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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海迷情

  • 花城溢愛
  • 玖玖
  • 14783字
  • 2025-05-19 17:16:27

“丫頭,起床了。”大清早的,就有人搖晃著我的身體,催我起床。

“再睡一會兒啦。”我在朦朦朧朧中,含糊不清地哼哼著。把被子往頭上一罩,習慣地翻了一個身,把頭朝向里面。

那個混蛋一把將被子掀開,“再不起來,我就把你趕出去。快點起來給我打工去。”祁盎的大分貝終于把我從周公那兒拉了回來。

“知道了。”我咕嘟了幾下,悶悶地張了張嘴打了呵欠,我揉了揉睡眼。突然想到了什么,大聲地朝他嚷道,“喂,你怎么能隨隨便便地進女孩子的房間。幸好我沒有裸睡,否則還不被你看光了。”我喋喋不休,怒目而視。

“吵什么吵?你以為你很好看啊!”他的臉上多了一層紅色,“丫頭,別大清早地對你的Boss大叫大喊,小心我把你fire了。但是呢,事先把錢墊上。”他淡淡一笑,“以后你就穿著衣服睡覺吧,早上起來還可以省了這時間,磨磨蹭蹭地,你想逃工啊。快點!”

“瑤瑤呢?”

“她跟我早就晨跑完。現(xiàn)在在吃早餐了。”他沒好氣地說,“我已經(jīng)不是第二次叫你了。”

刷牙漱口完畢,我奔向餐桌,見瑤瑤已經(jīng)坐在那兒了,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兜著豆?jié){喝。

“姐姐,你終于醒了。”瑤瑤調(diào)皮地朝我笑道。

“瑤瑤,你說什么話啊?”

“盎哥哥叫我別吵醒你,讓你再睡一會兒,沒想到你睡了這么久,盎哥哥都去催了好幾次了。”

原來他這么好心腸啊,我哈哈一笑,“瑤瑤乖,告訴姐姐有什么好吃的。”

“都在這兒了。”

豆?jié){,小籠包,我的最愛啊。我坐下來就猛吃,一邊暗嘆,這味道真是鮮美啊。

“姐姐,油流得下巴都是。”

“哦?”我胡亂抹了抹嘴,看她笑嘻嘻的樣子,點了點她的鼻子,“不準笑姐姐。”

“真是沒有形象,連小孩子都笑你。”祁盎走了過來,然后扔給我?guī)准路斑@幾件給你換洗。”

“這么丑。”我故意氣他,而實際上這幾件衣服無論是從樣式還是顏色我都很喜歡。

“當個丫頭,有衣服穿就不錯了,還嫌棄什么。”

“哼!”我朝他做了個鬼臉。再低下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衣服層當中還夾著一個布袋子,我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幾件紋花肚兜。我大窘,但是我抬眼看向祁盎,他的神色比我更不自然,我嘿嘿地上前將手中的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祁盎,你眼光真不錯!”

“嗯哼。”他干咳了兩聲就別過了頭,不再看我。

我在心中暗笑,卻同時涌上一股暖流,這是個細心的男人。

瑤瑤似乎看到了我們這邊,跑了過來拉著祁盎的衣袖,“哥哥,為什么你只給姐姐買,不給我買?”

我知道這一刻,祁盎的臉已經(jīng)像個番茄了。他將瑤瑤的手掰開,一字一頓道,“去你姐姐那里拿!”說完,快步的出去了。

此刻我才想起了一件事,這里的普通人家做衣服都是裁了布,然后自己做的。而這些衣服確實是從成品店里買的,普通人家根本買不起。否則一會兒工夫怎么可能做得出來,祁盎他定是花了些銀子。

我對著他的背影感激地笑,當然他看不到。

喝完最后一口豆?jié){,我滿足地伸了個懶腰。

祁盎又從外面走了回來,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他害羞過的痕跡了。

“8:00了。你給我快一點。”

“你別催了,我換件衣服就來。”我將那一堆的衣服抱起來跑到房間里。

我試了一下衣服,每一件都很合身,我今天特地挑了一件淡紫色的紗裙穿上。當然在穿衣服前,我還在里面加了一件肚兜,我因為穿著寬大的外袍,所以里面都是中空的。也難得祁盎有心,只是他去買這個的時候,別人是怎么看他的呢?想到這里我不由吃吃地笑了。

“今天早上你去干到10:00。然后回來給我煮午飯,廚房里什么東西都有。”

“為什么我要煮飯,至少我現(xiàn)在還不是你老婆,用不著替你干這些吧?”

“那你吃什么?”

“跟著你啊。”我理所當然的說。

“給我聽你老板的話。”

“切!”我白了他一眼,算了反正我會煮飯,就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好了。我?guī)е幀幐谒暮竺娉鋈チ恕?

我所住的地方離招財瓷器店不是很遠,不過是十分鐘的路程。

“老板。”小陳見我們來了,上前招呼道。

“小陳,這位就交給你了,好好看著她干活。”囑咐完就走了,這次我可沒有興趣再跟著他了,因為我覺得他真的很忙,況且這大熱天的我也不想出去。

他一走,我便來了興致,繞著整個店看了起來,“瑤瑤,這些可都是寶貝。”

“寶貝?我家以前這些也很多。”

“是嗎?”我驚訝地問道,“你家里以前也收藏這些的嗎?”

