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叩首
- 只會yy的我也能拯救她們
- 牢秦是個尤物
- 2124字
- 2025-06-06 22:07:16
許玉煙真的很感謝韻姨。
作為中年婦女,八卦似乎被刻進了她的骨子里。
在孩子們都睡著后,她便悄悄摸摸找到許玉煙,開始了解她和秦思弦的感情狀況。
在得知二人的關系還僅僅限于拉拉手、抱一抱后,韻姨面色凝重,問了一個問題:
“你想更進一步嗎?”
許玉煙沒有遲疑,果斷點頭。
隨后韻姨就向她傳授了自己的畢生所學。
“想當年,你韻姨我也是馳騁情場的高手啊?!?
幾分鐘后——
「韻之道」——完全習得。
其內容之全,下至日常相處細節,上至床上實戰攻略,可謂包羅萬象,聽的許玉煙臉紅得像玩了某火字輩手游。
還好,這些都是真正有用的經驗。
許玉煙覺得自己現在強的可怕。
……
聽著身旁均勻的呼吸聲,許玉煙滿足地笑了笑。
剛才秦思弦無可奈何,把她抱著進了臥室,二人又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最后,秦思弦只得抱著她睡覺。
“雖然時候未到,但我提前收點利息什么的,也沒問題吧?”
“不然等我走了,就什么都撈不著了。”
“韻姨說過了,對待愛人就要臉皮厚,不達目的——”
“誓不罷休。”
一夜無話。
秦思弦睡得格外香,像是昨天晚上一樣。
又是一個清晨。
秦思弦早早醒來,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看著懷中熟睡的許玉煙,他覺得這樣也挺好,就是胳膊有些麻。
今天他打算帶她去一趟縣城,孤兒院的位置在比較郊外的地方,所以從他們回來到現在,還沒去過阜城城區。
這時,許玉煙也醒了過來,揉揉眼睛,一雙美眸有些迷糊地望向秦思弦:
“早上好啊,弦弦~”
秦思弦被美顏暴擊了一下,雖然剛剛起床還沒有打理,但就是這份隨意,讓許玉煙本就無瑕的臉龐多了一份淡淡的溫柔。
……
起了床,跟孩子們一起吃完了早飯,他們踏上了去縣城的路途。
“是誰來自山川湖海(?)
卻囿于晝夜廚房與愛(?~?)
來到自我意識的邊疆(?)
看到父親坐在云端抽煙(?~)
他說孩子去和昨天和解吧(?~)
就像我們從前那樣(?)
用無限適用于未來的方法(?)
置換體內星辰河流(??)”
……
“你看見了吧,孤兒院的孩子們?!鼻厮枷疑僖姷刂鲃娱_口了。
“嗯,有很多殘疾孩子?!?
這是真的,秦思弦和許玉煙進門的時候遇見的那三個孩子,是孤兒院里少數的健全兒,是因為父母雙亡,親戚不愿撫養才被送到孤兒院。
孤兒院里大部分孩子都是因為先天殘疾而被拋棄,少數是被人販子拐走的健全兒,而秦思弦屬于比較特殊的一個,他是一個健康的孩子,卻被扔到了垃圾桶。這幾年也一直沒有聽到他父母的消息。
還好院長一直告訴他,如果他的父母不來,那孤兒院就是他永遠的家。
院長對他真的很好。
“你說……我的父母在哪呢?”
“……不知道。”
談話不了了之。
……
到了縣城,秦思弦先來了墓地。
福壽園,阜城里唯一的公墓,葬了幾代阜城人。
活在不同的時空,葬在同一片土地。
墓地是鄉人的編年史,墓志銘可以湊成一部他們的史書。
在路邊攤買了一沓紙錢,又買了束雛菊,秦思弦帶著許玉煙走進福壽園,輕車熟路來到路盡頭前第二個路口,左轉,第十個墓碑。
熟悉的照片,容顏未老。
秦念蘇
……………………生于196*年十月廿三
……………………卒于202*年十月廿八
下面是一大串的兒女名字,其中就包括秦思弦,最后寫了個“叩首”。
院長有很多孩子。
碑前有很多花。
秦思弦默默將花放在碑前,又墊了張紙,隨后緩緩跪倒在地,掏出打火機,點火,引燃紙錢。
烈焰焚燒著淡黃色的紙錢,驅使著它們縮成一團,熾熱的焰腳舔舐著灰黑的紙灰,逐漸裁出一朵燃燒的玫瑰,燦燦盛放著。
灰色的煙塵彌漫,夾雜著紙灰,輕撫著他們的眉間。
二人靜靜看著紙錢燃燒,直至它們化為灰燼。
秦思弦小時候看別人祭掃,邊燒紙邊念叨著什么,大抵是求保佑之類的話。
但等到他自己來祭掃時,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生時已養了他那么久,死了怎么可能好意思再去求些什么。
秦思弦彎下腰,重重地磕了四個頭。
四個頭,是生命的重量,是給那邊人聽的禱告。
隨后,秦思弦站起身,眼眶有些發紅,不知是被火熏的還是其他原因。
秦思弦招了招手,示意許玉煙離開。
許玉煙愣了一下,搖搖頭,轉過身,跪倒在地上,對著那塊碑——
同樣重重磕了四個頭。
秦思弦霎時一愣……
……
離開墓園的路上,二人都一言不發。
直到車前,秦思弦才憋出來一句:
“謝謝。”
中午隨便找了家面館解決了午飯,秦思弦問許玉煙:
“下午想去哪?”
“嗯……去趟金砂湖吧,想親眼看看那里的景色?!?
金砂湖是阜城為數不多的景點,秦思弦幼兒園的時候,學校有一次大發慈悲地組織了一場春游,地點就是金砂湖。當時秦思弦玩的很開心。
秦思弦想著,重游故地,未免不是一個好想法。
他們很快來到了金砂湖。這里的變化不算很大,比較明顯的是建了不少地標類建筑。
不過無傷大雅,二人漫步其中,享受著午后的閑暇。
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湖面上灑下細碎的金斑,像是一把無意間傾落的金幣,隨著微風輕輕晃動。湖水清澈,倒映著天空的藍和云朵的白。
……
不覺間,二人來到一處陰涼的角落。
秦思弦和許玉煙正準備歇歇腳,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小攤。
似乎是一個算命攤。一張褪了色的紅布鋪在折疊桌上,上面擺著幾本泛黃的線裝書、一個半張臉大小的草龜殼和三枚油光發亮的古銅錢。
一旁架著兩面旗子,一面寫著“龍虎山正統”,另一面寫著“鐵口直斷陸半仙”,一個穿著深紫色中山服,帶著小圓墨鏡的年輕男人坐在攤后,正埋頭刨著一碗盒飯。
秦思弦轉頭看向許玉煙:
“算一卦?”
“行,算算財運?!痹S玉煙半開玩笑地說道。
二人齊步走上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