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七種秘法
- 從畫坊走出的翰林畫仙
- 機箱上的黑貓
- 2233字
- 2025-05-26 08:00:00
回到府中,劉克莊與宋慈聊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他便急匆匆離開,趕去福建路建寧府建陽縣,赴任知縣。
兩人晚上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一大早,趙驍峰就看見宋慈憂心忡忡,像是有什么煩惱。
“惠父兄,與老友一走,就如此傷感啊,這不還有我嘛。”趙驍峰調(diào)侃道。
“倒不是我不想收留你。”
宋慈一開口就讓趙驍峰愣住了。
“你每次進(jìn)出府邸都要易容。不僅麻煩,也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
“別想那么多,大家都有難處,我也不可能被人庇護(hù)一輩子。”
“那好,我給你找個住處,再找份遠(yuǎn)離官場的差事。”
趙驍峰笑了笑,拿出鋪子的契:
“這些日子攢了不少家底,借著宋大人貴客的身份簽了一家鋪子。然后,宋家貴客身份神秘,由我我這個侄子代為打理。”
“別人的話,我還能夸兩句。你這操作,我都見怪不怪了。”
宋慈也跟著笑了笑,拿出一件寶貝:
“這是靈鴿,千機閣產(chǎn)出的,日后若有什么情況,就讓靈鴿傳信好了。”
“千機閣?那傀儡的事情查得如何?”
“購買者在會仙居買的,可惜他被妖女用媚術(shù)操縱,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宋慈搖了搖頭:
“還有這以后,你既然無心入仕,關(guān)于官場上這些你也不必?fù)胶土耍鞍l(fā)生的種種,權(quán)當(dāng)長了點見識。”
趙驍峰點點頭,也沒有反駁。
這些日子,確實承蒙太多宋慈的關(guān)照,不然自己回天乏術(shù)。
而自己力所能及做出的幫助,對于宋慈來說也只是錦上添花。
有些時候,暫時的分開,也是為了更好地再見。
宋慈此行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hù)自己,不讓自己卷入更加危險的事件中。
……
晚上。
趙驍峰在鋪子后面騰出一小塊地方,把日常起居的物品收拾好。
他如釋重負(fù)般躺在了床上。
心里還在回憶這段時間的過往,琢磨著以后的事情。
經(jīng)歷了不少困苦,在這諾大的江寧府總算混出了一席之地。
比起前世那渾渾噩噩朝九晚五的生活,累了些,卻也更有生活的感覺。
至少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而活。
一路上,還結(jié)交到了宋慈這樣的大人物,得了不少助力。
趙驍峰喚出點睛筆,變成一只小龍?zhí)稍谧约旱男乜谏稀?
自打有了修為,這筆也有了逐漸有了靈性,除了保持“筆”的狀態(tài),還能幻化成一條可愛的小龍。
自己也知道了關(guān)于繪靈的秘法。
一共有七種,被稱為七靈繪秘,由于各種原因,點睛筆只存了兩種。
其一是辨靈秘法。
可以牢牢記住每一幅畫,讓自己穿越到繪畫中的意境中。
上次在茅山,借助這個秘法,讓自己進(jìn)入了心流的空明狀態(tài)。
其二是喚靈秘法。
可以賦予凡物靈性,使其暫時成為靈物,也可憑空構(gòu)造凡物。
但自己的修為在從九品前,完全支撐不起喚靈的一次消耗。
即使是現(xiàn)在,連續(xù)使用三次,體內(nèi)的真炁也會被掏空。
其余目前都下落不明。
漫漫修行路,全得靠自己。
幸虧有點睛筆的助力,自己才能批量制造一些低等卻質(zhì)優(yōu)的符箓。
同時,自己大批量生產(chǎn),還把這些低等符箓的價格壓得很低。
偶爾來個有需求的普通百姓,都能買得起的價錢。
本身壬癸兩等的利潤就十分微薄,制造難度與售價完全不成正比。
于是壬癸兩級的內(nèi)城,都沒有其他人愿意賣低等符箓了。
趙驍峰也將低等符箓的市場牢牢攥在了手中,相當(dāng)于壟斷。
這也是他設(shè)想中,批量流水線制造對個體小作坊制造的碾壓,從而給自己攢下第一筆原始積累。
“是吧,小東西,多虧有你。那幫我把今天的活兒也干了。”
趙驍峰拿出今日周楷他們繪制的符箓雛形,讓點睛筆自己把道紋補全。
這小東西只是吐了一口真炁,所有的道紋便全部被補上。
“真厲害!先回去吧。”
那小龍能聽得懂人話,傲嬌地抬起小腦袋,洋洋得意地從泥丸宮走了回去。
趙驍峰一張張過目。
這里面差不多有八百張,平均下來每人每天大概一百張左右。
最后核實下來,能用的差不多有七成,比一開始高了三成。
“看來明天得給他們發(fā)點獎金犒勞一下,不然真說不過去了。”
這些都是給顧余介紹的大單準(zhǔn)備的。
內(nèi)城最大的靈寶店,想批量買回研究。
他們就是財大氣粗。
一口氣定了五千張癸等壬等的符箓,幾乎涵蓋了市面上能找到的所有種類。
加上今日的這部分,可以交付了。
趙驍峰感覺有些累,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看了一眼窗外。
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圓。
它寄托著所有人的思念。
然而,有些人卻再也看不到了。
他眼前又閃過那晃眼的紅頭繩,想起了被金人蹂躪的父母,被鐵蹄踏過的村莊。
趙驍峰依靠在床頭,漸漸睡去。
自己成了修士,這些前身的記憶愈發(fā)真實,無法淡忘淡忘,反而愈加歷久彌新。
兩年前……
太原府,文水縣,馬村。
文峪河水草豐茂,兩岸的高粱地泛起赤潮,黃澄澄的粟浪長至腰際。
“今年還是大豐年啊!”
里正撥弄著青色完全消退的粟,用指甲掐開殼,看著里頭微微泛著蠟光的籽粒,盤算著開?鐮的時候。
他站在河堤的土堆看著,黝黑的臉上滿是笑意。
偶爾還能見到一些幼童頂著草帽在田埂上撒潑。
大人和半大的孩子坐著聊家常,好省體力,留著農(nóng)忙。
剛走下河堤,腳底傳來震顫。
里正爬上高處,右手放在額頭擋著光,笑容逐漸凝固。
幾個上過私塾的后生猛然站起,驚恐地指著東北方向。
官道的大塊荒地,塵土蔽日,驚起漫天昏鴉,有馬蹄跺步之聲。
隱約可見翻涌的女真旌纛——
完顏宗翰。
里正揮舞著雙手,不顧一切地朝著村上跑去,聲嘶力竭地呼喊:
“金人來了!金人來了……”
“嗖——”
破空之聲響起,一串鮮血噴灑而出,箭矢精準(zhǔn)刺穿了里正的胸膛。
他一只手無力地向前伸去,一個趔趄,倒地不起。
鮮紅的血淌在黃土地上,帶著他的意識向地下滲透:
“還說好,納完秋糧,就讓啾兒嫁給趙家的獨子趙驍峰呢……”
那時,趙驍峰就這樣看著里正被射殺,而搭弓射箭之人,待煙塵散去,居然長著一副漢人模樣。
“老頭,死了還這么礙事。”趙斌下馬踹了一腳,“讓你不把啾兒嫁給我!我不能得到,你們都別想得到!”
隨后,趙驍峰一家還沒來得及在老屋藏好,就被幾個騎兵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