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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Chap.110 祂!一個BItch。

  • 失序之王
  • 貍爽子
  • 4518字
  • 2025-08-24 17:40:27

雨勢忽然變小了,空氣中重新彌漫起稀薄的霧氣,如一層朦朧的紗,將小鎮(zhèn)包裹。

稽查分部的應急燈從狹窄的窗戶里透出,昏黃的光暈在雨中暈染開來,宛如暴風雨里唯一的燈塔。

他們已抵達目的地。

但眼前扇厚重的防爆大門卻緊閉,不見一絲縫隙。

謝燭的目光落在門禁面板上,指示燈早已熄滅,備用電源也失效了。

幾個人敲了敲門,無人應聲。

他正準備動手物理開鎖,何宴卻已大步上前,拍了拍胸脯,表示要露一手。

“看我的。”

謝燭了然地笑了笑,退到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表演”。

何宴舉槍,對準門軸與鎖扣的連接處,迅速地扣動扳機。

兩聲清脆的槍響后,他收槍后退半步,蓄力,抬腳踹向大門。

“咔嚓!”

一聲令人“淡淡”幻疼的斷裂聲響起,大門卻紋絲不動。

緊接著是何宴倒吸冷氣的聲音。

他抱著自己的腳,在原地單腳跳了起來。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剛才這是腿抬太高,動作太大.

扯著_了。

“不用忍著了,喊出來吧。”

風江月面無表情地說道。

“疼疼疼……”

何宴終于還是了喊出了聲。

“腳趾應該是骨折了。”

他還不忘給自己找補兩句,但這話也就騙騙風江月。

風江月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地在心中,將何宴在檔案室的“刑期”延長至一年,外加每周十二小時的無氧訓練。

隨即她向前踏出半步,沒有絲毫預熱,右腳為軸心,回身側踢。

“轟隆——!”

沉重的防暴大門連同門框,被她硬生生踹得向內(nèi)凹陷,然后轟然倒塌,激起一片塵煙。

“何宴,你以后媳婦出軌,你去抓奸都踹不開門啊。”

普廷趁機在他旁邊低聲補刀,全然忘了自己還有大把柄在對方手上。

門內(nèi)漆黑一片,幾道手電筒的光柱刺破黑暗,掃過空曠的大廳。

謝燭最后一個走了進去。

他發(fā)現(xiàn)整個分部的布局結構出奇地簡單,像極了小時候看過的西部片——

一間不大的辦公室,一排冰冷的鐵籠,便是全部了。

墻壁上掛著的日程白板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派對的名稱:

燒烤派對、白衣派對、交換派對……字跡很潦草,一看就是領導的字。

看來,小鎮(zhèn)的日子實在太過無聊了。

“這里有留言。”

普廷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他指著辦公室桌上的一張便簽。

風江月走了過去拾起便簽。

是她的部下喬拜森留給另一個部下林登科的:

“停電了,我去隔壁變電站看看。”

隔壁就是小鎮(zhèn)的變電站。

喬拜森顯然是去排查故障了,但是此時辦公室空無一人,誰都不在。

“老喬長時間沒回來,于是林登科去找他了。”

風江月迅速做出判斷,她的目光投向謝燭,等待指示。

“在這里補充一下彈藥,然后去隔壁變電站。”

謝燭沉聲道。

只要找到這對“拜登”組合,他們立刻就前往小鎮(zhèn)邊緣,一秒鐘都不耽擱。

很快,他們在武器倉庫里找到了補給。

雖然缺乏重型火力,但手槍的彈藥還算充足。

湊乎用吧,謝燭正這么想著,目光卻被倉庫角落里的“大家伙”吸引了。

那是一排嶄新的噴火器,部分槍身上甚至還殘留著出廠時的油漬。

風江月熟練地拿起其中一把,前后檢查了一番后,道:

“燃料背包上的是“冷卻涂層”,可以防止在激烈交火中被對方打爆。”

不得不說,風江月的業(yè)務能力確實不錯。

不過在謝燭的腦海,瞬間浮現(xiàn)出的畫面是:

這里的負責人喜歡開“燒烤派對”,所以才以“武器申請”為名,光明正大地弄來這批噴火器。

奇怪,自己對“力量”的掌控似乎又加深了啊。

謝燭有些疑惑,但是他沒有多想,對著幾個人說道:

“或許還有燃燒彈、白磷彈……”

謝燭說道。

“大家去茶水間和廚房間那邊找找。”

何宴心說那種東西怎么可能放茶水間。

“我去還真有!”

