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吉等(Pleeging et al.)指出希望和主觀幸福是多維概念,包括情感(例如預期和傾向)、認知(例如期望和滿足)和動機。他們基于元分析(meta analysis)和具有全國代表性的美國人口樣本的研究結果表明,積極期望與主觀幸福感的所有維度只有微弱的相關性,而認知和情感與希望的相關性要強得多。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在這些關系中,積極期望的消極因素——只是認為未來事情會是積極的——并不比擁有更積極的希望傾向更重要。(2021)事實上,下文討論的許多其他有關希望的文獻都表明,希望與更好的未來結果之間的因果關系是由一種能動性意識而不僅僅是積極的、有時是天真的樂觀主義來區分的。[1]
比阿特麗斯·施蘭克與合著者們(Beatrice Schrank and Coauthors)總結了關于希望概念的有限的文獻和現有知識及其在精神病學中的臨床和研究意義。他們指出希望的定義缺乏明確性,同時隱含的共識是希望(或重拾希望)對于精神病患者的心理健康恢復至關重要。他們提出,未來需要基于觀察和干預進行研究,以加深我們對希望為何在這一過程中如此重要以及它是如何發揮作用的理解。(2011)也許并非巧合,近十年來,新興的幸??茖W一直在通過采取干預措施來增加希望,特別是對于陷入困境的社區和失去希望的人群(參見第五章中的例子)。
泰勒·范德威勒和加拉格爾等(Tyler VanderWeele and Gallagher et al.)指出,積極心理學的早期支持者——最著名的是理查德·斯奈德(Richard Snyder)——開始將希望概念化為一種積極的、使人們能夠堅持實現目標和邁入理想道路的動機。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他們闡述了希望通過各種社會心理作用(例如情緒調整、積極情感、生活滿意度、目標感、生活質量和社會支持)與長期健康結果具有顯著關聯。[2]相反,低水平的希望或絕望與焦慮、抑郁和創傷后應激障礙等心理健康問題的較高風險呈正相關(絕望現在被用作抑郁癥評估的一個項目)。
特拉維斯·利伯特和布魯斯·威迪克(Travis Lybbert and Bruce Wydick)是少數將斯奈德方法融入其研究的經濟學家之一,他們也關注希望的能動性以及通過不同途徑來尋求更美好未來的能力。他們將希望融入為意愿(目標)、能動性(自我效能感)和變革途徑,并重點關注幫助人們擺脫極端貧困的干預措施。(2018)
人格和社會心理學家(以及一些經濟學家)提出了第二種觀點,他們認為意愿(這是上述希望定義的組成部分)與廣泛的人格特質相關,但又不同。后者包括自尊、控制點(locus of control)[3]和自我效能感等。研究表明,與智商等流體智力指標相比,人格特質更有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演變,并在中年時期與環境相互作用。[4]反過來,這些人格特質也可以像認知能力指標一樣預測未來的結果,例如受教育程度、健康和勞動狀況。[5]
瑞昂和格里森(Ryon and Gleason)關于控制點的一些相關研究表明,控制點也在生命歷程中不斷演變。他們還發現控制點與積極的健康行為呈正相關,并且可以預測不良的身體癥狀。(2014)這些結果為從社會學習的角度研究個體控制感的發展和維持提供了證據。研究者認為,在未來的研究中,應將控制點視為個體狀態和特質層面構建的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