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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副本藏于樞?

“周大夫,我、我沒錢抓藥...”張嫂怯生生地說。

“沒錢就不要命了?”周無咎怒道,卻從自己的藥箱里取出幾包藥塞給她,“拿去!早晚各一服,三天后我再來看看。”

張嫂淚流滿面,連連道謝。周無咎不耐煩地揮手讓她離開,繼續診治下一個病人。

“刀子嘴豆腐心。”林晚煙輕聲感嘆。

沈硯之若有所思:“周無咎醫術高明,但脾氣古怪,沒想到你能說動他義診。”

“我們有共同語言。“林晚煙神秘地笑笑,隨即壓低聲音,“對了,磨坊地下有個密室,里面藏著趙家祖輩破壞水利的證據。”

沈硯之眼中閃過一絲銳光:“什么證據?”

“圖紙和賬本,證明他們故意斷水控制村民。“林晚煙簡要描述了發現的內容,“還有一封信,寫著'林兄親啟',可能與我...父親有關。”

沈硯之的表情變得嚴肅:“信呢?”

“還沒來得及看,周無咎就來了。”

“我們得回去看看。”沈硯之當機立斷,“今晚如何?”

林晚煙正要答應,突然聽到一陣騷動。趙半山帶著幾個跟班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村民們自動讓開一條路。

“周瘋子,誰允許你在我的地盤上招搖撞騙的?”趙半山劈頭就罵。

周無咎頭也不抬,繼續給病人把脈:“趙胖子,你的肝火太旺,再這樣下去,活不過五十。”

趙半山氣得臉色鐵青:“你、你胡說什么!”

“不信?”周無咎終于抬起頭,冷笑道,“眼白發黃,面色晦暗,呼吸粗重——典型的肝郁氣滯。要不要我開副藥給你?保證三天見效。”

趙半山被噎得說不出話,周圍的村民竊笑起來。林晚煙暗自佩服周無咎的膽識,敢這樣當面懟趙半山的,全村找不出第二個。

“哼!”趙半山轉移目標,指著林晚煙,“還有你,小賤人,蠱惑人心,聚眾鬧事,該當何罪?”

不等林晚煙回應,沈硯之已經上前一步:“趙老爺此言差矣。周大夫義診,造福鄉里,何來鬧事一說?”

“沈秀才,這事與你無關。”趙半山陰森森地說,“別以為讀過幾天書就能指手畫腳。”

“為民請命,書生本分。”沈硯之不卑不亢。

雙方劍拔弩張之際,李員外拄著拐杖走了過來:“趙半山,你鬧夠了沒有?周大夫看病,林丫頭幫忙,都是好事。你再搗亂,別怪我不客氣!”

李員外在村里德高望重,連趙半山也不敢輕易得罪。他悻悻地哼了一聲,丟下一句“走著瞧”,帶著跟班離開了。

義診繼續進行,直到太陽西斜才結束。周無咎看了整整五十個病人,累得癱坐在椅子上,但臉上卻帶著滿足的神色。

“周大夫,辛苦了。”林晚煙遞上一杯熱茶,“今天真是幫了大忙。”

周無咎接過茶一飲而盡:“別忘了你的承諾。”

“當然。”林晚煙笑道,“明天一早就教您做藥膳豆腐。”

周無咎點點頭,起身收拾藥箱。他突然壓低聲音:“丫頭,小心趙半山。他今天來不只是為了搗亂。”

“什么意思?”

“我聞到他身上有股味道。”周無咎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光,“和井水里的毒藥一樣。”

這個發現讓林晚煙心頭一緊。果然,趙半山就是下毒的幕后黑手!

送走周無咎和最后幾個村民,林晚煙和沈硯之才有機會單獨交談。

“趙半山比我們想象的更危險。”林晚煙憂心忡忡地說,“他不僅在井水下毒,還可能在渠水里動手腳。”

沈硯之點點頭:“必須盡快找到確鑿證據,一舉扳倒他。”

“磨坊里的文件可能是關鍵。”林晚煙提議,“我們今晚就去看看?”

