮袋甩過去。
麥餅砸在小個子腳邊,硬邦邦的餅塊骨碌碌滾到潰兵腳邊。
幾個潰兵瞬間撲上去,指甲摳進干硬的餅皮,連沾著草屑的碎渣都塞進嘴里。
“能扛刀的站左邊,會生火做飯的站右邊。”陳墨扯下王猛的玄甲系在腰間,玄鐵甲葉碰撞出清脆聲響,“我陳墨不養廢人,但也不讓兄弟餓肚子——老周!”
老周從林子里鉆出來,懷里還抱著個缺了口的陶甕。
小個子抹了把嘴,槍桿往地上一杵:“我趙二,能扛三石弓!”右邊一個灰衣漢子扒拉著粥碗:“俺會砌灶,營里火頭軍干了五年!”
陳墨數著人數,眉心的古鏡在袖底微微發燙。
他記得王猛尸體被吞噬時,系統提示“吞噬值+20”,現在面板上“吞噬境·初入”的進度條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
“去把山坳里那破寨收拾了。”他踢了踢王猛的玄甲,“寨門掛黃巾旗,門口挖三個陷阱。”
三天后,廢棄的黑風寨飄起了褪色的黃巾旗。
陳墨也在這三天的時候好好休息了一下,從穿越到現在一直緊繃的神經也得到了緩解。也趁著這幾天他收編了附近黃巾軍潰兵,組成了三百人的隊伍。
老周蹲在灶前扇風,鍋里燉著陳墨從山民那換的野豬肉:“小陳啊,這寨子里的梁都朽了,夜里風一吹......”
“吱呀——”
寨門突然被撞開。
一個裹著皂色斗篷的男子跨進來。
他掃了眼晾在樹杈上的破甲,冷笑:“陳墨?張將軍有令。”
他甩來一卷竹簡,封泥上“張燕”二字朱紅刺目。
陳墨展開看,調令寫得冠冕:“黃巾余部速往鄴城集結,整編為‘破虜營’。”
“末將遵令。”陳墨把竹簡往懷里一揣,“三日后啟程。”
皂色斗篷男子走后,寨子里的火把噼啪炸響。
陳墨蹲在石磨旁,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張燕他知道,是一個狠角色,上個月剛吞并了兩支黃巾殘部——說是整編,實則是要收編他的三百人。
“頭,咱真去鄴城?”趙二搓著手里的鐵槍,“聽說張將軍的營里,新來的都得先交投名狀......”
“不去。”陳墨突然站起來,石磨在他手下轉了半圈,“今晚子時,各隊派兩人出寨,往鄴城、巨鹿、常山三個方向探路。
趙二帶十人去砍些荊棘,把寨門再加固三層。”
老周端著藥碗過來,碗底沉著半塊沒化的蜜:“小陳,你肩上的傷......”
“老周叔,您管后勤。”陳墨接過藥碗,蜜甜混著草藥的苦在舌尖炸開,“明兒讓馬夫去山腳下換二十袋鹽,穿上王猛的玄甲——山民們最怕官軍,有玄甲鎮著,他們不敢耍滑。”
月上中天時,陳墨摸出寨門。
他沿著山徑走了半里地,突然頓住——林子里有腐葉被踩碎的聲響,不是野獸,是人。
他貼著樹慢慢挪過去,月光從葉縫漏下來,照見一具趴在地上的尸體。
青衫后背插著三支羽箭,箭頭淬過毒,皮膚泛著青紫色。
陳墨翻過人的臉,瞳孔驟縮——這是陸元,袁紹身邊的謀士,上個月在界橋之戰泄露軍情,被袁軍懸賞追拿。
眉心的古鏡突然發燙,青銅投影在月光下浮現:【檢測到人脈碎片·平原劉氏商隊(完整度30%)】
陳墨蹲下身,指尖剛碰到尸體,黑霧便順著指縫鉆進來。
系統提示音在腦海里響起:“人脈碎片可具現......”
他猛地抬頭,山風卷著松濤灌進耳朵。心中卻是暗自疑惑著,這人脈碎片也是可以掉落的?
