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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港口迷局

第23章港口迷局

咸濕的海風裹挾著鐵銹味鉆進鼻腔,陳嘯天的后背緊緊貼在集裝箱的鐵皮上,能清晰地感覺到蘇若蘭的體溫透過粗布襯衫傳來。

他低頭瞥了一眼掌心的微型手電筒——蘇若蘭遞過來時,指尖在他虎口輕輕按了一下,像是在傳遞某種暗號。

“往左數第七列?!碧K若蘭的聲音比呼吸聲還輕,“我記得倉庫平面圖,談判室在最深處的紅色集裝箱里?!彼氖种冈陉悋[天手背上畫了個圈,他立刻明白那是“跟緊”的意思。

兩人貓著腰往陰影更濃的地方挪動。

陳嘯天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耳朵豎得像警覺的狼——后方追來的腳步聲分成了三撥,最近的那撥已經到了五米外。

他心念一動,屬性面板在視網膜上浮現:西裝男子【武學:95】的數值刺得他瞳孔一縮,這比李虎的68高出近三倍,就連碼頭打遍無敵手的“鐵臂熊”也才72。

“那小子練過真功夫。”陳嘯天喉結滾動,壓低聲音說道,“可能是龍主的人。”

蘇若蘭的指甲輕輕掐了一下他的手腕,示意他噤聲。

前方突然亮起兩道手電筒光,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正用腳踢開堆在地上的纜繩。

陳嘯天盯著他們腰間鼓起的槍套,后槽牙咬得咯咯響——上回在紅月亮舞廳,李虎的手下就是用這種駁殼槍打傷了老周的腿。

他摸出兜里的鐵釘,那是早上搬運鋼材時順手拿的,還帶著切割時的毛刺。

“三秒后往右?!彼谔K若蘭掌心寫了個字,不等她反應,鐵釘已擦著左邊守衛的耳朵釘進了集裝箱,“當啷”一聲脆響。

兩個守衛同時轉頭,手電筒光掃向聲源。

陳嘯天趁機拽著蘇若蘭往右側竄去,鉆進了兩排集裝箱的縫隙。

背后傳來“小心!”的吆喝聲,接著是重物砸地的悶響——他早瞅準了上方松脫的角鐵,剛才的鐵釘就是為了引他們站到正下方。

“老方法還是管用?!标悋[天抹了把臉上的汗,瞥見屬性面板【智力:15(+1)】的提示,心里一喜——上次用計謀坑了李虎的運貨車,智力才漲了1點,看來動腦子真能升級。

談判室的紅漆集裝箱終于出現在視野里。

陳嘯天貼著鐵皮蹲下,能聽見里面傳來李虎的咆哮聲:“老子帶了五十號兄弟,三船鋼材,你們說貨物沒到?當老子是要飯的?”

“李堂主別急?!蔽餮b男子的聲音像浸了冰水一樣冰冷,“實驗體X - 7的體力閾值要突破120,需要更純粹的樣本。你提供的那些街溜子……”他輕笑一聲,“平均體力才35,連給X - 7墊腳都不夠?!?

陳嘯天的太陽穴“嗡”地炸開。

他調出自己的屬性面板:【體力:118(+2)】,這不正和對方說的“突破120”差2點?

更讓他血液凝固的是,對方接下來念的數值——“智力20,力量25,武學30”——竟和他上周剛升級后的屬性分毫不差。

“你……”蘇若蘭的手突然攥住他的胳膊,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這些數字,和你面板上的……”

“現在不是時候?!标悋[天打斷她,喉嚨發緊。

他想起三天前在廢品站撿到的舊懷表,打開時里面掉出張泛黃的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寫著“X - 7”,當時只當是小孩涂鴉。

原來從那時起,他就被盯上了?

談判室里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響。

李虎吼道:“老子不管什么實驗體!要么交貨物,要么老子燒了這碼頭!”

“那就燒吧?!蔽餮b男子的語氣更冷了,“反正X - 7需要的,是絕境里爆發的屬性值。李堂主,你以為我為什么讓你追得這么緊?”

