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靈本身就是一種超能力，給自己加BUFF或者放技能，當然這個BUFF和技能是有數量限制的，目前已經發現的骸靈能力有113種，也就是說有113種超能力。”威廉解釋道，“但是并不是覺醒了骸靈就會放技能。就像打游戲，你放技能肯定要給技能加點，但是骸靈就復雜在這里，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人是不能加點的，你可以理解為他們6級了卻學不了大招。”

“為什么？”

“這點就看個人了，畢竟每個人體質不同嘛。”威廉老頭從抽屜里翻出幾根巧克力棒遞了過去。

“哦……謝謝啊……“林子陽撕開包裝，“那不是很慘？有了卻不能用？”

“以前確實是沒辦法，但二百多年有位兄弟想到了解決辦法。”威廉說道，“他是個研究煉金術和黑魔法的家伙，叫什么尼古拉斯來著，他是著名煉金師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的后代，你可以在書本上找到那家伙……說回正題，他當時來到了古代中國學醫，他堅信古代中國的醫學能給他帶來啟發，像什么脈絡、龍脈、龍穴、陰陽兩極什么的……”

“那不是中醫嗎？”

“對，就是中醫。”威廉把剩下半瓶酒灌下肚，“他把骸能當成中醫學里面的‘炁’去研究，還真讓他研究出門道來，這個結果就是‘靈印’，一種依靠‘碎片’而誕生的生物改造技術，原理是將‘碎片’煉化，以文身的形式順著人體經脈植入人體。這也是為什么我們說中文的原因，因為中文博大精深，單靠冰冷的單詞可是看不懂的。”

“我靠，那不是得痛死？”林子陽光聽著就點幻痛了。

“林槿那種大面積的‘靈印’屬于特例，更多的‘靈印’其實只有巴掌大。”江歲說，“后來考慮到宗教信仰，這招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使用。”

“這種技術當時并不完善，后來是一次次完善，才有了我們現在用的‘靈印’。”威廉老頭說道，“考慮到有的學生有宗教信仰，不好紋身，于是這門技術又一次進行了更新，把紋身換成了精煉藥劑，幫助他們更安全地進化，具體方法就是把藥劑注入人體脊髓，通過人體的自身功能將藥劑帶入全身。”

“這好像也不怎么安全吧？”林子陽吐槽。

“放心，每個學生的情況不同，也有學生不需要‘靈印’就能釋放骸靈的。”江歲說，“所有新生會在學院里被觀察一年，確定需要‘靈印’后我們才會提上日程。”

“那就是說我現在不能飛了？”林子陽撓撓頭，心里還是有點小失望。

“別著急，我的伙計！”威廉大力拍著他的肩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往好處想，你現在雖然還不能飛，但是你明天還要考試啊。”

“這兩個沒什么關系吧？”林子陽一驚，“我能問問你們考什么嗎？”

“哦，沒事的孩子，內容非常簡單，你一定能過的。”老頭大力拍著他的肩膀，他感覺自己的肩膀要被拍碎了，“你不需要知道，考就行了，因為我看出來了！你就是個天才！天才中的天才！考試對你來說就好像蹲在馬桶上釋放排山倒海的快樂那樣簡單！”

林子陽心說你這比喻咋不太對呢？還有大爺，你是不是又發病了？

“別擔心，說是考試其實就是一個小小的測試。”江歲不知道從哪拿了根棍子捅了捅威廉的屁股，“如果你的骸靈足夠強大，那么通過測試輕而易舉。”

“那不就是小說里的資質測試嗎？”

“差不多。”江歲說，“我聽校長說過你在中國的事了，我們一致認為這個測試你可以閉著眼過，不用太擔心。”

“中國的事？”

“你和一只B級死骸的幼崽搏斗，不僅把它砍成了碎渣，還把林槿砍傷了。”江歲撓了撓眉毛，“然后還在深更半夜里跑到黑社會的地盤，把他們打到地上跪著叫爸爸……”

