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喬煜失蹤
- 不和離就掀桌,侯爺跪求我原諒
- 樹搖搖
- 2047字
- 2025-06-30 07:00:00
滔天的火浪如貪婪的巨蛇,猙獰著,叫囂著,吞噬著這座荒蕪的宅院。滾滾黑煙沖天直上,不時(shí)有“咔吧——”的破碎聲。
喬蒙聽到這話,上前一步質(zhì)問沈湘晚:“喬煜在哪?”
“侯爺還在里面。”沈湘晚看了眼喬蒙,黑白分明的眸子濕漉漉的閃爍著淚花。她伸手去扯陸棲遲的袖子,獨(dú)屬于女性的溫和聲線都在微微的顫抖著,“陸棲遲,你去救救他吧……求你了!”
陸棲遲自幼跟在沈湘晚的屁股后面長大,自認(rèn)為是了解沈湘晚的,沈湘晚的一個(gè)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湘晚是裝的!
“快,進(jìn)去救人!”
喬蒙一聽這話,趕緊吩咐小廝下人去救人。
小廝苦著臉:“老爺,進(jìn)不去啊!火太大了!”
像是為了附和小廝的話,一聲“轟隆”巨響,粗笨的木梁直接落了下來,堵死了唯一一條進(jìn)門的路,零碎的火焰如精靈般在青石磚鋪就的地面上跳了跳,然后被無情的踩滅。
陸棲遲吩咐手下:“先滅火!”
丫鬟捧著盛著清水的銅盆過來,周氏扶著沈湘晚坐在遠(yuǎn)處的石凳上,她拿起帕子給沈湘晚擦著臉的灰,對上女子恐懼的眸子,周氏臉上是明晃晃的心疼。
“嚇壞了吧。”
沈湘晚心中劃過熱流,不管怎么說,周氏這個(gè)嫂嫂人還是不錯(cuò)的,可惜她也是喬家的媳婦。
“多謝嫂嫂,我沒事。”沈湘晚的聲線還在顫抖。
周氏剛想開口安慰她幾句,抬頭看見陸棲遲正往這邊走。
說實(shí)話,周氏很怵陸棲遲這個(gè)有個(gè)“瘋狗”之名的指揮使,而且陸棲遲和沈湘晚不清不楚的……她一個(gè)外人又不好說什么。
周氏起身,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糖水遞到沈湘晚手中:“弟妹先忙,喝口糖水壓壓驚。”
“好。”沈湘晚是真的感激周氏。
陸棲遲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樹下,等周氏走了,他才饒有興致的挑眉頭:“方便過來聊兩句嗎?”
沈湘晚沉默了一瞬,一次又一次的利用陸棲遲,說實(shí)話,她心中也過意不去。
以至于陸棲遲問她時(shí),她的目光有些躲閃。
陸棲遲好像窺破了她心中所想,主動(dòng)走過來握住勾了勾她的手指:“沒關(guān)系的晚晚,我很高興自己能幫到你。”
如果說周氏對沈湘晚的關(guān)心如一股熱流,那陸棲遲的話就像清泉一般,撫平了沈湘晚心間的溝壑和不安,治愈她心中的暗傷。
他一直都知道,但一直無怨無悔。
這就是陸棲遲。
陸棲遲又道:“不過,等事情結(jié)束后你得給我個(gè)解釋。”
“好。”
沈湘晚欲要站起身,她還披著陸棲遲的外衫,男子的外衫在她身上顯得很寬大,她坐著,衣衫便拖地了。可能是沈湘晚心不在焉的緣故,她沒注意到腳下,站起身的瞬間,腳踩在外衫上,她險(xiǎn)些絆倒。
陸棲遲眼神一亮,面上一喜,來機(jī)會了!
他毫不猶豫的伸手去扶沈湘晚,準(zhǔn)備享受美人在懷的溫軟。
誰承想,沈湘晚一個(gè)利落的轉(zhuǎn)身,便干脆利落的站好,發(fā)絲都沒亂。
陸棲遲:“……”
他無語的看著沈湘晚,問出心中那句話:“沈湘晚,你不裝會死嗎?”
沈湘晚聳聳肩,神色倨傲:“陸棲遲,你的心干凈點(diǎn)會死嗎?”
沉默,無盡的沉默。
陸棲遲在心中暗道,果真是沈湘晚,一點(diǎn)都沒變。
沈湘晚朝喬蒙走過去,幾步路的距離,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情緒,走到喬蒙面前時(shí),又是那副受到驚嚇的瑟縮模樣。
她直直的朝喬蒙跪下,單薄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家主,侯爺怎么樣了?你們救出他來了嗎?”
喬蒙看了眼沈湘晚,指責(zé)的話在口中轉(zhuǎn)了個(gè)圈,但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剛剛跟進(jìn)去的玄麟衛(wèi)說,沈湘晚被綁在柱子上,口中還塞著破布。
院子里只有喬煜和沈湘晚兩人,那幕后真兇顯而易見。
他表情深深的問沈湘晚:“他這么對你,你為什么……還要惦記他?”
演習(xí),沈湘晚是專業(yè)的。
她微挑的鳳眸因?yàn)閭奈⑽⑾麓梗粗凰仆漳前愀甙粒瑧{空給她添了幾分委屈,晶瑩的淚珠滾落,猝不及防的“啪嗒”碎在地上。
她小心翼翼道:“是妾身無用,生不出孩子,侯爺厭惡妾身也是應(yīng)該的。而且侯爺都答應(yīng)放妾身自由了,妾身當(dāng)然要惦記侯爺?shù)陌踩!?
喬蒙:“啊?放才在正廳你不是這么說得啊!”
五十多歲的人因?yàn)檫^于驚訝,長著大嘴,看沈湘晚的目光一言難盡。
剛剛是誰在正廳發(fā)瘋的?是誰拿正月十三的事情威脅他的?
沈湘晚見喬蒙不搭理她,她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唇角微彎,她不再掩飾自己,鋪天蓋地的殺意裹挾著喬蒙。
“家主,您好像不喜歡妾身這個(gè)理由。”
陸棲遲站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喬蒙。
喬蒙的后背一涼,他忌憚的看著這二人,心中的直覺果然不錯(cuò),沈湘晚不是個(gè)省油的燈。
怪不得喬煜不肯放她和離。
沈湘晚伸手從袖子中掏出和離書遞給喬蒙:“昌平侯喬煜簽字畫押的和離書,勞煩家主開祠堂將我的名字劃去,和離書我還得交給官府備案,就不能留給老爺了。”
沈湘晚說完不搭理喬蒙,她伸手去握陸棲遲的手,光明正大:“走吧。”
“喬煜去哪里了?”喬蒙喊住她。
他是喬家家主,自然知道這處院子的蹊蹺,院子下面有一條暗道,直通城外。
沈湘晚沒理喬蒙。
“沈湘晚,你和喬煜做了什么交換?”
喬煜手里握著什么樣的籌碼,讓前一秒還要對他喊打喊殺的沈湘晚快速成了包庇他的同伙。
沈湘晚這次終于停下腳步,她回頭,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喬蒙的眼睛,表情玩味:“家主,你心虛什么啊?你是在忌憚喬煜,還是在忌憚我?”
沈湘晚說:“作繭者必自縛,家主,祝你們喬家好運(yùn)。”
……
角落里,陸棲遲將沈湘晚堵在墻上,聲音沙啞,呼吸急促又溫?zé)帷?
“晚晚,你和喬煜做了什么交換?”
沈湘晚靠在墻上,懵懂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