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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樓中有人在行男女之事

太后一看,場面是控制不住了,若是今天不把張二小姐找到,恐怕明天滿京城都會是風言風語,說一個人大活人,在太后的壽宴上莫名其妙不見了。

于是頗有些為難地開口向建寧帝說道:“皇上,你看,是否能讓司徒將軍前去院中查看一番?”

此話一出,一直一言未發的析木立刻出聲說道:“不可!”

這下太后也是真的生氣了,她的七十大壽,怎么會來這么些沒眼力見兒的人。

“哀家跟皇上說話,你一個護衛插什么嘴?安國公,你的人未免太不懂規矩了。”

建寧帝很清楚析木的為人,她絕不是多嘴的人,看來長寧真的在里面,可能還出了事。

建寧帝本想拒絕太后,但一看太后也是滿臉難色,且明顯已經有些憤怒,愣是沒說出口。

“那便依母后所言。”

司徒星辰端著火燭,走近落花樓,剛到樓門口,便聽到了里面的聲響,他一個早就成婚了的男子還能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嗎?

但不知里面是何人,他只好折回,并未進樓。

眾人見司徒星辰并未進樓就折回了,都有些不解。

但此時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司徒星辰返回后,太后問道:“那邊是什么情況?司徒將軍為何不進樓查看便折回了?”

饒是司徒星辰,一個平時雷厲風行,說話做事干脆利落的人,現在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太后見此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哀家親自去看看。”

建寧帝一看,就知道今天這事兒是瞞不過去了。

示意寶公公上前攔住了太后,自己則看著司徒星辰,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說。”

皇上下令,司徒星辰不得不從。

“回陛下,樓中有人在行男女之事。”

完了,安國公和建寧帝心感大事不妙。

而陳氏,此時已經開始抹眼淚了。

“不會是我苦命的采顏吧。她還未出嫁呢,這……這是哪個登徒子……”

建寧帝此時表情已經冷到了極致。

就連太后也感覺到了形勢不妙,這個張進聰明一世,怎么娶了個這么糊涂的夫人。

那是先皇后和皇帝的屋子,皇帝平時寶貝得,除了先皇后所出的一雙兒女,誰都不能靠近那樓,如今竟然有人敢在那里面行茍且之事,這是嫌命太長了。

事已至此,倘若不把里面那對男女抓到,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今日這次鬧劇是無法收場了。

但讓誰去抓人合適呢?

眾人想的是萬一里面真有張家二小姐,讓千牛衛的男子去也不合適。

而皇帝和安國公則是心都沉到湖底了。

是昭寧。

怎么會這樣?

安國公將析木帶到一邊,先問清了事情始末。

但析木也不清楚昭寧為何要這么做?

張采顏做的孽便由她自己去受便好,為什么要搭上自己?

她可是大周的嫡長公主。

析木不明白的,安國公明白,昭寧早就對那個小子芳心暗許了。

可云翊為何會中毒?又是什么毒非得要這樣解?

司徒明月此時走了過來。

她看到析木便也猜到了大半。

“安國公,屬下有一件事要跟您說。”

安國公本想說,都什么時候了,有什么事兒非得現在說。

但冷靜一想,司徒明月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便點頭示意她說吧。

“當年在北境,屬下并非獨自前往敵營,而是和秦將軍一起。我們潛進敵營幾天后便被發現了。北疆人給我們下了一種毒,叫做‘蓮花罪’。是北疆王室秘制的情毒,此藥極其霸道。我們只拿到了一顆解藥,秦將軍把它給了我,后來我帶著秦將軍殺出敵營,返回軍營的途中,秦將軍藥性難以控制,我便把她放進了雪水融化后形成的寒潭里。我也是后來得知,秦將軍在雪水里泡了整整一宿,才扛過藥性挺了過來。”

司徒明月在這個時候說這件事,說明她已經知道秦妧就是長公主了。

安國公猜到自己的解藥有昭寧一份功勞,但沒想到竟是如此。

一個縱橫沙場大半生的將軍,此時眼眶里竟然泛起了水光。

司徒明月說完,安國公也猜到了大半,云翊中的不是一般的情毒,大概率便是這叫做‘蓮花罪’的毒藥。

方才那兩個作太監打扮的人,身高八尺有余,四肢強健,看起來也極像北疆男子。

這件事竟然牽扯到了通敵之嫌。

安國公回到皇帝面前,皇帝一看他眼眶微紅,心又是一緊,上次見到自己這位岳丈紅了眼眶,還是二十年前。

看來真的是長寧出事了。

此時,同樣有些緊張的還有云家人,因為云翊也不見了。

若樓中的男子是他,那不僅是他的仕途無望了。

天子盛怒之下,恐怕整個云家都會受到牽連。

喜樂望著自己夫君眉頭緊鎖,也猜到了他的擔憂。

于是,喜樂上前自告奮勇地說道:“皇祖母,皇伯伯,既然里面有女子,那男子去便不合適,各位小姐云英未嫁,去了也不合適。不如就由我和司徒小姐一同前去查看吧。司徒小姐既會武功,又即將成婚,想必也是無礙的。”

