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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真假對決

第31章真假對決

信號彈的紅光在頭頂炸開又熄滅,山林被重新浸入夜色,唯有月光給樹影鍍上銀邊。

陳嘯天拽著蘇若蘭的手剛竄進灌木叢,前方山梁突然傳來皮靴碾過碎石的聲響——趙峰披著黑風衣從樹后轉出來,鱷魚紋皮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身后二十多個扛獵槍的手下呈扇形散開,槍管在枝葉間若隱若現。

“陳兄弟跑這么急做什么?“趙峰的笑聲像砂紙擦過金屬,他抬手拍了拍腰間的皮質文件袋,“我給你帶了份禮物。“

陳嘯天的后槽牙咬得發酸。

他能聽見蘇若蘭急促的呼吸就在耳側,她的掌心全是汗,把他的手背浸得發黏。

體力條在視網膜角落跳動,25/60的數值刺得人眼疼,可智力面板上的18突然泛起微光——這是絕境中被激發的敏銳。

他松開蘇若蘭的手,往前踏了半步,故意讓自己暴露在月光下:“趙老狗,你設祭壇養陰兵,逼碼頭工人喝符水,就為了送我這份'禮'?“

“陰兵?“趙峰像是聽到什么笑話,指節敲了敲太陽穴,“那是用活人怨氣養的兵魂,比真刀真槍好使多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突然甩腕,一份泛黃的文件“啪“地拍在陳嘯天腳邊,“看看你爹簽的東西。“

陳嘯天的瞳孔猛地收縮。

文件邊緣沾著暗紅的痕跡,像干涸的血。

他蹲下身時膝蓋撞在石頭上,疼得倒抽冷氣,可指尖剛碰到紙頁,就被上面的簽名燙得縮回手——那是陳建國,他爹的名字,筆鋒遒勁得像是刻進紙里。

“一九九三年三月十七,陳建國主動加入'龍主'計劃,用自己的命換你和你媽下半輩子的安穩。“趙峰慢條斯理地摸出雪茄,火機“咔嗒“一聲,幽藍的火焰映得他眼尾的皺紋像道刀疤,“你以為他是被我逼的?

錯了,是他跪在我辦公室,求我給他個名額。“

陳嘯天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記憶突然翻涌——十二歲那年冬夜,爹醉醺醺地回家,身上帶著股燒紙味,他蹲在灶臺前給媽熬藥,藥罐里的苦香混著爹身上的酒氣,熏得人睜不開眼。“小天,爹以后能給你買新球鞋了。“爹揉他的頭,指腹上全是老繭,“等爹賺夠錢,咱們就搬去城里......“

“放屁!“陳嘯天猛地撕碎文件,碎紙片被山風卷起來,像一群白蝴蝶撞進野薔薇叢,“我爹是碼頭最硬的漢子,他寧肯被鋼筋砸斷腿也不肯給人下跪!“

“硬漢子?“趙峰吸了口雪茄,煙霧里的眼睛像兩頭淬毒的針,“那他怎么會死在廢料場?

被鋼筋砸斷腿的時候,嘴里還喊著'別碰我兒子'?“

陳嘯天的喉嚨突然發緊。

那年夏天的暴雨突然灌進腦海——他躲在廢鐵堆后面,看著爹被三個拿鋼管的人圍住,爹的工裝褲膝蓋處全是血,可他還是把最后半塊烤紅薯塞進他懷里,說“小天,跑“。

“夠了!“蘇若蘭突然插話。

陳嘯天這才發現她不知何時挪到了他身側,白大褂的下擺被灌木刮得更破了,露出的繃帶滲著淡紅,“你說這些就是為了動搖他?“

趙峰的目光掃過蘇若蘭,突然笑出聲:“蘇醫生真是貼心。

不過貼心沒用——“他彈了彈煙灰,“小劉,把槍舉高點,別讓陳兄弟跑了。“

山梁上傳來金屬摩擦聲,二十多支獵槍同時抬起,槍管在月光下連成一片冷光。

陳嘯天的后背抵上粗糙的樹干,能感覺到蘇若蘭的手指在他后腰輕輕戳了兩下——這是他們之前約好的暗號。

他低頭瞥了眼腳邊的碎石堆,又迅速抬頭瞪著趙峰:“你要殺我?

