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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樓尋故

  • 花城溢愛
  • 玖玖
  • 10834字
  • 2025-05-19 17:16:27

洗完澡,我穿上了我包里那件本來要還給尚諾的衣服,因為后背有些血污,我就拿出一個娃娃布貼貼了上去,然后想了想又把自己原先那條牛仔短褲給套上了,未免春光乍現,因為袍子的前面是開叉的。濡濕的發散在腦后,我的頭發本來就不是很長,而且有些卷,看起來就更短了,只至肩脖子下面一點。

“你怎么穿成這副德行啊?”祁盎上下打量著我的樣子。

“就是啊,姐姐。”瑤瑤不知什么時候也站在一邊,隨聲附和著。

“這有什么關系啊,我都不介意了,走啦,我都快餓扁了。”

“算了,走吧。”祁盎無奈地搖了搖頭,拉著瑤瑤走在前面。

“你說過要帶我去最好吃的地方的。”我大聲疾呼,跟在他們后面。

原來我在里面也折騰了這么久了,天色只剩下了慘淡的光芒,夏夜的風很涼爽,吹在臉上很舒服。

繞過幾個彎,到了一個叫做“自給小店”的店。門前貼了一副對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將這些字讀了一遍,雖然都是一些繁體字,可是我畢竟是懂古文的,所以這些字看起來還很熟悉。

“你看得懂?”祁盎的聲音有些興奮。

“廢話,我可是無敵美少女,什么東西不懂。”我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

“這家小店很不錯。”祁盎由衷地說道,根本就不理我自吹自擂的德行。

我急忙跑了進去,坐定一張桌子上,然后大拍一聲桌子,大聲喝道,“小二,上菜!”一副很有錢的樣子,電視里的那些人點菜不都是這樣的嗎?

“喂,注意形象。”祁盎在我后面拉了拉我。

我頓了一下,看到周遭的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怎么啦?”我悄悄地扯了一下祁盎的衣服問道,還看到瑤瑤竟然在偷偷地笑。

“你白癡啊,穿成這樣就已經被人當成是怪物了,還這么大聲地招大家的視線,這家小店叫做是自給小店。就是要自己動手的,跟我們那里的自助餐差不多,只是這里是先點菜后付賬罷了。”祁盎向我解釋了以后,我才發現自己真的很傻,我于是向大家揮了揮手,露出了傻傻的微笑。我瞟了一下掌柜的,幸虧他沒有怎么注意我,否則我還真怕他把我當瘋子攆了出去。

“點菜去。”祁盎提醒道,卻正在此時我看到有個人朝我這個方向走來,我看清楚了,那個人正是我恨了多時的家伙,尚諾。他換了一身衣服,淡藍色的,頭發用一根絲帶綰成一束,看上去別有一番滋味。人靠衣裝,這話真是沒錯,現在看他還真覺得他并不比尚乘差。

“你還真會嘩眾取寵。”他一笑,“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狠狠地瞪著他,奪走了我的初吻竟然還可以裝作沒事般。我不理他,瑤瑤倒是很熱情地撲上去抱住他,“諾哥哥,跟我們一起吃吧。”

“你叫尚諾,對吧,一起吃吧。”祁盎,你干什么也這么好客。

尚諾點了點頭,報之以微笑,酷酷地坐了下來,把瑤瑤抱到身邊。他有些好笑地看著我。

“你們先坐著,我去點菜。”祁盎竟然要走。

“我跟你一起去。”我跟在祁盎后面,然后偷偷地擰了一把他的手臂,“你在搞什么,給我們制造機會?”

“對啊,看人家長的不錯,而且又似乎對你有意思,我想我當然要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出去。”祁盎轉過來對我做了鬼臉,“雖然他剛剛拋棄了你,但是你們之間說不定有什么誤會!”