陳嘯天猛地抬頭。

他終于明白,今晚的追殺根本不是意外——從李虎在碼頭堵他,到西裝男帶人圍過來,都是為了逼他在生死關頭突破屬性閾值!

“操你祖宗!”他攥緊鐵鏈,指節發白。

鐵鏈上還留著左撇子的血銹,此刻像團火在掌心燃燒。

蘇若蘭按住他的手背,搖頭道:“他們有槍,硬闖會死?!?

“那我們就玩陰的?!标悋[天咧嘴一笑,露出白牙。

他解下腰間的麻繩——早上捆鋼材用的,又摸出蘇若蘭的微型手電筒,“你去右邊引開兩個守衛,我用滑輪組把左邊的吊起來。”

蘇若蘭的眼睛亮了亮。

她扯下脖子上的絲巾,在指尖繞了兩圈,突然站直身子,手電筒光故意掃向天空:“在這兒!”

“抓住那女的!”守衛的吆喝聲炸響。

陳嘯天趁機竄上堆高的集裝箱,麻繩穿過頂端的鐵鉤,另一端系在下方的纜車上。

當兩個守衛沖過來時,他猛踹纜車,滑輪“吱呀”作響,麻繩瞬間繃緊,兩個家伙被吊在半空,雙腿亂蹬像兩只巨型螞蚱。

“走!”陳嘯天跳下來,拽著蘇若蘭撞開談判室的門。

屋里空無一人,只有一臺筆記本電腦亮著,屏幕中央一行血紅色的字刺得他睜不開眼:“歡迎回家,實驗體X - 7。”

“啪”的一聲,蘇若蘭關上房門。

陳嘯天撲到電腦前,手指幾乎要戳穿屏幕。

他試過用自己的生日、父親忌日當密碼,都不對。

蘇若蘭翻著桌上的文件,突然低呼:“看這個!”

那是一本皮面發皺的筆記本,第一頁的字跡陳嘯天再熟悉不過——是他爹老陳的字!

“1992年3月17日,X - 7出現異常,屬性值自主增長……”翻到最后一頁,歪歪扭扭寫著:“真正的答案,在‘重生’之地?!?

“你爹……”蘇若蘭的聲音發顫,“他參與過這個計劃?”

陳嘯天的手在發抖。

他想起七歲那年,爹被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拖走,說是什么“科研項目”;想起十六歲在火葬場領骨灰時,工作人員說“尸體特征異常,建議解剖”。

原來從那時起,他就被當成了實驗品!

“蘇醫生。”他轉身,眼睛紅得像要滴血,“你知不知道‘重生’之地……”

“砰!”

談判室的門被撞開。

西裝男子站在門口,手里的槍正冒著煙。

他身后,李虎捂著流血的肩膀,咧著嘴笑:“小崽子,還以為能跑?”

陳嘯天把筆記本塞進蘇若蘭懷里,鐵鏈“嘩啦”一聲甩在地上。

屬性面板瘋狂跳動:【力量:26(+1)】【體力:119(+1)】——他能感覺到,體內有團火正燒穿最后一層壁壘。

“想抓我?”他舔了舔嘴角,“先看看你們夠不夠資格!”

蘇若蘭攥緊筆記本,目光掃過陳嘯天泛紅的瞳孔。

她突然想起檔案里的照片——二十年前失蹤的“X - 7實驗體”,和眼前這個少年,竟有七分相似。

“重生之地……”她低聲呢喃,而門外的腳步聲已如潮水般涌來。

警笛聲像一把尖銳的鋼錐刺破港口的夜色,李虎的手下瞬間亂作一團,幾個染著紅毛的小混混撞翻了油桶,煤油順著地面裂縫蜿蜒成赤黑的蛇。

李虎捂著肩膀的手松了松,臉上的橫肉直跳:“他娘的條子來得倒巧!”

