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合作愉快
- 說好東京當贅婿,你文娛教主?
- 朝霧白鳥
- 6409字
- 2025-07-05 23:56:52
又是一個周一。
事件簿書房的會議室內,長條形的會議桌旁,各部門的負責人均已就座。
自從上一期《紅鯡魚》刊登了《告白》的全部內容之后,整個出版社都處在一種高速運轉的亢奮狀態之中。
單行本的出版工作已經全面啟動,相關的宣傳預熱也正有條不紊地進行。
白川良司坐在南野晴子的下首位置,作為《告白》這部作品的“全權代理人”出席今天這場會議。
他安靜地聽著,任由各種混雜著興奮與功利主義的言語在耳邊流淌。
今天這場會議,旨在討論這部現象級作品的下一步——影視化改編。
主位上的西園寺理紗,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裝套裙,長發盤成一個簡單的發髻,整個人透著一股干練和不容小覷的氣場。
“今天召集大家過來,就是想聽聽各個部門關于《告白》影視化的具體意見。”
她掃視了一圈會議室里的人。
頓了頓,又道:“南野主編,你先說說編輯部的看法吧。”
南野晴子點了點頭,將面前的一份文件翻開:“編輯部這邊,對于《告白》的影視化是完全支持的。”
“我們認為,這部作品本身就具備極強的戲劇張力和話題性,非常適合改編成電影。”
戲劇張力,話題性。
白川良司在心里重復了一遍這兩個詞。
這些商業詞匯從一位資深編輯的口中說出,總讓他覺得有些乏味。
“當然,我們最關心的,還是劇本的改編質量。”
“《告白》的核心,在于其獨特的敘事結構,以及對人物內心世界的深度挖掘。”
“如果劇本不能忠實地還原這一點,那影視化反而可能會損害原作的口碑。”
總算說了句切中要點的話。
“所以,我們希望,能夠由一位足夠了解原作精神的編劇,來主導劇本的創作工作。”
南野晴子說完,不經意地朝身邊的白川良司遞過去一個短暫的示意。
西園寺理紗自然也注意到了她這個細微的動作,但并未當場點破,而是把問題拋給了另一邊。
“田中部長,市場部的意見呢?”
市場部部長田中美紀立刻會意,拿起了自己的文件:“社長,我們市場部這邊,也對影視化持樂觀態度。”
“目前,《告白》這部作品在社會上的討論度非常高。”
“這為電影的初期宣傳,提供了非常好的基礎。”
“所以,我的建議是,在宣傳策略上,我們可以繼續強化作品的話題性。”
“將電影的宣傳,與現實社會問題進行捆綁,以此來吸引更多非推理愛好者的關注。”
她的這個提議,讓在場的不少人都點了點頭。
靠著爭議來制造熱度,是市場營銷里很管用的一招。
不過,這種方法,風險也不小。
“我不同意。”
一個聲音,讓會議室里討論的氣氛瞬間斷掉了。
開口的,是白川良司。
會議桌旁所有人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紛紛轉向聲音的來源。
就連一直維持著沉穩姿態的西園寺理紗,也略微有些意外地抬起頭,徑直朝他看了過去。
田中美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白川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見?”
一個助理編輯,在這種級別的會議上,直接否定市場部部長的專業提議,這在以往,是難以想象的。
白川良司迎著眾人的注視,緩緩開口:“我并非否定田中部長宣傳方案的價值。”
“只是我認為,《告白》這部作品,它的力量,不應該僅僅來自于話題和爭議。”
“如果我們在宣傳上,過度強調那些聳人聽聞的元素,反而可能會讓觀眾產生一種先入為主的偏見,認為這只是一部販賣獵奇與暴力的電影。”
“這會消解掉作品本身更深層次的思考,也會讓那些真正被故事內核所觸動的讀者,感到失望。”
“我希望,觀眾是因為故事本身而走進影院,而不是因為那些被刻意放大的噱頭。”
他的話,讓田中美紀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但她也無法反駁,因為白川良司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南野晴子見狀,適時地開口緩和氣氛:“白川君的顧慮,也是我們編輯部這邊一直擔心的。”
“一部作品的改編,確實需要謹慎地把握好藝術表達與商業宣傳之間的平衡。”
西園寺理紗也打了個圓場:“白川君,作為湊佳苗老師的代理人,關于劇本和導演的人選,不知道你這邊有什么想法?”