“聽媽媽說,爸爸是個收藏家……”她的聲音低了下來,我知道她又想家了,“可是后來爸爸用所有的東西交換了那塊石頭。”

“什么?”我真的很不明白,一塊石頭為什么值那么多的價,昨天我等于一下子得到了兩塊石頭,一塊是用生命保護而來的,而另外一個塊是富豪老奶奶為諾言忍痛割愛給我的,它們究竟是因為什么而具有這樣的價值。

小陳沒有阻止我的好奇心,讓我繼續(xù)觀察這些漂亮的瓷器,也沒有叫我干活,只是低頭看他的賬,偶爾抬頭看一下我。

“精品啊,恐怕我一輩子也不可能看到的東西,今天都看個夠。”也許是因為爸爸是做這一行的,我對這些也格外的癡迷。不知過了多久,我問小陳,“抱歉,我只顧看東西了,我要干些什么啊?”

“不打緊,先看吧,每一樣的東西下面都有這些物品的名字,你可以先把這些名字記住,再看一下這些東西的特征,至少客人問起的時候要講出個一二來。”

“什么?”就這么簡單。

“當初我剛來的時候,也像你這么好奇,老板什么也不說,讓我愛看多久就看多久,把名字記住,等客人來了,能夠第一時間報出名字。”

“你能跟我介紹一下這些東西嗎?”雖然我知道了這些名字可是不知道它們的屬性和用途,想當初我最喜歡爸爸向我介紹那些東西。

“好。”他走過來指著一樣東西說,“這種為高足杯,酒具。因杯身之下有高足,故名。口微撇,近底處豐滿,下承高足,高足有竹節(jié)形,圓柱形、四方形等。品種有青花、斗彩等。像這種是梅瓶,小口、短頸、豐肩,至足脛部稍狹,因口徑之小只能插梅枝,故名。”對梅瓶我曾經(jīng)在一個網(wǎng)頁上看過,宋代創(chuàng)制,元、明、清各代均有燒造,但梅瓶之名始于清代。于是我問,“你知不知道秦朝,宋朝,明朝或是清朝。”

“不知道。”他搖了搖頭。

我從他口中得知這里是襄羅國,我想,我穿越到了什么地方啊。而我所在的地方是花城,花艷四季,永不凋落。于是我問,“我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有什么特別啊,也就是一些很普通的花啊,就算是一年不敗落,也并不使人驚艷啊。”

“在城南是有一片花海,聽說去過的人都忘不了那種燦爛。”他回答,臉微微有些紅。

“你能帶我過去嗎?”我問,我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有什么樣的美景,才讓這個地方賦予“花城”這么美的名字。

“這不合禮數(shù)。”他突然漲紅了臉。

見他這樣,我雖然更加好奇了,可我也沒有興趣問下去了,你不跟我說,我去問別人去。于是我請他繼續(xù)介紹這里的東西,“這種是玉壺春瓶,由詩句“玉壺先春”得名。撇口、細頸、圓腹、圈足,以變化的弧線構成柔和的瓶體……”我一邊聽他介紹,一邊暗暗記下他說的話。

“這里有客人嗎?”我突然想起,這里地處于偏僻,不像大街上那么熱鬧。

“客人?”他笑笑,“不多。”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里不賺錢了。”我突然有些絕望,我勾搭錯人了,要是不賺錢,我還粘著他有什么意思。

“不,客人是不多,可這些客人都是有門面的人。一次都會購得數(shù)量很大的貨品,很多王府家里辦喜事,要買瓷器,指明要這里的,最少也會買上個百來只,很多進貢皇宮的瓷器也都是來源于這里。”他不緊不慢地說。小陳看上去倒是個很靦腆的男孩,可是做起生意來決不馬虎,從他這么會說話就知道了。

“這店雖說大,可是如果進貢的話,貨還是遠遠不夠的吧?”我問到。

“這里只是一處小分店,只是應付一般的王公貴族的。”

“小分店?”我大吃一驚。這么值錢的店原來也只是一個小分店,祁盎只是一個很小的打工仔嘍。那難道老奶奶呢?是什么身份?“對了,那主店在哪里,是由誰負責?”我就準備去巴結最有錢的那個。

“在京城,也是由老板負責,怎么了?”

“主店也是祁盎管的嗎?”

“對啊。”他一臉迷惑的樣子,似乎在說,看你們的關系很好啊,這些誰都知道的事情,老板怎么沒有告訴你。

“可是他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就是老板的聰明之處,他制定了一套以‘工作’為中心轉(zhuǎn)向以‘人’為中心的完整的、靈活的解決方案。實現(xiàn)人力管理的全方位化和個性化。老板可以直接了解每一個分店包括主店的負責人,然后由負責人管理下屬的員工。然后對這些員工的績效表現(xiàn)作出評價,予以適當?shù)莫勝p和懲罰。必要的時候還可以以各種方式對員工作出告示,讓他們可以查看自己的工作情況并及時做出相應的工作安排調(diào)整,也可以選擇把工作交付給其他人。并且讓員工、供應商、合伙人、分銷商和客戶融入到商務流程中來。他還說客戶是上帝,讓員工們記下客人的喜好和相關的資料,滿足他們的請求。在每次客戶買走他們需要的東西之后,老板還會根據(jù)情況,請代表過去請他們用餐。聽說老板上任三個月,銷量是以前的兩倍……”

“看來祁盎很聰明啊。”其實我心里倒是在暗想,小陳你聽了你老板這么多話后,記是記住了,可是這些這么現(xiàn)代化的詞語你聽得懂嗎?

