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九流也能出天才
- 重生做賞金獵人,她成皇帝座上賓
- 非算
- 2042字
- 2025-05-23 09:41:51
薛縈眼前一亮,“大人,我是只身離開的搜捕司,至今尚無坐騎,不知樓里...”
樓至盡聽到一半,立刻板起臉,“薛大姑娘,八方樓可不負責提供武器坐騎和住處。”
頓了頓,補上一句:“噢,對,吃食也是不管的。”
哼。
別想從他手里薅到半根羊毛,一匹老馬也得五六十兩銀子,還沒給八方樓掙錢,就想花錢。
長得再美,也不能想得美。
薛縈也不失望,反正她只是試試,有則好,沒有也無妨,不過一句話的事,不費勁兒。
“我先回去準備些防身的武器,后日再去譚家。”
樓至盡不置可否:“譚家廣發(fā)懸紅榜,本官只讓人揭了一張,按章程,誰先為譚家解憂,誰得賞銀。”
話是如此,但也不急在一日。
薛縈很快就告辭離開。
樓至盡等她走遠,才撩起官服起身小跑著上樓,一步跨上三個臺階,就差原地起飛。
從此刻起,他們八方樓有女賞金獵人了。
女滴。
名鎮(zhèn)西京的第一母夜叉,歸他了,哈哈。
他似乎已經(jīng)看見,四城八方,正有數(shù)不清的金元寶排著隊依次滾進了八方樓。
樓上的雅間里。
七皇子溫澤宴歪靠在軟榻上,對面坐著大齊的左都御史赫連樵,大齊使團三日前已經(jīng)啟程回國。
他這個正使竟然單獨留下來了。
“我讓人詳細翻閱過宋允之的卷宗,他是在曲江宴上身亡的,事發(fā)后,父皇讓刑部負責此案。”
“他不曾飲酒,無病史,周身沒有內(nèi)外傷,不是中毒,與他接觸過的全是同榜進士,無人與他有矛盾。”
“刑部認定他是高中進士后,太過興奮,導致情緒激動,心跳過快,這才誘發(fā)心臟驟然停止身亡。”
赫連樵雙眸微垂,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輕叩著桌面,發(fā)出極有節(jié)奏的咄咄聲,顯得分外淡定和從容。
溫澤晏看他一眼,“我先后讓四撥信得過的人將他的尸首挖出來重新驗尸,結(jié)論相同。”
赫連樵沉默了下,溫聲說道:“他,早知自己會高中,心有準備,不會過于激動。”
這是堅信宋允之不是意外身亡了。
宋允之是兩年前的二甲進士,在朝廷舉辦的曲江宴上暴斃身亡,他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
刑部結(jié)案后,做主將他葬在西郊的青云山,很快,這個人就被世人徹底遺忘。
溫澤晏思忖片刻,試探著問,“你獨自滯留西京,莫不是想在八方樓下懸紅榜?”
赫連樵聞言笑了一下,眼底籠罩的薄霧仿佛瞬時被風吹散,越發(fā)顯得芝蘭玉樹。
他坦然承認:“我若以大齊正使的身份重提此案,貴國朝臣會不舒服,也怕打蛇驚草,只能自行尋人。”
在八方樓下懸紅榜,就等于把事情攤在溫澤宴面前,無論結(jié)果如何,也不會影響他們的關(guān)系。
“御史大人,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
溫澤晏沒好氣的道,“刑部都破不了的案子,你指望八方樓那幫下九流的亡命徒給你破案?”
赫連樵拾起茶盞,從容不迫的說道,“下九流也能出天才,你別小瞧了他們。”
溫澤晏想了想,“行吧,我盡力給你尋一個合適的賞金獵人,不看別的,關(guān)鍵得知道保密。”
他話剛落音,就見隨從進來稟報,說樓至盡求見。
“讓他進來。”
滿面喜色的樓至盡不等溫澤晏開口,就先志得意滿的宣布了新鮮出爐的女賞金獵人。
溫澤晏:“......”
什么玩意兒?
他有些懵,無意識地擼了擼頭發(fā),“她在搜捕司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離開了?”
樓至盡哼道:“府衙新任的總捕頭馬戶是個老色鬼,薛大姑娘雖有個母夜叉的外號,但她長得極美。”
當然,這是他猜的。
薛縈年紀雖小,可是鬼精鬼精的,話說得含糊不明,不過別想瞞過他的耳目。
溫澤晏:“哦。”
他只聽說過母夜叉的事跡,倒沒見過真人。
身邊的后妃命婦提到她,個個鄙夷不屑,覺得她丟了女子的臉,應(yīng)該去庵里敲木魚。
可以說,薛縈以一己之力,撐起了西京城內(nèi)院好幾年的八卦,連續(xù)蟬聯(lián)女眷聚會的話題排行榜第一。
他不敢想象,等這個消息再傳出去,會有多炸裂,估摸滿都城的女眷半夜三更都得爬起來嚼兩句舌根。
永安伯府真是狗,難怪幾代皇帝都瞧不上他們,使勁削他們的爵。
該。
樓至盡十分得意,“薛大姑娘自幼在義莊幫人看守尸體,會驗尸,會查案,身手又好,是個極難得的人才。”
就是聲名狼藉。
好在沒人想娶她,名聲再差不影響能力就行。
再說,若不是名聲差到極點,沒了其它出路,她又怎么會選擇當賞金獵人?
嘿嘿。
溫澤晏忽地心下一動,側(cè)頭問他,“薛大姑娘查案的水平如何?”
“四年前,江家嫡女的案子是她親手所破,彼時,她才十四歲。”
樓至盡答道,“自打她成了捕快,搜捕司的破案率直線上升,可惜她是個女子,沒人提及她。”
這倒是真的。
大周使臣龔培生之死,還是府衙搜捕司先找到的線索,也是他們抓到的兇手。
當時刑部和大理寺還不肯相信,陰陽怪氣的嘲諷,難不成,龔培生的案子是薛縈的功勞?
溫澤宴被這個猜測逗樂了,覺得有些過份離譜。
樓至盡看出他心中疑惑,低聲道:“屬下替她揭了譚家的懸紅榜,可以試試她。”
溫澤宴微微皺眉,“譚家那個小妾鬧得滿城皆知,譚照明寵妾滅妻,看樣子是不想要皇商這個差事了。”
樓至盡說道:“殿下有所不知,為寵妾請名醫(yī)的人,其實是譚家主母,聽說譚家內(nèi)院和睦的很。”
和睦?
溫澤晏嘴上輕笑:“那真是稀奇了。”
他就沒見過,誰家的內(nèi)院是真正的妻妾和睦,表面姐姐妹妹,背地里恨不得刨對方祖墳。
“譚家定然有什么蹊蹺,屬下就想著,看看薛大姑娘的本事,萬一成了,還能得份傭金。”
溫澤晏有些一言難盡。
真是只老狐貍,什么羊毛他都能下手薅,也不怕把爪子薅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