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敵生日宴成約會現場:校花天臺坦言 “很在意”
- 我的八位新娘都是命中注定
- 巳月斷霜
- 2636字
- 2025-07-23 10:18:07
下周三傍晚,我站在劉士倫家別墅門口時,終于明白“松風宴”三個字的底氣。
雕花鐵門足有兩人高,門柱上的銅燈亮得像小太陽,順著石板路往里走,連灌木叢都修剪成松枝的形狀,遠處露臺的輪廓在暮色里泛著暖光,隱約能看見水晶燈的反光。
“嘖嘖,這排場。”身后傳來柳青的聲音,她拽著簡英英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圓,“英英,你看那噴泉!居然是鎏金的!”
我轉頭時,剛好看見簡英英站在路燈下。淺黃色連衣裙的裙擺是層疊的雪紡,隨著晚風輕輕晃,茶褐色長發松松挽了半髻,發尾別著支珍珠發卡。比平時多了幾分柔和,卻依舊清爽,像把剛被泉水浸過的折扇。
“你倆可算來了?!眲⑹總悘穆杜_跑下來,穿了件銀灰色西裝,領口別著的松果別針換成了鉆石的,“我爸媽念叨好幾遍了。”
他引我們往露臺走時,我瞥見草坪上的露天樂隊,小提琴手正調試琴弦,餐臺旁的侍應生戴著白手套,連托盤里的果汁都擺成了松枝的形狀。
“這是我爸媽。”到了露臺,劉士倫指著一對衣著考究的夫婦,“爸媽,這是簡英英,我跟你們說過的;這是上官延福,也是我同學。”
劉母立刻握住簡英英的手,笑得眼角都彎了:“英英這孩子,比士倫說的還俊!快坐快坐,阿姨給你拿剛切好的芒果?!眲⒏敢哺c頭,目光在簡英英的連衣裙上停了停,“這裙子好看,襯得人真精神。”
輪到我時,劉母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上官同學是吧?隨便坐,別客氣?!?
柳青突然從餐臺后面冒出來,手里舉著塊馬卡龍:“叔叔阿姨,我是英英的朋友!”她往我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延福哥,你看劉士倫那得意樣,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我剛要接話,就見劉士倫拉著他爸媽走到露臺角落,背對著我們說了幾句。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劉母回頭時,眼神在我身上頓了頓,原本還算溫和的笑意淡了些。
“英英,嘗嘗這個魚子醬。”劉母轉身又給簡英英遞過餐盤,語氣熱絡得像招待未來兒媳,“士倫說你喜歡清淡的,這是我特意讓人從法國帶的,不腥。”
劉父則跟劉士倫聊起學業,偶爾看向簡英英時,眼里的滿意藏都藏不住。侍應生過來添飲料時,劉母自然地接過簡英英的空杯,卻對我面前快喝完的杯子視若無睹。
“勢利眼?!绷嘁еR卡龍,含糊不清地說,“雖然東西很好吃,但劉士倫肯定是說你壞話了?!?
簡英英剛好端著果汁走過來,聽見這話,眼里閃過點無奈,卻沒說什么,只是把手里的杯子往我面前推了推:“他們家的檸檬汁還不錯,加了蜂蜜,你也嘗嘗吧。”
她的指尖碰到我手背,剛要縮回,就被柳青一把按?。骸坝⒂?,你看那邊的星星!好亮??!”趁著簡英英轉頭的功夫,她沖我擠了擠眼,悄悄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劉士倫突然走過來,很自然地站到簡英英身邊:“英英,我帶你去看我書房的古琴?是我爸托人從蘇州定做的?!彼沉宋乙谎郏吧瞎偻瑢W要是覺得悶,可以跟柳青在露臺待著。”
話里的“逐客令”再明顯不過。我剛要開口,簡英英卻先搖了搖頭:“不了,我想跟他們待一會兒?!彼噶酥肝液土?,“而且柳言說她帶了新拍的照片,我還沒看呢?!?
劉士倫的臉色僵了下,劉母趕緊打圓場:“士倫,別總纏著英英,讓孩子們自己玩?!笨伤次业难凵?,已經帶了點明顯的疏離。
柳青突然拽著我往噴泉那邊走:“延福哥,我給你看英英挑裙子時的美照!”路過劉士倫身邊時,她故意撞了下他的胳膊,“劉同學,招待客人可得一碗水端平哦?!?