“不止這樣,老板說這些瓷器只有有錢的人才買得起,于是他便在城北開了一家專門賣便宜的玉器,瓷器,雖然比不上這些,可是質(zhì)地好,價格公道,普通人家都買得起,生意好得不得了,所以老板也將要在其他的地方開這樣的店。”

“你起先不是說什么員工啊,下屬啊,什么的?可是這里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因為這里的店不大,所以平時由我一個人在這里看著。送貨的員工只有在有事情的時候才來。再況且老板經(jīng)常會到這家店里看看。更重要的是,老板挑自己的員工特別的嚴格,第一條就是要識字,而且要懂得記賬,所以能夠在這個店里工作的人都是經(jīng)過好幾輪考試進來的。”小陳那一副羨慕的表情,對祁盎必定是崇拜到了極點,不過別說是他,就連我這個現(xiàn)代人從祁盎的員工那里聽到祁盎的事跡,我也不由對他欽佩了幾分。他還是一個大學生,而且他跟我說他學的是計算機系的,也許他還選修了經(jīng)濟學?反正不管如何,既然他就是這個幕后大老板,那么以后我跟著他就對了。

我突然想起,對了,祁盎自己應該是不認識這些古字的,所以昨天知道我能懂這里的字,才會顯得這么驚訝。不過,他在這里學了三個多月了,了解是了解一些,不過也未必全都認識了吧。那他以后一定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哎,祁盎倒是個精明的人,將現(xiàn)代的精華都搬來用了。哪里像我,詩詞歌賦,樣樣不會,中國五千年的精髓我倒是不懂得多少。我所懂得也就是會幾首流行樂,說幾個冷笑話,說不定我還不如這些古代人呢!

“對了,他怎么不去京城或者其他的店,而是呆在這個小城?”我還是希望打聽到更多的消息,因為我每次問祁盎關于他如何有成就時,他就是一副不愿與我多說的表情。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他說要照顧老夫人,還說他在這里長大,舍不得離開這里。”

“老夫人?是誰啊?”我已經(jīng)猜出了那個人是誰,可是我還是想了解到更多。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兩個月剛來,這老板很善良,生意做的好,卻一點也沒有銅臭味。”他真的是趁機就要夸他的老板一次,“哦,還有一天,老板不喜歡別人稱呼他為祁爺,相對來講他比較喜歡老板這個稱謂。”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在意,“我需要打掃嗎?”

“不用了,地我早上已經(jīng)掃過了,瓷器我也都擦過了。”

“這么多的活都干完了,你早上幾時來的啊?”

“五更就來了。”

“這么早?”

“老板給的工錢多,當然要賣力了。”他笑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祁盎,你還真會收買人心。

我看了一下手表,快10:30了,我說,“還有活,留著給我干,現(xiàn)在要為你的老板燒飯去了。”

于是我?guī)е幀庪x開了,我的心卻不能平靜下來,祁盎,我對你越來越崇拜了。

我隨意找了一條圍裙將自己包了起來,怎么也要對得起這件新衣服吧。我平時跟媽媽學了幾招,雖然比不得媽媽,但是我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

忙乎了很久,一盤南瓜扣肉,一條清蒸魚,一盤蘿卜炒白菜,三鮮豆腐湯,便出爐了。

當我端上最后一盤水果的時候,祁盎已經(jīng)回來了。他去凈了手,坐在桌子前,閉著眼睛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很香而且好看,看來你的廚藝還是很不錯啊。”他露出一絲微笑。

“好歹我也是一代廚師的女兒。”我很自豪地回答。

瑤瑤一聽到開飯了也從后院跑了進來,滿手的泥巴。看到這種情景,我很心疼。這孩子,在我忙的時候,她只能自己玩泥巴,要是有幾個朋友也好。我舀了幾瓢水,將她的手一點一點地洗干凈,“玩得開不開心?”

“開心。”她甜甜地回道,也似乎沒有我想得那樣凄涼。可是我仍然覺得她應該要有一個屬于她自己的朋友,雖然我會對她很好。

吃飯的時候,他們吃得都很歡,我看到他們對我的菜感興趣的模樣,我的心里還挺有滿足感的。我媽媽曾經(jīng)對我說過,對于一個廚師最好的報答,就是別人吃到他菜時露出的滿意笑容。

“很久沒有這么家的感覺了。”祁盎笑著說道,我總覺得他的心是不開心的。而瑤瑤聽到這個字,臉色一黯。祁盎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瑤瑤的臉色轉(zhuǎn)換,伸手摸摸她的頭,“多吃點。”

“大哥……”我叫祁盎。

“別叫我。”他迫不及待地打斷我,然后我盯得他發(fā)毛,他才悶出一句,“每一次你叫我大哥,似乎都沒有什么好事情,不是借錢,就是叫我?guī)鸵恍﹣y七八糟的忙。”說著他往自己的嘴里送了一勺湯。

“呵呵,大哥,我這次只是想贊你,沒想到你這么有錢,看來以后我要對你好一點了。”我的嘴角帶著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明白就好,我倒不指望你什么。別再拉著我去青樓這些雜七雜八的地方就好了。這些事要是傳到奶奶耳中,我的形象就全毀了。”他看也不看我,又扒了一口飯。

“至于青樓,你知道我是不可能不去的,而且你也要陪我去……我還要聽Rose聽歌呢。更何況看你那德行,你又不少去。”

“你不是帶了MP3了嗎?而且性能很好啊,聽誰的歌都有。”

“那種臨場感是沒法比的。”我急忙說道。

“你就是個麻煩。”他咧了咧嘴。

“盎哥哥,我是不是個麻煩?”瑤瑤搖頭晃腦地問道。

“不會,瑤瑤怎么會是個麻煩,瑤瑤比起這只蒼蠅要好上一百倍。”

“好啊,祁盎,你居然敢影射我。”我奪過他手里的筷子,“你還吃飯不?”

