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火真相
- 鐵柱王爺,我的年下小狼君
- 子非咸魚干
- 4095字
- 2025-05-10 21:14:56
回到王府,我立刻命人緊閉大門,加強巡邏。
青柳帶我來到一間偏僻的廂房,李嬤嬤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
她依然是一身素色衣裙,但腰板筆直,眼神銳利,與平日那個嚴(yán)厲卻老態(tài)龍鐘的教習(xí)嬤嬤判若兩人。
“王妃受驚了。”李嬤嬤行禮,聲音沉穩(wěn)有力。
“李嬤嬤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不知該用什么態(tài)度面對這個突然變身武林高手的老人。
“老身奉先帝之命,保護(hù)王爺安全,”她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如今王爺被困宮中,老身必須確保王妃無恙。”
“王爺會有危險嗎?”我急切地問。
“暫時不會,”李嬤嬤搖頭,“太子沒有確鑿證據(jù),不敢對皇子用刑。但時間拖久了……”
她沒說完,但我明白。
太子權(quán)勢滔天,若鐵了心要對付王爺,總能找到借口。
“我們得救他出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破解地圖秘密,”李嬤嬤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王爺設(shè)法傳出的。”
我接過信,上面只有寥寥數(shù)字:“天火非火,黑水為金。木木可解。”
天火非火?黑水為金?
這是什么謎語?我皺眉思索,突然靈光一現(xiàn)——
“石油!”我脫口而出。
李嬤嬤和青柳一臉茫然。
“就是……地底下冒出來的黑色黏稠液體,”我激動地解釋,“可以燃燒,但比火更厲害!”
“王妃如何得知?”李嬤嬤狐疑地問。
“我……我猜的,”我趕緊掩飾,“王爺常說我最會猜謎。”
李嬤嬤將信將疑,但沒再追問:“王爺?shù)臅坑邪蹈瘢锩婊蛟S有線索。”
“帶我去!”
王爺?shù)臅科饺詹辉S人進(jìn),連打掃都是親力親為。
推開雕花木門,一股墨香混合著淡淡沉香撲面而來。
房間寬敞明亮,書架上整齊排列著各類典籍,桌上攤著幾張圖紙——是他設(shè)計的蒸汽機改良圖。
“暗格在哪?”我環(huán)顧四周。
李嬤嬤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山海經(jīng)》,伸手在空出的位置按了按。
咔嗒一聲,旁邊的一塊木板彈開,露出一個小巧的機關(guān)鎖。
“需要暗匙……”李嬤嬤皺眉。
“暗匙?”我驚訝于這個超前的概念。
“就是暗鎖的鑰匙,”李嬤嬤解釋,“先帝從西域?qū)W來的機關(guān)術(shù)。”
我靈機一動:“試試這個!”從懷中掏出王爺給我的銀手鐲——內(nèi)側(cè)有他親手刻的鋸齒紋路。
李嬤嬤將信將疑地接過手鐲,貼在機關(guān)鎖上。
奇跡般地,鎖開了!暗格中放著一個玉盒和幾張羊皮紙。
玉盒里是一塊黑色固體,散發(fā)著刺鼻的氣味。
我小心地捏起一點,在指尖搓了搓——黏稠、滑膩,帶著熟悉的臭味。
“石油!真的是石油!”我?guī)缀跆饋怼?
“這就是……天火?”李嬤嬤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塊黑乎乎的東西。
“準(zhǔn)確說,是原油,”我興奮地解釋,“經(jīng)過提煉可以得到煤油、汽油……呃,就是各種有用的燃料!”
為啥我會知道?高考時為了以后能找個好工作,老師幫我報了石油大學(xué)!雖然,畢業(yè)后的工作和石油沒有關(guān)系,但大學(xué)里學(xué)的東西總算沒有忘干凈!
李嬤嬤和青柳面面相覷,顯然聽不懂我的術(shù)語。
我顧不上解釋,急忙翻開羊皮紙。
上面是先帝的親筆記載,描述他在北境狩獵時,偶然發(fā)現(xiàn)一處“黑水泉”,液體遇火即燃,經(jīng)久不滅。
先帝敏銳地意識到其價值,命人秘密采集研究,但因病逝未能深入。
另一卷羊皮紙記載了“黑水”的各種特性:
比水輕、不溶于水、燃燒時黑煙滾滾……正是石油的特征!
“我明白了,”我喃喃自語,“先帝發(fā)現(xiàn)的不是什么玄乎的‘龍脈天火’,而是一個大油田!”
這太驚人了。
在這個還以木材為主要能源的時代,石油的發(fā)現(xiàn)將引發(fā)一場能源革命!
