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殘酷的真相
- 聽到女主心聲,炮灰病秧子殺瘋了
- 樓禮
- 2006字
- 2025-05-30 15:22:16
看到她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內(nèi)心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解藥,給我解藥!求求你給我解藥......”
看到姜風(fēng)眠的那一刻,老夫人黯淡的雙眸恢復(fù)了一點神采,顧不上體面,連滾帶爬地朝姜風(fēng)眠撲了過來。
姜風(fēng)眠故作驚慌地后退一步,只讓她抓到了自己的衣擺。
“祖母,你嚇到我了,您這是怎么了呀?”
看到她這副虛偽的表情,老夫人厭惡得想要作嘔,可為了活下去她還是不得不朝她卑躬屈膝。
“求你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了把解藥給我,我好疼,疼得想死,不,不,我不能死,不能死......”
瘋瘋癲癲地說著胡話,很顯然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來人!大夫呢?”
姜吟嘯沒想到自己敬愛的母親變成了這鬼樣子,當(dāng)即沖外喊道。
“別喊了!沒人能救她。”
姜風(fēng)眠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彎下腰伸手輕輕一推,老夫人被推到在地。
“風(fēng)眠......這是做什么?”
姜吟嘯很懵,完全不知道兩人間有何種仇怨,也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姜月容凝眉,沉默地看著。
“做什么?要不要來聽聽她做了什么?!?
“解藥在我這,你自己說。說完我就把解藥給你,然后......你就不會再有任何痛苦?!?
姜風(fēng)眠的聲音帶著誘惑,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瓷瓶。她們之間相隔一步,仿佛一步天堂一步深淵,只要說出來她就解脫了,就不會再受這難以承受的痛苦。
老夫人掌心都被尖銳的指甲攥出了血,理智告訴她絕對不能說,說了就真完了。但是深入骨髓的毒藥帶來的痛苦足以淹沒理智。
現(xiàn)在的她只想解脫,哪怕是死。
“......我說,我什么都說。是我燒死了李潯,也是我殺了姜成岳,謝蕓也是我毒死的,我還害死了......我的孩子......不,不是,我沒錯,是他們該死!他們不該擋我的路,他們不該活著......”
老夫人混亂地訴說著真相,字里行間都是殘酷的事實。
這些字句足以刺激在場的兩人。
姜吟嘯從驚愕中回過神,仍舊抱著一絲希望開口。
“你說什么?”
老夫人低垂著頭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只是不斷地重復(fù)著那幾個字。
“我沒錯......”
姜吟嘯粗大的手掌一下就擒住了她的脖頸,這種練武之人的力道不是姜風(fēng)眠可比的,這是直面死亡的恐懼。仿佛下一秒這只手就能擰斷她的脖子。
姜吟嘯的眼神駭人,再度質(zhì)問。
“我娘怎么死的?蕓娘又是怎么死的?說話!”
“......賤人,都是......因為你......是你害死了她們!”
老夫人整張臉都變得青紫,似乎離咽氣不遠(yuǎn)了。但是都這樣了,她還是不肯松口,不肯悔過。
“松手,讓她說。”
姜月容扯開了她父親的手,給了老夫人喘息的空間。
但這并不是救贖。
“你都做了什么?”
姜月容看似冷靜,眼底的陰冷卻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恨意。
“她是你的姐姐,她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殺她?!”
“......好?哈哈,多可笑啊,那些施舍誰在乎?我的好姐姐憑什么一切都是擁有的最好的,憑什么所有人都愛她,憑什么我要心甘情愿地淪為她的陪襯!她奪走了本該屬于我的寵愛,毀了我的希望,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她給我的孩子賠命!
吟嘯啊,你知道嗎?那一把火下去就什么都沒有了,就連最后她都還在垂死掙扎,看著她一點點焚燒,變得丑陋不堪,多有趣啊。要不是她......我的臉也不會變成這樣......不過也好,這樣我同她唯一相像的地方也沒有了,我徹底擺脫了她,也不用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但是,她為什么還要留下一個孩子,一個同她這么相像的孩子!我恨她......我也恨你......”
老夫人面目猙獰含著淚控訴,到最后眼神空洞無力地跪坐在地。
“你為什么要害死蕓娘,她何其無辜?”
“無辜?我要毀掉你的一切,無論是妻子還是孩子,你都不配擁有,你就該和姐姐一樣到最后都一無所有,看著她死無能為力的時候很痛苦吧,哈哈哈......”
老夫人突然大笑了起來,像個瘋子。
不,她一直都是個瘋子。
她怨恨她也懦弱,她將自己身上的不公化作利刃砍向無辜之人。
姜吟嘯一腳把她踹倒在地,滿目猩紅地看著她吐出一口鮮血。
他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在外人眼中一直將他視弱己出的母親居然是這樣一個歹毒的人,害他母親害他妻子還想毀了他的孩子。
他居然還在供養(yǎng)他的仇人,給她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說什么要報答她的撫養(yǎng)之恩。
多么可笑???
不知道看到他如今的作為,他的母親,蕓娘在黃泉之下該有多恨吶。
人生前幾十年的信仰一瞬坍塌。
姜月容大步上前揪起她的衣領(lǐng),清脆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為什么?為什么?。俊?
無知無覺眼淚已經(jīng)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她還記得跪在母親床前看著她一點點咽氣的模樣,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死亡,也是第一次對死亡那么畏懼。
她呆滯地跪在母親床前,懷中還有尚在襁褓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妹妹,兩人的臉色一樣蒼白虛弱。還沒從母親亡故的悲傷中緩過神,就開始恐懼她會不會也守不住妹妹,看著她轉(zhuǎn)瞬即逝。
最后她沒有哭,只是捂住妹妹的眼睛,看著尸身被抬走,裹上素縞,在墳前磕下一個又一個的頭。
那么多天,這么些年,她一次也沒有哭過,只是守在床上那小小的人身邊,每隔一段時間睡夢驚醒,還要探一探她的呼吸。
她給自己找到了另一個寄托。
但是那個會溫聲哄她,教她翻墻爬樹,騎射武藝的人卻永遠(yuǎn)不在了。
她時常想母親那么跳脫,那么自由的一個人怎么會老老實實地待在一個木盒子里呢?
一場病奪走了她的性命,沒有人會甘心。
她今天終于見到了仇人,她也終于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