“對你的BOSS要懂得尊重。”他又把筷子搶了回去。

“大哥,你什么時候上京城,也帶我去逛逛。”我的語氣一下子又軟了下來。

“也好。”他回答的很快,“要不是看在你看得懂古文的份上,我才不帶你去,帶著個拖油瓶,害我連個女人都找不著。”

“大哥,怎么會呢?你又聰明又英俊,瞧昨晚那兩個青樓女子要不是我把她們趕走,她們肯定還跟你耗著哪。”我嘿嘿地笑。

“丫頭,你老是說這些廢話,真為現(xiàn)代人丟臉。”他站了起來,手伸過來在我的額頭彈了一指,很痛,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大哥啊——”我故意將那個“啊”拖得很長,“在那店里很無聊的啊,那個小陳一個人抵兩個,我過去簡直是多余的,不如我就呆在這里研究菜譜好了。”好歹也要跟他商量一下,在那里呆著的確無聊。原先還以為可以有什么大作為,可是早上呆了兩個小時,雖然學了一點的東西,可是真的沒有意思。小陳不是一個聊天的好對象,做事一板一眼的。

從高中解放出來以后,本想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可是卻沒有想到穿越到了這里,在王府里無聊地呆了十來天,雖然昨天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今天起呢?難道我以后就這樣子下去。

“如果你回不到現(xiàn)代,你難道就真的這樣一直迷迷糊糊過日子?”桌上的菜已被他們兩個人席卷而空,祁盎放下筷子,突然看起來有些嚴肅,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樣子。瑤瑤在一旁喝著冰糖木耳湯,沒有說話。

“那當然不了,好歹我也是現(xiàn)代社會的新時代女性。你別老提醒我回不去了的這種事情,我暫時還在把穿越這件事情當作是一次旅行。”我撇了撇嘴,“可是你叫我呆在店里,我能學到些什么呢?”

“你想不想開分店,我可以給你一家分店。”他說。

“分店?”我兩眼發(fā)光,然后我頭一低,小聲地說,“可是我好像還沒有那種能力。”

“那不就得了,你在小陳旁邊呆幾天,總結些經(jīng)驗,你把這些門路摸透了,以后在這里就可以經(jīng)濟獨立了。”他幽幽地說道,我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繞上心頭,是不是有一天我要離開他,但是我不敢問,因為就算我知道了結果,我又能怎么樣呢?

“哼,原來你想擺脫我啊,讓我經(jīng)濟獨立。”

“我現(xiàn)在都沒有收你的房租,算是便宜你了。不過呢,我要收你的點子,雖說你傻頭傻腦的,可是應該也會有一些主意的吧?能讓我們在這里生活的更愜意的點子。”

“我眼下就有一個好的點子。你后院里不是還有很多木頭嗎?我研究了一下,建一座樹上房子正適合。然后把房頂弄成透明的玻璃,這樣在夜里就可以躺在里面看繁星了。這個可是我從小的夢想,看你這里的東西這么齊全,應該是有機會實現(xiàn)了。”

“凈想一些沒有用的東西。”

“我想過了,我覺得這個點子很好啊,春賞百花、夏觀星象、秋眺紅葉、冬看雪景,更重要的是站得越高,看得越遠,就算你走得很遠,我也可以在可以一眼找到你啊……”

“隨便你。”他被我的理論弄煩了,揮著手說道。

“那可不可以放我?guī)滋斓募佟!蔽业难劬α亮似饋怼?

“不行……”

“大哥啊……”

“算了,每天你早上去店里學習,下午你自己在這里安排好了,七天,夠不夠?”

“謝大哥,可是這時間緊了一點,能不能幫我多找?guī)讉€幫手。”

“這可是你自己的事情啊,如果你不能完成,就棄權好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天下無敵啊。”

“前兩天還不知道是誰被困在樹上,現(xiàn)在倒有心思去建房子。”

“只要有梯子,讓我上下方便就行了,我只是不會爬樹,又不是有恐高癥,梯子,你應該有的哦?”

“都在后院,對了你忙著,可別讓瑤瑤干重活,把她給累著了,我先走了……”說完,就走了。

祁盎的后院有很多的大樹,看著還挺舒服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尚府形成的習慣,喜歡呆在樹底下。

樹屋的事,是我突發(fā)奇想的靈感,但是我是真的想要一座屬于我自己的樹屋。找了些木塊,釘子,弄了一會便累了。這時我想,如果弄個秋千不是很爽嗎?而且做個秋千又很方便。

不到一會兒,秋千就做好了,瑤瑤搶著爬了上去。而我呢,因為在做秋千的過程中為了綁繩子爬了兩次樹,竟然有點喜歡在樹上的感覺。于是我爬上了樹,當然是借助于梯子。

我坐在樹干上,哼著歌,晃著腳,偶爾跟下面的瑤瑤說幾句,問她睡著了沒。

在樹上,透過圍墻,可以看到外面的事物。突然看到前面有個穿著白袍的男子,頭發(fā)綰成一束,高高地扎在腦后,搖著扇子,很優(yōu)雅地開合。看上去就是那種非常有門面的男子。我不由得也想試一下自己的魅力,都說一個人無聊了,什么事情都會想拿來試一下。我暗想,祁盎,看我們誰更有吸引力。我不由地唱起了一首歌,只不過是改編了歌詞,“對面的男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我越唱越大聲,越唱越有勁……因為我很想看到這么有氣質(zhì)的人,是否長著一張完美的臉。

也許那個人聽到了我的歌聲,突然轉(zhuǎn)過臉來,我看到那一束凜冽的目光,我心一驚,這個人是他——我不由得朝后倒去……后面可是什么都沒有啊。

“啊——”我大聲尖叫,我胡亂地在那里揮動著手,試圖抓住些什么,讓自己保持平衡。

“姐姐——”

我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我開始下墜,急忙把雙手護著頭,然后我發(fā)現(xiàn)我落入了一個有力的懷抱中,我抬起頭,迎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此人正是尚諾,所以剛才我才會那么吃驚。

我急忙掙脫他的懷抱,他將我放下,“你又準備去勾引誰?嗯?”

