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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冰火之爭

養傷的第七天清晨,蘇瑤被一陣異常的寒意驚醒。窗欞上凝結著冰晶,在鳳凰族常年溫暖的環境里顯得格外突兀。

“凌墨?“她試探著呼喚,手指觸到床幔上細碎的冰碴。

一道銀藍色身影從梁上輕盈落下,白虎族長收起隱匿身形的冰霧,異色瞳在晨光中流轉著危險的光澤:“你的傷還沒好。“

蘇瑤剛要開口,凌墨突然逼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頸側:“赤淵的血脈祝福?“他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白虎的尾巴煩躁地拍打著地面,在紅木地板上刮出幾道白痕。蘇瑤這才注意到他皮毛上沾著未化的雪粒,顯然是一路疾馳而來。

“只是治療需要...“她伸手想拂去他肩上的冰晶,卻被一把扣住手腕。

凌墨的犬齒若隱若現:“鳳凰族的血脈祝福會留下永久印記。“他扯開她衣領,露出鎖骨下方新出現的火焰紋,“他故意的。“

門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凌墨耳朵一抖,瞬間化作白虎形態跳上房梁。幾乎同時,赤淵端著藥碗推門而入,赤發間還帶著晨露的濕氣。

“今天感覺...“鳳凰祭司的話戛然而止,鎏金瞳孔鎖定窗欞上的冰晶,“有客人?“

蘇瑤緊張地瞥了眼房梁,凌墨完美隱匿在陰影里,只有尾巴尖懸垂在她頭頂上方。

“可能是夜里降溫...“她心虛地接過藥碗。

赤淵的指尖突然燃起一簇火苗,精準地射向房梁。冰霧炸開的瞬間,白虎矯健地翻身落地,銀藍色毛發根根豎起。

“擅闖鳳凰內殿。“赤淵的十二支羽翼緩緩展開,“白虎族長好大的膽子。“

凌墨變回人形,異色瞳瞇成細線:“帶走我的契約者,鳳凰祭司好深的心機。“

兩人之間的空氣因溫差開始扭曲。蘇瑤剛想勸阻,藥碗突然結冰碎裂,藥汁還沒落地就被赤淵的火焰蒸發成霧。

“契約者?“赤淵冷笑,“她鎖骨上可是鳳凰族的印記。“

凌墨的尾巴突然纏住蘇瑤的腰:“那不妨看看她后頸。“

赤淵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蘇瑤慌忙按住后頸——那里確實有凌墨留下的白虎圖騰,是上次精神共鳴時無意形成的。

“夠了!“她掙開凌墨的尾巴,“我是傷患,記得嗎?“

兩人同時收手,卻依然用眼神廝殺。最終赤淵先退一步,從袖中取出個錦囊:“今日的藥。白虎族長既然來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凌墨后背未愈的傷口,“不妨一起治療。“

錦囊里是十二顆火蓮子,赤淵親手將它們排成療愈陣。當凌墨不情不愿地踏入陣眼時,蘇瑤看到兩人之間閃過奇異的能量火花。

“轉身。“赤淵命令道,“傷口露出來。“

凌墨背過身的動作帶著防備,但當赤淵的火焰真正接觸到傷口時,白虎的耳朵卻不受控制地抖了抖——那火焰竟是溫涼的,帶著恰到好處的治愈能量。

“別誤會。“赤淵專注地操控著火候,“我只是不想她再為你耗費生命力。“

治療結束得比預期快。凌墨活動了下肩膀,難得地沒有反駁。三人陷入詭異的沉默,直到玄翎慌慌張張沖進來:

“祭司大人!熔巖池突然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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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巖池邊已經圍滿了鳳凰族人。平日平靜的金紅色漿液此刻翻涌如怒濤,池心不斷噴出漆黑的氣柱。

“是暗巫的污染。“赤淵展開羽翼,“所有人退后!“

凌墨卻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等等。“異色瞳鎖定池底某處,“那里有東西在發光。“

蘇瑤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隱約可見池底沉著塊冰藍色的晶體。正當她要細看,熔巖突然化作巨手拍向岸邊!