“什么,原來我在你的眼里竟然是燙手的山芋?”我氣鼓鼓地。

“點菜點菜。”他急忙叫道,似乎不想再跟我討論這個問題了。

我一看美食,兩眼發光。不一會兒,桌子上就擺滿了小盤小碟。

“丫頭,你就給我省點錢吧……”祁盎見我點了這么多的菜后,還在食物架那里流連。

“不行,我要一次性把這里的美食嘗個遍。”一來呢,這的確是一個理由,另外一個呢,是我不想回到桌子那里,看到尚諾那副嘴臉,我就想起那件事情,那樣我就會氣得發抖。

“看來今晚我要破費了……”祁盎嘆了一口氣。

“今晚我讓你一分錢也不用出。”我的腦中突然有了一個念頭跑了出來。

四個人坐定。我頭也不抬,只與眼前的美食打交道。果然這里食物的味道是既鮮美又可口,連那茄子都可以吃出魚的味道來。

“今天你怎么又穿成這樣,不倫不類的?”尚諾突然問道,可是眼睛卻在偷偷的打量著我。呵呵,我今天竟然穿著他的衣服,他會不會誤會了啊?不過……也好!

“這件衣服你總是認得的吧?”我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我就實話跟你說,本姑娘我淪落他鄉,身無分文,更是沒有錢去買衣服。今天呢,本是要來吃霸王餐的,但是呢,碰到了你,你就請客吧。”

他只是盯著我看,也不說話。大拇指摩挲著茶杯杯沿。他許是認為我在說謊,可是我一臉認真的樣子,他也有點信了。一旁的瑤瑤扒著飯,不說話,祁盎也裝做不知情的樣子喝著茶。

半晌他開口道,“原來一個窮人也可以活得這么開心的啊。”他這么說,準是有他的道理,看我平時整天一副樂天派的樣子。

“人就是要活得開心。”我略微一笑,雖然滿眼的怒火。

我然后只顧低著我,繼續與我的食物為友,吃得口舌生香。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吧,正對著門口的他突然一驚,然后招來掌柜的,掏出一錠白銀子遞給他。沉著氣看好戲的祁盎連忙攔住,“這頓應該我請的。”

“我欠她的,后會有期。”他的眼神看著我,帶著一絲好笑。靠,竟然把我的初吻當作買賣了。然后他又轉過來對掌柜的說道,“余錢不用找了。”然后大步地走了出去,雖然對他的行為很不滿,但是我還是厚顏皮等來到了柜前,“掌柜的,把他留下的余錢找給我。”

“這……”他稍喜的臉上露出了難色。

“老板,一分錢收一分貨。他是男人嘛,而且有急事,不好意思開口向你要零錢。而且這么大的店還缺這么一點小錢嗎?”我的臉皮不是太厚,可是一碰到有關于利益方面的話,我認為我還是應該不要矜持。

我知道這個銀燦燦的大塊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他莫非是在我面前顯擺,或是想告訴我,我的初吻他已經給了高價。

“把零錢找給她。”掌柜的朝旁邊的一個小廝叫道。

我拿過碎銀,放進我的包里。

“你啊……”祁盎被我的做法弄的目瞪口呆,“還真是個小財迷呢……”

“呵呵……”我把剩下吃不完的菜打包,朝祁盎眨了眨眼睛,“走吧。”

“祁盎,我們出去逛逛……”我吃完了東西,肚子漲著難受,試圖用步行來消化消化肚子,同時也看看這里的夜景是如何,來了這么久,我還沒有出去看過。

“不行。”他說得很堅決,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現在才7:00。”我看了一下手表,“回去干什么?而且瑤瑤也很想看這里的夜景對不對?”

“對啊。”瑤瑤急忙點著頭配合著我。

“我現在開始相信了,女人是麻煩的動物。”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孔子先生說得對,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姐姐是女子,那我就是小人嘍。”瑤瑤接過話頭。

“對,你是個小人,是被你這個姐姐利用了的小人。”祁盎憋著笑,告訴了她這些似懂非懂的話。

“嘿嘿。”看他這樣子就是答應了的樣子,我心里涌上一絲喜悅。

但是我還是要為瑤瑤討回公道,于是對著瑤瑤說道,“瑤瑤,你不是小人,你是個小孩,祁盎哥哥是個笨蛋才會說你是小人。”

