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校花陪我參加情敵生日宴:這進度太快了
- 我的八位新娘都是命中注定
- 巳月斷霜
- 2317字
- 2025-07-22 10:29:11
從咖啡店出來后的一周,我和簡英英的相處突然變得像浸了溫水的棉花,軟乎乎的,帶著點說不出的熨帖。
她會在早自習時,把熱好的紅豆包放在我桌角,包裝紙上畫著只歪歪扭扭的小貓;我去圖書館占座時,會特意多帶個軟墊,因為她總說靠窗的木椅太硬。某天午后在閱覽室,陽光透過百葉窗落在她發間,她突然指著《宋詞選》里“疏影橫斜水清淺”的批注,輕聲說:“我小時候住的院子里有口井,夏天井水涼絲絲的,奶奶總在井邊泡西瓜。”
“現在呢?”我翻過一頁書,指尖碰到她放在書頁旁的手,她沒像以前那樣縮回。
她捏著書頁的指尖頓了頓,茶瞳垂下去:“后來搬去公寓樓,井被填了。”聲音輕得像羽毛,“家里人總覺得,規整比自在好。”
我沒再追問。有些故事像埋在土里的種子,沒到發芽時,不該硬挖出來。于是我講起轉學路上遇到的趣事——比如在服務區撿到只偷啃香腸的三花貓,比如第一次喝云川的桂花烏龍時差點被燙到。她聽得很認真,茶瞳里的光比窗外的陽光還暖,偶爾插一句“那只貓后來呢”,尾音帶著點沒藏好的笑意。
系統面板在某天傍晚跳了下:【簡英英好感度+ 10%(當前 45%)】。那時我們正坐在操場看臺上,她抱著膝蓋看夕陽,我在旁邊剝橘子,橘瓣的甜香混著她洗發水的清香,像把所有煩心事都泡軟了。
這種平靜在周三下午被打破。我們并肩走回教學樓,剛上二樓就發現不對勁,每個課桌中央都放著張燙金請柬,邊角印著松枝圖案。
我的請柬上寫著:“特邀上官延福同學出席生日宴——劉士倫敬邀”。旁邊簡英英的請柬措辭更親昵:“盼英英賞光,共赴松風宴——士倫”。
“他搞什么?”我捏著請柬的邊角,總覺得這燙金紙透著股鴻門宴的味兒。
簡英英把請柬往筆記本里一夾,沒什么波瀾:“下周三是他生日。”
正說著,劉士倫就從走廊那頭走過來,穿了件新的淺藍襯衫,領口別著和請柬同色的松果別針。他徑直走到簡英英面前,嘴角堆著恰到好處的笑:“英英,下周三晚上七點,我在我家頂樓露臺準備了蛋糕,你一定要來。”
他瞥了我一眼,又轉向簡英英,聲音放得更柔:“到時候……我有很重要的話想對你說,關于‘螺絲釘’的。”說這話時,他刻意挺了挺脊背,像是篤定簡英英還認他這個“冒牌貨”。
簡英英抱著筆記本,指尖在封面的貓形圖案上輕輕敲了敲:“再說吧,那天可能要去圖書館。”
“我可以等你。”劉士倫立刻接話,“多久都等。”他又看向我,遞來個“算你識相”的眼神,“上官同學也一起來吧,人多熱鬧。”
我扯了扯嘴角,把請柬塞進褲兜:“行啊,正好看看劉大才子的生日宴,有沒有飛花令有意思。”
他顯然沒聽出我話里的刺,還以為我被他的“大度”打動,笑著拍了拍我肩膀:“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等他走遠,簡英英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我:“他好像真以為,你還不知道他冒充你的事。”
“畢竟是活在自己劇本里的人。”我望著劉士倫的背影,“不過他這生日宴,八成沒安好心。”
她低頭翻開筆記本,“兵來將擋。”茶瞳里突然又閃過點狡黠,“說不定,能拆穿他更多破綻。”
夕陽從走廊盡頭照進來,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其實也不一定是壞事。”我踢了踢走廊地磚的接縫,“要是他真就單純想過生日,請朋友熱鬧熱鬧,咱們不去反倒顯得小家子氣。”
簡英英合上筆記本,貓形封面在夕陽下泛著淺淡的光:“你說得對。”她抬頭時,茶瞳里落了點金紅色的余暉,“而且……看看他準備了什么‘重要的話’,也挺有意思。”
“狙擊大神這是要親自下場看戲?”我笑著撞了下她的胳膊,“到時候他要是又拿‘螺絲釘’說事兒,我就當場開變聲器,保證嚇他一跳。”
她被逗笑了,抬手理了理額前的碎發:“還是別了,給他留點面子。”話雖這么說,嘴角的笑意卻沒藏住,“下周三下午沒課,我們可以先去圖書館,等快結束了再過去。”
“聽你的。”我望著她發梢的光影,心里那點對“鴻門宴”的警惕,突然變成了點說不清的期待。哪怕是去看劉士倫演獨角戲,只要身邊有她,好像也沒那么難熬。
傍晚回到宿舍時,剛推開房門就被三只“嗷嗷待哺”的腦袋圍住。老三舉著包薯片,指著我領口:“延福哥,你這根頭發不是你的吧?茶褐色的,跟簡校花的發色一模一樣!”
老二扒開他湊過來:“我中午在食堂看見你倆坐一起了!她還給你遞紙巾——說!是不是已經拿下了?”
老大最“穩重”,推了推眼鏡:“根據我連續三天的觀察,你們每天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回宿舍,簡英英看你的眼神……嘖嘖,絕對不只是普通同學。”
我把書包往床上一扔,耳尖突然發燙:“別瞎猜,就是……比較好的朋友。”
“哦——比較好的朋友~”老三拖長調子,捏著嗓子學我,“上次誰說‘簡英英是高嶺之花,攻略難度五星’來著?這才多久,就從‘高嶺之花’變成‘好朋友’了?”
“就是就是。”老二拍著桌子,“‘目前’是好朋友,過幾天是不是就‘目前’是女朋友了?”
他們越鬧越兇,連我藏在書包側袋的紅豆包包裝袋都被翻了出來。老三舉著包裝袋晃了晃:“這上面的小貓,跟簡校花筆記本上的圖案一模一樣!還說沒情況?”
我搶過包裝袋塞進垃圾桶,臉上燒得厲害,卻沒真生氣。窗外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想起簡英英傍晚時的笑臉,覺得被起哄也沒那么討厭,至少在他們眼里,我和她已經是“能被起哄”的關系了。
“行了行了,”老大突然正經起來,“下周三劉士倫生日宴,你倆真要去?”
“去啊。”我靠在椅背上,轉著手里的筆。
老三突然壓低聲音:“要不要我們幾個陪你去?萬一劉士倫使壞,我們幫你撐場子!”
“不用。”我笑著擺手,“對付他,我一個人夠了。”而且,有簡英英在,我總覺得沒什么好怕的。
熄燈前躺在床上翻手機時,柳青發來條消息:【英英下周三要穿新買的裙子!淺黃色的!這件衣服還是我陪著她一起挑的呢~你到時候也要穿的好看點哦!】后面跟著個奸笑的表情包。
我盯著屏幕笑了笑,手指在對話框敲了敲:【知道了。】
窗外的月光爬上枕頭,像她傍晚時落在發梢的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