誰掌握了石油,就等于掌握了未來的命脈。
“王妃,”李嬤嬤嚴(yán)肅地問,“您似乎對這些‘黑水’很了解?”
我咬了咬唇。
事到如今,再隱瞞現(xiàn)代知識已無意義。
“這種‘黑水’叫石油,是最重要的能源之一。”我盡量用她們能理解的方式解釋。
“它可以提煉出各種燃料,用于照明、取暖,甚至驅(qū)動車輛和機器……”
“像王爺?shù)恼羝麢C?”青柳敏銳地問。
“比那更強大!”我激動地說,“石油帶來的能量遠(yuǎn)超木柴,如果能大規(guī)模開采提煉……”
我沒說完,因為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若讓太子掌握石油,后果不堪設(shè)想!
“必須阻止太子,”我堅定地說。
“但王爺還在宮中……”青柳憂心忡忡。
“先破解地圖,”我下定決心,“找到油田的確切位置。”
我們仔細(xì)研究王爺帶出的那張地圖。
上面繪制著山脈、河流和一處標(biāo)著“黑水”的記號,但沒有具體地名。
“或許要找張帶地名的輿圖對應(yīng)著看。”青柳突然說道。
“到哪去找輿圖?”我說。
“宮里有,但太危險。”李嬤嬤搖頭,“皇宮有重兵把守,擅入者死。”
“那怎么辦?”
“等王爺回來再議,”李嬤嬤不容置疑地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保護(hù)王妃安全。太子的人隨時可能襲擊王府。”
夜幕降臨,王府加強了戒備。
我坐在王爺書房里,試圖從先帝的筆記中找到更多線索。
燭光搖曳,映照著那些文字,我仿佛看到先帝發(fā)現(xiàn)黑水時的驚喜與困惑。
“要是能做個簡單分餾實驗就好了……”我自言自語,在紙上畫著分餾裝置的草圖。
“分什么?”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窗外響起。
我抬頭,看到皇甫鐵柱翻窗而入,衣衫凌亂,臉上帶著擦傷,但眼睛亮得驚人。
“王爺!”我跳起來,差點打翻燭臺,“你怎么……”
“溜出來的,”他咧嘴一笑,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太子那破房子關(guān)不住我。”
我沖過去扶他坐下,心疼地檢查他的傷勢:“你受傷了!”
“小傷,”他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快告訴我,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我趕緊匯報了石油的發(fā)現(xiàn),以及地圖缺失的問題。
王爺聽得入神,不時點頭。
“我就知道你能解開‘天火’之謎!”他興奮地說,“先帝曾暗示我‘天火非火’,但我一直沒想明白……”
我翻出剛才畫的草圖,“你看,通過加熱分餾,可以得到不同用途的產(chǎn)品……”
我滔滔不絕地講解石油的提煉和應(yīng)用,王爺全神貫注地聽著,不時提出犀利的問題。
在這個燭光搖曳的書房里,一個現(xiàn)代女孩和一個古代王爺,竟像兩個科學(xué)家一樣熱烈討論著能源革命。
“太神奇了!”王爺看著我畫的分餾塔示意圖,眼中閃爍著驚嘆,“你們那個時代的人,竟能將黑水變成這么多有用的東西!”
“關(guān)鍵是控制開采和提煉技術(shù),”我嚴(yán)肅地說,“如果方法不當(dāng),會造成嚴(yán)重的事故和火災(zāi)。”
王爺若有所思:“所以先帝遲遲沒有公開這個發(fā)現(xiàn)……”
“他可能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和技術(shù),”我猜測,“但現(xiàn)在太子知道了……”
他點點頭正色道,“我們得盡快找到完整的輿圖。太子已經(jīng)派人去北境搜尋了。”
“怎么去皇宮?那里守衛(wèi)森嚴(yán)……”
“我有辦法,”王爺神秘一笑,“但需要你配合。”
“什么辦法?”
“不可說。”他神秘一笑。
我咬了咬唇:“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聽呢。”
王爺挑眉:“真的?”
“真的,”我白他一眼,“我也沒多大興趣……”
“逗你呢,”王爺壓低聲音,“御書房就有輿圖,就掛在父皇御座后面。我準(zhǔn)備找個機會面見父皇,乘機記下來。”
“你能記住?”我驚訝問到。
皇甫鐵柱昂著頭瞪我一眼,分明是在說——小瞧人了不是。
看著他這副不服氣的樣子,我噗嗤一笑。
他也被我逗笑了。
我們相視一笑,像兩個找到新奇玩具的孩子。
這一刻,我?guī)缀跬浟宋覀冎g橫亙著千年的時空,忘記了他是正牌王爺,我只是個穿越而來的冒牌王妃。
“對了,”我突然想起,“柳如是讓我小心姑母,今天還有人假扮她……”
王爺臉色一沉:“姑母確實被太子‘請’去了東宮,但……”
“為什么?”
