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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上:極北之危

呼嘯的北風裹挾著冰碴,如利刃般刮過洛璃的臉頰。她裹緊貂裘,望著眼前連綿不絕的冰川。蕭凜牽著馬匹走在前方,血刀不時敲擊冰面探路,刀刃與堅冰碰撞出的火星,在蒼茫雪原上顯得格外渺小。

“還有半日路程。”蕭凜突然開口,聲音被風雪撕扯得斷斷續(xù)續(xù),“傳說幽冥之眼就在‘永夜峰’之巔,但那里終年被罡風籠罩,尋常人...”他的話戛然而止,目光驟然警惕——遠處冰縫中,隱約閃過幾縷幽藍的火光。

洛璃握緊銀笛,血蠱在體內微微震顫。那些火光越來越近,漸漸勾勒出數十個身披獸皮的身影。為首的老者手持骨杖,杖頭鑲嵌的骷髏眼窩中,燃燒著與幽冥教如出一轍的紫色火焰。

“外來者,速速離去!”老者的聲音如同冰裂,“永夜峰是巫神的禁地,擅闖者,死!”話音未落,他揮動骨杖,地面突然裂開,無數冰刺破土而出。蕭凜眼疾手快,攬住洛璃騰空躍起,血刀劈開冰刺的瞬間,竟在刀身留下細密的裂紋。

“這些冰刺淬了巫毒!”洛璃甩出銀針,卻見銀針觸及火焰的剎那,瞬間熔成鐵水。她這才發(fā)現,那些火焰并非普通火光,而是巫教用來煉蠱的“幽冥業(yè)火”。記憶閃回唐門之戰(zhàn),西域巫教的蛇杖上,也曾纏繞著類似的火焰。

千鈞一發(fā)之際,天空突然響起尖銳的鷹唳。一只巨大的白鷹俯沖而下,羽翼卷起的狂風撲滅了業(yè)火。白鷹背上,坐著個蒙著黑紗的女子,她手持青銅鈴鐺輕輕搖晃,那些攻擊的巫教徒竟紛紛抱頭跪地。

“巫女大人!”老者驚恐叩首,“此人攜帶妖物,妄圖...”

“住口。”女子的聲音清冷如冰,她掀開黑紗,露出半張布滿神秘刺青的臉,“她體內的血蠱之力,與巫神的預言吻合。”她望向洛璃,眼中閃過復雜神色,“跟我來,有些事,你必須知道。”

在巫女的帶領下,洛璃與蕭凜穿過布滿符文的冰廊,來到一座懸浮在冰川裂縫上的祭壇。祭壇中央,豎立著一塊巨大的玄冰,冰中封印著一只閉合的眼睛——正是傳說中的“幽冥之眼”。玄冰四周,插滿了銹跡斑斑的青銅劍,每把劍上都纏繞著鎖鏈,另一端則深深扎入冰層。

“百年前,巫教先祖用十二位大巫的性命,將幽冥之眼封印于此。”巫女撫摸著玄冰,“但如今,封印松動,巫神的預言也已應驗。”她突然轉身,死死盯著洛璃,“帶著血蠱本源的人現世,幽冥之眼將重新睜開,而世界...會迎來毀滅或新生。”

洛璃正要追問,地面突然劇烈震動。無數紫色火焰從冰層裂縫中噴涌而出,那些本該被封印的青銅劍,竟開始緩緩拔出。巫女臉色驟變,搖動鈴鐺召喚白鷹:“快走!有人在祭壇下方破除封印!”

話音未落,冰層轟然炸裂。數十名西域巫教徒破土而出,為首的紅衣男子手中握著半截蛇杖——正是唐門之戰(zhàn)中被洛璃斬斷的那支。“洛姑娘,別來無恙?”男子陰笑,將蛇杖插入玄冰,“有了血蠱本源,幽冥之眼的力量,終于能為我所用!”