站在噴泉旁,能看見露臺上的簡英英正被劉母拉著說話,她偶爾點頭,目光卻往我們這邊瞟了瞟。柳青戳了戳我的胳膊:“看見沒?英英對你不一樣?!?
我望著簡英英淺黃色的裙擺,突然覺得劉家人的態度,好像也沒那么重要了。畢竟今晚能站在這里,能看見她難得的模樣,就已經賺了。
“走了,”柳青拽著我往回走,“去給英英解圍??偛荒茏屗粍⑹總惏謰寚鴨枛|問西。”
路過餐臺時,我順手拿了杯檸檬汁,想著等會兒遞給她,就像她剛才遞給我那樣。
走到露臺時,劉母正拉著簡英英問:“英英平時喜歡看什么書呀?士倫說你詩詞學得好,回頭讓他多跟你學學?!焙営⒂⒈е?,指尖在杯壁上輕輕敲著,顯然有點應付不來這種熱情。
“阿姨,”我把檸檬汁遞到簡英英手里,自然地站到她身邊,“英英最近在看《槍火圍城》的戰術解析,她玩游戲可厲害了,狙擊槍打得超準?!?
簡英英愣了下,隨即笑起來,眼里的無奈全變成了笑意:“哪有那么厲害?!敝讣鈪s悄悄碰了下我的手背,像在謝我解圍。系統面板跳了跳:【簡英英好感度+ 3%(當前 48%)】。
劉母的笑容僵了僵,劉士倫趕緊打岔:“英英還會打游戲?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绷嗤蝗徊遄?,舉著手機晃了晃,“英英上周還拿了社團賽冠軍呢!上官延福是她隊友,倆人配合可默契了。”
劉士倫的臉有點掛不住,劉父適時站起來:“士倫,去把蛋糕推出來吧。”
趁著眾人注意力都在蛋糕上,簡英英拽了拽我的袖子:“露臺太吵了,去天臺吹吹風?”
天臺比露臺安靜得多,只有晚風卷著遠處的蟬鳴。她靠在欄桿上,淺黃色裙擺被風吹得貼在小腿上,珍珠發卡在月光下泛著柔光。“剛才謝了?!彼皖^抿了口檸檬汁,“我不太會跟長輩打交道?!?
“我也不太會?!蔽彝h處的燈火,“不過比起應付你未來‘婆婆’,我更擅長當擋箭牌。”
她被逗笑了,抬手拍了我一下:“別胡說。”指尖落下時卻沒立刻收回,停在我胳膊上,像片輕輕棲落的羽毛。
“說真的,”她突然轉頭,茶瞳在月光下亮得像浸了水的琥珀,“你以前……是什么樣的?總覺得你好像藏著很多故事?!?
我捏著欄桿的手指頓了頓。有些事不能說,比如系統面板,比如那個不屬于這里的世界。于是我講起轉學后第一次在食堂打飯,把糖醋里脊當成紅燒肉,被阿姨笑話了半天;講起偷偷在宿舍養過一盆多肉,結果澆水太多爛了根。
“聽起來很有意思?!彼兄掳?,聽得很認真,“我從小就被家里安排好該做什么,該學什么,就像一個沿著固定軌道走的火車?!彼h處的霓虹燈,“有時候會羨慕你,能自己決定要走哪條路,所以,上官同學……其實我對你,也算是很在意。”
“羨慕我?”我故作夸張地抬手摸臉,“難道不是因為我長得帥,又會打游戲,還能在飛花令上跟劉士倫過招?”
她被逗得笑出聲,伸手擰了擰我的胳膊:“上官延福,你能不能別這么自戀?”力道卻輕得像撓癢。
“彼此彼此?!蔽倚χ鼐矗爱吘鼓茏寗⑹總惏謰屃硌巯嗫矗€能在游戲里當狙擊大神,又能把淺黃色裙子穿得這么好看的人,全校也就你一個。”
她的耳尖紅了,卻沒反駁,只是轉身靠回欄桿,聲音輕得像晚風:“油嘴滑舌?!?
遠處傳來生日歌的聲音,簡英英突然說:“下去吧,不然該被找了?!弊呦绿炫_臺階時,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這次沒躲開,就那么輕輕挨著,像在玩一場心照不宣的小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