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師徒相宜,血河邪教
- 仙武:從大明到天庭
- 筆墨小妖
- 2132字
- 2025-05-31 18:00:00
陸無咎能以那老漁夫的身份,在這鄭水縣中活動五年,絲毫不露痕跡,更不曾引起他人的懷疑,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那老漁夫,雖是一鰥夫,可也確確實實是鄭水縣的一個人,有著清晰的存在的軌跡——這樣的一個人,無聲無息的,便被另一個人所取代……
這樣的事,怎么想,怎么驚悚……
而如今,這樣的事,就發生在米沛的身邊。
景福宮為正道宗門——可若是他們‘奪取’那老鰥夫身份的法子,不是那么‘正道’的話,那景福宮這所謂的‘正道宗門’,自然也要打一個引號。
而聽著米沛的問題,陸無咎卻是愣了一愣,好幾個呼吸過后,他才是長笑一聲。
“好,好,好。”
“果真是個好孩子。”
他已經知曉了米沛問那老漁夫的目的,更清楚,米沛此時點出這個問題來,是用了怎樣的決心……
越是如此,他對面前的米沛,就越發的喜愛——先前,是喜愛米沛的天資,而如今,卻是喜愛米沛的純良了。
先前,米沛所表現出來的‘不擾民’,只能說明其有良好的克制,而不能見其本性——但如今,米沛能問出那老漁夫的事,那足以證明,其性格雖然是清冷了一些,但依舊是一個好孩子!
有著足夠的天資,又有著足夠純良的心性。
陸無咎越發的慶幸自己五年前,往這鄭水縣的那一遭了——不走那一遭,又如何能得此佳徒呢?
“本座已知曉你之顧慮。”
“今日,便叫你知曉,那老漁夫,本來就是我們景福宮所布下的暗樁,其目的,就是為景福宮經營一些身份。”
“五年之前,本座來此,取了那身份,而其本人,則已經是被送到了景福宮中頤養天年。”
“待你回景福宮認祖歸宗時,你自然便能見到他了。”
陸無咎說著,再問一聲,“如此,你可愿入我門下?”
“弟子米沛,拜見師尊。”
“自此過后,當與師尊異體同心,親師尊之所親,仇師尊之所仇。”于是,米沛當即拜下,三跪九叩。
“好,好,好。”陸無咎放聲大笑,讓米沛將那景福宮的令牌遞過來,然后在那令牌上加了一筆過后,再才還給米沛。
陸無咎門下,有四個弟子。
陶師兄便是大弟子,陶明章。
二弟子程冬白。
三弟子戚興堯。
以及如今的四弟子。
米沛——或者說是,米承沛。
承,就是米沛這一代的字輩,待得其成年過后,便在名字當中正式加一個承字。
就如他大哥米承瑞,三哥米承安一般。
小漁船上,雖然還沒有回轉景福宮中列名錄籍,也不曾成年,不可修行景福宮的功法。
但既然已經拜入了陸無咎門下,陶師兄便也正式的行使了自己這位大師兄的職責。
首先,是傳了米沛景福宮的門規。
如:
不可數典忘祖。
不可濫殺無辜。
不可同門相殘。
不可偷盜奸淫。
不可結交歹人。
等等等等。
大規小戒,共三十三條。
其中大規十條,小戒二十三。
若只是觸犯小戒,結局不過就是抄書,灑掃等小懲大戒。
可若是觸犯大戒,輕則面壁,重則廢去修為,逐出門墻,甚至于,罪大惡極的,更是會直接明正典刑。
背誦著景福宮的門規,米沛再度確認,這景福宮,的確是‘名門正派’。
背過門規過后,陶師兄又開始向米沛教授一些修行上的常識。
——這些,便正是米沛最緊缺,也最需要的東西,是他在米家,在鄭水縣的時候,完全沒辦法接觸到的東西。
首先,是天下最強的三個勢力。
皇極宮。
欽天監。
校事府。
這三個勢力的力量觸角,幾乎是落于大明的每一個角落。
比如說,城隍廟,便是欽天監的耳目手腳。
這三者之外,便是大明十六州當中,堪稱雄踞一州的十大宗派。
這幾個加起來,便算是大明最頂級的‘正道’。
再之下,才是景福宮這樣的,雄踞一郡之地的,所謂‘霸主’。
從這個角度而言,景福宮,其實也只是一個‘三流’的勢力。
除此之外,便是三個邪教。
流毒天下的血河教。
專門造反的白蓮教。
以及一門心思,只針對世家的黃王教。
就正如米沛一開始所想的一般,在這偉力歸于自身的世界當中,最強大的宗門,果然就是朝廷。
三個最頂級的勢力,都和朝廷有關系。
“三個邪教,黃王教一般在江南活動,和我等的關系不大。”
“白蓮教專門想著造反,和我等的關系也不算大——但你若若見得有白蓮教的教徒惑亂人心時,殺之也無妨。”
“血河教之徒,尤需注意。”
“見之則必殺!”
說到這里,陶師兄的目光,也變得肅然。
三個邪教,黃王教秉承黃王之遺志,認為這天下的局勢,就是被世家給搞壞的,故此矢志不移,要蕩平天下所有的世家。
而白蓮教,則是對當前的朝政不滿,認為朝堂已經腐朽,需要另起爐灶。
總之,這兩者的宗旨,在一定程度上,亦是有著‘濟世愛民’的痕跡。
獨獨血河教,他們的宗旨,是天地萬物,都要被血河埋葬……而他們,便自以為參悟了血河埋葬萬物的真意,自比于血河的使者,前來推動萬物的消亡,讓萬物重新歸于血河當中。
他們所尋求的,就是純粹的殺和純粹的毀滅……
血河教,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人喊打的存在——再加上他們追求毀滅的本性,就算是打殺了他們,也難以給人什么成就感。
——你殺了他們,他們還要謝你能讓他們歸于血河。
用陶師兄的話來說,碰到血河教的人,就如同是沒穿鞋的時候踩到了狗屎一般,就算是能洗得干凈,也還是要惡心好幾天。
“呸!”
“晦氣!”
“惡心!”
陶師兄說起自己曾經和血河教打交道的經歷,連連搖頭。
“這血河教如此惡心,莫非便剿不掉嗎?”
米沛好奇的道。
這種有著自毀傾向的,又蠢蠢惡心人的教派,怎么能成為最頂級的三大邪派的?甚至能被稱為流毒天下?
流毒天下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其影響范圍,便是整個天下!
那是真正的,最頂級的勢力。
聽著米沛的這個問題,陶師兄亦是露出了‘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