戰(zhàn)斗瞬間爆發(fā)。蕭凜揮刀劈開沖來的巫教徒,卻感覺寒氣順著刀刃滲入經脈;洛璃的銀針在業(yè)火中化作飛灰,軟劍與蛇杖相撞,震得她虎口發(fā)麻。巫女的鈴鐺聲與白鷹的尖嘯交織,試圖重新加固封印,卻被紅衣男子的咒語壓制。

千鈞一發(fā)之際,洛璃懷中的銀笛突然發(fā)燙。她想起玄王臨終前的叮囑,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笛身。血蠱之力化作赤紅巨龍,沖向幽冥之眼。然而,當巨龍觸及玄冰的剎那,幽冥之眼突然睜開,一道漆黑的光柱沖天而起,將所有攻擊盡數吞噬。

“不好!封印徹底失效了!”巫女驚恐大喊。漆黑光柱中,浮現出無數扭曲的面孔,他們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朝著眾人撲來。洛璃感覺體內的血蠱不受控制地暴走,而更遠處,雪原上出現密密麻麻的黑點——是接到消息趕來的幽冥教余孽與朝廷叛軍。

蕭凜猛地將洛璃護在身后,血刀劃出最后的刀光:“走!我來斷后!”洛璃正要反駁,卻見巫女突然將青銅鈴鐺塞給她:“帶著鈴鐺去祭壇深處,那里有巫神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線。”她轉身沖向幽冥之眼,黑紗在狂風中飛舞,“我會為你們爭取時間!”

洛璃咬咬牙,拽著蕭凜沖進祭壇通道。通道內布滿了古老的壁畫,描繪著上古時期巫教與幽冥之力的戰(zhàn)爭。當她跑到盡頭時,發(fā)現一扇刻滿符文的青銅門。銀笛與青銅鈴鐺同時發(fā)出共鳴,大門緩緩開啟,門內,竟停放著一具水晶棺,棺中之人...赫然與她有著七分相似。

與此同時,祭壇外的戰(zhàn)斗已進入白熱化。紅衣男子狂笑著手握幽冥之眼的力量,巫女的白鷹被業(yè)火灼燒,墜落塵埃;而遠處的叛軍已將祭壇重重包圍,為首之人舉起手中的玄鐵令,冷聲道:“洛璃,交出血蠱本源,可免你一死!”

風雪更大了,洛璃握緊銀笛與鈴鐺,望著水晶棺中的神秘女子。血蠱在體內瘋狂涌動,她知道,一場關乎天下存亡的終極對決,才剛剛開始...

極北之地的寒風如無數細小的冰刃,刮過洛璃裹著厚裘的臉龐。她攥緊韁繩,坐騎在積雪中艱難跋涉,馬蹄每一次下陷都濺起細碎的冰晶。蕭凜在前方開路,血刀揮出的弧度帶起雪霧,刀刃與冰層碰撞時,竟迸出暗紫色的火星。

“不對勁。”蕭凜突然駐足,刀身斜指地面,“這些冰層下藏著東西。”話音未落,腳下的冰面轟然裂開,數十條纏繞著符文的鎖鏈破土而出,如巨蟒般纏向兩人。洛璃旋身躍起,銀笛甩出赤紅光芒,卻見鎖鏈遇血非但未斷,反而變得更加猙獰。

“是巫教的縛魂鏈!”洛璃咬牙切齒,記憶閃回唐門地牢的青銅板圖騰。蕭凜的血刀瘋狂劈砍,刀身上腐蝕出的黑斑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突然將洛璃推向后方,自己卻被鎖鏈纏住腳踝,整個人墜入冰縫。

“蕭凜!”洛璃俯沖而下,軟劍刺入冰壁借力。冰縫深處漆黑一片,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摸索著點燃火折子,火光映照出兩側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符咒,而蕭凜正被鎖鏈吊在半空,臉色發(fā)紫。

就在她要揮劍斬斷鎖鏈時,石壁上的符咒突然亮起幽藍光芒。無數虛影從符咒中鉆出,他們身著西域巫教服飾,手中的骨刀泛著詭異的綠光。洛璃握緊銀笛,血蠱之力在經脈中奔涌,卻在觸及虛影的瞬間被吞噬。

“這些是巫教的守墓陰兵!”蕭凜艱難開口,“必須找到陣眼...”他的話被一聲尖銳的鷹唳打斷。一只通體雪白的巨鷹破風而來,羽翼卷起的狂風撕碎了陰兵虛影。白鷹背上,蒙著黑紗的巫女手持青銅鈴鐺,輕輕搖晃間,鎖鏈竟自動松開。

“外來者,跟我走。”巫女的聲音冷若冰霜,白鷹俯沖而下,利爪精準勾住洛璃的腰帶。當他們落在一座懸浮于冰川之上的祭壇時,洛璃終于看清四周——十二根巨大的冰柱環(huán)繞,每根冰柱頂端都鑲嵌著燃燒著紫色火焰的骷髏頭,而正中央,是一塊散發(fā)著寒氣的玄冰,冰中封印著一只閉合的眼睛。

