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那就叨擾了
- 流放傻妃殺瘋了:空間在手仇家跪著求
- 清歡歡
- 2296字
- 2025-06-27 00:11:54
沈長菱微微一笑,“些許防身之人罷了,比不得官府的精銳。”
正當(dāng)眾人檢查糧種時,一個長史匆匆趕來,手中握著一封火漆未開的信件,“王爺,青龍衛(wèi)來急信!”
沈長菱心頭一跳,暗暗運起靈力查看信件內(nèi)容。果然,這封信正是富天翊所寫。
靖王接過信件,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看向司馬瀾,父子二人眼中都閃過一絲凝重。
“武功高強的可疑人物?”司馬瀾的目光在沈長菱一行人身上逡巡,“青龍衛(wèi)來信說,最近有一支商隊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沈長菱心里一緊,但面上依舊保持著趙映爾那張臉特有的溫和笑容。她的十二名護衛(wèi)此時正站在廳堂兩側(cè),每人腰間都配著長劍,確實很符合信中所說的特征。
“這支商隊的護衛(wèi)個個身手不凡,”陳自謙接過話頭,“最讓人在意的是,他們似乎對官府的一舉一動都格外關(guān)注。”
靖王放下手中的信,突然笑道,“趙公子,今日我做東,不如去月華樓喝一杯如何?”
沈長菱心中警鈴大作。月華樓是寒陵城最負盛名的酒樓,但此時此刻,這個邀請顯然別有用心。她下意識地想要推辭,可轉(zhuǎn)念一想,若是此時拒絕,反而更顯可疑。
“那就叨擾王爺了。”她微微欠身。
月華樓三樓的雅間里,香燭裊裊,觥籌交錯。窗外的暮色漸濃,遠處傳來陣陣暮鼓聲。
“來,趙公子,”靖王舉起酒杯,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在燭光下閃爍,“這可是月華樓的招牌燒春酒,咱們干了這一杯!”
沈長菱看著眼前的烈酒,心知這三人是要借酒試探。她端起酒杯,輕輕晃動,酒香四溢。這燒春酒后勁極大,一不小心就會醉倒。但此時也只能陪笑著一飲而盡。
酒液入喉,如同火燒。她強忍著不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酒量!”司馬瀾也舉杯相邀,“再來一杯!”
一杯接一杯,沈長菱感覺頭越來越暈。她知道不能真的醉倒,但又不得不裝作醉態(tài)。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臉頰也泛起紅暈。
“趙公子,”陳自謙給她斟滿酒,“聽說你這次來寒陵,是要收購藥材?”
沈長菱點點頭,故意含糊其辭,“是啊,我們東家看中了寒陵的...的...”她裝作醉態(tài),話說到一半就開始打磕絆。
“東家?”司馬瀾眼中精光一閃,“不知是哪位東家?”
沈長菱假裝沒聽清,搖搖晃晃地又端起酒杯,“來...來喝酒...”
第五杯酒下肚,她終于“醉倒”在桌上。長發(fā)散亂,面色潮紅,看起來確實像是醉得不省人事。
“這外地人果然不禁酒。”陳自謙搖頭輕笑,眼中卻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沈長菱趴在桌上,豎起耳朵聽著三人的對話。她能感覺到三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卻不敢輕舉妄動。
“長公主那邊可有消息?”靖王壓低聲音問道。
“暫時還沒有,”司馬瀾回答,“不過表姐那邊倒是傳來了一些有趣的消息。”
沈長菱心里一驚。長公主?表姐?這些詞匯為什么會讓她心跳加速?難道自己的身世,真的和長公主有關(guān)?那母親又是什么身份?
正想著,忽覺有人捏開她的嘴,塞入一粒藥丸。她立刻運用靈力將藥物隔離在體外,繼續(xù)裝睡。藥丸入口即化,有一股淡淡的苦味。
“這是誠心丹,”陳自謙的聲音傳來,“一炷香的功夫就該見效了。”
沈長菱心中冷笑,這誠心丹對普通人或許有用,但對她來說卻是無用之物。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司馬瀾開口,“醒醒。”
沈長菱緩緩睜開眼,故意做出迷茫的樣子。她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靈力正在不斷抵抗誠心丹的藥效,但表面上卻要裝作毫無防備的樣子。
“你是誰?”司馬瀾坐在對面,渾身散發(fā)著壓迫感。燭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陰影,更添幾分威嚴。
“趙映爾。”她用含糊的聲音回答,眼神渙散。
“此行目的?”
“收...收購藥材...”她繼續(xù)裝醉。
司馬瀾和靖王交換了一個眼神。陳自謙則是皺著眉,似乎對誠心丹的效果產(chǎn)生了懷疑。
沈長菱心里飛快盤算著對策。這一刻,她深刻體會到在敵營周旋的危險。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前功盡棄。她必須在保持清醒的同時,還要表現(xiàn)出藥物發(fā)作的癥狀。
“東家是誰?”司馬瀾又問。
“東...東家...”沈長菱故意說話斷斷續(xù)續(xù),“是...是...”說著,又“昏睡”過去。
“奇怪,”陳自謙湊近觀察她的臉色,“誠心丹居然沒起作用?”
靖王擺擺手,“或許是酒勁太大,藥效被壓制了。先讓他睡一覺,明天再說。”
“帶他下去醒酒。”司馬瀾揮了揮手,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
待下人將趙映爾攙扶著離開,司馬瀾的目光落在那搖曳的火苗上,若有所思。
整件事情總讓他覺得蹊蹺。
“來人!”他沉聲喚道。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便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房中。那人身著夜行衣,面容隱在陰影之中,卻自有一股凌厲之氣。
“去西陵縣查查昨晚的事。”司馬瀾吩咐道,“務(wù)必查清那些護衛(wèi)的來歷。”
那人躬身應(yīng)命,如同來時一般悄然離去,連一片衣角都未曾驚動燭火。
與此同時,沈長菱被安置在偏院的廂房中。等著送茶的丫鬟走遠,她立刻從床上坐起身來。
沈長菱運轉(zhuǎn)真氣,將方才被迫服下的安神藥物盡數(shù)逼出體內(nèi)。藥力入喉時便被她暗中截住,此時吐出時已成清水。
她知道司馬瀾定然會寫信詢問西陵縣的情況,于是悄然放出靈力探查。果不其然,透過靈力的視角,她看到司馬瀾正在書案前奮筆疾書。
信里的內(nèi)容十分簡單,就是詢問那些護衛(wèi)的來歷。片刻后,一只信鴿振翅飛向城外,卻在半空中突然消失不見。
沈長菱收回靈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瞥了眼院外,那里正傳來打斗聲,是她的護衛(wèi)們正在和衛(wèi)參將切磋。
“反正打不死。”她打了個哈欠,重新躺下。這些護衛(wèi)的身份非同一般,就讓他們?nèi)ズ托l(wèi)參將過過招也無妨。
當(dāng)她再次醒來時,夕陽已經(jīng)西斜,將整個院子染上一層金紅色。推開房門,立即有侍從迎了上來,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
“趙公子,殿下有要事處理,讓您在此安心休息。明日賬房算完賬就與您結(jié)算。”
“我的護衛(wèi)呢?”沈長菱問道,語氣平淡中帶著一絲關(guān)切。
“都安排妥當(dāng)了,需要的話我這就去叫人。”侍從連忙答道。
沈長菱點點頭,看著侍從匆匆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深意。她本就打算去聚福客棧,這是早在進城前就決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