“等一下！這怎么說的好像我是個暴力狂？”這兩件事確實是他干的，但林子陽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好像并不是想干那些事，而是被人推著干了那些事。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在行動的時候已經覺醒了骸靈，不然你肯定做不出那些事對不對？”江歲笑笑。

“骸靈……”林子陽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有個問題，如果骸靈是幻覺的話，這個幻覺會看到人嗎？”

“人？會。”江歲點頭，“人、事、物，都有可能……我可以冒昧地問一下嗎？你看見了什么？”

“嗯……”林子陽摸摸腦袋，正有點猶豫的時候，威廉老頭的大臉湊了上來。

“是啊！你看到了什么？”老頭的唾沫星子又噴到他臉上了。

“一個女孩……”他被威廉教授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吐出一句話，因為威廉教授看他的眼神就好像食客看著餐桌上的牛排那樣，讓他很不自在。

“人么？能具體描述一下嗎？身高長相衣著？她是你的誰？女朋友嗎？”老頭步步緊逼，拋出連環炮似的問題，“你是第一次看見她嗎？在哪里看見的？她跟你說了什么或者她對你做了什么？你和她又說了什么？你感覺她怎么樣？有沒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雖然在幻覺里看到人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林子陽你得知道，你是個天才，天才的屁都會有人拿去研究營養成分，天才的大腦都會被泡在福爾馬林里，天才……哦哦哦哦哦！”

他突然捂住了屁股，江歲臉色陰沉，手上拿著根棍子。

“我的屁股！江歲！很疼！”威廉教授囔囔。

“你要是再把唾沫星子噴到我學生臉上我就跟你沒完！”江歲比了個中指。

林子陽看著兩個人，他記得自己是來了一所學院，而這里為什么看著那么像個精神病院呢？

“所以那個女孩到底長啥樣？”威廉教授捂著屁股又湊了上來。

“額……黑頭發，黑袍子，和我差不多高……”林子陽生怕這位大爺又把褲子脫了，連連招供。

“哦？”江歲的語氣有點驚訝，“大多數骸靈產生的幻覺都是一些抽象的畫面，像你這么真實的還是很少見。”

“這……算好事嗎？”林子陽問的戰戰兢兢，他記得那天看見女孩和把那群混混暴揍一頓的事情，回想起來那種感覺讓他害怕。

“要不要來個提前測試？”威廉說，“這能讓我們看看他的潛力有多大。”

“提前測試？”林子陽問道，“那是啥？”

“你們等我一下。”威廉撓了撓他那禿的沒剩多少的頭發，轉身離開，“就幾分鐘。”

“你可以理解為考試前給你開個小灶。”江歲看著一臉懵逼的林子陽，說道，“慶幸吧，大多數人沒這待遇。”

她說著遙控著輪椅，滑到那張早已經包漿的實木辦公桌后面，在抽屜里翻找著什么。

“幫我個忙。”她對林子陽說，“幫我在門口盯梢一下。”

“啊？”

“我找一找公章……這該死的威廉老頭，把我的項目一直卡著……我一直想偷他章好久了……”江歲翻出了一個盒子，確認是公章后從輪椅的側袋旁拿出幾份文件，摁上印泥敲了下去。

“這這這不太好吧？”

“這有什么不好的？這里就我們兩個，你不說我不說，他怎么會知道？”江歲露出一個狡猾的笑，“我順便提醒你一下，你的文件已經簽完了，現在你已經正式成為我們的一員，而且我還是你的直系導師。哦——親愛的林同學，你也不想你的導師被學校革職導致你畢業不了只能回家種地吧？”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林子陽覺得這種行為很不道德還違反規定，自己是不能與這種人同流合污的！他們做的都是什么事？清理死骸拯救世界！這種事情可以胡來嗎？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快點快點，去幫我放哨一下，被他發現就麻煩了。”

林子陽覺得不行，他覺得自己應該站起來去找威廉教授，告訴他江歲在他的辦公桌上搞小動作，讓這個女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起身，走到門邊張望了一下。

“他還沒來，你快點。”

“這才對嘛，這才是我學生。”江歲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好像要把文件敲進桌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