那你之前養的兵魂算什么?“

“兵魂是給龍城新主人準備的。“趙峰的雪茄明滅,“而你......“

他的話被一聲脆響打斷。

陳嘯天突然踉蹌著往前撲,雙手撐在地上時故意踢飛塊碎石,“當啷“撞在最近的獵槍上。

所有槍口瞬間轉向他,山梁上響起此起彼伏的“保險打開“聲。

蘇若蘭趁機貓腰鉆進更深的灌木叢,她的白大褂下擺被荊棘勾住,她反手扯斷線頭,動作輕得像片被風吹走的葉子。

“陳兄弟這是要跪?“趙峰的笑聲里帶著得意,“早這樣......“

“小心后面!“陳嘯天突然吼了一嗓子。

趙峰的瞳孔驟縮,剛要轉身,就聽見身后傳來悶哼——蘇若蘭的醫用橡膠手套勒住了離她最近的守衛脖子,那守衛的獵槍“哐當“落地,她彎腰抄起槍托,照著下一個人的膝蓋就是一下。

灌木叢里頓時亂作一團,有人喊“有埋伏“,有人舉槍亂射,子彈擦著陳嘯天的耳朵飛過,打在樹干上濺起木屑。

陳嘯天趁機竄向左側的土坡。

他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體力條已經跌到20/60,可智力面板上的18突然開始閃爍,像團燒得更旺的火。

他摸了摸左手背的觸發位置,那里的皮膚微微發燙——屬性面板的藍光即將亮起,而這一次,他要讓趙峰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局。

陳嘯天左手背的皮膚燙得幾乎要燒穿血肉,他在灌木叢里就地一滾時,指尖精準按上那處凸起的骨節——屬性面板的藍光轟然在視網膜上展開。

武學值的進度條正瘋狂跳動,19/20的數值邊緣泛著刺目的金芒,像即將沖破堤壩的洪水。

“來了!“他喉嚨里發出壓抑的低吼。

山風灌進他咧開的嘴角,帶著鐵銹味的血腥氣。

三個月前在廢品站跟紅毛幫火拼時被砍斷的舊傷突然發燙,那是“龍爪手“突破第三重時留下的印記,此刻正隨著武學值的攀升發出共鳴的震顫。

趙峰的雪茄火星在五米外明滅。

陳嘯天盯著那點猩紅,耳中自動過濾了周圍的嘈雜——左邊三個守衛的呼吸頻率,右邊獵槍上膛的金屬摩擦,蘇若蘭被荊棘刮破的白大褂發出的細微撕裂聲。

智力面板上的18突然暴漲到20,思維像被潑了酒精的火焰,瞬間燒穿所有干擾:趙峰的手下呈扇形散開,最前排的守衛離他七步,趙峰站在圓心,李桓...李桓應該在趙峰右后方三米處——

“喝!“

這聲暴喝震得灌木叢簌簌落葉。

陳嘯天屈指成爪,腕骨發出“咔“的脆響,指甲縫里滲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凝成紅線。“龍爪手·破云“的招式圖譜在腦海里自動展開,每一根指節的角度,每一塊肌肉的發力順序,都被智力面板拆解成流動的光軌。

他的身影突然模糊,左腳碾碎石塊的瞬間,體力條暴跌至15/60,可武學值的金芒卻徹底炸開,20/20的數值在視網膜上烙下光斑。

趙峰的瞳孔還沒來得及收縮。

他只看見一道黑影破空而來,等反應過來時,陳嘯天的右手已經扣住他持槍的手腕。

那只手像燒紅的鐵鉗,骨節擠壓的劇痛讓他本能松開手指,柯爾特左輪“當啷“掉在地上。

更恐怖的是陳嘯天的左手,龍爪狀的指尖離他咽喉不過半寸,皮膚已經被劃破,血珠順著喉結滾進衣領。

“你...你怎么可能...“趙峰的黑風衣被山風掀起,露出腰間那串染血的玉佩——那是“龍主“計劃執行者的信物。

他后槽牙咬得咯咯響,額角的青筋像條扭曲的蚯蚓。

但陳嘯天的動作突然頓住。

一道冰冷的刀刃貼上后頸的瞬間,他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不是疼痛,是蘇若蘭的體溫。

她的呼吸噴在他耳后,帶著鐵銹味,應該是剛才被槍托砸破了嘴唇。

而抵在她頸側的刀刃,正隨著挾持者的手腕輕顫——那是把淬過毒的柳葉刀,刀身泛著幽藍的光。

“陳先生,再動一下,蘇醫生的頸動脈就會像噴泉。“

李桓的聲音像毒蛇吐信。

這個四十歲的男人不知何時繞到了蘇若蘭身后,黑色立領風衣裹著精瘦的身板,左眉骨有道蜈蚣似的疤痕,正是上個月在碼頭伏擊陳嘯天的主謀。

他的右手穩穩扣住蘇若蘭的下頜,刀刃壓得她脖頸泛起紅痕,左手則按在她后腰——那里別著陳嘯天今早塞給她的防狼電擊器。

陳嘯天的龍爪緩緩垂落。

他能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每一聲都撞得耳膜生疼。

蘇若蘭的眼尾在余光里微微顫動,那是他們約好的“我沒事“的暗號。

他盯著李桓疤痕扭曲的嘴角,突然笑了:“李哥這刀,是從'千機閣'買的吧?