這里的夜市雖然不及現代都市那樣燈紅酒綠,有著燦爛的霓虹燈閃爍,有著川流不息的人群。但是卻也是很熱鬧,而且有一種接近民風的樸實。稀疏的掛著幾個燈籠,照亮了這不算寬的街道。

路邊有個老人是捏糖人的,這種糖人在現代偶爾的集市上也是有的賣的。但是現代人的手藝不如這些精湛。我上前一看,這些要吃進肚子里的糖人個個無法精致的,臉上的神韻都被一筆一筆地勾畫出來,還真是一件名副其實的工藝品。

“老人家,給我們捏三個糖人。”我停住不走了,賴在那個攤位前面。

“好哎。”老人豪爽一笑。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我們三個人,然后專注地低頭開始捏了起來,不到十分鐘三個糖人就捏好了,然后涂上了色。

我接過來一看,真的是栩栩如生啊,我很大方地從包里摸出了剛剛那幾個碎銀,“祁盎,這次算我請你的。”

祁盎也不說什么,只是淡淡道,“丫頭,這么小氣。”

瑤瑤把糖人拽在手里,舍不得吃。

那個老人家樂呵呵的笑了,從那堆糖材料當中切下一顆沒有規則的糖遞給她,“小鬼頭,吃這個……”

“謝謝老爺爺。”瑤瑤甜甜地朝著老爺爺笑。

我只管把糖人往嘴里送,我倒不認為有什么心疼的,反正這糖人在這大熱天的很快就化了。

我們吃著糖往前走著,突然一陣悠揚的琵琶聲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很好聽的歌唱聲。

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窗口

我在門后假裝你人還沒走

舊地如重游月圓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

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憶思念瘦

水向東流時間怎黱偷

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聽到這幾句歌詞,還有那熟悉的旋律,我馬上拉住祁盎不走了。

“怎么了?”

“聽!”我激動地叫道。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歲月在墻上剝落看見小時候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

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誰再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

籬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

荒煙漫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東風破?”

我聽到他的確定聲,我笑了,嘴角上翹,正要飛快地沖進去,卻被他緊緊抓住,“拜托,這里是青樓。”

“是青樓又怎么樣?多一個朋友好辦事,就像你遇上我還不是如虎添翼。”

他豎著眉頭看著我半晌,“你不給我惹麻煩我就很滿足了。”

“其實我是在想,里面的那個人一定是走投無路才會淪落青樓,你那么善良那么有同情心,為什么不去救救里面的人呢?跟我進去吧。”看他的樣子很堅決,我有點哀求地問他。

“那……可是你一個女孩子,還帶著個孩子。”他怔了一下,“你不能進去,在花城,這是一種丑聞。”

“花城?”原來這里叫作花城,可是我沒有看到很特別的景色,此刻我沒空跟他討論這些,“只許男人到這種地方,女人怎么了?”我于是從包里拿出一塊方巾將已經被風吹干的頭發包了起來,然后又把鴨舌帽拿出來戴在瑤瑤的頭上,“這樣行了不?”

他瞪著我瞪了好久,然后妥協了,“算了,反正今天你不進去,你是不會安心的。”他才認識我一天,卻看起來很了解我的性格了。

于是我就進去了,找了個不太惹眼的地方坐下來。才剛坐穩,就有兩個妖嬈的女子走了過來,“兩位公子,你們需要些什么啊?”她們將豐腴的身體貼在我們身上,聲音極其的嫵媚。我的周身彌漫著很香甜的味道。

我不好意思直接發脾氣,畢竟到這個地方來的男人都不怎么正經。我瞥了一眼祁盎,他的臉上倒是沒有多少的尷尬,相反來講是一種很輕松的表情,他也正在打量著我,然后淡淡一笑,用軸子稍微推開一點朝他身上粘上來的女人。

“公子,吃葡萄。”那個粉色衣裳的女人將手中的葡萄往祁盎的嘴里塞,葡萄已經送他的嘴口,他見推辭不了,也就隨口吃下。

那個女子見他將葡萄吃進去了,臉上盡是得意,“公子,甜不甜啊,是葡萄甜,還是奴家甜啊?”她的聲音甜甜膩膩的,而且身上穿得很清涼,恐怕一般的男人早就春心蕩漾了。那個女子的小嘴朝祁盎的臉上湊去,而祁盎似乎很有經驗的拿住前面的杯子裝作往嘴里送茶,實則卻是抵擋了那個吻。