“幽冥之眼。”洛璃喃喃道,體內的血蠱突然劇烈震顫。玄冰表面的符文正在褪色,那些本該插在冰柱上的青銅劍,有半數已經歪斜。巫女掀開黑紗,露出半邊布滿神秘刺青的臉:“三日前,封印開始松動。而你帶著血蠱之力出現,絕非偶然。”

她指向祭壇邊緣的石碑,上面刻著古老的預言:“血蠱現世,幽冥睜眼,神罰降至。唯有以血為引,以魂為祭,方能...”巫女的話被一陣轟鳴打斷。冰層深處傳來鎖鏈斷裂的聲響,玄冰上出現第一道裂痕。

“有人在破除封印!”巫女搖動鈴鐺,白鷹騰空而起。洛璃和蕭凜緊隨其后,卻在祭壇入口撞見數十名西域巫教徒。為首的紅衣男子手持蛇杖,杖頭的毒蛇吐著信子,與洛璃對視時,眼中閃過貪婪的紅光。

“洛姑娘,別來無恙?”紅衣男子揮杖,地面裂開,無數噬心蠱蟲涌出,“交出你體內的血蠱本源,我可以留你全尸。”他身后的巫教徒同時念起咒語,祭壇四周的紫色火焰突然暴漲,將三人困在火圈之中。

蕭凜的血刀劈碎蠱蟲,刀刃卻被腐蝕得只剩半截。洛璃咬破舌尖,將帶血的銀笛刺入地面,血蠱之力化作屏障。然而,紅衣男子的蛇杖點在屏障上,竟如熱刀融雪般輕易穿透。千鈞一發(fā)之際,巫女的鈴鐺聲突然變得尖銳,白鷹俯沖而下,利爪抓向紅衣男子的面門。

混亂中,洛璃瞥見祭壇深處有個黑影在忙碌。那人戴著青銅面具,手中捧著個襁褓——正是被安置在血刀門山谷的嬰兒!“他怎么會在這里?”洛璃瞳孔驟縮,不顧一切地沖向黑影。血蠱之力不受控制地爆發(fā),所到之處,巫教徒紛紛被震飛。

當她接近黑影時,對方突然轉身。面具下露出的,竟是蘇硯的臉!“蘇硯?!”洛璃的聲音帶著震驚與憤怒,“為什么?”蘇硯懷中的嬰兒正在啼哭,脖頸處的淡紅色紋路亮得刺眼,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刻滿符文的匕首。

“因為只有血蠱本源,才能真正解開幽冥之眼的力量。”蘇硯的聲音變得陌生,“洛姑娘,你以為我真的只是個文弱書生?”他將匕首刺向嬰兒心口,“這孩子,才是這場棋局的關鍵!”

洛璃揮笛阻攔,卻在觸及匕首的瞬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開。玄冰中的幽冥之眼緩緩睜開,漆黑的光芒籠罩整個祭壇。巫女的鈴鐺聲、白鷹的尖嘯、蕭凜的怒吼,都在這股力量中變得微弱。而遠處,雪原上出現密密麻麻的火把,朝著祭壇的方向涌來。

“來不及了。”巫女望著天空中翻滾的烏云,“幽冥之眼一旦完全蘇醒,整個大陸都將...”她的話被一聲巨響淹沒。玄冰徹底炸裂,無數黑影從幽冥之眼中涌出,而蘇硯抱著嬰兒,在黑影的簇擁下消失不見。

洛璃握緊銀笛,望著手中的青銅鈴鐺,心中涌起滔天的恨意。她知道,自己不僅要奪回孩子,更要阻止這場足以毀滅天下的災難。而那個曾經并肩作戰(zhàn)的蘇硯,為何會背叛?幽冥之眼的力量,又將帶來怎樣的浩劫?在呼嘯的北風中,洛璃邁出堅定的步伐,朝著黑暗深處走去。

第八章中:暗刃驚變

幽冥之眼睜開的剎那,整個祭壇被漆黑的光芒吞噬。洛璃被氣浪掀飛,撞在冰柱上,喉間涌上腥甜。她掙扎著爬起,卻見蘇硯抱著嬰兒沒入黑影,紅衣男子狂笑不止,手中蛇杖直指天空:“血蠱本源已到手,幽冥之神將重塑這腐朽的世間!”