“好。”沈硯之簡潔地答應,“子時,磨坊見。”

兩人分頭準備。林晚煙回到自己的茅草屋,簡單吃了些干糧,然后找出一個小布袋和火折子,為夜探做準備。

夜幕降臨,村莊漸漸安靜下來。林晚煙躺在床上假寐,等待約定的時間。月光從窗縫灑進來,在地上投下細長的光斑。

她不禁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周無咎的出現,井水下毒的發現,趙半山的威脅...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但也越來越接近真相。那個寫著“林兄親啟”的信,或許能解開原主父親的一些謎團。

子時將至,林晚煙輕手輕腳地起身,披上深色外衣,悄悄出門。月光很亮,她小心地避開可能有人的小路,沿著田埂向磨坊走去。

夜風微涼,吹得莊稼沙沙作響。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添夜的寂靜。林晚煙的心跳隨著腳步加速,既緊張又興奮。

磨坊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殘破的水車像一只巨大的骨架,投下詭異的影子。林晚煙在門口停下,警惕地觀察四周,確認沒人跟蹤后才輕輕推開門。

“沈硯之?”她低聲呼喚。

沒有回應。看來沈硯之還沒到。林晚煙點燃火折子,微弱的光亮驅散了一小片黑暗。她徑直走向那塊松動的地板,費力地掀開。

鐵皮箱子還在原處。她小心地取出,打開蓋子,最上面依然是那張被紅墨畫叉的水利圖。下面是一些地契和賬本,記錄著趙家如何通過控制水源巧取豪奪。最底下,是那封神秘的信。

林晚煙取出信,借著火光查看。信封已經泛黃,上面的字跡卻依然清晰:“林兄親啟”。她小心地拆開,取出里面的信紙。

紙上只有寥寥數語:

「林兄:

計劃有變,趙家已知水利圖所在。速將副本藏于磨坊密室,鑰匙交吾兒保管。他日若我不測,望兄照顧妻女。

弟沈明遠絕筆」

林晚煙的手微微發抖。這封信不是寫給原主父親的,而是來自一個叫沈明遠的人!更驚人的是,信中提到的“吾兒“和“沈“這個姓氏...

“找到了什么?“

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嚇得林晚煙差點叫出聲。她猛地轉身,火折子的光照亮了沈硯之那張俊逸的臉。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她結結巴巴地問。

“剛剛。”沈硯之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信上,“那是什么?”

林晚煙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信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沈硯之接過信,借著火光閱讀。他的表情在陰影中看不真切,但林晚煙注意到他的手微微顫抖。

“沈明遠...是你父親?”她輕聲問。

沈硯之沉默良久,終于點了點頭:“八年前,他在這座磨坊里被害。官方說法是意外,但我知道是趙家下的手。”

這個驚人的真相讓林晚煙一時語塞。她終于明白沈硯之為何對趙半山如此敵視,又為何如此關注村里的水利工程。

“所以你來清河村,是為了...”

“查明真相,為父報仇。”沈硯之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但我發現事情比想象的復雜。趙家背后還有人,一個更大的陰謀。”

林晚煙突然想起什么:“信中提到'水利圖副本'和'鑰匙'...”

“鑰匙在我這里。”沈硯之從懷中取出一枚古樸的銅鑰匙,“但水利圖不知所蹤。我找了很多年。”

林晚煙靈光一閃,拿起那張被紅墨畫叉的圖紙:“會不會就是這個?”

兩人湊在一起仔細研究圖紙。沈硯之突然指著圖上一處幾乎看不清的小字:“看這里——'副本藏于樞'。樞是什么意思?”

林晚煙靈機一動:“磨坊的樞紐?水車軸心?”

沈硯之眼睛一亮:“有道理!”

兩人立刻起身,來到磨坊外的水車處。巨大的木質結構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滄桑。沈硯之爬上水車,仔細檢查軸心部分。

“這里有個暗格!”他興奮地低聲喊道。

林晚煙也爬上去看。果然,水車軸心上有一個幾乎看不出的縫隙,大小正好與那枚銅鑰匙匹配。沈硯之插入鑰匙,輕輕一轉,暗格應聲而開。

里面是一卷用油布包裹的圖紙。沈硯之小心地取出,在月光下展開。這是一幅極其精細的水利工程圖,標注著清河村周邊完整的水系和可開發的灌溉網絡。

“找到了...”沈硯之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父親畢生的心血。”

林晚煙湊近查看,不禁為圖紙的精妙設計所折服。這套水利系統如果建成,能將方圓十里的荒地變成良田。

“趙家就是為了阻止這個...”

“不止。”沈硯之搖搖頭,“他們想獨占水利,控制全村。我父親發現了他們的陰謀,所以...”

他沒有說下去,但林晚煙已經明白了。八年前的悲劇,如今正在重演。趙半山就是當年的趙家,而她,陰差陽錯地站在了沈硯之父親的位置上。

“我們得阻止他。”她堅定地說,“為了你父親,也為了全村人。”

沈硯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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