那女子一臉的不滿,又不依地靠近,而祁盎卻很有辦法一一躲過。

根據女人的敏感,我感覺這個祁盎是已經掌握了這些手段,我看他也沒有少泡妓院吧。

我本來只是坐著看祁盎表演的,可是另外一個女子不甘寂寞地開始對我上下其手。

祁盎給她們臉,我可不給。而且大熱天的,我本來就穿著多,她那燙乎乎的身體還繼續往我身上粘,我心里厭煩,一把將她推開,粗著嗓子說道,“爺是來聽曲子的,等下找你們。”

我越過她們看過去,突然身體一僵,在那臺上穿著旗袍的,拿著琵琶正在彈奏東風破最后一段旋律的那個女人——她不就是Rose!

“公子?”粘在我身上的女人見我一直盯著臺上看,似乎有些不滿,繼續撒著嬌。

“她是誰?”我激動地站了起來叫道,“她怎么會在這里?”

“她是玫瑰,來了大半年了,每十天唱一次歌,曲風多變,很受客人的歡迎。”我能看出她眼里濃濃地嫉妒。

“我要見她!”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她嬌嗔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暗想,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我一拍桌子,“你們快點把你們的媽媽叫過來。”我推開她們,見她們還有粘過來的意思,我大喝一聲,“我們對你沒有意思,只對你們的媽媽感興趣。”

她們見我如此,哼了一聲,拂袖而去。哈,這里的女子還挺有個性的啊。

“大哥,你不會怪我吧。”我轉過來對祁盎說,想起他對女人的那種態度就覺得很別扭還有一絲好笑,“大哥,我雖然壞了你的大事,可是呢,如果你真的有那種心思,你就去吧。我把我今天說的話收回來,我絕對不會因為你去泡妞而纏著你的。”

“那個人不是死了嗎?半年以前出了車禍。”他緊盯著臺上那個一臉嫻靜的女子,根本就把我的玩笑話自動省略了。

經過祁盎這么一提醒。對,她死了。Rose,音樂界的時尚天后,引領著時尚界和音樂界的潮流,不論是她那空靈的嗓音還是創新的舞步,抑或是她的衣著或是發式都是歌迷們爭相模仿的對象。更重要的是她很有天賦,自己作詞作曲,還會很多的樂器。今年她25歲,是踏入音樂界的第5個年頭,正值事業高峰階段,卻在一場車禍中喪生。

我是她的頭號歌迷,雖然不瘋狂,卻也是經常關注她的最新動態,聽她的每一首歌曲,看她每一期拍出來的照片。當初聽到她死亡的消息,哭了好多天。只是后來依然聽她的歌,看她拍的MTV,所以不覺得她已經不在了。

“那她也穿越過來了,當然對于那邊的人說,她已經死了。”

“你有聽過報道說她的尸身不翼而飛了嗎?”

“就算是,這種話能夠說出來嗎?”

“你能單憑一首歌就確定她就是Rose?就是現代人?”

“我能確定她就是現代人,這首歌就可以確定。她的相貌還有聲音都跟Rose的一樣,而且Rose的中文不就是玫瑰嗎?”我反問道。

“你不覺得她變年輕了嗎?至少年輕了5歲。”

“我對這些不是很敏感。”

“還有她為什么不唱自己的歌?”

“這個我怎么知道,應景吧,只有見了本人才知道。對了,你快點給我點錢。”

“干嗎?”

“有用啦,主動點嘛?錢不花出去,怎么進得來?”

“丫頭,就你會說話。”

一個老鴇搖著扇子,扭著腰肢走了過來,嘴角的笑容恰到好處,身著紅色的緊身緞子,雖然微微有些發福,卻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的美貌。

“裝嫩。”我暗暗說了一句。

“聽我們姑娘說,公子要見我?”聲音淡淡的,她看了我這一身打扮,想了想,也許是認為我沒有錢吧。都說在青樓里的女人是最是精明,她們不會浪費口舌跟沒有錢的人耗時間。

我見她這種態度,只是把那張從祁盎手里拿來的銀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然后問了一聲,“你想不想要?”

