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龍城戰歌之從街頭到巔峰
- 斬月留鋒
- 2876字
- 2025-05-12 21:02:16
第2章第一次實戰
七月的龍城碼頭像口燒紅的鐵鍋,咸腥的江風裹著鐵銹味灌進領口,陳嘯天扛著麻包從貨輪跳板上下來時,后頸的汗已經浸透了洗得發白的工裝。
他把麻包往堆場上一甩,指節蹭了蹭鼻尖的鹽粒,余光瞥見張大山正蹲在油桶邊抽煙,煙屁股在老樹皮似的掌心里明明滅滅。
“小山子,李虎那撥人來了。“張大山突然壓著嗓子喊了一聲。
陳嘯天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見兩個穿花襯衫的男人正晃蕩著往堆場走,打頭那個剃著板寸,右耳戴著銀環——是趙剛。
趙剛的短刀就插在褲腰里,刀把上纏著的紅布被汗浸得發暗。
他走到陳嘯天面前,拇指勾了勾金鏈子,笑出一口黃牙:“陳兄弟,我虎哥讓我來收這個月的誠意。“他歪頭指了指堆場,“五十塊,現金。“
陳嘯天的指甲掐進掌心。
上回李虎帶人來收保護費,他躲在煤車底不敢出聲,被趙剛揪出來時,鐵鏈子抽得他三天沒直起腰。
可今天不一樣了——他摸了摸腰間用破布裹著的啞鈴片,那是父親留下的,邊角磨得發亮。
“我沒錢。“陳嘯天聲音發緊,但沒往后退。
趙剛的笑僵在臉上。
他身后的馬仔吹了聲口哨,抄起了腰間的鋼管。“小子,你這是找死。“趙剛突然抽出短刀,寒光掠過陳嘯天的下巴,“上個月你躲煤車底,這個月想躺板車走?“
陳嘯天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望著刀刃上自己扭曲的臉,喉嚨里涌上股子鐵銹味——那是上回被抽傷的舊疤在發燙。
可就在趙剛揮刀的瞬間,他腦海里“叮“地一響,淡藍色的屬性面板突然浮現在眼前:
【目標:趙剛(李虎手下打手)】
【戰力等級:5(黑鐵二級)】
【弱點:右腿移動速度較慢(因舊傷導致肌肉粘連)】
陳嘯天瞳孔一縮。
趙剛的刀已經劈了過來,他本能地側身,刀鋒擦著肩膀劃過,割破了工裝,火辣辣的疼。
但他沒像以前那樣抱頭,反而盯著趙剛的右腿——對方提刀前,右腿明顯比左腿慢半拍抬起來。
“臭小子!“趙剛罵了一聲,短刀劃出半圓朝陳嘯天胸口捅來。
陳嘯天彎腰躲過,右手死死攥住腰間的啞鈴片。
他想起這半個月在廢鐵堆里練的閃避:每天扛著麻包跑十圈,被張大山用木棍抽著練格擋,面板上的體力從2.8漲到了3.5,力量也從3.0提到了3.2。
趙剛的刀又到了。
陳嘯天往左一閃,故意露出右邊破綻。
趙剛果然撲過來,右腿重重砸在地上——就是現在!
陳嘯天抬腿狠踢,膝蓋撞在趙剛右腿腘窩上。
趙剛悶哼一聲,身體踉蹌著往貨箱上撞去,短刀“當啷“掉在地上。
圍觀的工人們發出低呼。
陳嘯天沒給對方喘息機會,彎腰抄起地上的鋼管,咬著牙砸向趙剛的手腕。
這是張大山教他的“卸力招“:“打蛇打七寸,打人先廢手。“趙剛疼得倒抽冷氣,手腕瞬間腫起老高。
“你他媽敢!“趙剛紅著眼撲上來,拳頭雨點般落在陳嘯天胸口。
陳嘯天咬著牙硬扛,面板上的提示不斷彈出:【抗打擊訓練觸發,體力+0.2(當前3.7)】【力量聯動生效,體力上限提升至4.0】。
他感覺有股子熱流從丹田往上涌,抓住趙剛的衣領,照著對方胸口就是一拳——這是他在廢鐵堆里對著沙袋練了上百次的直拳,帶著風聲,帶著狠勁。
趙剛像條被抽了脊梁的狗,癱在地上直喘氣。
陳嘯天踩著他的手背,把短刀踢到張大山腳邊。“告訴李虎,“他抹了把嘴角的血,聲音啞得像砂紙,“陳嘯天的場子,他收不起。“
碼頭上突然爆發出掌聲。
幾個平時總縮在后面的搬運工跑過來,有的遞水,有的拍陳嘯天后背:“小陳哥夠種!““早該治治這幫龜孫子了!“
張大山蹲下來,用煙桿戳了戳趙剛的腿:“小崽子,趕緊滾,別讓老子喊聯防隊。“趙剛捂著手腕爬起來,惡狠狠瞪了陳嘯天一眼,帶著馬仔跌跌撞撞跑了。
“不錯啊,小伙子。“張大山拍掉陳嘯天背上的灰,眉頭卻沒松開,“但李虎那老狐貍記仇得很,今晚保不準要帶人來砸場子。“