結果他一翻儲物柜真得看到一排排燃燒彈。

管他什么理由,現(xiàn)在,他們?nèi)耸忠慌_噴火器外加十枚燃燒彈。

謝燭掂量著手中的噴火器,沉甸甸的。

他覺得,這玩意兒對付那些抱臉蟲可比高爆彈管用多了,等一下回去的路上應該順利很多。

幾分鐘后,眾人來到街頭,此時的雨更小了,大霧再次涌來。

變電所毗鄰分部而建,因為地形緣故,嵌在丘陵山體的內(nèi)部。

通往它的入口,是一條向下的樓梯,深得看不到盡頭。

“川普組合”在分部換上了新褲子,他們看了看何宴。

何宴看了看風江月,而風江月最后看了看謝燭。

經(jīng)歷了剛才的生死搏殺,這個時候那三個人都有點士氣低迷。

尤其是面對未知的黑暗。

“小左。”

謝燭忽然想到了辦法。

“說點箴言提提氣。”

他手腕一翻,智能手槍的槍身上亮起一道柔和的白光,身著白袍的火控AI——小左—悄然浮現(xiàn)。

它仰著頭掃過眾人,最終定格在他們手中噴火器上。

小左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層疊迷離得的電子兒童音說道:

“神對他子民說,在這里,表世界與里世界并存,面前的一切,像是時間之墻近在眼前,

黑暗逐漸籠罩。

可是你要明白啊我的孩子,我們不能用溫柔去應對黑暗,要用火。”

說完這句話,它望向眾人手中的噴火器。

“神還說,就用那個,好使。”

說完,它的身影縮回了手槍內(nèi)。

看到突然冒出來的火控AI,眾人面面相覷,片刻后,風江月率先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

她沒說什么,只是帶頭踏入了樓梯的陰影里。

幾個人魚貫而入,謝燭依然走在最后。

就在他們剛走到下方的平臺上,雨停了。

天空飄下黑色的灰燼,像一場無聲的炭雪。

這次的灰燼與之前所有的都不同。

謝燭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來時的路已被一道磚墻徹底封死。

頭頂那片方才還能窺見的天空,此刻也消失了。

“祂影響現(xiàn)實的能力……這是又變強了啊。”

謝燭迅速得出結論。

“不過,我們的火力,也變強了。”

變電所內(nèi)部遠比想象中龐大,層層隔離網(wǎng)把空間切割得支離破碎,像一個巨大的迷宮。

幾道探照燈的光柱刺破黑暗,來回掃蕩,為眾人開辟著前行的道路。

謝燭正思忖這不會又是一場艱難的探索吧,結果前方的光束卻猛地定住了——

幾個光柱盡頭,都鎖定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老喬?”

何宴失聲驚呼。

謝燭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影,但他立刻壓低聲音:

“所有人小心。”

他們快速繞過幾道鐵絲網(wǎng)和隔離墻,終于來到了老喬近前。

然而看到他的那一刻,一股寒意瞬間竄上脊背。

老喬的上半身被數(shù)條閃爍著金屬寒光的機械觸手死死纏繞著,以一種扭曲的十字架姿態(tài)被吊在墻壁上。

他的下半身已經(jīng)被碾碎了,臟器懸掛在那。

謝燭看著那些充滿科技感的機械觸手,忽然想起:

在腦海中首次浮現(xiàn)機械母巢四個字帶來的回響中,他見過類似的機械構造。

獻祭的儀式……

已經(jīng)到了什么階段了?

開始需要活人的命了嗎。

在幾個人的手電全都打在死去的老喬身上的時候。

周圍的黑暗中,無聲無息地,數(shù)道黑影爬了過來,并緩緩直起了身。

一陣冰冷的的觸感,貼在了何宴的臀部上。

那感覺柔軟、濕潤,滑膩。

“誰?!”

何宴下意識地低吼一聲,猛地回頭。

手電的光束中,他看到了一張臉。

那是一個皮膚褶皺、呈病態(tài)黑紅色的“嬰兒”。

它的眼睛巨大而空洞,沒有眼白,只有一片渾濁的深色。

它咧開嘴,露出一嘴細密尖銳的牙齒,卻又用一種天真的語調(diào),奶聲奶氣地說道:

“媽媽,我要喝奶。”

“老子是爸爸!”

何宴嚇得魂飛魄散,腎上腺素瞬間飆升,破口大罵。

嬰兒那空洞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處理這個信息,隨即,它用一種更加肯定的語氣糾正道:

“不,是媽媽!”

“媽媽!媽媽!我餓!”

“媽媽!喝奶!”

黑暗中,更多的嬰兒怪被何宴吸引,它們從隔斷的陰影下、從銹跡斑斑的設備后面,無聲無息地爬了出來。

一雙雙渾濁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貪婪的光,齊齊地望向何宴。

嘴里發(fā)出含混不清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咿呀聲。

“媽媽!喝奶!”

……

其他人也轉過身,看到了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抱臉蟲已經(jīng)成長為吸奶嬰了。

謝燭微微嘆息,就知道沒那么容易結束,這是一腳踩進了祂的母巢了嗎。

“別怕!”

謝燭的聲音在混亂中響起。

他將手中的噴火器穩(wěn)穩(wěn)地抬起,對準了最近的一個怪物。

“甭管它是什么東西,被殺,就會死!”

他的話語像一劑強心針,讓瞬間慌亂的幾個人穩(wěn)住了心神。

風江月帶著川普組合立刻背靠背,將何宴護在后面。

他的“母性光輝”已經(jīng)超過風江月了。

成為了新的MT。

何宴的怒火也壓過了恐懼,他死死盯著那個摸自己屁股的怪物,咬牙切齒:

“媽的,小東西,老子今天讓你喝個夠!”

