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請收下這個!」
放學后的走廊上,一個扎著高馬尾的一年級女生攔住了我,雙手遞出一個精心包裝的巧克力盒。她的臉頰通紅,聲音卻格外清晰:「我喜歡學長!從入學式那天就——」
話音未落,我余光瞥見轉角處一抹熟悉的藍色——愛的背影一閃而過。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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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消失的藍發少女
我禮貌地婉拒了學妹,抓起書包就追了出去。
校園里早沒了愛的蹤影。我掏出手機,消息已讀但沒回復;打電話,提示音冷冰冰地響著。最后在美術室找到了她的素描本,攤開的頁面上是被用力劃爛的速寫——我的側臉線條被鉛筆狠狠涂黑,旁邊寫滿了小小的「笨蛋」。
正想離開時,布丁(那只橘貓)突然從柜頂跳下來,嘴里叼著什么東西——是愛常戴的彩虹獨角獸發卡。
「你知道她在哪對不對?」我蹲下來問。
布丁甩了甩尾巴,慢悠悠朝屋頂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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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天臺上的星塵暴
推開銹蝕的鐵門,我看到愛抱著膝蓋坐在水箱陰影里。夕陽把她的藍發染成紫色,左眼里的星塵正以危險的速度旋轉,在空氣中拉出熒藍色的光痕。
「……你來干嘛。」她聲音悶悶的。
我在她身邊坐下,故意說:「來看某個吃醋的家伙。」
「誰吃醋了!」她猛地抬頭,左眼的光痕「噼啪」爆出火花,「我只是在記錄人類愚蠢的求偶行為!」
「哦?」我翻開她的素描本最新一頁,上面詳細畫著學妹遞巧克力的場景,標注是:「第7次觀測到葉君招蜂引蝶現象,建議絕育」
我沒忍住笑出聲,換來她更用力的瞪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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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靈魂契約
「其實……」我從包里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紙袋,「今天本來準備給你這個。」
她狐疑地打開,里面是一對金屬徽章——刻著抽象獨角獸圖案,鑲嵌著會變色的熒光石。
「上周去神社求的護身符。」我指著其中一個徽章內側的刻字,「這只是『愛』。」
她翻過另一只,內側刻著「葉」字,在暮色中微微發燙。
「傳說戴上這個的人,靈魂波長會永遠同步。」我湊近她發紅的耳尖,「所以……」
「……所以?」
「所以就算有一百個學妹表白,我也只會被某個藍發怪丫頭的波長吸引。」
她左眼的星塵突然靜止,接著像煙花般「砰」地炸開。下一秒,我的領帶被拽住,帶著草莓唇膏味的吻重重壓上來——比平時兇狠,還咬了我一口。
「這是契約印章。」她氣喘吁吁地宣布,把「葉」徽章別在我領口,「敢摘掉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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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夜櫻的見證
回家路上經過便利店,愛突然指著新出的限定草莓蛋糕:「要吃那個。」
「剛才不是還說晚飯吃不下?」
「現在能量不足。」她理直氣壯地晃了晃和我十指相扣的手,「維持靈魂同步很耗電的。」
結賬時店員笑著問:「是給女朋友買嗎?」
愛瞬間僵成雕像。我看著她紅透的耳根,故意放慢語速:「是呀,我家這位——」
她一腳踩在我鞋上,搶過蛋糕就跑。
夜櫻紛飛的坡道上,我追上她,把「愛」徽章別在她書包帶子上。月光下,兩只徽章同時泛起金藍色的光,像兩顆互相呼應的小小星辰。
「下次再遇到那種情況,」她突然說,「要立刻亮出這個。」
「遵命,我的觀測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