這個家伙說話還是這么毒,雖然道出了我的心聲,也用不著這么直白吧?

我哼了一聲,一腳踹在他那雪白的袍子上,印上一個完美無缺的腳印。哼昨天的賬還沒有算完,雖然睡了一夜,什么事情都可以拋到腦后去了。可是我看到這張臉還是大大的不爽。

“你狠。”他哼了一聲。

瑤瑤這才明白過來似的,跑了過來,抱住了尚諾,“諾哥哥……我想你了。”小孩子真是天真,這些話這么直接就說出來了。

尚諾蹲了下來,抱住了她,摸了摸她的頭,“才一天,就想哥哥啦?”

“嗯。”她的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我救了你三次,也沒有什么表示嗎?”尚諾轉(zhuǎn)過來問我。

“表示?難不成要我以身相許?”我滿不在乎地說道,直直地望著他。

他一怔,然后一笑,“你?送我都不要,隨便給我磕個頭吧。”

“你,去死吧。”我說著又想踹他一腳,他很輕巧地躲了過去。他看了看身上起先被我印上的那個腳印,皺了皺眉頭。

“今天穿得人模狗樣的,去找女人嗎?”我見他似乎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不由地問道。

“廢話,現(xiàn)在衣服都被你弄臟了,只能下次再約了。”他嘆了口氣。

“哦?這樣。”我順勢搶過他插在腰里的扇子,瀟灑地打開了,作勢搖了幾下,“裝那么有風度有什么用,對方那個女的是什么樣的人呢?若是她日后知道你根本只是個小混混,她會怎么想?”

“小混混?”他抱著瑤瑤坐到了秋千上,似乎沒有要走的樣子。

“看你的樣子,如果不回到尚府,不就是一個在外面無所事事的家伙嗎?”

“哼!”他冷哼一聲,頭轉(zhuǎn)向一邊。

我眼珠一轉(zhuǎn),我不是缺人手嗎?

“對了,你既然不去見女人,那么你下午就沒有事情了吧。那你就替我蓋房子吧。”

“蓋房子?”他望了望那座氣派的兩層樓房,似乎有些迷糊。

“就是樹上房子,造一座可以看星星的房子啊。”

他朝我冷哼一聲,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但是突然他抬頭直直地看著我,“你不氣了?”

廢話,被你奪了初吻,我能不氣嗎?但是眼前有個這么好的幫手……算了吧,反正……我跟他扯平了!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瞅瞅這些木材料。

沒想到一個少爺?shù)哪竟ぷ龅眠@么好,應該是古代的人比現(xiàn)代的人更具有耐心。他也許是好奇吧,否則他怎么可能幫我做呢。就算是道歉,企圖獲得我的原諒也不可能。他按著我紙上畫得開始做了起來,用釘子將零散的木塊釘起來。瑤瑤偶爾在旁邊遞個東西,而我呢,能偷懶就偷懶一下,干脆換了一棵樹,爬上去躲在樹叉里睡覺。等我睡了一小會兒,等我想爬下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梯子已經(jīng)被尚諾給搬走了。

“尚諾,你想干嗎?放我下來!”我有些氣急敗壞地叫道。

“我發(fā)現(xiàn)你還真是會偷懶啊。”他飛了上來,站在樹干上。

“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啊,不就是會輕功嗎?用得著在我面前炫耀嗎?告訴你本姑娘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驕傲的。”我見他這么輕松就上來了,而我還要就著個梯子,怎么說心里也不是很平衡吧。

“你在嫉妒吧?要不要本少爺帶著你飛一圈啊?”他揶揄地翹起一個微笑。

其實有一架小飛機還不錯啊。但是我卻很不屑地從鼻子里哼了出來,不需要。

“喂,你知道花城最美麗的地方在哪里嗎?”我突然又想起了這件事情。

“怎么?”他問我,臉上難得的浮現(xiàn)出吃驚。

“我想去!”

“你要我?guī)闳ィ俊?

“對啊,怎么,不行嗎?”

“你不敢。”他突然笑了,對我搖了搖手指。

看到他那得意的樣子,好像我是個膽小鬼似的。

“我會有什么不敢的啊?”我哼了一聲。

“只怕你去了會后悔。”他依然保持著他自認為好看的笑容,揶揄而又邪氣。

“我什么時候后悔過,你那么多的廢話干什么?我不就是去看一下嗎?你只要說帶還是不帶我去就好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花城。

“好。”他突然攬過我的腰,把我抱到了地上,對瑤瑤說了一聲,“瑤瑤乖,哥哥帶她去一個地方,馬上就回來。”

“哦。”瑤瑤很乖巧地應了一句。

“為什么不能帶她去。”我反問。

“有些地方不是你說能去就能去的。”他淡淡道。

他帶我飛檐走壁,這種感覺體驗過一次就可以了,比坐飛機還難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老是上上下下的,顛顛蕩蕩的。而當我抬起頭看到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意時,我確定他是故意的。可是現(xiàn)在在人家的懷里,我能怎么樣,搞不好,人家生氣了,把我扔下來,我不就慘了嗎?所以我只是瞪著他不說話。