說罷,他端噴火器,對準“吸奶嬰”扣動了扳機。

槍口噴吐出的烈焰,如同一支憤怒的金色長矛,瞬間貫穿了那個將他稱作“媽媽”的怪物。

嗤——!

那個黑紅色的“吸奶嬰”在烈焰中猛地蜷縮起來,它的身體在高溫下迅速碳化、焦黑,發(fā)出一陣皮肉燒焦的惡臭,最終化作一撮扭曲的黑煙,連同它的咿呀聲一同被徹底抹去。

“燒!給我燒!”

何宴徹底紅了眼,他將噴火器的扳機死死扣住,一道道火龍狂嘯著向四面八方噴射。

灼熱的火流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wǎng),將最先涌上來的幾個怪物瞬間吞噬。

但更多的怪物卻從四面八方涌現(xiàn)。

它們從巨大的變壓器后面爬出,從堆積如山的電纜縫隙中鉆出,從天花板的通風管道里掉落。

爬行的速度不快,但數(shù)量無窮無盡,層層疊疊,像一片涌動的、由血肉和絕望組成的黑色潮水,緩緩地將五人圍攏。

整個變電所,就像一個迷宮。

五道渺小的身影被無數(shù)個黑點緊緊包圍。

而那片涌動的黑色潮水,則像是擁有自我意識的海洋。

它不斷退去、聚攏,然后再次發(fā)起沖鋒。

每一次沖鋒,都讓那片橘紅色的光芒黯淡一分,那片火圈的面積也縮小一寸。

五人就像是身處風暴眼,暫時安全,但被徹底吞噬的結局早已注定。

“頂不住了!”

川普組合一邊噴射火焰,一邊嘶吼著。

“它們的數(shù)量太多了!”

風江月冷靜地計算著彈藥,然后望向謝燭。

謝燭沒有說話,他看向了老喬的尸體,大腦飛速運轉著。

那些閃爍著金屬寒光的機械觸手,在火焰的映照下,反射出冰冷而詭異的光。

這也是……

獻祭的最后一部分嗎?

我們就是祂需要的祭品嗎?

用無窮無盡的恐懼和絕望,來喂養(yǎng)你?

但你為什么特意把我們的同事放在這,制造恐懼制造壓力嗎?

又或者……

賭我們不會破壞他的尸體。

謝燭回憶著色姐姐親口喂給他的儀式陣知識。

這才是你的目的,是吧?

不希望我們破壞你的小祭壇。

“你這個碧池。”

這個念頭閃過謝燭的腦海。

老喬的尸體,那些冰冷的機械觸手,就是現(xiàn)在這個子儀式的核心。

只要核心不被破壞,這嬰潮就永無止境。

“不過,這也暴露了你虛弱的本質(zhì)!”

謝燭沒有半點猶豫,就要動手。

黑夜風衣卻先一步凝聚出一個小手,伸到旁邊風江月身上,翻了半天摸出一枚白磷彈,遞了過來。

風江月就看著這小黑手,偷感很重地伸過來,然后在自己身上上下下其手,一時也愣住了。

就好比被小狗抱撲倒蹭臉,倒也不至于惡心。

而謝燭的想的是,這風衣能絕育嗎?阿汐好像就有這方面的愛好。

要不切了一了百了吧。

“……”

“……”

謝燭懶得理會它,直接示意它朝著老喬的尸體丟過去就行。

燃燒彈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精準地落在老喬的殘骸之上。

轟!”

一聲悶響,熾熱的白色火焰瞬間將尸體包裹。

與噴火器的橘色火焰截然不同,白磷本身就存在神秘學的特殊含義。

有著一種灼燒靈魂的圣潔與灼熱。

就在火焰吞噬機械觸手的瞬間,一聲凄厲到無法形容的慘叫,猛地從整個變電所的每一個角落炸響!

那不是某個怪物的叫聲,而是成百上千個吸奶嬰”同時發(fā)出的、被強行串聯(lián)在一起的痛苦哀嚎。

聲音穿透耳膜,直刺大腦,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狠狠撕扯著所有人的神經(jīng)。

嗡——”

整個空間劇烈地顫抖起來。

腳下的地面?zhèn)鱽砹钊诵募碌恼饎印?

那些原本如同潮水般不斷涌來的黑色嬰兒,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翻滾。

“成功了!”

何宴回頭望向謝燭。

然而,謝燭的臉色卻愈發(fā)凝重。

他看著那具在白磷火焰中劇烈掙扎的尸體。

隨著凄厲慘叫的余音未散,變電所深處最濃稠的黑暗中,一個東西緩緩地升了起來。

“那個碧池……來了。”

謝燭低聲提醒道。

PS:

1、小左的箴言就是《夜的命名術》簡介,真是百分百契合小鎮(zhèn)故事線。

2、這條線寫得太長了,居然占用了15章。

3、中森明菜的破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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