白川良司清了清嗓子:“關于導演和演員的人選,我并沒有任何能夠引薦的資源。”
“但是,湊佳苗老師本人,希望能親自擔任這部電影的編劇。”
“這一點,是老師她本人的堅持,沒有商量的余地。”
這個請求一出,會議室內頓時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議論聲。
這……
南野晴子倒是不意外,只是安靜地聽著。
田中美紀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白川君,寫小說和寫劇本,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湊佳苗老師雖然是優秀的小說家,但對于電影的敘事節奏和鏡頭語言,她是否能夠把握得好?”
“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接觸編劇工作,如果劇本的質量不過關,會直接影響到整個項目的推進。”
“這一點,我們不能不慎重。”
她的話,也代表了在場大部分人的擔憂。
白川良司對此,早有預料:“關于這一點,湊佳苗老師已經提前準備了一份劇本的初稿。”
“稍后我會將稿件交給南野主編,大家可以先行審閱。”
“我相信,稿件的質量,應該能夠打消各位的疑慮。”
聽到他這么說,田中美紀也不再多言。
既然已經有了初稿,那一切就等看過稿件之后再做評判。
南野晴子見狀,便繼續推進會議的議程:“既然編劇的人選已經確定,那接下來最關鍵的,就是導演了。”
會議的后續,又圍繞著一些細節進行了簡單的討論。
比如電影的預估時長,拍攝周期,以及初步的選角方向。
白川良司在這些方面,都表現出了一個非專業人士應有的沉默,沒有再發表更多的意見。
他要的,只是確保自己能夠掌握劇本的話語權。
至于其他的,他相信事件簿書房的專業團隊。
散會后。
回到編輯部,南野晴子便將白川良司叫到了她的辦公室。
她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厚實的信封。
“白川君,這是《占星術殺人魔法》的稿費。”
“同樣是按照新人賞獲獎者的標準支付的。”
她將信封推了過去。
白川良司接過信封,沒有推辭:“多謝南野主編。”
“那我先替島田老師收下了。”
之前十來萬字的《告白》,稿費就有一百多萬元円。
現在《占星術殺人魔法》的字數約為3倍,稿費也差不多是三倍。
兩人又簡單地聊了幾句關于《告白》單行本的宣傳細節,白川良司便起身告辭。
走出南野晴子的辦公室,他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是徑直穿過編輯部的辦公區,朝著另一端的社長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白川良司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西園寺理紗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她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座繁華的城市。
聽到身后的腳步,西園寺理紗轉過身來。
“有事嗎?”她開口問道。
白川良司徑直走到她辦公桌前,拉開了對面的椅子坐下:“關于《告白》電影化的事情,我有一個提議。”
西園寺理紗看著他,沒有立刻說話。
這個男人,自從那次在辦公室里攤牌之后,就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我希望能參與這部電影的投資。”白川良司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西園寺理紗愣了一下,旋即擰著秀眉:“白川君,這不是在開玩笑?”
“電影投資,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便是低成本制作,也需要數千萬甚至上億的資金。”
“你哪來的錢?”
白川良司笑了笑:“《告白》的單行本,不是馬上就要發行了嗎?”
“這部作品的市場反響如何,社長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相信,它的銷量,應該不會讓人失望。”
西園寺理紗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點了點。
從目前各方反饋來看,《告白》的單行本,銷量達到數十萬冊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甚至有機會沖擊更高的紀錄。
而按照之前她和白川良司商定的版稅分成協議,刨去各種成本和稅費,白川良司最終能拿到的收入,絕對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字。
但是,白川君竟然想用還沒到手的版稅,來作為電影的投資?
萬一小說單行本銷量不及預期……
她有些好奇地看著他:“白川君,你對這部電影,就這么有信心?”
白川良司點頭:“非常有信心。”
而西園寺理紗輕輕地搖了搖頭:“一部電影的成功與否,涉及到太多不可控的因素了,你就不怕,萬一血本無歸嗎?”
白川良司只是笑了笑:“就算虧完了也無所謂,西園寺家總不會讓我吃不上飯。”
聞言,西園寺理紗剜了他一眼。
倒是拿出點吃軟飯的覺悟來啊。
“好吧。”
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初步同意了他的提議。
“具體的投資份額,以及權益的劃分,等單行本的版稅結算出來之后,我們再詳談。”
白川良司伸出手:“合作愉快。”
西園寺理紗看著他伸過來的手,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與他輕輕交握。
事情談妥,白川良司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
“對了,社長,晚上有空嗎?”
西園寺理紗的眉梢,不著痕跡地動了一下:“有事?”
