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是真祝承!
- 救贖文女主可以辭職嗎
- 垂耳殿下
- 2018字
- 2025-06-28 11:44:51
溫憫顧自轉(zhuǎn)過身,方才走出兩步,祝承自身后追上來:“師尊!”
還來不及細(xì)想許晴怎么也沒攔下讓他繼續(xù)練功,溫憫下意識停住腳步看過去:“怎么了這是?”
“師尊,”祝承雙眸澄澈,“昨日我來找你,許晴師姐說你在閉關(guān),師尊是受傷了么?”
溫憫怔了一下,搖搖頭,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將他往外拉了拉:“你昨天來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祝承抿了抿唇:“倒也不是……”
他摸了摸鼻子,壓低聲音:“只是前幾日聽幾個師兄說山下集市里出了些新的東西,我就買了些想送給師尊。”
“不過近來天氣炎熱,師尊昨日不在,都化了。”
溫憫淡淡一笑:“無妨,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去就是。”
祝承聽見抬起眼,雙眸亮了些,半晌才彎起唇:“好。”
“回去吧。”溫憫用折扇柄拍了拍他的手臂。
眼見著祝承腳步輕快地回了隊伍,溫憫的目光仍舊停留在他身上,眼漸漸暗下去,多了一些復(fù)雜意味。
祝承……當(dāng)真有問題么?
回到屋子里,信鴿正正銜著一封信飛到桌邊。
是裴缊。
溫憫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無人后才慢慢展開。
“師尊可還記得冥山時看見的機關(guān)?那正是家母傳授的秘法,師尊大可以廣召天下,除我之外,絕無第二人會用這樣的機關(guān)。我如今已身受重傷,對師尊毫無威脅,但求與師尊一見。”
溫憫垂下眼,將手中的信紙折了一折。
這信上仍舊有很強的魔修氣息,裴缊身受重傷沒錯,但還不至于對她沒有威脅。
還不是去赴約的好時機,不過……
她勾起一個笑,將信壓在窗欞旁的花盆下。
信鴿咕咕叫了兩聲,歪著頭看著溫憫。
“不必回信。”溫憫隨手灑了拿過一旁的布袋,在信鴿面前撒下幾顆玉米粒,“去吧。”
信鴿低頭啄掉玉米粒,又振翅飛走了。
溫憫將手中的布袋又放回桌邊,抬頭看向窗外。
已入了夜,四下無光,也覺出些寒意來。
如今她在明處,裴缊雖說自己在祝家后山,但到底是暗處。
她不能動,得讓裴缊急。
人只有急了,才會說實話。
溫憫目光冷下來,抽過一旁的披風(fēng)披上,轉(zhuǎn)身往外走,衣角正正掠過桌上布袋,玉米灑落一地。
沒有青鳥相助,夜間辨不明方向也不太好用紙鳶,所幸祝家離霽云宗算不上很遠(yuǎn),后半夜之時,她總算還是到了目的地。
依舊是熟悉的祝家牌匾,乍一看似乎與前幾日并無異,但唯有腳邊倒落的花盆被人踢開半寸,留下一小片灰被劃開的痕跡。
她斂了目光,緩緩走入屋內(nèi)。
一路行至密室前,有了上一次的發(fā)現(xiàn),她輕車熟路地打開密室門。
沉重的石門推開的瞬間,濃烈的血腥味彌漫開,她側(cè)過頭,與裴缊四目相對。
裴缊坐在地上,倚著墻,呼吸都有些無力,略微仰起頭看她:
“師尊,我就知道你會找到這里。”
一小片綁著紅線的碎瓦破風(fēng)刺向眼前,又停滯住。
“我總要驗證一下,你說的機關(guān)。”
溫憫聲音平淡,冷冷俯視他。
裴缊?zhí)撊醯毓雌鹨粋€笑:“現(xiàn)在師尊看見了。”
“是。”溫憫手指用力,尖利的碎片抵住他的眼角,一點血順著滑下,“所以你在這里,是守株待兔么?”
她目光掃過身側(cè)的五角形標(biāo)志,冷冷道:“有什么招數(shù)最好在我盡快,不然我就要先動手了。”
“沒有招數(shù)。”裴缊撐著墻面緩緩站起身,全然不顧溫憫抵在他眼角的利刃。
溫憫皺起眉,略微收了力,碎瓦撤開了些,她冷聲道:“裴缊,你做什么?”
裴缊垂眼看了看退開的碎瓦,按在墻面上的手指緊得發(fā)白,他不穩(wěn)地直起身子,垂眼看向溫憫。
面前的人投下的陰影將溫憫半個身子都蓋住,他略微抬手,在眼角劃出的傷口處輕輕一抹,一點殷紅的血出現(xiàn)在指尖。
裴缊向著她走近一步,溫憫下意識地往后靠了靠,卻見他伸出手,指尖輕輕點在墻壁的五角上。
他彎起唇,俯下身,靠在溫憫的耳畔:“確實有機關(guān),不過師尊看好了。”
溫憫目光一凜,手指用力,碎瓦刺向他胸膛的瞬間,裴缊側(cè)身抱住她,將她護在墻角與手臂的縫隙之間。
隨著一聲利箭破風(fēng)的聲音,身前人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溫憫怔住。
片刻后才將他推開半步,看向他背后。
一支箭已經(jīng)穿透他的肩膀,方才溫憫用的那片碎瓦因著他這一側(cè)身也偏差地插入鎖骨處。
裴缊聲音干澀,帶著隱約的嘶啞:“師尊,機關(guān)的原理你已知曉,我也無法傷害你了。”
“你現(xiàn)在放心了嗎?”
溫憫呼吸錯亂一瞬,聲音也有了一絲壓不住的顫抖:“裴缊!你瘋了嗎?”
“師尊,”裴缊脫力地半跪下去,頭抵住她的腹部,低聲道,“還是叫我祝承吧。”
“……你別說話了。”溫憫沉默了片刻,塞了一顆止血丹在他口中,手指也有些顫抖,將他推開些,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將兩個利器拔出,“祝承。”
祝承將頭搭在她的肩膀上,輕緩地蹭了蹭,聲音虛弱但帶著些笑:“師尊,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他身上的傷口終于止住血,但仍舊留著觸目驚心的傷口。
溫憫有些不忍地移開眼,坐在他身側(cè),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師尊是在愧疚之前給我那兩劍么?”祝承倚著墻,側(cè)頭笑道。
“……嗯。”溫憫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反駁。
祝承似乎沒想到她會這般回答,怔了一瞬才道:“師尊不必自責(zé),其實我能活下來,也是因為師尊。”
溫憫聞言也看向他,有些疑惑。
“師尊可還記得在冥山時,師尊來救我,曾經(jīng)尋得過一樣靈器?”祝承道。
“續(xù)命珠?”溫憫接道,她思索片刻,“難怪……”
等等。
溫憫驟然抬眼,看向他的目光中滿是驚疑。
這根本就不是這次回溯里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