陳嘯天望著趙剛消失的方向,喉嚨里的腥甜散成一股熱流。
他摸了摸發疼的胸口,面板上【實戰任務完成(黑鐵二級)】的提示正在閃爍:【獎勵:聲望+1(當前2),武學+2(當前4)】。
晚風掀起他的工裝,腰間的啞鈴片硌得生疼——那是父親留下的,也是他新的底氣。
直到夕陽把江水染成血紅色,陳嘯天才晃悠著回了家。
他脫了工裝往床上一扔,血漬在褪色的藍布上洇開,像朵歪歪扭扭的花。
剛要倒水喝,腦海里突然傳來面板震動的輕響。
他擦了擦手,閉上眼睛——新的提示正浮在面板最上方,泛著幽藍的光:
【主線任務觸發:應對李虎的報復(青銅一級)】
陳嘯天盯著那行字,窗外的蟬鳴突然變得很輕。
他摸了摸床頭父親的舊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穿著和他一樣的工裝,笑得很憨。“爸,“他輕聲說,“這回,我不會再躲了。“
月光爬上窗沿時,他聽見面板又輕輕“叮“了一聲。
月光漫過窗欞,在斑駁的墻皮上投下銀紗。
陳嘯天坐在吱呀作響的木凳上,掌心還攥著半塊涼透的玉米餅——這是張大山塞給他的,說是“打了架要補補“。
他扯過破毛巾擦了擦胳膊上的血道子,傷口已經結了痂,火辣辣的疼里帶著股說不出的痛快。
“叮——“面板再次輕響。
陳嘯天放下玉米餅,閉了閉眼。
淡藍色的光幕在視網膜上展開,屬性欄里的數字像跳動的火苗:
【智力:4.1(+0.1,實戰分析觸發)】
【體力:3.7(+0.9,抗打擊訓練+力量聯動)】
【力量:3.4(+0.2,直拳突破)】
【武學:4(+3,首次實戰獎勵)】
【聲望:2(+1,碼頭工人認可)】
【財富:0.5(一貧如洗)】
他盯著“武學+3“的提示,喉結動了動。
這半個月在廢鐵堆里舉啞鈴片、躲木棍的苦沒白吃——面板上的武學值每漲一點,他就能更清晰地回憶起父親教過的那些零散招式。
記得小時候父親總摸著他的手說“拳要像釘子,直來直去最狠“,現在看著武學屬性,他突然明白,那些被他當作玩笑的話,原來藏著最實在的殺招。
“李虎那老狐貍...“陳嘯天摩挲著腰間的啞鈴片,金屬邊緣硌得掌心發紅。
白天趙剛走時那狠戾的眼神在他腦子里轉,張大山的提醒像根刺扎著后頸。
他鬼使神差地翻出床底的破木箱,箱底壓著父親的舊工牌,還有本邊角卷毛的筆記本——那是父親生前記搬運技巧的,現在卻被他翻出幾頁潦草的字:“對付惡人,先斷其爪牙;若逼到絕路,便要比他更狠。“
窗外的蟬鳴不知何時停了。
陳嘯天把筆記本按在胸口,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
他不是沒想過跑——上回被鐵鏈抽得躺了三天時,他甚至買了去廣州的車票。
可今天看著工人們圍過來拍他后背,聽著“小陳哥“的叫喚,他突然覺得那些淤青和血珠都值了。
聲望屬性從1漲到2的提示還熱乎著,這數字不是面板上的冷光,是碼頭上二十幾個兄弟的眼神,是張大山遞來的那碗熱粥里的溫度。
后半夜他沒怎么睡。
借著月光,他在屋里練直拳,拳風帶得墻上的舊日歷嘩嘩響。
面板偶爾跳出提示:【基礎拳法熟練度+0.1】【武學聯動觸發,力量感知提升】。
直到天快亮時,他才歪在床頭瞇了會兒,啞鈴片還攥在手里,像攥著塊燒紅的鐵。
清晨的霧氣裹著江水的潮氣漫進碼頭。
陳嘯天啃著張大山塞的饅頭往堆場走,腳步卻越邁越慢。
平時這時候,搬運工們早該扛著麻包喊號子了,可今天堆場上靜得反常。
幾個老工人蹲在油桶邊抽煙,煙頭上的紅點在霧里明明滅滅,見他過來,都只是沖他使眼色。
陳嘯天的后頸泛起涼意。
他望著江面上浮動的陰云,聽見遠處傳來皮鞋踩在青石板上的聲響——那不是搬運工的膠鞋,是李虎手下常穿的黑皮鞋,“咔嗒咔嗒“,像敲在他神經上的鼓點。
他摸了摸腰間的啞鈴片,掌心沁出薄汗。
面板在腦海里輕輕震動,新的提示正在凝聚,像烏云里醞釀的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