這是一片無垠的花海,一片紅色的燦爛。紅色的花浪隨風而動,釋放陣陣的花香,我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好香……”

他將我放下來,“這里就是花城最美的地方——花海。”他的聲音有些壓抑,然后他退了幾步,似乎在拉遠自己與這片花海的距離。

而我卻不,我奔向這片花海,每一朵花都綻放開來,鮮紅欲滴,似乎在迎接我的到來。在這片花的海洋中,我盡情地奔跑著。真是可惜,沒有帶手機,拍幾張漂亮的畫面。

我跑累了,躺了下來,仰望著天空,太陽有些刺眼,然后我閉上了眼。濃郁的芳香在我的鼻尖上方流淌著,我輕輕地呼吸著。漸漸地一種煩躁而又渴望的的感覺涌上心頭。我已經(jīng)在醉了,醉在這花香中。感覺到身邊有腳步聲,我問,“這些是什么花?為什么這么美,這么香?”聲音居然是這么地溫柔,我都為自己感到羞恥。

“這是催情花。”尚諾的聲音帶著些嘶啞。

“催情花……”我依然閉著眼睛,我想問,卻發(fā)現(xiàn)熾熱的呼吸靠近我的臉頰,我驚訝地睜開眼,尚諾不知何時已經(jīng)躺在我的身邊。他突然抱緊了我,他的唇對上我的面頰,然后移下來碰上我的唇。

突然,我左手一涼,一股冰涼的東西順著我的手向上爬上我的頭腦,我一下子意識恢復了。天哪?我在干什么?我急忙推開身上的人。我朝外面跑去,什么花海,根本就是催情的地方,給戀人們提供戀愛的場所嘛,我如果再不醒悟過來,我今天不是要失貞了。我抬起左手一看,帶著的正是昨天老奶奶給我?guī)系哪谴诓涣锴锏氖^手鏈子,而此刻它已經(jīng)變成了深紅色,不斷地散發(fā)寒氣,這一點倒是讓我迷惑不已,這鏈子到底有什么用處。

我一直朝前跑著,直到再也聞不到那種香氣。我停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氣,抬起頭看見尚諾已經(jīng)站在我的面前。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不再緋紅,表情也恢復了一貫的傲慢。我現(xiàn)在見到他,心中真是什么感覺都有。憤怒的,羞澀的,歉意的……我也說不出來。我只是轉(zhuǎn)過身來,背對著他,至少這樣不用看到他的臉,也不想他看到我的表情。看到那片花海,心里恨恨道,該死的花海,我恨死你了。

“原來你也會這么主動?”他的聲音在我的后腦響起,“放心,你不用背對著我,我今天沒有打算要你。”

他在講什么東西?媽的!他怎么還是一副我要勾引他的樣子。

“什么我這么主動,你是不是在認為我要勾引你?”我轉(zhuǎn)過來,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讓那滾燙的臉別在那么發(fā)燒。

“很少有女孩子這么主動約一個男人去花海的,至少我知道的人中,你是第一個。”他嘲諷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我承認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有錯,可是畢竟還是他占了我的便宜,他怎么還可以這么厚顏無恥。

“我倒認為,你明知道這里是催情的地方卻不告訴我真相,還是帶我來這里,你到底有什么企圖?難不成你已經(jīng)對我很有意思了?”你倒給我說清楚,是誰勾引誰?

“是又怎么樣?”他突然上來捏住我的下巴,直直地盯著我,“我也認為我對你這種女人產(chǎn)生不了什么欲望!”

我一驚,然后他松開了手,緊接著就飛走了,“你自己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你!”這是他拋下的最后一句話。

我也不想見到你,你有什么了不起。

我對這里的路又不是很熟,所以怎么回去還真是個問題。可是沒有辦法啊,誰叫我遇上這種混蛋,讓自己陷入這種下場呢?此刻我只能靠運氣回去了,祁盎,你來找我吧!

我趁著這里沒有人,把衣服理了一下,又把頭發(fā)理了理。畢竟跟一個男人在花海里干了一些什么事情,看上去還真的衣衫不整。

我就一直朝前走去,沒有方向,也不決定要去哪個方向。我的意識中現(xiàn)在只有我跟他親吻的畫面,我的淚再次地滴落下來,他算什么,憑什么這樣對我。可是我為什么不會掙扎,為什么!我一邊指責自己,一邊朝前走去。任憑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這樣無意識地漫游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身后有個人用力地拉了我一把,“小心!”

然后我聽到粗魯?shù)闹淞R聲和道歉聲。原來一輛馬車駛過,差點撞上了我,是有人救了我。

“謝謝公子搭救。”我擦干了眼淚,轉(zhuǎn)過來朝那個救我的男子道謝,因為多次見到好看的男人,我對美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這個男人也算是好看的男人,不過比我見到的男人多了些書生氣。

“是你,你是……”他似乎很吃驚見到我,臉色有些變得鐵青。

“我叫魏詩妍,怎么,公子認識我?”我擦了擦鼻子。

“沒有,只是魏姑娘跟在下的一位故友長相相似的驚人,所以在下有些驚訝。”他朝我一笑,“姑娘可有什么傷心事,若是這樣在路上可是會出事的。”

“謝公子教誨,不知公子姓名。”