“小心!“

赤淵的火焰與凌墨的冰墻同時爆發。令人驚訝的是,兩股相克的力量交匯處竟形成半透明的彩虹屏障,將熔巖巨手擋了回去。

“現在!“凌墨拽過蘇瑤的手,“用凈化之力!“

蘇瑤將雙手浸入沸騰的熔巖。想象中的劇痛沒有出現,反而有種奇異的溫暖順著血管流淌。金光從她指尖擴散,所過之處熔巖恢復成純凈的金紅色。

池底的晶體破水而出,穩穩落在她掌心——那是塊殘缺的冰晶碎片,與凌墨之前給她看的晶核碎片如出一轍。

“果然在這里。“凌墨的聲音帶著復雜的情緒,“我丟失的第二塊晶核碎片。“

赤淵的羽翼微微收攏:“當年極夜之戰,是你把這塊碎片投入熔巖池的?“

凌墨沒有否認。蘇瑤突然意識到什么:“你早就知道?所以才允許我留在鳳凰族養傷?“

赤淵鎏金瞳孔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鳳凰族從不欠人情。“他轉向凌墨,“尤其是你的。“

回程路上,凌墨反常地沉默。直到獨處時,他才突然開口:“赤淵對你有所隱瞞。“指尖輕觸她鎖骨下的火焰紋,“這個印記不止是治療那么簡單。“

蘇瑤正想追問,窗外突然飄來桂花香。一片翠綠的桂葉穿過窗縫,落在她掌心就化作了青崖的留言:

“當冰與火同現,小心暗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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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蘇瑤輾轉難眠。赤淵送來的安神香似乎失了效,她索性起身來到中庭。月光下的梧桐林靜謐美好,直到她聽見壓抑的爭執聲。

“...必須告訴她真相。“這是凌墨的聲音。

“還不到時候。“赤淵的回應帶著罕見的焦躁,“你以為我不想解除契約?但她的身體承受不住...“

蘇瑤不小心踩斷樹枝,兩人立刻噤聲。赤淵從樹后轉出,羽翼上還帶著未散的火焰余燼:“睡不著?“

“我聽到你們說...契約?“

凌墨的尾巴無聲地環住她腳踝:“你身上的鳳凰印記。“他沉聲道,“是赤淵的血脈婚約。“

赤淵的眉間火紋驟然明亮:“臨時措施而已!當時需要穩定她的能量脈絡!“

“然后順便綁定靈魂共鳴?“凌墨冷笑。

蘇瑤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系統光屏不受控制地彈出:

【檢測到雙重契約沖突】

【建議立即進行能量調和】

兩人同時伸手扶住她。當三人的皮膚相觸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凌墨的冰霜與赤淵的火焰在蘇瑤體內交匯,竟融合成柔和的銀白色能量流。

“這是...“赤淵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掌心。

凌墨的異色瞳微微擴大:“純凈的創世能量。“

梧桐林突然無風自動。所有葉片同時轉向蘇瑤,仿佛在行禮。更遠處,熔巖池泛起微波,而雪山方向傳來隱約的虎嘯回聲。

【隱藏條件達成】

【開啟“創世之子“隱藏劇情線】

蘇瑤還來不及查看系統提示,就被凌墨打橫抱起。白虎族長向來冷靜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急切:“我們必須立刻去見青崖。“

赤淵這次沒有反對,十二支羽翼完全展開:“我帶她飛過去。“

“想都別想。“凌墨的尾巴纏得更緊了,“你的飛行路線太顯眼。“

兩人劍拔弩張之際,蘇瑤突然按住心口:“等等...我感覺到...“

大地突然劇烈震顫。鳳凰領地的所有火焰同時變成詭異的黑色,而系統光屏彈出前所未有的血色警告:

【暗巫本體蘇醒】

【逃離倒計時:00: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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