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胡海的機敏
- 大明,咱真不想當胡惟庸!
- 大器晚成啊
- 2037字
- 2025-06-16 17:21:07
申時剛過,牛諒手握著名單來到胡惟庸的面前。
“下官見過胡相!”
牛諒略帶拘謹的拱手道。
胡惟庸停下手中正在處理的公文,望向牛諒手中拿著的名單。
面無表情的問道;“你選好了由誰出任外事司司長的人選?”
“未曾。”
牛諒將名單遞到胡惟庸的手中,“這是下官擬定的人選。”
“請胡相看看由誰出任合適?”
胡惟庸接過名單,仔細的看著上面的人名。
可上面只寫著兩人的名字,分別是左侍郎謝文東和右侍郎呂本。
呂本是太子側妃呂氏的父親。
他年紀與自己相當,可仗著是呂氏的父親,平日里在禮部總是頤指氣使,連牛諒與謝文東都不放在眼里。
而左侍郎謝文東在禮部就從不惹事,只知按部就班的辦公。
說他本份吧?
胡惟庸搖了搖頭,他知道謝文東是徐達的大舅哥。
以他的分析,他從不相信在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朝堂中,謝文東能升任為禮部左侍郎?
想必是朱元璋看在徐達的面子上,又或者謝文東的確有過人之處的吧?
胡惟庸目光離開名單,目光深邃的望著牛諒,沉聲道。
“牛尚書,你禮部難道是沒人了嗎?”
“就這兩人,叫本相如何從中挑選?”
“還是……?”
話雖沒有明說,牛諒也知曉話中隱藏的含義。
他一臉苦笑著對胡惟庸拱拱手,辯解道;“胡相,下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胡惟庸冷笑一聲,“你有何苦衷,明日你上朝堂去和陛下辯解吧。”
說罷,揮揮手,示意牛諒快些離開。
牛諒見狀,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胡相,下官……?”
沒等牛諒把話說完,胡惟庸就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
“出去!”
看著牛諒垂頭喪氣的離開,胡惟庸幽幽嘆了一口氣。
心道;“依自己目前的處境,要是示好呂本,也還未晚。”
“太子妃常氏于今年九月將會薨逝,以后東宮除了太子朱標以外,將是呂氏的天下。”
“可自己是后世人,又是當今權傾朝野的丞相,怎會甘愿在呂本面前搖尾乞憐?”
“而謝文東……?”
胡惟庸苦笑著搖搖頭,繼而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己正和徐達處于劍拔弩張的階段,示好徐達,做夢去吧!”
酉正,胡惟庸才離開中書省,走出皇宮。
上了馬車,在侍衛的簇擁下,向胡府駛去。
剛踏入府邸,腳步猛地一滯。
抬眼一看,見通往前廳的路上正跪著一人。
而此人正是自己在前兩天所救下的行乞者。
在他旁邊,有兩人正在勸他起來,周圍有幾個下人正在對他指指點點。
胡海也站在一旁,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目露思索之色。
見胡惟庸到來,其余的下人紛紛離開,只有照顧他的兩人不知所措的站在他的身邊。
“謝謝老爺!”
陳清河一見胡惟庸,便叩首道;“老爺的大恩大德,小人……!”
沒等他說完,胡惟庸便打斷了他的話。
“你不在房中將養身體,跑到這是跪著干甚!”
胡惟庸佯裝微怒,實為試探,“再說,你不是本相府中之人,休要稱呼本相為老爺!”
“等你傷好之后,本相給你一些盤纏,回家去吧!”
“啊?”
陳清河一愣,他萬萬沒想到胡惟庸竟等他傷好之后,會將自己送出胡府。
那自己的任務該怎么完成?
等待自己的又將是什么?
想到這里,他抬起頭,乞求道:“丞相大人,小人蒙您所救。”
“救命之恩,小人當涌泉相報!”
“現在小人家中已無親人,請丞相大人看在小人孤苦伶仃的份上,收留小人吧?”
“小人情愿做牛做馬,以報答丞相大人的救命之恩!”
胡惟庸目光微瞇,注視著陳清河。
見陳清河目光篤定,臉上神情堅決,讓胡惟庸也猶豫起來。
這個陳清河到底是流落到此的行乞者?
還是有人行苦肉之計,安插到此的暗探?
“老爺!”
正在他猶豫之際,胡海走到胡惟庸的身邊,輕聲道;“你處理公務,已幸苦一天了。”
“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這等小事,交由小人辦理就行。”
“好!”
胡惟庸點點頭,起身向前廳走去。
胡海望著仍跪在地上的陳清河,笑瞇瞇的道。
“陳清河,你謝也謝過了,還跪著干嘛?”
說著,對照顧陳清河的兩名下人呵斥道;“你們還不快點將陳清河扶起來!”
“是!”
兩人點頭答應一聲,趕忙扶起了陳清河。
“你先好好養傷。”
胡海拍了拍陳清河膝蓋上的泥土,意味深長的笑道。
“等你傷好之后,咱再和老爺商量你的去留,你看可好?”
“謝謝管家老爺!”
陳清河對胡海鞠了一躬,感激涕零的道。
可在他躬身之際,臉上的神情卻變得十分猙獰。
胡惟庸在前廳沒等多長時間,胡海就腳步匆匆的走上前來。
“對于陳清河今日的舉動,你是如何看待的?”
胡惟庸坐在椅子上,邊喝著茶水,邊問道。
胡海垂手站在胡惟庸的側面,并沒有直接回答胡惟庸的提問,而是反問道。
“老爺,你覺得陳清河的為人如何?”
胡惟庸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
“為兄對他知之甚少,可今日從他的目光和臉上的表情來看。”
“為兄覺得陳清河是個知恩圖報之人。”
“老爺!”
胡海看著胡惟庸,小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現在咱們府上正處于關鍵時刻,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依小人看來,陳清河今日的舉動有些過于反常。“
“小人聽照顧陳清河的兩人說,早上他就拄拐打聽老爺何時回來。”
“又從酉正就開始下跪,直等到老爺你回府。”
“而且他又在照顧他的兩人面前,對老爺搭救他之事表現得過于感恩戴德。”
“種種表現,老爺你覺得他是過于反常,還是真正的感恩戴德?”
聽了胡海的一番話,胡惟庸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蹙眉沉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
“依胡海所說,這個陳清河還真不簡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