“公子說笑了。”她的眉梢一喜,恰到好處的笑容變成了一個開口棗,說著手就要伸過來。

我只是快速的將錢抽走,她抓了空,訕訕地縮回了手。諂笑道,“樓里姑娘多的是,我們桃紅樓什么樣的姑娘都有。無論是燕瘦或是環肥,是清淡素雅或是妖嬈嫵媚。”

“像媽媽這樣有風韻的,又優雅的美人可是不多的哦?”我輕輕勾了勾嘴角,往她臉上多貼幾桶金。反正她臉皮厚,不會不好意思,而且讓她開心。

“公子,你真會開玩笑。”她裝作害羞狀。

“我確實對這里的有位姑娘感興趣,還希望媽媽引見。”

“好說,好說。”她急忙答道。

“我要見的,就是臺上這位——玫瑰姑娘。”

“這……”她臉上露出難為的神情,“我們這里其他的姑娘也很多。”

“我只想見這位姑娘。”我將銀子遞了過去。

她卻沒有接,她停在半空中的手也收了回來。

眼中是貪婪的目光,可是臉上竟是堅決,堅決地拒絕。

“怎么?嫌少。”畢竟這種大牌的姑娘難見,可是這一錠銀子50兩不少了,我咬咬牙,又扔了一錠銀子上去。我都能感覺到祁盎咬牙切齒的表情了。

“玫瑰姑娘只是掛牌姑娘,是自由身,偶爾來唱幾首曲子,她是不接客的。”她委婉的朝我說道,雖然眼睛緊緊地盯著桌子上那兩綻白花花的銀子。

“你不能勸勸嗎?”我粗著嗓子問道。心里卻暗贊,Rose不愧是Rose,太令我佩服了。

“勸?那些達官顯貴,哪個不一擲千金,要單獨見玫瑰姑娘一面。她連那些人都不放在眼里,我這個做媽媽的還勸得動嗎?”她的眼神看起來有些惋惜,卻又有著贊許的笑意。

我想了想也是,畢竟Rose可是個現代人啊,在娛樂圈打滾多年,很聰明的人啊,肯定會在最困難的境地給自己最好的打算。而這個老鴇既然對她這個縱容,再則這里的很多男人都是她的絕對粉絲,想來這個Rose在這里不會吃虧。想見她一面也不容易,或者說是根本不可能。我眼睛一轉,她不去見別人,未必不會見我,我也是一個現代人啊。

“那你可是幫我帶個信嗎?”我問道。

“這……”

“這個給你……”讓你帶個信,50兩絕對不少了,可是我剛想把銀子遞上去,祁盎卻突然抓住我,朝那個老鴇道,“不需要了,你忙吧。”

那個老鴇似乎這個時候才看到了祁盎,臉色微變,吶吶道,“祁爺……?”

祁盎揮揮手,意識她不要出聲,那個老鴇見狀,也不再說一句話,轉身就走。只是那背影看上去有點僵硬。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然后又盯著祁盎半晌,驚道,“祁爺,看來你很有勢力?”

他只是微抬眼瞼,說了一句還好,然后拈著桌子上的葡萄往自己的嘴里塞。

我有些憤憤地看著他,道,“祁盎,你為什么不讓我見她?”

“她過得很好,我們或許不應該打擾她。”他低著的眼睛閃過一絲復雜。

而我管不了那么多,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今天晚上一定要跟Rose接頭。我瞪著他道,“你認為她過得好,過得好就不會被人打擾了,你沒有聽過那個老鴇說嗎,她可是被很多人騷擾的……”我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拽著他的耳朵道,“你到底要沒有聽我說話?”

