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是我兒
- 流放傻妃殺瘋了:空間在手仇家跪著求
- 清歡歡
- 2272字
- 2025-07-13 00:13:14
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匆匆而來,雙手不住地扶著圓滾滾的肚子,臉上的肥肉隨著步伐輕微抖動。他身后跟著一個留著小撇胡子的掌柜,亦步亦趨地緊隨其后,手里還攥著一疊賬本。
“怎么會是個小女孩呢?”那胖子一見她,眼中的期待瞬間熄滅,語氣里滿是失望,“我還當是世子親自來了。”
沈長菱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下衣袖,眉梢微揚,“小姑娘便不能帶來消息?”
胖子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罷了罷了,你有什么消息但說無妨,不管真假,我都會給你酬勞。”
“老爺!”后面的李掌柜急得直跺腳,手中的賬本差點掉在地上,“這已經是第兩百零八位了,您得先聽聽內容再考慮要不要給賞錢啊!這些日子咱們已經被騙了不少銀子了。”
“住嘴!”胖子猛地一拍桌子,茶盞里的水都跟著晃了幾晃,“我兒子都快沒了,我還在乎這點銀錢做什么!”
沈長菱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目光在胖子臉上逡巡,“錢福祿,對吧?”
聽到這個名字,胖子的身子猛地一震,渾濁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知道我兒子名字的人多了去了,這幾個月來,不知道多少人拿著這個名字來騙錢。”
“三峽谷上遇見的。”沈長菱慢悠悠地說道,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那小子還想打劫我呢,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胖子的眼睛又亮了起來,身子不自覺地往前傾,“真的?你真的見過我兒子?”
“他說自己是安州錢家的獨子,能換萬金。”沈長菱繼續道,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胖子的表情,“還說自己原本一身'福氣',現在卻沒了。”
“是我兒!一定是我兒!”胖子激動得渾身發抖,一把抓住沈長菱的手腕,“姑娘,你快說,我兒子現在在哪里?”
沈長菱不動聲色地抽回手,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這其中還有故事?”
胖子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隨后揮手屏退了李掌柜。待人走后,他才嘆了口氣,“說來慚愧。我本想給錢福祿找個后娘照顧,誰知那女人竟是個白眼狼。趁我外出巡鋪子時,和奸夫一起把錢福祿給賣了。”
“后來呢?”沈長菱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吹散茶面上的浮沫。
“后來那賤人還說自己懷了身孕。”說到這里,胖子的臉都扭曲了,手指緊緊攥著茶杯,指節泛白,“可笑,我早就喝過絕子湯,那肚子里的孽種怎么可能是我的!”
沈長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你現在是想找回兒子?”
“姑娘,只要你能告訴我錢福祿的下落,想要啥我都答應!”胖子一臉誠懇,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你怎么確定他還活著?”沈長菱輕輕放下茶杯,目光平靜地看著對方。
“姑娘特地來告訴我消息,想必是知道些什么。”胖子笑得諂媚,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我兒子現在可好?為何一直不肯回家?”
沈長菱摸了摸肚子,臉上露出一絲疲憊,“這事咱們邊吃邊聊如何?說來話長,我也餓了。”
“李掌柜!快去準備酒菜!”胖子連忙喊道,聲音中帶著幾分討好,“要最好的!”
不多時,酒菜上來,一桌子山珍海味,香氣四溢。沈長菱一邊用膳,一邊將在三峽谷的遭遇詳細說了一遍。
“那天我正在山上采藥,突然遇到一群山匪。為首的就是你兒子,不過看起來有些狼狽。”她夾了一筷子菜,慢條斯理地說道,“衣衫襤褸,臉上還有傷。”
胖子聽到這里,手中的筷子都握不穩了,“我那可憐的兒啊...”
“他說自己被人騙了,說是要帶他去京城見世面,結果半路上就被賣給了人販子。”沈長菱繼續道,“后來他趁亂逃了出來,但身上的'福氣'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胖子聽完,臉色鐵青,一拳砸在桌子上,“那毒婦,竟然如此害我兒子!我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錢老板不用太過憂慮。”沈長菱放下筷子,從袖中取出一方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角,“我已經托人帶信給他了。不過嘛...”
她頓了頓,又從袖中取出一張房契,輕輕放在桌上,“我看上了寧縣的聚賢樓,還有你這座酒樓,不知錢老板意下如何?”
錢望云看著桌上的房契,臉上閃過一絲肉痛。這兩處鋪子可都是他的搖錢樹,平日里少說也能進賬上千兩銀子。
“這...”他猶豫著開口,“姑娘,這是不是太...”
沈長菱輕輕一笑,“錢老板方才不是說,要什么都答應嗎?”
“可是...”錢望云額頭上的汗更多了,“這兩處鋪子加起來,價值至少十萬兩...”
“十萬兩換一個兒子,很貴嗎?”沈長菱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況且,我又沒說要白要。”
她從懷中又掏出一張銀票,推到錢望云面前,“五萬兩,折價一半,這買賣應該不算虧吧?”
錢望云看著銀票,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半晌,他長嘆一聲,“罷了罷了,只要能找回我兒,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沈長菱微微一笑,將房契和銀票往前推了推,“那咱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錢望云咬咬牙,在房契上按下手印。
辦完手續,錢望云臉上堆滿笑容,“寧縣那邊的鋪子,我明日就去辦理過戶手續,絕不耽誤小姐的事。只是這座鋪子...小姐是打算繼續做酒樓生意?”
沈長菱輕輕搖頭,目光掃過酒樓內部,“不做酒樓,我想做些花木生意。”
“花木?”錢望云眼前一亮,臉上的褶子都舒展開來,“這倒是個新鮮路子。”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女子。一身素色長裙,氣質清冷,舉手投足間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從容。能讓靖王世子親自送信的人物,想必來歷不凡。
“盆栽、花卉,還有一些精心培育的樹木,都在我的經營范圍內。”沈長菱語氣平淡,仿佛在談論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錢望云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這行當可不簡單,講究的是眼光和手藝。小姐可有把握?”
沈長菱微微一笑,并未多作解釋。她的靈力雖然主要用于戰斗,但對植物的生長也有獨特的感應和掌控。這一點,自然不便對外人道明。
“先用些飯菜吧。”錢望云熱情地招呼道,“我們聚賢樓的手藝,在寒陵城也是數得上號的。”
隨著他的吩咐,幾名小二很快端上來一桌菜肴。
沈長菱看著桌上擺滿的山珍海味,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