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鬧事
- 救贖文女主可以辭職嗎
- 垂耳殿下
- 2004字
- 2025-05-28 09:01:57
臨別宴散去,溫憫還沒站起身,許晴便先一步站在她身側(cè),緊緊相跟。
“師尊。”見溫憫依舊沒說話,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許晴忍不住開了口。
溫憫看了她一眼:“怎么?”
“師尊,祝承……”許晴抿了抿唇,皺著眉有些擔憂。
“不用擔心。”溫憫嘆了口氣,“我有我的考慮。”
她當然知道此事是假,假如她強硬地要保下祝承,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寒洞和冥山有一個極其相似的特性,便是冷。這冷對于修復祝承的靈根有極大的好處,并且按原劇情走的話,他在寒洞中應(yīng)該還會撿到一些天靈地寶,這對他有益而無害。
至于謄抄的那五十遍門規(guī)……
反正祝承之前是從沒抄過的,這罰與不罰也無甚區(qū)別。
“可師尊……”許晴欲言又止。
溫憫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以往許晴是不太插手的,無論溫憫說什么,她總是照做,怎么這一次偏偏有這么多問題?
“行了,今日臨別宴已過,也不必叫他們補早功了,心也靜不下來,你去做自己的事就是。”溫憫拍了拍她的手臂,轉(zhuǎn)身離開。
許晴依舊還停留在原地,愣怔著看著溫憫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
她總覺得……師尊和她初見時越來越不同了……
送走了各門派,祝承也去寒洞了,溫憫得了幾日清閑,整日和其他兩個閣主守著劉奕的尸體鉆研。
劉奕雖說是天劍閣的人,但自臨別宴那日見到付鱗后,厲聽便心不在焉,整日關(guān)在房門不出,似是受了極大打擊。
“哎,也難怪。”柳吹枝嘆了口氣,“天劍閣本來就沒有多少得力弟子,如今遣散的遣散,消失的消失,死的死……”
“厲聽這個犟脾氣,又是說一不二的,我當時都松口了,他要是也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件事本來就過去了。”
溫憫沒說話。
“不對!”一旁的謝楓突然喊道。
“什么不對?謝楓,我哪說得不對,”柳吹枝有些不高興,“而且不對就不對,你喊啥……”
“哎呀,不是,”謝楓擺手,“誰說你了。”
他捏起那具尸體的半截手臂,因著滄溟閣特異的儲存方法,鮮血雖然已經(jīng)凝固,這具尸體卻依舊還未腐爛。
一縷白色的煙纏繞在那片截面處,片刻后,一點淡淡的紅色出現(xiàn)在其中。
“這是?”溫憫皺眉。
“你看,”謝楓挑出那一點纖維,又看向溫憫,猶豫了一下,“紅線。”
溫憫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
之前她一直被困在劍靈弒主這個誤區(qū)里,覺得是控制了劍靈讓它失智了,然而其實還有一種辦法。
不控制劍靈,控制主人,也能做到。劍靈不會弒主,但劍主卻可以操控劍靈。
而傀儡術(shù)煉活人的,就只有……
明月間。
柳吹枝思忖:“是為了爭搶靈器?”
謝楓點點頭:“也只能想到這個理由了。”
溫憫沒說話。
她在想,除去被殺的劉奕,付鱗也被故意關(guān)在了冥山之中。
如果是為了爭搶靈器失手殺了劉奕,完全沒必要做到這一步。
“這個明月間真是欺人太甚……”謝楓氣得胡子都炸開了,“我要去找他們要個說法。”
柳吹枝連忙拉住他:“你忘了嗎,是我們弟子爭搶靈器下手在先……”
“難不成就這么算了嗎?”謝楓一拍桌。
“還有機會的,”柳吹枝嘆了口氣,將他按在桌邊,又道,“這件事你們不要告訴厲聽,我怕他沖動。”
謝楓還想說話,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柳吹枝喊了聲進。
門猛地被推開,守門弟子喘著粗氣說道:“掌門,閣主……”
“有人來門口鬧事了……”
三人正憋著一肚子火沒處發(fā),聞言順手抄起武器就往外走,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一走到大門口,見到正中央站著的人,鼓足的氣一下就焉下來了。
來人是個中年婦女,穿著一身破舊的粗布衣,眼下還帶著青黑的眼圈,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見到他們跛著腳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柳吹枝看一眼那個看門弟子,露出一副“她像鬧事的人嗎”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批評那弟子,中年女人急急走了兩步,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來。
“恁給俺評評理啊,俺男人上這山里一趟,就再也沒回來過,肯定是你們給他扣下了……”
“你們這群吃人的惡鬼,還俺男人,俺男人沒了俺也不活了……”
說著,她用力搶過一旁弟子手中的劍,作勢要拔開,溫憫心一跳,連忙一抬手,紅線飛出,將婦人的手纏住,讓她動彈不得。
中年婦女掙扎一瞬,又大嚎道:“有沒有天理嘞,還打人來!”
溫憫一陣頭疼,又將那紅線撤去,蹲下身耐心道:“大姨,您有什么事好好說……我們從來沒有扣下過誰,您丈夫叫什么名字?為何來此?”
婦女抽答一下,吸著鼻子,斷斷續(xù)續(xù)回答:“俺男人叫祝山,幾個月之前上城里來,說要到你們這什么雞云樅找大侄子,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不是你們看他一個人把他扣下了,還能是什么?”
“俺男人修仙有天分,你們一定是看上他了……”
“這個殺千刀的,把老娘一個人丟在鄉(xiāng)里不管不問……俺十四就跟了他……”中年婦女說著,慟哭起來。
溫憫皺起眉。
她說的應(yīng)該就是那個自稱祝承遠房舅舅的男人,她當時私底下解決了這件事,其他三個閣主尚且不知曉。
只是沒想到拿錢打發(fā)走,后患無窮,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大姨,祝山早就下山了,我們沒有扣下他。”溫憫見她這樣子,莫名有些可憐,也不在意她身上的臟污,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大娘因她的動作發(fā)怔,鼻涕流下來,混著眼淚往下淌,好半晌才猛地吸溜一聲,抽噎道:“小妮子,俺信你不是壞人……只是俺男人丟下俺一個人……俺要咋活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