“我在聽!可是我不答應!”他說得很堅決。

瑤瑤也似乎明白了我跟祁盎之間的僵持,她懂事地來到我的身旁,扯了扯我的衣角,“姐姐,吃葡萄。”

我接過她小手里拎著的一串葡萄,一股腦地扔到了嘴里。

曲畢,全場如雷鳴的掌聲見證了臺上女子非凡的實力。臺上的玫瑰姑娘站了起來,全場都在狂亂地叫著她的名字,而我也在叫,只是我的聲音被淹沒在大家的聲音中。直到大家的聲音逐漸降低,才可以聽到我的喊聲,Rose,我看見老鴇上去把那張紙條帶給了她。她看完后,怔了一下,然后嘴角勾起了欣喜的笑容。她朝我這個方向望了過來,我舉起了手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對她微微一笑。她也笑了一下。

“信了吧,她就是Rose。”我朝祁盎說道。

不到一分鐘,她又出場了,穿著露臍短紅色上衣,用閃閃的珠片點綴著,下面是一條短裙,還居然穿上了高跟鞋,我很訝異這個怎么弄出來的,她整個人顯得異常的性感和有誘惑力。我不禁有些癡了。看了一下祁盎的表情,原以為他會和別的男人一樣兩眼發光,看到的卻是他一臉的不屑。

“踢、踢、踢、塔、塔、塔……”她用雙腳敲打著木制地面,高跟鞋和地面敲擊的脆響聲傳遍了整個空曠的空間,節奏時而輕緩,時而緊湊,舞步由簡單到復雜。漸漸的,敲擊的頻率越來越快,舞步越來越花哨。我喜歡看這支舞,喜歡這首歌。這是她那首拉丁舞曲的開場,我曾經一度迷戀這首歌曲和MV。這是這時輕快的旋律響起,伴著她熱烈歡快的步伐,組成奔放的旋律,她滿臉的熱情和笑容讓所有的觀眾陷入了瘋狂。

熱烈洋溢的拉丁舞曲響起,伴隨著明快的節奏,她的腰部、胯部和臀部都開始扭動起來。眾人完全被吸引住了,都呆呆的望著她。動感的舞姿,妖嬈的身軀,抖肩、扭胯、旋轉,她的眼睛看著我,舞得更加地賣力了起來,然后她故意裝作沙啞的聲音釋放了出來,她的聲音極具有磁性,緊緊地將每一個人的心提起來。我已經完全陷了瘋狂當中,忘了所有,而那些男子也都因為她的熱情演出,一個個都發狂了般地朝臺的邊緣涌去。

熱歌辣舞,我仿佛又看到了演唱會上那個魅力飛揚的Rose,她引爆了全場,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帶動著自己的情緒。

我也大聲尖叫,完全一個瘋狂的歌迷,在現代我都是在電視里看她的演唱會,原來現場版來得這么過癮。

祁盎使勁把我按在凳子上,“你別叫了,大家都快知道你是個女人了,聲音這么尖。”

“她唱得真棒!”我興奮地朝祁盎叫道。

他冷哼一聲,“也只不過是一個搔首弄姿的家伙。”

“不準你侮辱我的偶像。”我一記拍在他的頭上。

這么好看的舞,這么好聽的歌,而祁盎就這么一句話,我那熱情洋溢著的心猶如被一盆水給澆下來一般,冷了一半。

“這個姐姐真的很厲害……跳得好,唱得好……”瑤瑤也似乎不滿祁盎的話,這么大的孩子也許還聽不懂祁盎的話。但是也應該了解這不是什么好話。

“你也看得懂?”祁盎似乎很不贊成她的說法,“一個小屁孩……”

“我才不是小屁孩。”瑤瑤很不滿地嘟起了嘴。

“瑤瑤真乖!”我捏了捏瑤瑤的臉蛋,贊她也會反擊了。

“玫瑰姑娘叫你們上二樓的一字包廂等候,這首歌唱完了,她馬上過去。”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跑過來對我們說道。

我很開心地對祁盎說,“好開心啊,終于可以單獨見我的偶像了。”

“偶像?”瑤瑤問道。

“你別腐蝕小孩子的思想了。”祁盎不滿地瞪了我一眼,似乎還是不滿我要去見Rose。我拉著祁盎的手搖著道,“大哥啊,你別一臉不高興嘛,弄得人家像逼你似的。”