淬的是五步倒?“

李桓的瞳孔縮成針尖。

他沒想到這個混混會知道江湖暗市的消息——但下一秒,陳嘯天的話就讓他脊背發涼:“不過千機閣的刀,刀柄第三道刻痕是防脫手的,李哥握反了。“

李桓的手腕不可察覺地一抖。

陳嘯天趁機瞥向蘇若蘭的眼睛,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相信我。“他的手指在身側微微蜷縮,力量面板上的17突然開始跳動——這是體力透支前最后的爆發。

趙峰彎腰撿起左輪,槍管重新對準陳嘯天。

他的黑風衣下,藏著更危險的東西:腰間的牛皮袋里,是“龍主“計劃的核心密卷。

此刻他的嘴角咧到耳根,雪茄灰簌簌落在風衣前襟:“陳兄弟,現在知道什么是棋子了吧?

跟我回總部,蘇醫生自然...“

“啪!“

陳嘯天突然踉蹌著往前栽倒。

他的膝蓋撞在李桓腳邊的碎石上,身體前傾的瞬間,左手猛地攥住李桓的腳踝。

力量面板的17暴漲至19,肌肉纖維發出撕裂般的痛,但他的右手已經扣住李桓持刀的手腕——正如他剛才所說,刀柄刻痕的位置暴露了握刀習慣,李桓的虎口正卡在最脆弱的位置。

“啊!“李桓的慘叫聲刺破夜空。

他的手腕被陳嘯天像掰樹枝般扭到背后,柳葉刀“叮“地飛進灌木叢。

蘇若蘭趁機低頭咬住他的手背,陳嘯天借勢一推,李桓整個人砸進身后的野薔薇叢,尖刺扎進他后頸,疼得他在地上打滾。

“保護先生!“

守衛們的嘶吼炸響。

二十多支獵槍同時調轉槍口,子彈帶起的風聲刮得陳嘯天耳尖生疼。

他反手拽過蘇若蘭,兩人背靠背站在土坡前。

蘇若蘭的白大褂已經被扯得不成樣子,露出腰間滲血的繃帶,但她的右手正悄悄摸向靴筒——那里藏著陳嘯天給的第二把電擊器。

趙峰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他扯掉染血的雪茄,踩碎在腳下,左輪的槍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給我往死里打!“

槍聲如暴雨般傾瀉。

陳嘯天拽著蘇若蘭往土坡后滾去,子彈擦著他的發梢打在巖石上,濺起的碎石劃破了他的臉頰。

體力條已經跌到10/60,可智力面板上的20突然開始閃爍,他的目光掃過周圍——土坡右側有棵歪脖子老松,樹后堆著半人高的碎石;左側灌木叢里傳來李桓的呻吟,他的電擊器應該就掉在那里;正前方二十米是下山的小路,路中間橫著段銹跡斑斑的鐵軌...

“小天!“蘇若蘭的聲音帶著喘息,“后面!“

陳嘯天猛地轉身。

三個守衛端著獵槍從土坡后繞過來,槍管上的準星正對著蘇若蘭的心臟。

他的力量面板在最后一刻漲到20,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抄起腳邊的碎石猛地擲出——

“當啷“一聲,碎石精準砸中最前面那支獵槍的擊錘。

槍聲走火,子彈擦著蘇若蘭的耳垂飛過,在她身后的樹干上留下焦黑的彈孔。

陳嘯天趁機撲上去,右肘撞碎第二個守衛的鼻梁,左手扣住第三個的手腕往懷里一帶,膝蓋重重頂在對方腰眼上。

“走!“他拽著蘇若蘭往老松的方向跑。

山風卷著血腥味灌進鼻腔,他能聽見趙峰的怒吼在身后炸響:“追!

別讓他們跑了!“

陳嘯天的視線掃過老松后的碎石堆,又迅速掠過左側灌木叢——李桓的電擊器正躺在野薔薇叢里,金屬外殼反射著月光。

他的手指在身側微微蜷縮,體力條已經跌到5/60,但智力面板上的20仍在燃燒,像一盞指引生路的燈。

“若蘭,“他的聲音壓得極低,“等下我引開他們,你去拿李桓的電擊器。“

蘇若蘭的手指在他掌心輕輕捏了捏。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像兩顆星子,染血的嘴角扯出個極淡的笑:“我等你。“

槍聲更近了。

陳嘯天回頭瞥了眼追上來的守衛,又迅速看向老松后的地形——那里有段傾斜的土坡,坡底是條干涸的小溪,溪床鋪滿拳頭大的鵝卵石。

他的腳尖在碎石上點了點,力量面板的20開始閃爍,像即將引爆的火藥。

“準備好。“他低聲說。

山風卷起滿地碎葉,在兩人腳邊打著旋。

陳嘯天的瞳孔里映著追上來的身影,耳中清晰聽見守衛們的喘息,還有趙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背的觸發位置,那里的皮膚已經燙得發紅——屬性面板的藍光在視網膜上明滅,仿佛在等待最后一刻的爆發。

而在他們腳下,干涸的小溪床正泛著冷光,鵝卵石的棱角在月光下閃著幽芒。

陳嘯天的目光掃過溪床的走向,又迅速掠過老松的樹杈——那里垂著根拇指粗的藤蔓,正隨著山風輕輕搖晃。

一場更狠的局,正在他發燙的大腦里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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