西裝男子卻連眼皮都沒抬,拇指輕輕按下西裝內袋里的遙控器。

遠處突然傳來“轟”的悶響,陳嘯天眼角瞥見倉庫最東側騰起橘色火光——那是存放實驗資料的房間,他剛才瞥見的藍色鐵皮柜正在火舌里扭曲變形。

“走!”陳嘯天拽著蘇若蘭的手腕往出口狂奔,鐵鏈在腿側甩出呼呼風聲。

蘇若蘭被他扯得踉蹌,卻反手攥緊他的袖口:“B計劃是毀證據!他們要讓所有線索死無對證!”

兩人剛沖到倉庫門口,三個持鋼管的手下就從陰影里撲出來。

陳嘯天低喝一聲,鐵鏈橫掃砸中左邊那人的膝蓋,“咔嚓”聲混著慘叫響起,屬性面板【力量:27(+1)】的提示讓他血脈僨張。

右邊那人的鋼管擦著蘇若蘭發梢劈下,他旋身用背擋住,后槽牙咬得滲血——【體力:120(+1)】的提示剛跳出來,劇痛就像潮水般退去,他甚至能清晰聽見自己骨骼發出的脆響。

“操!這小子是鐵打的?”剩下的手下慌了神,轉身要跑。

陳嘯天哪肯放虎歸山,鐵鏈纏上對方腳踝猛一拽,那人摔進旁邊的積水坑,濺起的污水里飄著半張帶血的實驗記錄。

跑出倉庫的瞬間,咸濕的海風裹著焦糊味灌進鼻腔。

陳嘯天瞇眼望向聲源——三輛警車閃著紅藍燈停在港口入口,幾個警察舉著槍喊“不許動”,可李虎的手下早順著貨船跳板往海里鉆了。

他正要拉蘇若蘭往反方向跑,引擎聲卻從右側傳來。

一輛黑色轎車碾過滿地碎玻璃緩緩駛來,車頭燈在兩人身上投下慘白的光。

陳嘯天本能地把蘇若蘭護在身后,鐵鏈在掌心絞出紅痕。

車窗“唰”地降下,月光恰好漫進車內,照亮駕駛座上那張讓他瞳孔收縮的臉——是葉萱。

她穿一件月白色針織衫,發梢還沾著海水的潮氣,像是剛從某個溫柔的場合趕來。

可那雙眼卻亮得反常,眼尾微微上挑,嘴角揚起的弧度像根細針,扎得陳嘯天后頸發緊。

他想起上個月在舊書攤,這姑娘蹲在地上翻《孫子兵法》,指尖沾著墨香跟他說“打架也要動腦子”;想起三天前暴雨夜,她撐著傘站在巷口,傘骨被風吹得翻折,卻硬是把受傷的他拖進了藥店。

“陳嘯天……”

她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混著漸近的警笛聲飄進耳朵。

陳嘯天的鐵鏈松了松,正要開口,身后突然傳來蘇若蘭的低呼。

他轉頭的工夫再看過去,葉萱已降下一半的車窗又緩緩升了起來,轎車在地面碾出兩道深痕,尾燈在夜色里拖成兩團暗紅的霧。

“那是……”蘇若蘭的手指還停在半空,“你認識的人?”

陳嘯天沒說話。

他盯著轎車消失的方向,褲袋里的舊懷表突然發燙——那是他從廢品站撿來的,剛才在倉庫里撞開談判室門時,表蓋被撞開了條縫,此刻正有半截泛黃的紙條從縫隙里探出來,上面的字跡和他爹筆記本里的一模一樣:“葉萱,關鍵人。”

警笛聲已經近在咫尺,幾個警察舉著槍沖過來喊“蹲下”。

陳嘯天扯了扯蘇若蘭的衣袖,把鐵鏈塞進她手里,自己卻迎著警察走了兩步。

他聽見西裝男子在倉庫里的冷笑,聽見李虎跳上漁船的罵娘聲,更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那聲音里混著葉萱剛才沒說完的名字,像顆埋進土里的種子,正悄悄拱開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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