蕭凜踉蹌著揮刀沖上前,半截血刀在黑暗中劃出微弱光芒:“蘇硯!你為何...”話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貫穿他的左肩。洛璃瞳孔驟縮——那黑影竟是蘇硯的折扇,扇骨上纏繞著幽冥教的蜈蚣紋路。

“為什么?”蘇硯緩步走來,面具下的眼神冰冷如霜,“因為從始至終,我都是幽冥教安插在你們身邊的棋子。”他懷中的嬰兒啼哭不止,脖頸處的紋路愈發(fā)鮮紅,“洛家滅門、玄王身死、唐門之亂...每一步都在計劃之中。”

洛璃感覺天旋地轉,記憶如碎片般拼湊。蘇硯深夜查閱古籍的身影、他總能及時送來的密函、還有每次危機時恰到好處的援手...原來都是精心設計的騙局。“你騙得我們好苦!”她握緊銀笛,血蠱之力瘋狂涌動,“把孩子還我!”

“還你?”蘇硯冷笑,將匕首抵在嬰兒心口,“這孩子是打開幽冥之眼的鑰匙,有了他,我便是新的教主。”他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跳動的血色蠱蟲——與洛璃體內的血蠱如出一轍。

巫女的鈴鐺聲突然變得急促:“小心!他已將血蠱本源與自身融合,能操控幽冥之力!”話音未落,蘇硯手中的匕首化作黑霧,朝著洛璃射來。蕭凜強忍劇痛,揮刀替她擋下攻擊,刀刃卻在觸及黑霧的瞬間寸寸碎裂。

千鈞一發(fā)之際,江無夜的玉笛聲破空而來。白衣翻飛間,他甩出金絲軟索纏住蘇硯手腕:“蘇硯,你竟如此喪心病狂!”楚昭的長鞭緊隨其后,卷向嬰兒。然而,兩人的攻擊都被黑影吞噬,蘇硯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在后面!”洛璃轉身,卻見蘇硯已站在幽冥之眼下方,將嬰兒高高舉起。漆黑的光芒籠罩著孩子,他的哭聲漸漸微弱,身體開始透明。“住手!”洛璃瘋狂沖向祭壇中央,卻被紅衣男子的蛇杖攔住去路。

蛇杖頂端的毒蛇突然張開巨口,噴出紫色毒霧。洛璃感覺經脈如被灼燒,血蠱之力竟無法驅散這股毒素。巫女搖動鈴鐺,白鷹俯沖而下,利爪抓向毒蛇。然而,毒蛇反身纏住白鷹,紫色火焰瞬間將其吞噬。

“白鷹!”巫女悲呼,噴出一口鮮血。她的身體開始透明,化作點點星光融入幽冥之眼。臨終前,她將一塊刻滿符文的玉佩拋向洛璃:“用...巫神之力...”

玉佩觸及洛璃掌心的瞬間,一股溫暖的力量注入經脈。她感覺體內的血蠱與玉佩產生共鳴,赤紅光芒照亮黑暗。蘇硯臉色驟變:“不可能!巫神之力早已失傳!”他將嬰兒狠狠砸向幽冥之眼,自己則化作黑霧遁逃。

洛璃飛身躍起,在嬰兒墜入黑暗的前一刻將他抱住。孩子的身體冰冷如霜,呼吸微弱。她抱緊孩子,銀笛指向幽冥之眼,血蠱之力與巫神之力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給我關閉!”她的怒吼響徹天地。

光柱與幽冥之眼的黑暗力量激烈碰撞,整個祭壇開始崩塌。紅衣男子被氣浪掀飛,蛇杖斷裂。洛璃感覺力量正在飛速流逝,意識逐漸模糊。蕭凜沖上前攬住她的腰,江無夜和楚昭則擋住不斷涌來的黑影。

“快走!”江無夜玉笛舞得密不透風,“封印堅持不了多久!”眾人朝著祭壇出口狂奔,身后的幽冥之眼發(fā)出不甘的怒吼。當他們沖出祭壇的瞬間,整座冰山轟然倒塌,將幽冥之眼徹底掩埋。

洛璃癱坐在雪地上,懷中的孩子終于有了呼吸。她望著手中的玉佩,上面的符文正在消散。巫女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血蠱本源...需要純凈的靈魂才能喚醒...那孩子...是希望...”

