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后,林晚和周敘租下了老城區一間帶閣樓的小公寓。推開銹跡斑斑的鐵藝門,爬滿薔薇的花架下藏著兩雙拖鞋——粉色的印著草莓圖案,深藍的畫著抽象的星空。周敘把林晚的攝影作品精心裝裱,錯落掛在客廳墻上,而他自己的畫則鋪滿了閣樓畫室,最顯眼的位置永遠留給那幅未完成的《時光里的你我》。
每天清晨,陽光總會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廚房的臺面上畫出金色的條紋。周敘系著印有“首席大廚“字樣的圍裙,在煎鍋里打兩個愛心形狀的雞蛋。“嘗嘗新學的溏心程度!“他端著餐盤湊到正在整理照片的林晚面前,鼻尖還沾著面粉。林晚笑著用叉子戳破蛋黃,金黃的蛋液流淌在吐司上,就像他們流淌在歲月里的甜蜜。
周末的菜市場是他們的游樂園。林晚踮腳挑選西紅柿時,周敘會悄悄在她購物籃里塞進兩顆草莓;周敘為買最新鮮的海魚和攤主討價還價時,林晚就舉著手機偷拍他較真的模樣。回家路上,兩人總要分食一根糖葫蘆,看糖霜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某個暴雨傾盆的夜晚,林晚在修圖時突然停電。黑暗中傳來周敘摸索的聲音,緊接著,畫室里亮起星星點點的蠟燭。搖曳的燭光里,周敘坐在畫架前,開始描繪此刻的她——電腦屏幕幽藍的光映在臉上,散落的發絲被燭火鍍上金邊。“別動,“他輕聲說,“你現在的樣子,比任何畫作都美。“
周敘的繪畫事業逐漸步入正軌,受邀參加新銳藝術家聯展那天,林晚特意請假去做觀眾。展廳中央懸掛著他最新的作品《永恒的十七歲》,畫中穿著校服的少年少女站在櫻花樹下,女孩脖頸的星星項鏈和男孩手腕的銀色手鏈交相輝映。有觀眾駐足贊嘆:“這眼神里的愛意都要溢出來了!“林晚紅著臉望向人群中的周敘,發現他正穿過熙攘的人群,向她伸出手。
而林晚的攝影事業也迎來高光時刻,當她的作品登上《國家地理》雜志封面時,周敘連夜將雜志鋪滿整個客廳。“我們家的大攝影師!“他抱著她轉圈圈,眼中的驕傲比鎂光燈更耀眼。深夜,兩人趴在地板上翻看雜志,周敘突然指著照片角落:“你看,這里藏了個小彩蛋。“原來在畫面遠景處,他悄悄畫了兩個牽著手的小人。
某個平凡的周末,林晚在整理舊物時,翻出高中時期的素描本。泛黃的紙頁間,周敘當年隨手畫的簡筆畫依然鮮活。“你看這個偷吃橡皮的小怪獸!“她笑著指給周敘看。周敘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其實那是我偷偷畫的你,每次看你認真包書皮的樣子,都覺得像小動物在儲藏過冬的糧食。“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臺,照在他們相握的手上。周敘起身打開音響,熟悉的民謠旋律流淌在房間里。“還記得這首歌嗎?“他輕聲哼唱,帶著林晚在月光下起舞。地板吱呀作響,就像時光的伴奏,見證著他們將平凡的日子過成了詩,續寫著專屬于他們的浪漫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