“在下朝希。”他報上他的姓名,然后望著我,似乎要說些什么。

“朝公子,我迷路了,能否替我指路。”我一想也應該找個人問問路了,否則我遲點回去瑤瑤要擔心了。

“好。”他微微一笑。

“招財瓷器店離這里很遠的,你怎么會來到了這里?”他邊帶著路,邊問。他也許是怕我出事吧,說親自帶我回來。

“我也不知道,我在路上走著,被有個壞人帶到了這里,后來聽說我沒有錢,就把我放掉了。”我講得很悲慘,難道還把我要把那段情迷的事情說出來嗎?這樣回答也正好契合了剛才我為什么哭的理由。

“女孩子一個人不要隨便在路上走動。”他關心地說。

“嗯。”我回答,不知道為什么像朝希這樣的人,我第一眼看上去就很順眼,而且可以說我對他的印象非常的好。不是因為他救我,或者這么大遙遠的路送我回來,而是他的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

他一直送我送到瓷器店,我向他道謝,請他進去喝杯茶,他謝絕了。我特意不讓他直接送我去祁盎的房子,是因為作為一個現(xiàn)代的人,不管對一個人的印象有多好,畢竟是剛剛才認識的人,防范還是應該要的。

小陳見我來了,“魏姑娘,他是誰?”

“我迷路了,他送我回來。”我答道。

“哦,可是現(xiàn)在快要打烊了,而且老板說這七天下午你可以不用來。”他似乎有些迷惑。

“我現(xiàn)在要走了,明天我再來向你討教。”我看了看手表,6點了,真的很遲了,雖然這天還亮的。

我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回到祁盎的處所,見祁盎和瑤瑤站在門口等我。見我回來他們都松了一口氣。

祁盎問我,“你舍得回來了?”他的語氣似乎在審問一個犯人。

“不舍得啊,花海這么漂亮我還真的舍不得回來。”我故意回答道,真是的,不知道我被人欺負,還這樣問我,你應該問罪魁禍首為什么不把我?guī)Щ貋怼?

“花海?你跟他去了花海?你們……做了些什么啊?”他有些遲疑地問道。

“能做什么啊,不就是賞花嗎?然后那個混蛋竟然自己走了,害我走了大半天才回來。”我咬牙切齒地回答,恨不得把那個尚諾碎個七八段。

“你竟然大白天的出來逃工,飯都不做,扣工資。”祁盎微微一笑。

“祁盎,那你有沒有做飯啊,今天下午我可是消耗了很多的體力啊,再不吃飯我就要餓死了。”我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有啊,今天我特地為你煮的,進去吃吧。”他狡黠一笑。

“好啊,有飯吃了。”我迫不及待地跑進了屋里去。

“我不要吃,真的很難吃。”瑤瑤抗議道,放下了筷子。

“我也不要吃,飯竟然是焦的,這些菜也是焦的,鹽竟然還放這么多。祁盎,你以前天天都是這么吃的嗎?”我絕望地放下了筷子。

“以前我都出去吃的啊,現(xiàn)在你來了,所以就在家里吃嘍,在家里吃省錢。今天你無論如何要把這些給我吃完,懲罰你的逃工。”祁盎將所有的菜推到了我的面前。

“拜托啊。祁盎你放了我吧。不看在我的面子也要看看瑤瑤的面子啊,她要吃飯,而且你也要吃飯的。我以后努力工作,現(xiàn)在你帶我們?nèi)ネ饷娉园伞!笨蓱z巴巴地看著他。

“不行啊……我可是很努力地讓它變成美味的啊……”

“大哥……你怎么可以這樣呢……”我又在那里叫道。

想了想,再想想,祁盎做了這么多的菜,是很辛苦的啊……要不還是吃一點好了。我小心翼翼地夾著菜往自己的嘴里送……

“走吧。”他咧嘴笑了,抱起瑤瑤向外走去。

于是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身后。

坐在桌子邊,拿著剪刀為自己修剪已經(jīng)長長了的指甲。剪著剪著,一絲傷感浮上心頭,小翼,小翼他再也不能替我剪指甲了。想著當初他對我說,“小貓的指甲不要長那么長,免得傷了自己,又不干凈。”對他,忍不住的思念,雖然這種不是愛情。

用左手剪右手的時候,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祁盎端過凳子坐在我的身邊,奪過我手中的剪刀,輕柔道,“來,我?guī)湍恪!?

他一手握著我的手,一手拿著剪刀,替我細細地剪。他手里溫厚的感覺傳遞過來,我突然感到很暖和,我抬頭看到他那專注的樣子,心里升起一絲感動,有他在我其實可以很安心……

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瑤瑤在回來以后就嚷著困了。于是我將她放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然后就奔向祁盎的房間,他正在啟動手提電腦。

“你要干什么啊?”我有些好奇地問。

“記賬。”他一邊從旁邊的包袱里把很多的賬本拿出來,一邊跟我說道,“用這個又快又準確。”

“記賬?”我一愣,然后又明白了什么似的,講的也對哦,他可是擁有很多店的老板,我見他那疊厚厚的賬本問,“那你每天都要理這么多的賬嗎?”

“當然了,你以為我這個老板很好當啊。”

“其實我還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當上這里的老板的,雖然我知道你似乎并不樂意提起。”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不是從小陳那里都打聽了嗎?”他似乎都知道了我問了些小陳什么。

“他那點故事不能滿足我的好奇心。”

“你一定要知道所有的東西嗎?”