“星野小姐那邊,今晚要去錄音棚錄制那首《Lemon》的正式版本。”白川良司說道,“我答應了過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西園寺理紗想了想,最近出版社的事情確實讓她有些心力交瘁。
講談社那邊雖然暫時偃旗息鼓,但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步還會有什么動作。
出去走走,換換心情,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她也有些好奇,星野遙在專業的錄音棚里,會是怎樣的表現。
“好,下班后在公司門口等我。”
……
傍晚時分,夕陽將天邊的云彩染成了暖橘色。
白川良司走出事件簿書房的大樓,西園寺理紗的黑色轎車,已經等在了路邊。
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平穩地駛入晚高峰的車流。
車內的氣氛,比以往要緩和了一些,至少,不再是那種令人尷尬的沉默。
“白川君,關于電影的事情,千鳥藝畫那邊,我已經聯系過了。”
西園寺理紗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
“他們的負責人,戶田亞紀惠女士,對《告白》這個項目很感興趣,表示愿意和我們見一面,具體談談合作的可能性。”
白川良司對此,倒并不意外。
以《告白》目前在年輕人里掀起的風潮,任何一家有腦子的影視公司,都不可能放過這塊肥肉。
“不過,戶田女士那邊說得很清楚。”西園寺理紗開著車,視線看著前方,“他們千鳥藝畫做電影,有自己的一套規矩。”
“導演誰來當,演員找誰演,他們希望自己說了算。”
“這和我們最開始想的,恐怕不太一樣。”
白川良司靠在副駕上,沒出聲。
千鳥藝畫,他知道,這家公司未來幾年確實會出幾部不錯的片子,但在94年,也就那么回事。
讓他們主導?
拍出來一部不倫不類的東西,砸了自己的招牌怎么辦。
以后他還怎么靠著腦子里的東西賺錢養活自己。
“劇本的最終拍板權,必須在我們手里。”白川良司淡淡地開口。
“這是底線,沒得商量。”
西園寺理紗從后視鏡里瞥了他一眼,沒再說話,把車安穩地停在澀谷一棟大樓前。
樓不怎么起眼,錄音棚藏在地下二層。
穿過一條窄走廊,兩人進了一間掛著“Studio A”牌子的房間。
厚重的隔音門一關上,外面的世界就徹底安靜了。
巨大的玻璃墻后面,星野遙和她的樂隊成員正在調試樂器。
一個三十多歲的短發女人站在調音臺前面,正跟她們說著什么,打扮得很干練。
西園寺理紗上前打了聲招呼。
“工藤小姐,晚上好。”
工藤惠美回過頭,見到是她,露了個客套的笑:“理紗,你來了。”
她的目光很快就移到了白川良司身上:“這位是?”
“白川君,白川良司。”西園寺理紗介紹道,“也是這首歌的作者。”
工藤惠美的臉上,某種專業的審視一閃而過。
她多看了白川良司兩眼。
《Lemon》這首歌的demo帶,她聽星野遙唱過,確實讓她很意外。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寫出那種曲子的,是這么個毛頭小子。
“白川先生,幸會。”她伸出手。
白川良司和她握了一下,很簡單。
“工藤小姐,你好。”
客套話沒說兩句,工藤惠美立刻就回到了工作狀態,拿起對講機。
“小遙,設備沒問題了吧?準備第一次試錄了。”
錄音間里的星野遙,對著外面比劃了一個OK。
棚里的紅色指示燈亮起。
伴奏聲在昂貴的音響里流淌出來。
星野遙閉上眼,唱出了第一句。
她的嗓音很好,帶著一種故事感,情感也到位。
但在頂級的錄音設備面前,任何一點小毛病,都會被放大到刺耳的程度。
歌曲才唱了一半,工-藤惠美就皺著眉按停了音樂。
“停。”
她拿起對講機,話說的很不客氣:“小遙,感情是對了,但你氣息太飄,好幾個轉音的地方,處理得像業余歌手,太毛糙了。”
“再來一次,注意我跟你說的,用腹部控制呼吸。”
錄音間里的星野遙用力點了點頭。
第二次,第三次……
錄制進行得非常不順利。
工藤惠美是個要求很高的人,在她的標準里,星野遙雖然有塊好料子,但雕工實在太爛。
“休息十分鐘。”
在又一次失敗后,工藤惠美關掉設備,嘆了口氣。
白川良司一直坐在旁邊,像個局外人一樣,一句話都沒說。
工藤惠美拉了張椅子,在他旁邊坐下,開門見山。
“白川先生,你這首歌,真的是首好歌。”
“但是說句實話,以星野遙現在的水平,她唱不了。她很有天分,感情也夠,但她沒受過正規訓練,底子太薄了。”
“硬要錄下去,只會毀了這首歌。”
她頓了頓,拋出了自己的提議。
“或許,我們可以考慮換個更專業的歌手。我手下有幾個實力很強的,我可以幫你介紹。”
“這樣既能保證歌的品質,上市的速度也能快得多。”
這個提議很實際,對任何一個想靠作品賺錢的創作人來說,都很有吸引力。
白川良司卻搖了搖頭。
“工藤小姐,我還是希望,這首歌由星野小姐來唱。”
工藤惠美盯著他,似乎想搞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固執。
但白川良司只是回望著她,沒什么多余的動作。
最后,工藤惠美妥協了。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再陪她磨幾次。”
“不過最后出來的成品質量,我可不負責。”
她說完,就準備拿起對講機,開始新一輪的折磨。
白川良司卻在這時候站了起來。
“工藤小姐,能讓我和星野小姐單獨說幾句話嗎?”
