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結束后，我在物證室見到了那瓶鈴蘭花香薰。

鑒定報告顯示，精油里除了骨灰和鎮靜劑，還有一種致幻成分，來自藍月亮之夜盛開的鈴蘭花。這解釋了我為何長期出現記憶混亂，把林明川的暴行誤記成林明遠的。

“他想讓你成為第二個小燕。“張姨摸著香薰瓶，眼淚滴在標簽上，“小燕臨死前發的朋友圈，背景是衣柜門，其實是在求救。“

我翻開小燕的最后一條朋友圈，發布時間是2019年5月20日00:00，配文是“永夜將至“，照片里的衣柜門上有道細小的縫隙，透過縫隙能看見半張男人的臉——那是真正的林明遠，正用帶血的指甲在木板上刻“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