“對!”我點點頭。

“我可以告訴你,可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后悔……不會!”我現(xiàn)在聽到后悔這兩個字真的有些怕,白天的時候尚諾問我?guī)胰チ艘院髸粫蠡冢艺f不會,可是去了之后又后悔了。現(xiàn)在呢?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的故事,所以后悔我也認了。

“等我把這些賬記完了,如果你還想聽的話,我再跟你說。”說完便不再理我,投身于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的耐力還真好,我在他的身邊唱歌或是講一些廢話,他都不理睬我。他工作的時候真的很認真,長長的睫毛投影在眼瞼上。

反而是我自己講得口干舌燥,于是就索性下樓煮了兩杯牛奶端上來。

“謝謝!”他接過我手中的牛奶,看了一眼哈欠連天的我,“忍不住就去睡吧。”

“不要!”我又重新坐了下來,想打發(fā)我可沒那么容易,今天一定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那就隨便了。”他笑了笑,喝了口牛奶,繼續(xù)工作。

電腦的熒光照在他的臉上,我就盯著他的側(cè)臉看,有輪廓的俊臉耶,為什么越看越覺得好看呢,是他本來就好看,而我不懂得欣賞吧。

昏昏沉沉的,我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表竟然已經(jīng)12:00了,祁盎正在關掉電腦,他見我醒來,問道,“醒了?”

“嗯。”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一條他的衣服。

“這里雖然是夏天,入夜了還是有點涼。”

“哦。說故事。”我點點頭,嘴上沒有說什么,心里卻還是蠻感動的。

“當初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并不是穿越到這個地方。而是在一個暗窯,因為忍受不了里面的苦,所以就逃出來了。”借著月光我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有著憤怒還有恐懼的表情。

“很苦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一段跳過,因為我不想再提起這些黑暗的日子。”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然后我在逃離的過程中,救了心臟病突發(fā)的奶奶。她為了報答我對她的救命之恩,就把招財瓷器店給我打理。因為我管理得好,她又沒有子嗣,所以她讓我繼承她的所有家業(yè)。全國以及周邊國家的分店全由我打點。”

“大哥,你好幸福啊。”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不是對老奶奶有多少財產(chǎn)好奇,而是對于老奶奶為什么這么信任祁盎感到有些驚訝。

“丫頭,在人生中,打開了一道門,就會關閉另外一扇門,生活是公平的。也許你會覺得我得到了什么,可是同樣我也失去了什么。”他的聲音中含著某一種無奈。

我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過頭楞楞地盯著黑暗中若隱若現(xiàn)的臉龐。

“答應我,無論以后碰到了什么事情都先跟我商量,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握住了我的手,“我不想還有別人跟我一起承受痛苦。”

“哦……”我點了點頭,心里最柔軟的那一塊就突然融化了,我有了滿滿的感動和心疼。

“所以啊,你以后不要那么任性,要乖乖聽老板的話,知道嗎?”此刻他又恢復了平時跟我講話時的輕松口吻。

“就這么簡單?”我問。

“就這么簡單啊。”他回道,“那你還想知道什么啊?”

我本來還想問他怎么過那一段窯子里的事情,可是他也說不想提起這段黑暗的日子,應該是有他的苦衷吧。

“你現(xiàn)在能勝任這些工作嗎?”

“你說呢?丫頭,你去睡吧,明天你還要去工作。”他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頭。

“好吧。”因為我的確是困了,就因為他這些話,我已經(jīng)不忍心再問他什么了。他從那個暗窯里如何痛苦,如何艱辛逃離。還有老奶奶也不是一個簡單人吧,她給了祁盎這么多東西不可能無所求。我畢竟只是一個與祁盎認識才兩天的人,他還無法完全向我敞開心扉吧。既然他不想讓我知道他的過往,我又何必提起他的傷心事呢。我已經(jīng)夠幸運了,碰到了他,不需要去干什么很痛苦的事,還要這么多的好奇心干什么?他的痛苦也許我這一生也無法感受的到。

我突然很想很想對他付出。我想以愛之名來溶解掉他的痛苦。

我去睡覺的時候,窗簾被吹得狂亂,我準備去關個窗戶,卻發(fā)現(xiàn)窗前似乎有人。當我吃驚地揉了揉眼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是幻覺吧。

大清早的,祁盎居然還是像往常般搖晃著我,要我起來,祁盎你不知道昨晚我很遲才睡覺嗎?

雖然我有些埋怨,但還是聽瑤瑤說,他已經(jīng)盡量讓我多睡一下,叫瑤瑤不要吵醒我。瑤瑤還轉(zhuǎn)述了他的一句話,“懶豬不多睡一會兒,心里會不平衡的”。

他竟然叫我懶豬,但是我還是忍著,他要是真的不讓我睡,我心里還真的會不平衡。早餐是他買的,菜也是他買的。我早上去了瓷器店里跟小陳學習生意之道,中午回來煮飯。下午繼續(xù)我的房子創(chuàng)作。其實昨天那個房子被尚諾弄得也初具模型了,現(xiàn)在只要我再裝飾一下整理一下就可以了。更重要的問題是缺一塊玻璃。今天下午祁盎早早的回來,于是我就跟他商量這個問題。

“我有個朋友是弄發(fā)明的,我可以幫你問問,不過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這里科學不發(fā)達。”

“沒關系,至少還有機會啊。”他雖然這么說,我還是很開心,“那你現(xiàn)在跟我一起弄吧。”

“呼——”他嘆了一口氣,“你竟然連你的老板都不放過。”

終于這個房子被我們兩個人弄得有模有樣,我快樂地想大笑,雖然現(xiàn)有尚諾后有祁盎來幫忙,但是我也有參與啊。我從我的包里掏出那包3加2餅干說,“為了表示我們的望星樓快要竣工了,我們慶祝一下。”“望星樓”可是我替這個房子取的。

瑤瑤跟祁盎看到這個興奮得不得了,畢竟誰都見了自己家鄉(xiāng)的東西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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