雖然的確是我逼他來著。

我們由小廝引進包廂。在包廂里欣賞她的歌舞也不錯。曲畢,Rose離場。場里的人還在叫,“玫瑰,玫瑰……”那陣勢真是一點也不輸給現代瘋狂的歌迷。

不到一會兒,Rose進來了,她已經將濃妝卸掉,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色紗裙來了。她卸了妝還是那么漂亮,我癡癡地看著她。

“Rose。”驚動得我大叫,恨不得上去抱住她,可是還是有一層隔膜,這是一種對偶像的崇拜,所以我才沒有那么失禮。

Rose上前擁住我,“好開心能夠在這里見到你。”她的嘴角帶著溫柔的笑,而淚水卻早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

此刻的我激動而又幸福,能夠在異域的空間見到自己的偶像,還能被她擁住,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溫暖感涌在我的心頭。

“咳……”祁盎見我們兩個就這樣抱著,想哭又哭不出來,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模樣,于是他就輕輕咳了幾聲。

瑤瑤被他從懷中放了下來,瑤瑤走過來扯著Rose的裙角,“姐姐,你也要抱抱我哦……”

Rose放開了我,親了親瑤瑤粉紅色的臉頰,“好可愛的孩子。”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有想到,我無意穿越到這里,居然還可以遇見你。”我的聲音有著抑制不住的激動。

“其實我已經死了。”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幽幽地說道。

“然后你就穿越過來了。”我很肯定地說。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她頓了一下。

“你是借尸還魂的吧,也可以說,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你原來的身體。”祁盎突然說道,直直地望著她。

“是……你怎么知道?”Rose反問,語氣中有說不出來的吃驚。

“廢話,你都死于車禍,臉上身上怎么可能沒有傷。而且你都25歲了,哪來那么年輕,你現在看起來覺得要比你原來的樣子小5歲以上。”祁盎的聲音有些淡漠。

“我原先很老嗎?”Rose揚了揚眉毛。

我也瞪了一下祁盎,你怎么可以亂說話呢?“借尸還魂?”平時都是從小說中看到,“真的會有這種事情嗎?”

“你能穿越到這里的事情都發生了,還有什么不可能發生呢?”祁盎一副很有知識的樣子。

“我原先的那張臉被毀得面目全非了。車禍發生后,我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懸浮在半空中,看到了自己的慘死狀,然后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原因,突然出現了一道綠光,我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旋渦之中。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冰天雪地之中。全身又冷又餓,在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古代了之后,我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Rose了。”

“然后你就投身于青樓?”祁盎問。

Rose看了他一眼,也許很少有人這樣對她的吧。在她面前毫無顧忌地去揭她的傷疤。我也好奇地盯著Rose,對她的故事充滿了好奇。這大半年來她是怎么過的,如果熬過這里的寂寞和不習慣到習慣的改變。其實我算是很幸運,一開始就在尚府里有人照顧著,現在又碰到了祁盎。而她呢?畢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才進了青樓的吧。

“我發現以前我的一些才能在這里真的沒有用。我可以創造時尚的衣服,可是這樣的衣服有哪個良家婦女愿意去嘗試。我可以唱歌跳舞,可以彈很多的樂器,可以自己譜曲作詞,除了青樓還有哪里可以展現我的才藝。”她輕輕嘆道,“在我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就來到了這個桃紅樓,當一個歌女。”

“偶爾聽過你會創作,今天你怎么剽竊別人的歌啊?”

又是祁盎,我踢了他兩腳,這個家伙是不是對她有意見啊?

