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雷克雅未克時,冰島的寒風裹挾著細碎的雪粒撲面而來。周敘連忙把林晚的圍巾裹緊,自己卻只穿了單薄的風衣。“我要給你當擋風墻。“他笑著張開雙臂,像只笨拙的企鵝。林晚被逗得直笑,舉起相機定格下這個滑稽又溫暖的瞬間。
他們租了輛房車,沿著環(huán)島公路行駛。白天,林晚背著相機捕捉冰川的藍、苔原的綠,周敘就坐在副駕駛畫速寫,畫本上漸漸積滿了沿途的風景——還有假裝看風景,實則偷偷觀察她的自己。夜晚,他們蜷縮在房車里,吃著便利店買的熱狗,聽著車外呼嘯的風聲。
終于在第五個夜晚,極光出現(xiàn)了。綠色的光帶在夜空中舞動,像神明的裙擺。林晚激動得說不出話,周敘卻突然單膝跪地,在極光的見證下再次為她戴上戒指:“上次在婚禮上,我許了一生的承諾?,F(xiàn)在,我想在極光下再說一次——我愛你,永遠?!?
回到房車后,林晚發(fā)現(xiàn)周敘偷偷帶了畫具。他支起畫架,開始描繪極光下的場景。林晚窩在毛毯里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耳尖通紅。“冷不冷?“她起身想把外套披給他,卻被他一把拉進懷里?!坝心憔筒焕洹!八f著,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畫筆卻沒停,將懷中的她也畫進了極光里。
旅程的最后一天,他們來到黑沙灘。林晚赤腳踩在細膩的黑沙上,周敘突然背起她奔跑。咸澀的海風掠過耳畔,林晚笑著尖叫,相機里記錄下無數(shù)張模糊卻生動的照片。夕陽西下時,他們并肩坐在礁石上,看著海浪沖刷著沙灘。
“以后每年都來旅行吧。“林晚靠在周敘肩頭說。他握緊她的手,在沙灘上畫下兩個小人:“還要帶著我們的小寶貝,教他認星星,看極光。“遠處的海鳥鳴叫著掠過天際,極光的余韻仿佛還在云層間流轉(zhuǎn),見證著他們對未來的美好期許。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