楚昭蹲下身,罕見地安靜:“小美人,你沒事吧?”他的紅衣染滿血跡,臉上也有幾道傷痕。江無夜默默為蕭凜包扎傷口,玉面凝重:“蘇硯逃走了,幽冥教的陰謀恐怕還未結束。”

洛璃握緊拳頭,眼中燃起復仇的火焰:“無論他躲到哪里,我都要將他揪出來。還有幽冥之眼,我一定會徹底毀掉這個威脅。”她低頭看著孩子熟睡的小臉,心中暗暗發(fā)誓。

雪原上,寒風呼嘯。四人一嬰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渺小,卻又無比堅定。而在黑暗深處,蘇硯的身影浮現,他望著手中破碎的面具,嘴角勾起陰森的笑:“洛璃,這只是開始。幽冥之神的復蘇,誰也無法阻擋...”

第八章下:余波暗涌

雪崩的轟鳴漸漸平息,洛璃一行人在臨時搭建的雪窟中暫避。蕭凜的傷口仍在滲血,江無夜皺眉調配解藥,楚昭則守在洞口,火銃上還殘留著幽冥教黑影的焦痕。懷中嬰兒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洛璃輕撫他脖頸淡去的紋路,指尖觸到巫女留下的玉佩,冰涼的觸感提醒著她危機遠未結束。

“蘇硯早有預謀。”江無夜碾碎藥草,聲音冷得像冰,“他書房暗格里藏著西域巫教的典籍,我搜查時發(fā)現的。”他將染血的布條扔在地上,上面西域文字清晰可見,“這些證據,足以證明他與巫教勾結多年。”

楚昭突然踹開一塊冰棱:“該死!虧本王還把他當兄弟!下次見到他,定要將他...”他的怒吼被嬰兒啼哭打斷。洛璃低頭,發(fā)現孩子正盯著洞口,清澈的眼睛里映出詭異的紫芒。

“小心!”蕭凜猛地拉過洛璃。無數黑影從雪窟縫隙鉆入,凝結成幽冥教護法的模樣。為首者戴著半毀的青銅面具,手中骨劍直指嬰兒:“血蠱本源必須帶回幽冥教!”

戰(zhàn)斗瞬間爆發(fā)。楚昭的火銃噴出火舌,卻只打散黑影;蕭凜揮著斷刀劈開攻擊,傷口崩裂染紅繃帶;江無夜玉笛發(fā)出刺耳音波,震碎黑影的同時,嘴角溢出鮮血。洛璃將嬰兒護在身后,銀笛與骨劍相撞,血蠱之力卻被面具人輕易化解。

“你以為憑這些就能攔住我?”面具人突然摘下面具——竟是本該死去的唐千雪!她脖頸的蜈蚣疤痕扭曲蠕動,“蘇硯大人早已算出一切,包括你們的...”她的話戛然而止,一支銀針穿透她咽喉。

蘇硯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折扇輕搖:“唐姑娘,做事還是太急躁。”他望向洛璃,眼中再無往日溫和,“不過,你能從幽冥之眼活著出來,倒讓我有些意外。”他抬手,更多黑影將眾人包圍。

千鈞一發(fā)之際,遠處傳來馬蹄聲。玄影帶著玄王府暗衛(wèi)殺到,符咒化作金龍盤旋。“姑娘,玄王臨終前早有安排!”玄影揮劍劈開黑影,“他料到幽冥教不會善罷甘休,留下這支精銳...”

蘇硯冷笑:“可惜,一切都晚了。”他拋出一顆黑色藥丸,瞬間炸開紫色煙霧。待煙霧散去,人已消失不見。洛璃握緊拳頭,指甲刺入掌心:“下次見面,定要你血債血償!”

黎明的曙光刺破雪原,洛璃一行人踏上歸途。懷中孩子突然抓住她的銀笛,嘴角揚起天真的笑。洛璃望著他純凈的眼眸,想起巫女的遺言。或許這孩子,真的是終結幽冥教的希望。

而在京城某處密室,蘇硯把玩著幽冥教教主令,墻上的地圖標記著各地異動。燭火搖曳間,他望向南方,低聲呢喃:“洛璃,當你發(fā)現‘幽冥之眼’的真正秘密時,不知會是何表情?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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