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返程
- 釣系美人勾勾手,高冷霍爺淪陷了
- 三點甜
- 2030字
- 2025-05-30 08:22:27
她抓起手機,正要撥打電話,卻看到一條未讀消息
Claire凌晨3:47
【你家霍總剛才在國際極光觀測群里發了坐標,說要捕捉‘百年一遇的磁暴現象’……他該不會把你一個人扔屋里了吧?】
胥芯雅咬了咬牙,飛快地打字回復:
【他最好是被極光綁架了】
剛發完信息,玄關處突然傳來“咔噠”一聲輕響。
門開了,寒風呼啦啦跟著撲進來。
霍延舟站在門口,黑色沖鋒衣上沾滿了雪粒,懷里抱著三腳架和相機,睫毛都結了薄薄一層霜。
他看到胥芯雅光著腳站在地板上,眉頭瞬間擰緊:“怎么不穿鞋?”
胥芯雅眼眶發紅,沖過去一把抱住他:“霍叔叔,你去哪里了!”
少女撲來的太快,霍延舟明顯愣了一下,然后舉起相機給她看屏幕。
屏幕里,絢麗的極光如瀑布般傾瀉,在畫面正中央,是他們昨晚居住的小木屋,窗口透出溫暖的燈光。
“磁暴提前了。”霍延舟的聲音不由得放軟了幾分,手指擦過她微微發紅的眼角,“難得一遇,想拍給你看,二十歲快樂!”
胥芯雅這才發現,他凍得通紅的指尖上還有一道細小的傷口,大概是拆卸設備時被劃傷的。
她突然說不出話,低頭拽過他的手,來回揉搓著。
試圖讓他更暖和一點。
霍延舟呼吸一滯。
胥芯雅抬眼看他,含糊不清地說:“霍叔叔,我剛剛醒來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出事了!”
話未說完,她整個人忽然懸空。
霍延舟單手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膝彎,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啊!”胥芯雅下意識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領,鼻尖隨著他的步伐移動而撞上微涼的沖鋒衣面料,呼吸間全是冰雪的氣息。
霍延舟將她放到床邊,然后屈膝半跪下來,握住她冰涼的腳踝,用掌心恢復的溫度灼熱,貼著她冰涼的腳心。
胥芯雅耳尖一熱,想縮回腳,卻被他牢牢扣住。
霍延舟抬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從床尾拿過毛絨拖鞋,動作輕柔地替她穿上。
他的手指修長,偶爾擦過胥芯雅腳背上滑嫩的肌膚,都能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為她穿好鞋后,霍延舟起身,順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坐好。”
胥芯雅便聽話的乖乖坐好了。
霍延舟轉身去拿床頭柜上的早餐托盤。
托盤里的早餐看起來很是可口:煎蛋金黃,培根微焦,牛油果切片精致地擺成特定形狀。
胥芯雅用叉子戳了戳煎蛋,小聲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么兇!”
霍延舟坐在她對面,長腿交疊,聞言淡淡抬眸:“不是小孩子,那昨天是誰半夜踢被子?”
“……”
胥芯雅耳根一紅,低頭咬了一口煎蛋,鼓著腮幫子瞪他。
霍延舟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伸手用拇指擦掉她嘴角的一點蛋黃醬。
“慢點吃。”他低聲道,指尖在她唇邊停留了一瞬才收回。
胥芯雅心跳漏了一拍,低頭猛灌了一口鮮牛奶。
霍延舟看著她,忽然開口:“今天有暴風雪。”
“嗯?”
“所以——”他頓了頓,“你今天哪里都不準去,就在屋里待著。”
胥芯雅眨了眨眼:“那你呢?”
霍延舟拿起相機,調出今早拍攝的極光照片給她看:“我陪著你。”
窗外風雪呼嘯,木屋玻璃上結了一層薄霜。
胥芯雅趴在窗邊,指尖在冰涼的玻璃上畫了個哭臉:“真的不能出去嗎?”
霍延舟頭也不抬地整理攝影設備:“風速40米/秒,體感溫度零下25℃。”
“可是我想出去堆雪人——”
“不行。”
“那打雪仗?”
“不行。”
“就五分鐘!”
霍延舟終于放下相機,抬眸看她:“胥芯雅。”
她立刻閉嘴,眨巴著眼睛裝乖。
霍延舟嘆了口氣,起身從衣柜里拿出一條厚厚的羊毛毯,把她裹成粽子,然后推開落地窗——
“只能站在這兒看,不準踏出去。”
寒風卷著雪花撲進來,胥芯雅歡呼一聲,伸手去接雪花。
霍延舟站在她身后,手臂虛環著她的腰,防止她因為興奮過度而栽進雪堆里。
他的手掌始終隔著羊毛毯貼在她后背,既確保她不會摔倒,又克制地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
“冷嗎?”他低聲問。
胥芯雅搖搖頭,眼睛卻亮晶晶的看著窗外:“雪好大,像是要把整個世界給埋藏起來一樣。”
霍延舟垂眸看著她。
窗外的雪光映在她臉上,睫毛上沾了幾片細小的雪花,很快融化成水珠,像一場轉瞬即逝的流星。
他忽然伸手,用指腹輕輕擦掉她睫毛上的水漬。
“看夠了嗎?”
胥芯雅仰頭,鼻尖凍得微紅:“霍叔叔,再看一分鐘,就一分鐘嘛!”
……
霍延舟沒說話,卻不動聲色地側過身體,替她擋住了大部分寒風。
五分鐘后,他不由分說的關上了窗戶。
木屋內,壁爐火光搖曳,霍延舟靠在沙發上看書,胥芯雅枕在他旁邊的沙發上玩耍。
窗外暴風雪肆虐,但屋內溫暖如春。
直到霍延舟的手機突然震動。
他瞥了一眼屏幕,是陳秘書。
“接吧。”胥芯雅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說不定有急事。”
霍延舟按下接聽鍵,陳秘書焦急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霍總,董事會一些老股東臨時決議召開董事會,要求您立刻回來主持大局!顧琛顧董趁您不在,正在推動城南項目易主!”
霍延舟聞言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但聲音依然平穩:“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低頭看向胥芯雅。
她正仰著臉看他,眼里帶著一絲了然:“要回去了?”
霍延舟“嗯”了一聲,“雪停就走。”
……
幾個小時后,風雪漸止。
前來接應的直升機穩穩降落在木屋前的空地上,螺旋槳卷起細碎的雪沫。
霍延舟穿上大衣,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胥芯雅。
她裹著他的羊毛圍巾,鼻尖凍得微紅,但眼神卻很平靜。
“回去了。”他說。
胥芯雅點了點頭:“嗯,好。”
兩人坐上了返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