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祝家你到底干甚了
- 救贖文女主可以辭職嗎
- 垂耳殿下
- 2002字
- 2025-06-27 08:18:08
柳吹枝江一旁的雜物箱放下:“沒什么,就是想看看這里面是不是真的只有書。”
“我看過了,里面大部分都是關于魔修的……”溫憫說完這話,卻見柳吹枝手里的燭臺忽然滾落在地上,她連忙上前兩步,細細看過柳吹枝的手,確認他沒有受傷,又皺起眉道,“怎么了?”
柳吹枝咳了咳:“沒事,就是一下沒拿穩,被火星子燎了一下。”
“你剛剛說,關于魔修什么?”溫憫還在看他的手,卻莫名感到柳吹枝的視線似乎落在她身上,不知是腳邊的燭臺,還是其他的緣故,有一股炙人的意味。
“關于一些……”溫憫抬起眼看向柳吹枝,對方卻倏然移開視線,她頓了頓,繼續道,“邪術。”
“這樣啊,”柳吹枝撿起地上的燭臺,“比如呢?”
“我看其中提到了一種續命的辦法……”溫憫道,“不過沒有細說。”
“沒有提到能凝聚魔修氣息,令法力大增的辦法么?”柳吹枝一邊往外走去,一邊問道。
“沒有。”溫憫回答,“為什么會覺得有這種東西?”
柳吹枝腳步停頓了一下:“嗯,不過是聽說過一些傳聞……”
“什么傳聞?”溫憫放下手中的東西,追上他的腳步,繼續追問。
“聽說蘇生墟前主裴拾蘅曾經煉就出一種能增強她自己術法的寶珠,要不然也不能讓當年的蘇生墟還能有殘黨。”柳吹枝答道。
溫憫嗤了一聲:“我看不像真的,如果真的有這種東西,裴拾蘅又怎么能死?”
柳吹枝贊成地點點頭:“聰明。”
“所以還有一種說法,是當年的裴拾蘅正是因為撿了這樣的寶物才能修習邪術,成立蘇生墟,你知道的吧,裴拾蘅是沒有靈根的。”
“倒也未必……”溫憫皺眉,“而且當年與蘇生墟一戰后,整個蘇生墟上下不都被洗劫一空么?也沒見得有這種東西。”
柳吹枝差點被口水嗆到:“你這什么形容……什么叫洗劫一空啊……”
“所以說到底是個傳說嘛,”柳吹枝笑道,“要真有,說不定也被某個宗門拿走藏起來了。”
溫憫沒說話,在經過石壁上那道五角形狀的標志時又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柳吹枝問。
她抬手撫了撫那道刻痕,目光忽然一凜。
這標志……
不就是先前在冥山那會看見的么?
那時她還在疑惑,裴缊何時竟會做這樣精密的機關了……
這樣的標志為什么會出現在裴缊的藏身處?
難道數年前祝家滅門之時,裴缊曾經發現過這里,甚至還學會了這里的機關么?
這未免有些太荒謬了。
如果裴缊能找到這里,祝承又怎么能活著出來?
“沒什么。”溫憫收回手,搖搖頭,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拋開,“走吧。”
“你說祝家為什么會收集這么多有關邪術的書?”回程的路上,柳吹枝忽然問道。
原本正在假寐的溫憫聞言抬起眼,略微皺起眉,反問道:“掌門怎么看?”
柳吹枝思索片刻:“收集這些東西,若是為了對付魔修,早該在清剿結束后就清理掉,可祝家被滅門時距離清剿已經過去十余年,密室這么隱蔽的地方,總不能用來放一些忘記清理的廢書吧。”
溫憫沒說話,垂著眼看著手指上的一點灰。
柳吹枝說得有理,難道說當年清剿蘇生墟后,祝家當真拿走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才讓他們追殺至此么?
坐在身旁的柳吹枝默不作聲地瞥了一眼正在低著頭思索的溫憫,才緩緩道:“你覺得……那珠子,是不是真的存在?”
溫憫抿了抿唇,好半晌才搖搖頭:“不知。”
“倘若真的在,也不知道蘇生墟是不是已經找回去了……”
柳吹枝接道:“那就很麻煩了。”
溫憫側目:“所以說,你來祝家,其實是為了這件事?”
柳吹枝怔了一下,才笑道:“那倒也不是。”
“那珠子如今不知所蹤,倘若祝家當年真的有,或許也不會被滅門……”他想了想,“只是我想他們那或許會有什么線索。”
柳吹枝停頓了半晌,才繼續道:“不過你也說了,確實沒有,既然沒有線索,那也沒辦法。”
“只能祈禱在回到蘇生墟手里之前,我們能先一步找到。”
柳吹枝這話說得平靜,似乎聽不太出什么情緒,可溫憫卻莫名覺得有些刺。
她沉默了片刻:“就算真的回到蘇生墟手里,那也原本就是他們的東西。”
“你這話說的……”柳吹枝笑笑,“也就是我在這里,若是讓旁人聽見,只怕你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實話實說罷了。”溫憫淡淡道。
“……”柳吹枝干笑了一聲,“不過這東西如果回到蘇生墟手里,他們實力大增,只怕是橫二娘的仇便難報了。”
溫憫抬起眼,情緒復雜地看了一眼柳吹枝。
柳吹枝擦了擦臉,笑道:“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溫憫眉頭舒展開,搖搖頭,收回目光。
“我會找到兇手,至于其他的人……”溫憫沉默下來。
柳吹枝揚起眉看向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沒什么,”溫憫看向遮眼的云層,“離家還有多遠?”
“很快了。”柳吹枝不動聲色地移開眼,“天亮之前,應該能到。”
溫憫點點頭,不再說話。
身處高處,環繞在身側的云層將來時路和將去處都遮住,看不清方向。
她意識到,這個任務必須要盡快結束了。
拖得越久,好像越容易生出變故,而這變故并不來自于別人,恰恰出自她自己。
自從遇見劉渝開始,她就越發覺得自己似乎不夠堅定,有時會被動搖。
蘇生墟一派,乃至裴缊和仙門百家,好像越來越讓她看不透。
她抬手按住自己的腹部,那時裴缊倒在她身上,溫熱的血液濺在這里,隔著衣衫傳來的觸感依舊清晰,仿佛就在昨日。
只是那時裴缊的眼神……
大概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