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掉的是金祝承還是銀祝承
- 救贖文女主可以辭職嗎
- 垂耳殿下
- 2144字
- 2025-06-28 11:43:20
距離裴缊死去已經幾月有余,系統依舊沒有宣告任務結束,不知道是因為前段時間系統出現紊亂的緣故。
在第一次任務成功后,系統曾經允諾過會幫助祝承接受她離開的事實,她曾為祝承留下過遺書,再由系統引導他拿到。而如今系統不在,任務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溫憫決定先提前放好遺書,之后再由系統代為引導。
之前放遺書的地方是在霽云宗山腳的一個樹洞中,溫憫輕車熟路地撥開擋住前路的荊棘,手中遺書還沒放下,瞥見樹洞中情景的一瞬,她卻愣在了原地。
那里不知何時,已經有了一封信。
溫憫皺起眉,拿起那封信,謹慎拆開。
這字跡……
她抿了抿唇,下意識看向落款,當即怔住。
信的右下角,是雋秀的兩個字——祝承。
“師尊,你身邊的祝承來路不明,并非我本人,請務必多加小心。
事發突然,更多詳細情況我無法在信中說明……
祝家后山有一處廢棄地窖,請師尊速來尋我。”
最后幾個字已經不太能辨清,看起來似乎已經沒了什么力氣,筆劃也變得扭曲散亂。
溫憫盯著那落款許久,將手中遺書連帶那信點燃燒盡了。
這信上尚留有魔修的氣息,并且她對這氣息再為熟悉不過。
是裴缊。
是前幾天本就應該死在冥山的裴缊。
當時明明她有補刀,也確認他真的沒有了脈搏……
就算暫且不看他是如何活下來的,這地方他又怎么能知曉?
此人身份不明,孤身赴險為時還尚早……
先試探試探他的來路吧。
再度回到霽云宗,溫憫坐在房間中,抽出一張信紙,思索許久,只寫下幾個字:
“證明你的身份。”
將信紙折好,她略微一伸手,一只信鴿自林間飛來,銜過信紙沖向天際。
靈蝶和青鳥有靈,送信勢必會留下痕跡,此事有異,還不能讓其他人發覺。
先暫且摸一摸這“真祝承”的底細吧。
她仰頭看著那信鴿消失在視線中,思緒也如尾羽隱去了。
早前她確實覺得這一次祝承與之前幾次回溯有所不同,但祝承并沒有做出什么害她的事情,故而她也沒有去細辨。
溫憫收回視線,將窗拉上,轉頭向外走去。
一路去往凌玉的住處,卻得知她并不在屋中,尋到練場時,遠遠便看見有兩人正緊緊挨著,一黑一紅,格外顯眼。
其中一人正是凌玉,而另一個人……
竟是許晴。
“凌少主。”溫憫喚了一聲,練場的一眾少年都望了過來,齊刷刷地喊了一聲“師尊”,而在其中,自然也忽略不掉來自練場兩側的兩道炙熱目光。
溫憫沖雁舟衡點點頭,在與祝承的目光相撞的瞬間愣怔片刻,又收回視線,轉而看向許晴。
她有些疑惑,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忙于傀儡的事情,霽云宗的大小事件基本都是許晴在管,她沒來這幾日,許晴和凌玉關系竟這樣好了?
“師尊。”許晴行了一禮,略微退開一步,與凌玉拉開距離。
凌玉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許晴,才沖溫憫垂首:“溫閣主。”
溫憫掃了一眼正向這邊看過來的眾人,輕聲對凌玉道:“方便借一步說話么?”
“閣主找我,自然是方便的。”凌玉淡淡道。
避開一眾視線,溫憫開門見山:“之前少主說讓我小心祝承……”
“這是何意?”
凌玉聽見她問這話,似乎有些驚訝,繼而才說道:“閣主可還記得付鱗?”
溫憫點頭。
她沉默了許久,眼中覆上一層看不清的陰霾,緩緩道:“閣主或許認為付鱗對祝承下手是為了報此前被逐出宗門之仇。”
“不是么?”溫憫面上露出一點疑惑。
凌玉搖搖頭。
“付鱗同我說過,他曾有一個師兄,在去冥山的中途消失了。”凌玉思索片刻,“我記得,應該是叫顧川。”
“我們在冥山附近的一個破廟中發現了他的尸體。”
溫憫驟然抬眼,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又很快湮滅:“你們懷疑是祝承做的?”
“不是懷疑。”凌玉斬釘截鐵,“是確定。”
溫憫面色復雜,顯然對這樣的說法持懷疑態度。
“你之前是不是給過祝承一只木雕小鳥?”凌玉見她這神情,問道。
……怎么這點事感覺全天下都知道了。
“是。”溫憫有些無奈地點點頭,“不過和這有什么關系?”
“你或許不知道,這只木雕小鳥被顧川斬下過一段翅膀,在那之后,他曾經捏著這半截翅膀想要去向祝承道歉……”凌玉沉默了片刻,“到死時,他手里還捏著那翅膀。”
顧川是尋祝承后被殺,祝承又與他有仇。如若是在先前,祝承靈根殘缺,術法造詣也不高,想要殺顧川,的的確確是不大可能。
但倘若真如裴缊所說……
如果祝承換了人,就說不好了。
溫憫緊皺的眉舒展開,好半晌才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少主提醒。”
凌玉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表情,片刻后淡淡道:“我提醒閣主,一來是報閣主的恩情,二來也算是還了爹爹的心愿。”
凌笠與江遇晚先前是什么樣的感情她尚且不知,只知道在他叛出霽云宗后就單方面地與溫憫為仇……
她也不敢細接凌玉的話,只得點點頭。
“此前種種,爹爹,我,以至于明月間,或許確實是有對不住閣主之處,還望閣主海涵。”凌玉卻并沒有止住這話題,反而繼續道。
……凌玉竟給她道歉?
溫憫抬起眼,面色復雜。
“但且不說我,爹爹這般行徑,確實是還在賭氣當年那對姐妹的事情。”凌玉面色平靜,視線卻緊緊落在溫憫臉上。
溫憫對從前的事情只知個大概,全然不知她所說的姐妹,她抿起唇,不知該說什么。
凌玉收回視線,垂眼一瞬,掩下眸中驟然閃過的一絲情緒,才再度看向溫憫:“閣主難道已經忘了那對姐妹的事情了?”
心跳猛地一滯。
溫憫咬了咬唇,將驟然加速的呼吸平復下去,才抬起眼,面色平靜道:“既然已經過去,就別再提了。”
凌玉與她對視片刻,才緩緩勾起唇:“閣主說得是。”
“閣主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目光與她相撞的一瞬,似乎能看見凌玉眼中的復雜情緒,但很快又掩了下去。
凌玉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行過一禮,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