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軍見鄭曉波滿臉尷尬的不說話，他看向祁家強，“情況有變，西方通過衛(wèi)星拍攝到了一號爆炸實驗樓的爆炸現(xiàn)場，派人調查被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必須加快超級質子對撞機建造?！?

“泄密了？”祁家強問。

“沒有！”吳軍解釋，“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哪怕我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再好，隨著時間的推移，泄密的可能性依然很大。就如你說的，亞核能其實就是一層窗戶紙，西方但凡知道了一點點線索，結合歐羅巴的大型強子對撞機，對亞核能的研究很快就能超過我們?！?

“所以我們要加快超級質子對撞機的建造！”

“是的！加快超級質子對撞機建造的同時，加強保密力度，延緩泄密時間。”

“明白了！”祁家強想了想，“加快建造速度，那投入的資金將會大幅度增加。”

“沒錯！總裝備發(fā)展部已經做了協(xié)調，準備了5000億，不夠還可以追加，目標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超級質子對撞機的建造?！?

“5000億，這么多！”祁家強有些意外，“做評估了嗎？多長時間完成建造？”

鄭曉波連忙點頭，“做了！24小時停人不停工，采用分段式建造，一年到一年半就能完成建造?！?

“夠快！全球范圍內也就我們能這么干了！”祁家強感嘆。

“我們可是基建狂魔！”鄭曉波笑著。

吳軍瞪了一眼鄭曉波，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干嘛要搶我要說的話？’

見鄭曉波笑笑不說話，他看向祁家強，“家強！時間緊迫，你有沒有法子加快超級質子對撞機的建造速度，越快越好？”

“祁總指導！我知道你有辦法的！”鄭曉波附和。

此時，鄭曉波看祁家強的態(tài)度完全變了，把祁家強當成和自己平級的同事。

“校長！鄭所！你們也太高看我了，我不是萬能的，我也沒搞過建筑，哪有什么好辦法。”祁家強解釋。

吳軍有些失落，“也是，是我病急亂投醫(yī)了。”

鄭曉波也是一樣失落，但他心中暗想，‘這位祁總指導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校長！鄭所！不用過于擔心，歐羅巴的大型強子對撞機還在維修中，就他們的效率，沒個兩三年修不好，就算我們這邊泄密了，他們很快就修好了大型強子對撞機，只要我們這邊不是完全泄密，他們想搗鼓出PBX-L1這樣的炸藥沒個幾年是搞不成的?！?

鄭曉波脫口而出，“祁總指導！你搗鼓出PBX-L1可沒用多長時間?！?

“不一樣的！”祁家強解釋，“我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搗鼓出PBX-L1，99％靠運氣，完完全全就是巧合中的巧合，從PBX-L0開始就……”

祁家強簡單闡述了一下。

PBX-L0威力計算錯誤、亞核聚變和亞核裂變基礎理論的不清不楚、PBX-L1威力計算錯誤、電雷管的烏龍。

四者疊加！

PBX-L1神奇般的炸響了！

祁家強說完，吳軍和鄭曉波兩人愣了好一會兒。

鄭曉波反應過來后不斷爆粗口，“我靠！我靠！這都能炸響，這是什么逆天運氣??！”

此時，祁家強在他心中高度稍微降了一點點。

錯這么多都能炸響！

這不是一般的運氣！

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此子已成氣候，已經不是他能夠拿捏的了！

“老鄭！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一驚一乍的。”吳軍看向祁家強，“加強，你和老鄭說一下新增對撞點的需求，好讓他們修改超級質子對撞機的設計?！?

“好！”

祁家強開始和鄭曉波討論超級質子對撞機新增對撞點的需求和設計。

超級質子對撞機的用途廣泛。

而亞核能，也就是亞核聚變和亞核裂變的研究不可能一直占用對撞機。

也沒必要！

所以只在超級質子對撞機原先的設計上加一個對撞點。

相對于其他幾個對撞點，有差異的是探測器。

兩人討論著。

沒一會兒，鄭曉波發(fā)現(xiàn)祁家強對超級質子對撞機異常的熟悉，不知道的以為超級質子對撞機是祁家強主導設計的。

兩個小時后，雙方敲定了新增對撞點的細節(jié)。

鄭曉波見時間不早了，站了起來。

“祁總指導！我對你算是服了！說實話，我一開始是把你當學生對待的，哪怕你搗鼓出了PBX-L1，我也認為你是運氣好。我們高能物理所辛苦準備多年的超級質子對撞機遲遲不能立項，就因為你的一句話，被你摘桃子了，這怎么能讓我服氣。可現(xiàn)在我服氣了，你只是年輕，但你的學術水平已經超過了我?！?

“那有！”祁家強微笑，“鄭所！回頭我會把新增對撞點的詳細資料發(fā)給你，你再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對，我們商量著來?！?

“好！好！”鄭曉波滿臉笑容。

“時間差不多了！”吳軍也站了起來，“家強！按計劃，明天下午在東山區(qū)爆炸實驗室三號爆炸實驗樓做PBX-L1安全測試，以及爆炸實驗，明天下午你要不要參加？”

“去看看！就當出去散心，做康復訓練了?！逼罴覐娦π?，“希望明天三地的測試和爆炸實驗都能順順利利?！?

明天除了東山區(qū)爆炸實驗室，同步做測試和爆炸實驗的還有金陵理工和慶州理工的爆炸實驗室。

這三組做完，后面還有其他十五個實驗室重復測試和爆炸實驗。

確保測試和爆炸實驗數(shù)據(jù)的可靠性。

“那肯定的！”吳軍點頭。

鄭曉波隨聲附和。

三人簡單聊了幾句，吳軍和鄭曉波要離開特護病房。

病房門剛打開，吳校長被趙凱截住了，趙凱說畢業(yè)論文需要吳校長輔導。

吳校長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和趙凱去了隔壁病房。

鄭曉波一個人走了。

祁家強看了看時間，才晚上八點半，他坐在電腦前敲鍵盤，按之前說好的，規(guī)劃、設計新增對撞點。

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搞定。

就這，是他敲鍵盤的極限，不是他大腦思考的極限。

這還不算完！

他又花了一個小時優(yōu)化了超級質子對撞機的主體設計。

完事后，通過局域網(wǎng)保密郵箱把兩部分發(fā)給了鄭曉波。

祁家強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的兩封郵件，鄭曉波和他的團隊一夜沒睡。

搞定好這些，祁家強登陸項目管理系統(tǒng)，查看更新的部分。

一號爆炸實驗樓動工重建了，其他的掃一眼就過了。

坐在電腦前，他給新的畢業(yè)論文取了一個標題《充能式炸藥ECIE—0》。

寫了一個定義。

接著打開一個新的文檔，標題是《新型電磁脈沖彈和電磁脈沖照明彈》。

同樣寫了定義。

檢查沒啥問題，他簡單洗漱躺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