“歌總是會唱完的,創作也是需要靈感的。只要是好的音樂,我就要用我的方式把他表達出來。”

“那你也用不著跟所有的人說,這些歌都是你自己創作的吧。”祁盎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

“如果可以我當然要讓自己成為這里的臺柱,一個最完美的玫瑰,讓所有人都記得住的女人。”

“做明星的人真是對任何的事情都可以應對自如,什么借口都可以表達的如此婉轉。”祁盎的神情帶著絲嘲弄。

“這位同學,我發現你比那些記者還要難纏,看來你對我的印象很差,誤會很深,對我有很明顯的偏見啊?”Rose也已經察覺到了祁盎的不友善。

“呵呵,不知道為什么,因為我的同學的關系,所以我很不喜歡你。所以,若有得罪,也請多包涵。”聽到Rose的這句話后,祁盎竟然笑了,而且有些不好意思。

“為什么?”我跟Rose異口同聲。

“那日我的同學去機場里接機,被你的保鏢打得鼻青臉腫,不管他有沒有做過什么過激行為,你們這么做就是不對的。可是更令人氣憤的是,他回來還說了一句,我愿意我喜歡。后來他的醫藥費還是我一個月打工來的錢墊付的。”他說著似乎很生氣,可是我卻覺得就這么點破事,就可以令一個討厭上另外一個人了嗎?

“這種事情也是在所難免的啊,我也沒有辦法阻止。”Rose說,“如果你們回去,希望你能替我向他道歉。”

“對了,古代的青樓可都是把女人鎖起來的,而你卻是掛牌的,是個自由身,這好像……”祁盎問道。

“這好像不可思議對吧?可是人卻要在困境中自保對吧?”她狡黠一笑,“我那日一見那個老鴇就唱了一首我的成名曲《流星》,她一聽就合不攏嘴了,馬上就有一種把我囊入這個青樓的想法。我淡淡的說,只賣藝,不賣身,而且只來掛牌,要是逼我對你絕對沒有好處。她是精明人,當然就依了我。我十天來一次,這樣既保持了觀眾對我的新鮮感又讓我有充分的時間來編排歌舞。我一次賺的錢一大部分都給了青樓,即使如此,我一次賺來的錢夠我吃上大半年了。”

“我也跟著你在這里上臺好了。”我開玩笑地說,暗想,這個青樓還真是“銷金窩”啊。

“好啊。”Rose然后若有所指地指了指祁盎,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對了我叫魏詩妍,她叫莫瑤瑤,他是我的BOSS——祁盎。如果你不登臺了可以到他的瓷器店偷東西去。”

這個是我的老板,我可是跟他沒有任何的曖昧關系哦。更何況我們才認識了一天。

“瓷器店?”Rose似乎有些好奇。

“小街尾部的那家,叫什么招財瓷器店。”我解釋道。

祁盎沉默不語只是笑。

“我現在來唱歌不是為了錢,只是為了那種在舞臺上面的感覺。”Rose的眼中有很驕傲的神情。

“那你就決定一直這么下去?”我問。

“也許……我還沒有考慮過,至少我現在舍不得這里。”

瑤瑤早已累了,睡倒在一邊。

于是我們三個人就在那里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祁盎雖說偶爾還是會無意間地說一些嘲諷她的話,她也習慣地將這些話過濾掉。為了我的偶像,我冒著要被祁盎修理的危險把白天祁盎如何勾引女孩子的事情說了出來,惹得Rose哈哈大笑。Rose也根本不像我想象中的那種樣子,現在的她,感覺上就像是我的一個朋友,很溫馨的一個朋友。

“很遲了,該回去了。對了,你住哪兒?”我問道。

“住在不遠處的一家客棧。”

“要不搬到我那兒去吧,一個女子一個人在外面,不是很安全。”我儼然一副我是那個房子的主人。

“過幾天再說吧。”她說道,“我們是好朋友。”她朝我眨了眨眼睛。

“可以嗎?”我問,你可是個大明星啊,我可以高攀嗎?

“當然可以啊。”她似乎看出了我的顧忌,“我現在只是一個歌女,不是什么大明星,就算是以前那個Rose,若我們有機會認識也可以做朋友的,我很喜歡你們。”她真的很有親和力,我越來越喜歡她了。

祁盎抱著瑤瑤和我并肩走著。

“她在另外一個身體內重生了,不用再活在媒體的閃光燈下,也許這樣的生活更適合她。”

“對啊……”他應了一句,“現在的她更加自由。”

在這黑暗中,我覺得我們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雖然我們才剛認識一天,卻猶如多年的朋友,也許我們是同一時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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