工藤惠美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把對講機的通話頻道給切了。
這下,外面的人就聽不到錄音間里的對話了。
白川良司推開那扇又厚又重的門,走了進去。
錄音間里,星野遙正抱著吉他,垂頭喪氣地坐在高腳凳上。
她就像一只被雨淋濕的小貓。
“白川君……”
她抬起頭,懊惱地看著他。
那種很想做好卻怎么也做不到的無力感,讓她快要泄氣了。
“你現在,腦子里在想什么?”白川良司走到她面前,問道。
星野遙愣了一下。
“想……想著怎么讓氣息變穩,想著哪個音要轉得更漂亮,想著工藤小姐說的那些唱歌的技巧。”
白川良司搖了搖頭。
“忘掉那些。這首歌,不是用技巧唱的。”
“你現在,什么都別想,就去想你人生里,最后悔、最遺憾的那件事。”
他說完,就退到了一邊,留給她獨自思考的空間
而星野遙閉上了眼睛。
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了小時候,父母因為工作繁忙,總是很晚才回家。
她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等著那扇門被推開。
想起了高中時,為了組建樂隊,和家里人大吵一架,離家出走時又忽然特別想家的感受。
想起了第一次在小小的Livehouse登臺。
臺下只有零星的幾個觀眾,她緊張得手心全是汗,唱到一半還跑了調,結束后,樂隊的大家卻笑著對她說,沒關系,下次會更好的。
那些畫面,那些情感,如同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
錄音間里很安靜。
星野遙從控制室外那層厚厚的隔音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耳機重新戴好。
工藤小姐的話,她剛才也聽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自己的基本功確實不夠扎實,很多專業的演唱技巧,都還處在摸索的階段。
但是,她不甘心。
白川君寫了這么好的歌,理紗也為了她,和那個Lunar樂隊的制作人立下了那樣的賭約。
很快,錄音再次開始了。
錄音棚內的紅色指示燈,再次亮起。
當伴奏的音樂再次響起。
星野遙握著麥克風的手,似乎比剛才更用力了一些。
她的歌聲,依舊清亮,但這一次,卻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質感。
不再是單純技巧的展現,也不再是刻意的情感模仿。
而是發自內心的,最真實的傾訴。
那歌聲里,有遺憾,有不舍,有懷念。
但更多的,是一種歷經風雨之后的溫柔與堅定。
仿佛在告訴聽眾,即便生活中有再多的苦澀與無奈,心中也總有一束光,支撐著自己不斷前行。
一曲終了。
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剛才的歌聲里,久久無法回神。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工藤惠美。
她按下了對講機的通話鍵,只說了一個字:“過。”
錄音棚內。
星野遙摘下耳機,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如釋重負的笑容。
她對著控制室這邊,用力地揮了揮手。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后續的幾次錄制,星野遙的狀態也越來越好。
她們錄制了好幾個不同的版本,每一次的演繹,都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有的版本里,鍵盤的音色更明亮突出,有的版本則更偏向于用弦樂音色來烘托氛圍。
等到錄音結束,制作人將幾個版本的文件都傳了出來。
白川良司戴上耳機,逐一地聽著。
他聽得很仔細,手指在控制臺的桌面上,無意識地跟著節奏輕輕敲擊著。
旁邊的星野遙她們,都有些緊張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最終決定。
過了許久。
白川良司才摘下耳機,指著其中的一個版本說道:“就這個吧。”
“這個版本的情感處理,是最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