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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新家里的晨光

婚后的清晨總是被陽光吻醒。林晚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周敘支著下巴趴在床邊,發梢垂落下來在她手背上掃出癢癢的觸感。“早安,周太太。“他笑著湊過來,在她額頭落下輕吻,鼻尖還沾著顏料——顯然是趁著她熟睡又去畫室作畫了。

廚房里飄來煎培根的香氣,林晚踩著毛絨拖鞋走過去,正撞見周敘手忙腳亂地搶救煎糊的雞蛋。“說好今天給你做愛心早餐的!“他懊惱地把焦黑的雞蛋藏到身后,圍裙上歪歪扭扭繡著“林大廚專屬助手“。林晚踮腳從他背后抽出盤子,在焦痕處畫上笑臉:“這樣就變成小太陽蛋啦。“

新家的書房被改成了兩人的工作室,周敘的畫架挨著林晚的攝影工作臺。林晚調試相機時,總能感覺到背后灼熱的目光——回頭準能看見周敘假裝認真調色,畫布上卻偷偷畫著她專注的側臉。有時他會突然放下畫筆,從背后環住她的腰:“模特需要休息一下嗎?“

周末的午后,他們窩在飄窗的軟墊上整理舊物。林晚翻出高中時周敘送的草莓橡皮,雖然早已不能使用,卻依然被她珍藏在鐵盒里。“你知道嗎?“周敘突然開口,耳朵微微發紅,“高二那年我每天去便利店,就為了買同一款橡皮,就盼著能多和你說句話。“

窗外突然下起太陽雨,林晚興奮地拉著周敘跑到陽臺。陽光穿過雨簾,在地板上折射出彩虹。周敘從背后拿出速寫本,快速勾勒出她伸手觸碰彩虹的模樣,筆尖沙沙作響間,林晚聽見他輕聲哼著他們初遇時聽過的那首歌。

夜幕降臨時,周敘總會牽著林晚在小區散步。他們的影子被路燈拉長,時而重疊時而分開。路過兒童樂園時,林晚看著蕩秋千的小孩出了神。周敘輕輕晃了晃她的手:“在想什么?“她轉頭對上他溫柔的目光,突然覺得,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里也會出現屬于他們的小小身影。

回到家,林晚發現床頭放著一個新的素描本。翻開第一頁,是周敘畫的今天的場景:雨中的陽臺,踮腳追彩虹的女孩,還有角落里偷偷作畫的少年。旁邊用鋼筆寫著:“和你共度的每一天,都是最珍貴的靈感。“臺燈的暖光下,林晚靠在周敘肩頭,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覺得幸福就是這樣觸手可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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