林子里傳來夜梟的啼叫,遠處寨子里的火把還在忽明忽暗。
陸元的尸體漸漸化為齏粉,只余半枚玉牌落在陳墨掌心,刻著“劉”字,還帶著體溫。
陳墨把玉牌塞進懷里,轉身往寨子走。
月光照在他腰間的玄甲上,甲葉閃著冷光。
陳墨回到寨子時,懷里的玉牌還帶著體溫。
他摸黑鉆進柴房,借著火折子的光,看見玉牌背面刻著一行極小的篆字:“亥時三刻,后山枯松樹下埋信”。
系統提示的后半句突然在腦海里炸響——“可通過人脈碎片具現功能,以信物為引,與該勢力建立臨時聯系。”
他捏著玉牌的手微微發顫。
這三天里寨子雖然找回了之前隊伍的一些糧草,但也只是一小部分,并不夠供應三百人的。今天老周熬的野菜粥都能照見人影,再不想辦法,潰兵們怕是要搶山民的糧了。
亥時三刻,陳墨摸出寨門。
后山那棵枯松樹的樹皮早被雷劈得焦黑,他蹲下身,指尖剛觸到松針覆蓋的泥土,便摸到個用油紙裹著的小布包。
展開一看,是半張染了朱砂的信箋,字跡剛勁:“聞君有難,劉氏愿以三百石粟米換冀州官軍布防圖。三日后未時,老地方交貨。”
陳墨把信箋塞進懷里,喉結動了動。
他知道劉氏商隊在冀州走貨二十年,連袁紹都要給三分面子,這單買賣劃算——他這幾天也有從官軍知道在漳水北岸扎了二十座營寨,若是派一兩人騎馬前去查探應該畫個布防圖不是難事。
三日后未時,山坳里的老槐樹下,陳墨見到了來交貨的商隊管事。
青衫老者掀開馬車簾,車斗里碼著整整齊齊的麻包,米香混著新曬的稻草味撲面而來。“沒想到竟是陳統領。”老者瞥了眼陳墨遞來的羊皮卷,袖中滑出塊刻著“劉”字的銅符,“往后有難處,持此符去平原城找劉三,他會照應。”
“好,不知劉氏商行,如今糧草可還有?”陳墨接過銅符,語氣平淡的說道。
青衫老者朝著陳墨點了點頭,“數日之后自會送糧前來。”
不久后,寨子里的大鍋燒開時,老周的手都在抖。
他拿著木勺攪著白花花的米粥,粥香飄出半里地,潰兵們排著隊,眼睛直勾勾盯著碗里的米:“頭,這得是官倉的好米吧?”趙二捧著碗,狼吞虎咽到嗆住,拍著胸口笑:“咱頭就是有本事,前兒還啃野菜,今兒都喝上白粥了!”
陳墨站在寨墻上,看著底下的熱鬧。
他能感覺到那些原本游移的目光正慢慢聚到自己身上——三天前還有人偷偷議論“這毛頭小子能撐幾天”,現在連最刺頭的幾個老兵都主動去修寨墻了。
變故發生在第七天。
晨霧未散時,寨門口來了個挑著鹽擔的“商人”。
灰布頭巾下露出半張臉,左頰有顆黃豆大的痣,操著并州口音喊:“換鹽嘍!五斤米換一斤鹽!“陳墨盯著那人的手——虎口有老繭,指節卻細得不像常年挑擔的,更像握慣了刀。
“讓他進來。”陳墨對守門的潰兵使了個眼色。
那人進寨后,目光有意無意掃過晾在樹杈上的刀槍,在陳墨面前放下鹽擔:“陳頭領,某家有筆大買賣。”他壓低聲音,“朝廷招安,偏將軍的印信,換你帶這三百號人倒戈。”
陳墨的瞳孔微縮。
他想起三天前探路的兄弟回報:“鄴城方向有官軍斥候活動。”此刻盯著對方腰間若隱若現的銅魚符,心里的弦繃得更緊。
面上卻堆起笑:“偏將軍?比張燕給的官大不?”
“張燕?”那人嗤笑一聲,“他那黑山軍早被朝廷盯上了,陳頭領要是識時務......”
“成。”陳墨打斷他,“明兒清晨,我帶二十個兄弟跟你去見官軍主將。”他拍了拍對方肩膀,“不過得先讓兄弟們吃頓飽飯——你幫我把鹽分給老周,咱邊喝邊聊。”
那人沒注意到陳墨指尖在他后頸輕輕一按。
等他跟著老周往灶房走時,趙二已經帶著十個弟兄摸了過去,藏在柴堆后的弩箭對準了他的背心,防止外面還有人接應。
次日清晨,演武場的土臺上。
陳墨拎著那人的衣領,當眾扯下他的頭巾。
露出的銅魚符在陽光下閃著冷光,潰兵們嘩然。“這是官軍斥候李烈。”陳墨的聲音像淬了冰,“他來勸我降官,好把你們當靶子!”
李烈突然暴起,從袖中摸出短刀刺向陳墨咽喉。
早有準備的趙二甩出飛斧,“噗”地扎進他手腕。
陳墨踩著他的胸口,抽出腰間從王猛身上收獲的玄甲劍:“想策反我?先問問這劍答不答應。”
血濺在土臺上時,底下的士兵們的叫好聲震得寨墻落灰。
“尸體我自會處理,你們這幾日要加緊巡邏,防止官軍斥候潛入。”說著陳墨將李烈的尸體拖到后山中,還刻意查看后面是否有人隨行,見沒人之后,在系統上點了確認拾取。
陳墨抹了把臉上的血,看見系統面板閃過金光:“人脈值+50,已解鎖‘人脈具現’初級功能。”
是夜,陳墨在案前整理新得的鹽和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