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撲通
- 只會yy的我也能拯救她們
- 牢秦是個尤物
- 2146字
- 2025-06-06 22:07:58
秦思弦走上前,向攤后的青年人搭話:
“那個……大師,你這算命嗎?”
他保持著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有真本事。
他大概是20歲左右的樣子,面龐還有未脫的稚氣,卻又有幾分超脫塵世的灑脫。
青年人刨完最后一口飯,隨手把塑料盒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看都沒看秦思弦一眼,向后一仰,躺在躺椅上,自顧自刷著手機,順便回了一句:
“算。還有,別叫我大師,太老氣了,叫我陸爺。”青年人語氣慵懶,神色淡然。
“行行,陸爺,您幫我看看財運唄。”秦思弦覺得有些不爽,這么說話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太監(jiān)。
而且陸爺這個稱呼不是更顯老嗎?
許玉煙在一旁觀摩,看著弦弦吃癟,有些好笑。
“行,200塊。”自稱陸爺?shù)那嗄耆松斐鍪郑琅f沒看他。
“這……有點貴了吧,而且人家都是先算完再收錢,你這樣我可不敢相信啊。”秦思弦據(jù)理力爭。
“行……那我先給你算,要是算的準呢,就收你400塊……”陸爺終于放下手機,面帶審視地看著秦思弦。
不過話還沒說完,他的神色就突然變得驚恐。只見他一把站了起來,似乎又有些遲疑,瞇著眼仔細端詳著秦思弦的面龐。
“生辰八字。”
“欸?我還沒同意吶,你干什么,我要告你強買強賣啊。”秦思弦有些遲疑。
陸爺看著有些生氣,大聲喊道:
“生辰八字!”
秦思弦感到困惑,但也只得回答:
“我是孤兒,不知道八字。”
“那就把你被收養(yǎng)的日子告訴我!”陸爺看著更急了。
“200*年11月15日7點31分。”
秦思弦記得很清楚,韻姨老說這是個吉祥時候。
陸爺深吸一口氣,神情變得認真,拿起桌上的龜殼和銅錢,開始搗鼓起來。
“太怪了……這太怪了……”他將銅錢放進龜殼里,不停搖晃著,口中念念有詞。
片刻后,他動作一滯,倒出銅錢。
銅錢全都立著。
還未等秦思弦看清,他又將銅錢放進龜殼里,重復剛才的動作。
秦思弦不太敢多說什么,他覺得陸爺似乎是認真的。
一直重復了六次,他才停了下來,額頭汗出如漿,面色蒼白。
“大師……我的卦象怎么樣?”
陸爺擦擦汗,摘下墨鏡,淺棕色的瞳孔緊緊盯著秦思弦:
“你未來死劫貫穿,徘徊于生死之間,卻未有死相,太怪了。”
“咱……能講的簡單一些嗎?”
“就是說……你以后會一直有死的劫難,但是不會死,甚至最后有生死交疊之相。”陸爺皺著眉,翻著不知從哪找的一本厚書。
“連書上都沒記載過這種卦象……”
隨后,陸爺將書一合,開始收拾攤位。
“欸?陸爺,您這是……”秦思弦有些不知所措。
“這一卦就不收你錢了,我要回山上去請神。等有消息告訴你。”語畢,他夾著折疊躺椅,扛著兩面旗跑向遠處。
秦思弦呆呆地看著,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陸爺又跑了回來,舉著手機高呼著:
“欸——!小友!留個飛信!”
他將手機遞到秦思弦面前,上面是一個飛信二維碼。
秦思弦有些震驚地看著又跑回來的陸爺,楞楞地掏出手機,掃了一下二維碼:
陸爺(158…………38)
“對了,小友,你叫什么,方便我稱呼。”陸爺收回手機,又準備跑路。
“啊……我叫秦思弦。”
“行,我叫陸富玄,叫我陸爺也行。”
語畢,陸富玄深吸一口氣,又跑了出去。
“再會!”他邊跑邊揮著手。
秦思弦呆呆地揮著手:
“再會。”
許玉煙在一旁看完了整場談論,也不知說什么好。
……
回去的路上,許玉煙向秦思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個……陸富玄,似乎不太簡單。”
“怎么說?”
“他貌似有些真本事。”
“你怎么知道?”
“不好說,類似一種……預感吧。”
“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他也許真的有本事呢。”秦思弦半開玩笑地說道。
“大概吧……”許玉煙依然在思索。
回到孤兒院后,秦思弦又去了河邊,沒有等到她。
“那就是明天了。”
這天夜里,依然是秦思弦抱著許玉煙睡覺。
他多少有些習慣了,而且抱著許玉煙睡覺真的很香。
“別讓欲望擊穿了你的意志啊!”
“可許玉煙抱起來真的很舒服欸。”
他的腦海中正在進行天人大戰(zhàn)。
許玉煙偷聽著他的心聲,竊竊笑著。
……
又是一個清晨,秦思弦早早起了床。
今天就是女孩的自殺日期,秦思弦決定從早蹲守到晚。即使她說的時間是晚上十點。
天色有些陰沉,似乎是要下雨的節(jié)奏,秦思弦沒當回事,只是在車后備箱放了一把雨傘。
他同時還帶了一些吃的、一個大充電寶、幾件御寒的衣物——畢竟還是仲春,多少有些春寒料峭。
吃完早飯,秦思弦便驅(qū)車來到了熟悉的湖畔。
說起他為什么能記得這么清楚,一是這里有一座小橋,二是年年來祭拜,三是記憶里的畫面過于清晰,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了這里。
就這樣,他刷著手機,一直等到了中午。
天上陰云不減,秦思弦啃了幾口面包充當午飯,繼續(xù)等待。
“最好不要來吧,”
時間來到晚上九點半,陰云籠罩,看不見月光。
秦思弦原本有些犯困,忽然聽見對岸的草叢里傳來一陣響動,他打起精神,仔細端詳著對面,準備隨時作出反應。
可響動只有一剎,便再沒有動靜,河水依舊潺潺流淌。
秦思弦松了一口氣,繼續(xù)蹲守。
半小時后,時間到了。
秦思弦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貫注地盯著四周。
晚風不時拂動樹梢,發(fā)出沙沙的聲響。秦思弦此刻緊繃著神經(jīng),關注著任何風吹草動。
三十分鐘后……
秦思弦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也沒看見有人。
耳畔忽然響起一聲雷鳴,隨后便有細密的雨珠落下,越來越大,越來越密。
雨聲逐漸阻礙了秦思弦的聽覺,他聽不見其他聲響。
他撐起早就準備好的傘,自言自語道:
“看來是沒來啊,那就好。”
秦思弦長舒了一口氣。
“那我就先走了吧。”
轉(zhuǎn)身正欲離去。
“撲通”
它在嘈雜的雨聲里卻是如此刺耳。
他來不及反應,扔下雨傘,轉(zhuǎn)身跳進河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