別的人要去,恐怕也不合適,現下真就只有地位尊貴的皇室女眷前去才能讓眾人信服了。

皇帝一看,現下也只能這樣了。

“那便由長樂和未過門的圻王妃一同前去查看吧。”

一旁的婢女聞言,立刻給二位遞上來兩盞手提燈籠。

喜樂和司徒明月越過湖面的石橋,往落花樓走去。

還好,走近后,并未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二人對視一眼后,司徒明月打頭陣,喜樂緊隨其后,走了進去。

四下查看無人,司徒明月將手指置于唇邊,示意喜樂噤聲。

二人都沒說話,并且刻意收斂了氣息。

此時,司徒明月終于聽到了,自內室傳來的聲音。

男子有些沉重的呼氣聲。

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去,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華服,喜樂一眼便認出了昭寧今日所穿的丹楓色牡丹宮裙。

喜樂嚇得捂住了嘴,一把拉住了司徒明月,“是昭寧姐姐。”

司徒明月現下也是十分緊張,但總要確認這個輕薄了公主的男人是誰。

可她畢竟還未成婚,這真是太難為情了,“郡主,要不……”

喜樂讀懂了她的意思,看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好似在告訴她:“我去,你且在這兒等著。”

喜樂將司徒明月往身后一拉,自己提著燈籠走上前去,勾起床幔。

先入眼的是一床珊瑚色錦被,還好,還蓋了被子。

隨著燈籠往上照去,視線慢慢從床尾上移,先是一雙如玉的女子手臂,然后是個較為健碩的男子手臂。

喜樂深吸一口氣,大著膽子把燈籠往床頭一照。

眼前二人的容貌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喜樂整個人僵在原地,燈桿自手心滑落,燈籠內的蠟燭也熄滅在地。

司徒明月見狀,有些擔心,正準備提著燈籠走上前來,便聽到回過神來的喜樂大喊道:“啊,云老二,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敢欺負昭寧姐姐,我打死你!”

揮著拳頭直接招呼在了云翊的臉上,可即使這般,床榻上的二人仍未醒來。

司徒明月幾個箭步上前,拽住了喜樂還在揮舞的胳膊,“郡主!您先冷靜一點。”

司徒明月將自己手中那盞燈遞給了喜樂,背身說道:“郡主,麻煩您檢查一下云二少爺手上可有蓮花狀印記。”

喜樂氣喘吁吁,聽了司徒明月的話后才恢復一些理智,雖然云老二平時看起來是有些不著調,但絕不是這般不知輕重的人。

再說,云家的男人,絕不可能欺負女子,何況是他避之不及的公主。

于是她接過司徒明月手中的燈,將云翊的手掌翻過來,“真的有一個紅色的蓮花紋樣!”

果然。

司徒明月閉眼思索片刻,難道真如她所料,公主是自愿為云翊解毒的。

公主傾心于他?什么時候的事?

喜樂不知道,司徒明月卻是很清楚的,以昭寧的身手,即便是清醒狀態下的云翊,也未必就是她的對手,何況中了毒之后呢。

“郡主,此事可能另有隱情,您可愿替公主和云二公子求求情?”

“當然。”

一個是她的姐姐,一個是她的小叔子。

今日之事,若昭寧姐姐或云翊二人中任何一人落罪,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她才是最為難的那個人。

“那一會兒請郡主與我一起,向皇上回話。”

說完,司徒明月帶著喜樂出了落花樓。

前院眾人翹首以盼。

有擔憂出事的,有期待自己計劃成功的,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直至看到喜樂和司徒明月二人面無表情地回到建寧帝面前時,太子、張相、陳氏皆是胸有成竹,滿意地笑了笑。

喜樂和司徒明月走到建寧帝面前時,還未開口,二人便齊刷刷地跪下。

“皇伯伯,里面的人是昭寧姐姐和我的小叔子。”喜樂雙手伏地,將頭都快磕到了地面,艱難地開口說道。

在場眾人皆是嘩然一片,立即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云家人聽到這話,立刻全部跪下,包括云霽在內。

皇帝臉色已然鐵青,在他暴怒之前,司徒明月冒著風險替云翊先求了情。

“陛下,方才臣女與郡主簡單查看后發現,云二公子是中了一種催情的劇毒。還請皇上待公主醒來后,弄清原委,再行發落。”

司徒明月這話一出,建寧帝剛要爆發的帝王之怒稍微有些緩和。

他很清楚昭寧的能力和行事作風,此番怕是那丫頭自愿為之。

但這皇家別苑,太后壽宴,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在這里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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