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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八音詭局

密道內潮濕的石壁上爬滿青苔,每一片都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八音盒破碎的聲響越來越清晰,混著齒輪錯位的咔嗒聲,像是某種古老機械臨終前的悲鳴。織鏡者的絲線突然繃緊,在空中勾勒出扭曲的警示符號:“有東西在模仿我們的腳步聲。”

話音未落,頭頂的石壁轟然裂開,數十個鏡面人偶如雨墜落。這些人偶關節處鑲嵌著尖銳的鏡刃,空洞的眼眶里燃燒著幽綠的火焰。蘇硯揮出僅剩的半截斷刃,藍焰卻被人偶表面的鏡面折射,反而灼傷了自己的手臂。我握緊發燙的青銅鑰匙,鑰匙裂痕中滲出的銀色液體突然化作鎖鏈,纏住最近的人偶將其扯碎。

“它們的核心在胸腔!”我大聲提醒,金屬盒上的符文與鏡核共鳴,一道血色光刃斬開撲來的人偶群。碎裂的鏡面中,我瞥見某個鏡面人偶的腹部刻著孤兒院的徽標——一座扭曲的旋轉木馬。織鏡者甩出絲線纏住我的腰,將我拽向密道深處:“銀面具人在故意引我們去孤兒院!那里的八音盒恐怕是陷阱!”

密道盡頭是扇銹跡斑斑的鐵門,門上用鏡面碎片拼出童謠歌詞:“小娃娃,轉圈圈,鏡中笑,夢中眠,八音盒響斷人腸。”青銅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門內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夾雜著孩童嬉笑與指甲抓撓鏡面的聲響。門緩緩開啟,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滿地都是破碎的八音盒零件,中央的旋轉木馬正在詭異地空轉,每根銅柱上都纏繞著人類頭發。

“小心!那些頭發是活的!”蘇硯的警告晚了一步。數十根頭發突然暴起,如鋼針般射向我們。織鏡者的鏡面絲線織成盾牌,卻被頭發輕易穿透。我胸前的鏡核自發共鳴,一道透明屏障將攻擊彈開,發絲落在地上竟化作蠕動的蜈蚣狀鏡面生物。

旋轉木馬的頂部突然降下帷幕,銀面具人端坐在最高處的鏡面王座上,手中把玩著第三塊鏡核。他腳下跪著三個黑袍人,脖頸處纏繞著發光的銀絲——竟是被控制的織鏡者同伴。“歡迎來到最終劇場。”銀面具人抬手示意,四周墻壁浮現出巨大的鏡面幕布,“你們以為八音盒是鏡核的容器?錯了,八音盒本身就是鏡核的‘鎖’。”

隨著他的話語,地面裂開,露出埋在地下的巨型八音盒。盒身由無數鏡面齒輪組成,每個齒輪邊緣都刻著獻祭者的名字。當第三塊鏡核被嵌入凹槽,八音盒發出刺耳的奏鳴,旋轉木馬開始逆向轉動,所有鏡面生物停止攻擊,齊刷刷面向王座。

“觀測者的降臨需要三重奏。”銀面具人起身走向八音盒,他的身影在鏡面上分裂成無數個,“初代守夜人的血契是序曲,鏡核共鳴是間奏,而現在——”他將三塊鏡核同時按入八音盒,“八音盒的終章,將奏響現實的挽歌。”八音盒頂部升起光柱,天空被撕開巨大的鏡面裂縫,“守門人”的虛影從中探出,而裂縫深處,無數猩紅的眼睛正在蘇醒。

織鏡者突然掙脫銀絲束縛,她脖頸處的絲線化作利劍射向銀面具人:“你騙了我們!八音盒根本不是封印,是召喚儀式!”銀面具人輕松避開攻擊,反手一揮,織鏡者的同伴們化作鏡面碎片,朝我們飛射而來。蘇硯用身體護住我,碎片在他后背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

千鈞一發之際,我體內的鏡核力量暴走。三塊鏡核同時迸發強光,青銅鑰匙徹底碎裂,化作液態金屬包裹住八音盒。初代守夜人的記憶如潮水涌來:原來當年所謂的“觀測者”,竟是鏡面世界的原住民,而黑袍人與守夜人不過是他們選中的棋子。八音盒奏響的不是毀滅樂章,而是打開兩個世界屏障的密碼。

“不能讓八音盒奏完!”我沖向正在轉動的齒輪,卻被銀面具人阻攔。他摘下銀面具,露出與我七分相似的面容:“我們本是同根生,何必自相殘殺?”他的瞳孔中流轉著無數鏡面世界的景象,“加入我們,成為觀測者的容器,你將獲得超越時間的力量。”

八音盒的旋律進入高潮,旋轉木馬的銅柱開始融化,地面浮現出古老的獻祭陣。蘇硯的藍焰即將熄滅,織鏡者的絲線也變得黯淡。而在鏡面裂縫深處,一個巨大的手掌正在緩緩伸出——那是觀測者的本體,它的每根手指都由無數鏡面世界組成。一場關乎兩個世界存亡的終極對決,已然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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