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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權貴府邸求引薦

晨光初露,李白肩頭猶帶昨夜微雨的涼意,步履卻愈發(fā)沉穩(wěn)。他自城南客棧而出,衣冠整潔,腰間懸劍輕晃,懷中藏著謄寫得極為工整的詩稿與一封親筆所書的自薦信。昨夜那滴落于肩的雨似已化入骨髓,令他心志更堅。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禮部尚書李慎之的府邸——裴季安在地圖旁附言提及的“廟堂之門”。李慎之乃當朝重臣,素以識才愛士著稱,若能得其引薦,便可正式踏入仕途,不再流連江湖。

街道尚靜,偶有早起販夫推車而過,輪聲轆轆,混著雞鳴犬吠,構成長安清晨獨有的喧囂。李白緩步穿街越巷,心中默念幾句舊詩:“金闕前開二十八,鐵函深鎖九重關。”這句原是他少時戲作,如今再思,竟覺字字如刀,刻骨銘心。

禮部尚書府座落于朱雀大街東側,門前石獅昂首威嚴,朱漆大門緊閉,檐角飛翹如鷹翼,氣勢森然。李白駐足片刻,整理衣襟,上前遞上名帖。

仆人接過名帖,只略掃一眼,便冷聲道:“老爺不見無名之士。”

李白一怔,眉頭微蹙:“李某雖非顯貴,然詩文亦曾傳于坊間,可否通稟一聲?”

仆人嗤笑一聲,將名帖擲還:“坊間野語,豈能登堂入室?你若真有才學,先入‘蘭臺文會’,待大人親自遴選。”

話音未落,便轉身回府,砰然關門,震得李白手中紙箋微微顫動。圍觀路人投來或譏或憫的目光,低聲議論四起:

“又一個想攀龍附鳳的狂生。”

“聽說昨日還有個舉子被趕出來,哭著寫了首絕命詩。”

李白低頭看著腳邊散落的紙頁,心中五味雜陳。他曾以為才華足以撼動權貴,如今方知,這世間最堅硬的,并非詩句,而是人心。

他并未久留,拾起紙頁,轉身離去,步履堅定,卻多了一絲沉重。

街邊一處酒肆飄出酒香,他推門而入,擇窗邊坐下,喚小二溫一壺清酒,獨自斟酌。窗外陽光斜灑,映在他眉間,卻照不亮心頭陰霾。

“蘭臺文會……”他喃喃自語,“難道真要從那里入手?”

他憶起裴季安昨夜所問:“隱于市三字,君以為如何?”那時他尚不明其意,如今想來,或許正是這一場場看似無關的聚會,才是真正的門檻。

酒過三巡,李白擱杯凝思。他終于明白,欲叩廟堂之門,非單憑詩才所能為也。須先立身于文壇,借聲望之力,方可另辟蹊徑。

暮色漸濃,他起身結賬,步出酒肆。長安街頭燈火初上,行人熙攘,他卻仿佛置身局外,目光穿過人群,落在遠處那座巍峨府邸之上。

“既不能正面叩開權貴之門,那就先在文壇站穩(wěn)腳跟。”他低聲自語,語氣中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決然。

歸至客棧,他燃燈鋪紙,提筆揮毫,寫下數(shù)則新詩,并附一箋致裴季安:

“李太白頓首,蒙先生指教,今愿投身文會,以詩求道,以道問政。懇請指引。”

翌日清晨,老仆送來回信,僅寥寥數(shù)語:

“蘭臺文會,設于崇文館,每月初七舉行。若有意,可攜詩赴會。”

李白展信細讀,心中已有計較。他將詩稿收好,換上干凈長衫,取出酒壺,走出客棧。

風拂柳梢,吹動他衣袖,也吹開了他眼中最后一絲迷霧。

他走向崇文館的方向,步伐堅定,目光如炬。

這時,一只飛鳥掠過天際,羽翼劃破云層,灑下一滴雨,落在他肩頭,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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