“她身份不簡單,”王爺猶豫了一下,“她是先帝的……”
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王爺瞬間繃緊身體,一把將我拉到身后。
“誰?”他厲聲喝道。
沒有回答,但窗紙上映出幾道黑影。
王爺迅速吹滅蠟燭,房間陷入黑暗。
“趴下!”他猛地將我按倒在地。
幾乎同時,幾支弩箭破窗而入,釘在我們剛才站立的位置!
“刺客!”王爺從靴筒抽出匕首,塞到我手里,“躲到書桌下,別出來!”
我蜷縮在書桌下,心跳如鼓。
外面?zhèn)鱽泶蚨仿暋K叫聲,還有侍衛(wèi)的呼喊。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王爺如獵豹般撲上去,兩人纏斗在一起。
借著月光,我看到王爺身手矯健,招招致命,與平日瘋癲形象判若兩人。
刺客也不弱,一把短刀舞得密不透風(fēng)。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解。
突然,另一個刺客從門口闖入,舉刀向我沖來!
我尖叫一聲,本能地舉起匕首。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王爺抽身回防,一腳踢開那名刺客。
但這一分神給了第一個刺客可乘之機——寒光一閃,短刀直取王爺后心!
“小心!”我驚呼。
王爺閃身避開要害,但刀鋒還是劃過他的肩膀,鮮血頓時染紅衣袍。
他悶哼一聲,反手一掌擊在刺客咽喉,那人應(yīng)聲倒地。
第二個刺客見狀,竟轉(zhuǎn)身就逃。
王爺正要追擊,卻因失血過多踉蹌了一下。
“別追了!”我沖出來扶住他,“你的傷……”
“沒事,”他咬牙道,“得查出是誰派來的。”
李嬤嬤帶著侍衛(wèi)匆匆趕到,看到受傷的王爺,臉色大變:“老身失職!”
“不怪你,”王爺擺擺手,“查查那刺客的身份。”
侍衛(wèi)搜查刺客尸體,找出幾樣物件:
一把精致的短刀,刀柄上刻著蛇紋;一塊東宮通行令牌;還有……一張我的畫像!
“果然是太子的人,”王爺冷笑,“已經(jīng)開始明目張膽了。”
更令人不安的是,他們還搜出了一張王府詳細(xì)地圖,標(biāo)注了每個出入口和巡邏路線。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栽贓?”我總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正常刺客怎么會把身份證明放在身上?
“你是說……有人故意冒充太子的人,栽贓嫁禍?”王爺也反應(yīng)過來。
事情愈發(fā)撲朔迷離。
“輿圖的事……”我小聲問。
“計劃不變,”王爺堅定地說,“只是要重新計劃。”
李嬤嬤和青柳告辭離開。
房間里只剩我和王爺兩人,他因失血而面色蒼白,但眼神依然堅定。
“害怕嗎?”他突然問。
我誠實地點點頭:“有點。但……”
“為什么?”
“但有你在,沒那么怕了。”我小聲說。
王爺愣了一下,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溫暖而有力,掌心有練武留下的繭,卻給人一種奇異的安全感。
“王木木,”他罕見地叫我的全名,“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保護(hù)你。”
我心頭一熱,正想說些什么,外面?zhèn)鱽砝顙邒叩哪_步聲。
我們像觸電般分開,但那一瞬間的溫暖已深深刻在心底。
他的呼吸拂過我的脖頸,讓我心跳加速。
“王爺,”我輕聲問,“你剛才說姑母是先帝的……什么?”
他半睜著眼,聲音很輕:“先帝的……暗衛(wèi)首領(lǐng)。”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
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姑母,竟是暗衛(wèi)首領(lǐng)?
“所以柳如是讓我小心她……”
“不是怕她害你,”王爺輕笑,“是怕她……太保護(hù)你。”
我更加困惑了,但王爺已經(jīng)閉上眼睛,似乎疲憊不堪。
月光透過窗簾,映照著他蒼白的臉和緊鎖的眉頭。
我忍不住輕輕撫平那抹憂愁,心中暗暗發(fā)誓: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幫他保住先帝的秘密,阻止太子的野心。
因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是我唯一的依靠,而我……似乎也成了他不可或缺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