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

張郎話音未落，二十米外黃毛已經揪住巡警領帶，圍觀古惑仔起哄的聲浪像漲潮的海。

“干什么？干什么！”

陳國忠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夾在左側的衣服口袋上，直接就朝著黃毛走去。

他掐著對方后頸按向地面，搜身的手從煙盒里夾出三支手卷紙煙，煙草里混著可疑的白色結晶。

“這什么？”

陳國忠用鞋尖踢翻黃毛，警用皮靴碾住他腳踝，“脫鞋。”

古惑仔們圍成的圈子驟然收緊。

有人吹口哨：“阿sir好威啊！”

穿鼻環的馬仔剛摸出蝴蝶刀，張郎直接不慣著，一個擺拳就讓他躺在地上好好反省反省。

“再過來告你們聚眾鬧事！”

張郎看著眼前的這些古惑仔。

比起九龍那些動不動掏槍的古惑仔，這些還在玩冷兵器的小混混，簡直像送上門的沙包。

陳國忠那邊黃毛光著腳，被陳國忠逼得后退一步，踩到玻璃渣上，痛的直叫歡。

陳國忠卻卻不管這些，直接扇著黃毛的臉，面無表情的道：“跳。”

“我跳你老母！”

黃毛的咒罵點燃了火藥桶，十幾個酒瓶同時舉高。

眾古惑仔：“警察了不起啊，”

就開始往前圍了上來，

張郎直接一拳一個放倒了好幾個，大戰剛準備開始。

“叮。叮。叮。”

酒瓶敲擊聲從二樓雨棚傳來，王寶的鱷魚皮鞋踏著鐵梯一步步震下。

古惑仔們自動裂開通道，讓王寶走到了張郎和陳國忠身前，

王寶近300斤的軀體靠近陳國忠，雙眼直視著陳國忠，道：“想給我個下馬威啊。”

張郎突然插到兩人之間：“喂，死肥仔。”

他指尖戳著王寶第三層下巴，“明天我陪你玩。”

王寶轉身看向張郎，隨后就把酒瓶摔到了地上，一字一頓的道：“好啊，那就慢慢陪你玩。”

酒瓶落地炸開的瞬間，整條街的霓虹燈同時閃爍。

五十多個古惑仔跟著摔碎酒瓶，此起彼伏的爆裂聲中，張郎的拇指在槍套上摩挲。

張郎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王寶，想著要不要拔槍一槍結果了他。

又想到自己正在受英倫那幫白皮豬的觀察呢，直接結果了他，指不定有什么麻煩呢。

張郎雖然不怕，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低調點吧，正好陪他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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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警方接到報警，清水灣郊區發現一具尸體，張郎和陳國忠幾人連忙趕到現場。

他們和一個抱著攝影機的傻子擦肩而過。

警戒線在晨風中簌簌作響，張郎撥開沾滿露水的蘆葦叢時，一只綠頭蒼蠅正從尸體潰爛的嘴角飛起。

“嘔——”

李偉樂突然轉身干嘔，昨晚的叉燒飯混著胃酸濺在警靴上。

陳國忠卻像被釘在原地，他認出那具浮腫尸體左手小指缺失的傷口——三年前送別宴上，這個年輕人用菜刀自斷一指立誓：

“寶哥要是發現我是鬼，肯定先剁這根碰過對講機的手指。”

“三年零四個月...”

陳國忠的指甲陷進掌心，記憶閃回那個暴雨夜。

年輕人在地下停車場抓著車門哀求：“忠哥，王寶沒人性的...”

看著眼前的尸體，想起三年前自己對他說的話：“不會讓自己的兄弟有事。如今....”

陳國忠真想一槍去崩了王寶，可警察的職責又不允許他這樣做。

陸冠華恨恨的說道：“上次掃王寶的窩點...”

他嗓子啞得像吞了炭，

“情報就是他送出來的，應該是這件事讓他被王寶發現了痕跡。這才....”

“收隊。”

陳國忠的聲音突然蒼老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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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冠華的皮鞋重重踏在防火門把手上，門框震落的灰塵飄進他通紅的眼眶。

轉角處突然冒出個傻子，懷里緊摟著臺老式DV機，鏡頭蓋上的泥漬還帶著清水灣的蘆葦葉。

“報案...”

傻子把機器往他懷里塞，汗臭混著魚腥味撲面而來。

“報案去樓下啊！”

陸冠華甩開的手突然僵住——這傻子剛才他們去案發現場時，好像遇到過。

“我拍水怪...”

傻子指甲縫里塞滿青苔，“拍到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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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帶卡進放映機時發出垂死般的咯吱聲。

監控室里，陳國忠咬碎的薄荷糖隨畫面驟然亮起“咔“地裂開

華哥趕緊拿了攝影機回錄像室放映，果然看到王寶的鍍金球桿在陽光下劃出弧光。

一下又一下的揮舞敲打在臥底的身上，直到沒有了聲息，才轉身離開。

但是臥底再王寶離開后又站了起來，被王寶的一個穿紅衣服帶帽子的手下一槍干掉。

再次放映，

“停！”

陳國忠突然掐滅煙頭，“后面不用看了。”

他手指懸在刪除鍵上，投影儀藍光在他臉上割出明暗分界線。

陳國忠決定洗掉后面那段，做偽證抓王寶。

這時張郎突然敲門進入錄影室，陳國忠給張郎看了他刪除過的錄像。

張郎前世看過電影，知道這其實是不完整的，不過張郎對此也無所謂。

張郎抱臂靠在膠片柜前，提醒道：“謀殺證據鏈要完整，忠哥。”

“夠完整了。”

陳國忠調出球桿擊打的20秒循環播放，“王寶親手殺人這段...”

“我什么都沒看見。”

張郎突然抓起外套，他把證件從夾在上衣口袋中，直接收起放入了內襯口袋。

“對了，拘捕令申請要多久？”

李偉樂正把玩著從證物室順來的打火機，火苗“啪“地竄高：“現在就能批，只要...”

17:05警車出動時

張郎拉開最后一輛沖鋒車門：“不介意我去學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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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你被捕了！”陳國忠攥著逮捕令的手青筋暴起。

王寶拿著鮮花，正準備去兒子的滿月酒宴，他老婆孩子已經在等他了。

聞言厲聲道：“今天我兒子滿月，別鬧事啊。”

“巧了。”

陳國忠猛地拽開西裝，露出內襯別著的黑紗，

“今天是我兄弟死忌。”

身后阿深“咔嗒“甩出手銬，金屬寒光劃過王寶的眼皮。

“找死！”

王寶拿著鮮花的手直接甩向阿深，幾百斤的肉山竟靈活得像只獵豹。

阿深瞬間被打倒在地，阿深的手銬“當啷“砸在水泥地上。

華哥和阿樂上前幫忙，結果幾個回合再次步了阿深的下場。

倚著警車的張郎掐滅煙頭：“嘖，還得我收拾殘局。”

他慢條斯理卷起襯衫袖口——系統強化的八倍體質在血管里沸騰。

王寶的勾拳帶著風聲襲來，卻被他輕描淡寫捏住手腕。

“太慢了。”

張郎皺眉，聽見對方腕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咯“聲。

三招之內，這個橫行灣仔的梟雄，就像被抽了脊梁的肥豬，癱在地上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