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雪徒來了
- 流放傻妃殺瘋了:空間在手仇家跪著求
- 清歡歡
- 2283字
- 2025-07-16 00:13:01
雪徒顯然沒料到她的身手變得這么敏捷,那雙銳利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驚訝,慌忙展翅向上飛去,堪堪躲開了這一擊。
“啾啾~”它落在地上,歪著腦袋發出軟糯的叫聲,黑亮的羽毛在陽光下泛著微光,仿佛剛才那個兇神惡煞的不是它一樣。
沈長菱冷笑一聲,眼中帶著幾分嘲諷,“裝什么可愛?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她走近幾步,卻見雪徒立即警惕地后退。
雪徒抬起一只爪子,沈長菱這才注意到上面綁著個精致的信筒。她剛想上前取信,這討厭的家伙立刻張嘴就要啄她的手,那尖利的喙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你!”沈長菱氣得牙癢癢,握緊的拳頭又松開,“信都不讓我看,你是想讓你家主子知道嗎?”
雪徒不為所動,反而在地上啄了一下,堅硬的青石板瞬間裂開一道縫隙。這一下的力道之大,讓沈長菱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從空間里取出一只羊,“餓了?”
誰知這挑剔的家伙竟然轉過身去,那高傲的模樣分明在說“不稀罕”。那姿態,簡直和它那個討厭的主人如出一轍。
“呵,跟你主子一個德行。”沈長菱想起楚云衡總是把肉切成細條喂它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轉身去空間找了塊上好的豬肉,仔細地切成小塊,這才扔給它。
“愛吃不吃,再挑食就別想要了。”她故作冷淡地說道,目光卻不自覺地追隨著雪徒的動作。
雪徒這才低頭吃起來。
沈長菱趁機取下信筒,里面有兩封信。一封寫著“父親親啟”,應該是錢福祿給錢望云的。另一封則是楚云衡的字跡,那熟悉的筆鋒讓她心頭一顫。
她先拆開楚云衡的信,信中除了簡單的問候,更多是說起京中近況。京中幾位王爺開始明爭暗斗,拉幫結派。皇上表面不偏不倚,暗地里卻在查一樁陳年舊案。
“這家伙,突然跟我說這些做什么?”沈長菱皺眉思索,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信紙的邊緣。
她提筆寫了封回信,將近來的事情簡單說了說,又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提及自己最近遇到的那些麻煩事。重新將信綁在雪徒腳上時,她的動作格外輕柔。
“走吧。”她揮揮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留戀。
雪徒卻自顧自梳理起羽毛來,那慢條斯理的樣子,仿佛是在等待什么。沈長菱也懶得理它,徑自離開了。
剛到村口,就聽見幾個大爺正在閑聊,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提高。
“昨晚又有人砸松氏家的窗戶,還燒了她的柴火垛。”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搖著頭說道。
“這都第幾回了?”另一個老者接話,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慨。
“還不是因為柳拐子看上她了。”說話的是個精瘦的老者,他壓低聲音,“那柳拐子仗著有幾個地痞無賴撐腰,簡直無法無天了。”
“要我說,她干脆再嫁得了。”
“嘿,你以為柳拐子是好相與的?但凡有人敢娶,他都能攪黃了。上次李家的小子不就是被他打斷了腿?”
幾個大爺說得起勁,忽然看見沈長菱走來,連忙換了話題,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長菱回來啦?上哪去了?”
沈長菱淡淡一笑,“去城里買些東西。”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松氏家,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回家路上,她看見父親沈豐年和幾個族人扛著木板往松氏家走。木板上還帶著新鮮的木香,顯然是剛從木匠那里買來的。
“爹,這是要做什么?”她快步上前問道。
沈豐年嘆了口氣,臉上帶著幾分愁容,“松氏家被砸了,族里人來幫著修。這都是第幾回了?那柳拐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沈長菱跟著去看,只見院子里一片狼藉,窗戶碎了一地玻璃渣,院墻倒了一半,地上還有燒焦的痕跡。松氏呆坐在院中的木凳上,目光渙散,臉上帶著幾分絕望。
“松氏,明天我帶人去找柳拐子要個說法。這兩天你先去別人家住著。”沈豐年說著,轉頭對身邊的族人吩咐道,“老李,你去把那面墻先扶起來。”
松氏緩緩抬頭,眼中沒有一絲光彩,“不用了。”
“不用什么?”沈長菱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來問道。
“不用去找他。”松氏的聲音毫無生氣,“我想通了,也許...也許我該答應他。”
沈長菱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瘋了?那種人渣,你也要嫁?”
松氏苦笑一聲,“不然呢?我一個寡婦,能怎么辦?總不能連累族里的人跟著受罪。”
沈豐年也皺起眉頭,“松氏,你別想不開。這事交給族里處理就是。”
松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我自有打算。族里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沈豐年被她這副態度激怒,聲音陡然提高,“別以為自己能耐了!別到時候遇到麻煩,又來求著族里幫忙!”
“不勞費心。”松氏淡淡道,語氣里帶著幾分疏離,“族長還是操心族里其他事務吧。”
沈豐年氣得臉色鐵青,甩袖轉身離去。
看著他憤然離去的背影,松氏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她輕輕摩挲著手腕上的傷痕,那是前些日子被柳拐子掐出來的。
沈玉松三兄弟和沈若風聞聲趕來,他們站在院子里,神色各異。
“娘,怎么回事?”沈若風擔憂地看著松氏,“我剛才聽見族長的聲音了。”
“沒事。”松氏輕聲安撫,目光柔和地看著兒子,“去幫你三位叔叔干活吧,地里的活兒還等著呢。”
沈玉松皺著眉頭上前一步,“大嫂,你這性子得改改。族里人都是好心,你何必把關系搞得這么僵?”
“是啊,大嫂。”沈玉嶺附和道,“族長雖然說話難聽,但也是為你好。”
松氏不語,只是看著遠方。
夜色漸深,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一個身影悄然來到松氏院外,腳步聲刻意放得很輕。
“小娘子,想我了嗎?”柳拐子猥瑣的聲音響起,他倚在院墻邊,眼中閃爍著令人作嘔的光芒。
松氏站在月光下,故意露出一抹嬌羞,“你說呢?這些日子,可把我想壞了。”她的聲音輕柔中帶著幾分媚意,讓人聽了心癢難耐。
柳拐子見狀大喜,跛著腳上前就要摟她。他的手掌粗糙發黑,指甲里還藏著污垢。
松氏輕輕推開,眼波流轉,“別急嘛,進屋說。外面風大,容易著涼。”
“好好好。”柳拐子色心大起,搓著手跟在松氏身后。
經寒面無表情地站在院外,月光下他的身影紋絲不動,仿佛一尊雕塑。
屋內,松氏倒了一杯酒,酒香四溢,“嘗嘗,我特意準備的。這可是從鎮上買來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