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智捕孟文
- 穿成婆婆,她帶飛全家
- 雪里飄霜
- 2237字
- 2025-05-07 19:49:43
她絮絮叨叨地說起現(xiàn)狀,歐志語如何在集市上擺攤賣繡活,又是如何省吃儉用供兄長讀書。說著說著,又想起一事:“前些日子,我還聽說她偷偷跟著村里的老秀才學(xué)文章呢。”
“學(xué)文章?”周琴眉頭皺得更緊了。
“可不是!”韓桂竹壓低聲音,“這事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不知道又要說多少閑話。你是不知道,去年她娘給她說了門親事,那家人一聽說她識字寫文章,立馬就退了親。說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的媳婦娶回家準(zhǔn)沒好事。”
周琴聽完,緩緩搖頭:“桂竹姐,我家老二就是個實(shí)在人,一輩子就想老老實(shí)實(shí)干他的泥瓦活。歐家姑娘這般出色,只怕...”
“你這話說的。”韓桂竹打斷道,“正經(jīng)人家的閨女,誰不是相夫教子?志語那丫頭雖然聰明,但心性純良,絕對不會給人添麻煩。再說了,她那一手女紅活,在整個縣城都是數(shù)得上的。”
周琴還想說什么,卻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韓桂竹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趕緊換了個話題。
沒過多久,一個小丫鬟推門進(jìn)來:“老夫人,該用午膳了。”
韓桂竹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對周琴道:“你也別想太多,這門親事我看就挺好。要我說啊,你家老二要是能娶到志語,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周琴起身告辭,心里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歐志語的反常之處太多了,如果真的是穿越者,那這門親事...
她搖了搖頭,決定先回去好好想想。
周琴從沈家出來,心頭沉甸甸的。
巷子里死一般的寂靜,家家戶戶緊閉門窗,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幾只麻雀撲棱著翅膀從屋檐上飛過,擾動了這份沉寂。
沈家的慘劇,怕是把所有人都嚇壞了。周琴站在巷口,望著那些緊閉的門窗,不由得想起昨晚聽到的凄厲哭聲。那聲音至今還在她耳邊回響,讓她不寒而栗。
周琴深吸一口氣,緊了緊背簍的帶子。背簍里裝著幾件換洗衣物和一些干糧,沉甸甸的分量讓她感到些許安心。她快步走出巷子,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剛到大街上,迎面就撞見縣衙的衙役正在四處張貼通緝令。那張通緝令上的畫像栩栩如生,孟文那張陰鷙的臉讓人過目難忘。衙役們忙碌的身影映入眼簾,街道上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青云客棧門口進(jìn)進(jìn)出出全是官差,他們神色匆匆,不時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著什么。幾個衙役正在盤問客棧里的住客,有人面露不耐,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這陣仗...”周琴皺眉走進(jìn)客棧,木質(zhì)地板發(fā)出吱呀聲響。客棧內(nèi)的氣氛比往日冷清許多,幾張桌子空蕩蕩的,只有零星幾個客人在角落里低聲說話。
“廣恩伯!”王掌柜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眼尖,一見她就笑著迎上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qiáng),“您可是稀客啊!這些日子也沒見您來用飯。”
周琴注意到王掌柜的眼角有些發(fā)青,想必這些天沒睡好覺。她壓低聲音道:“王掌柜,咱們自己人,叫我周娘子就好。這些官差,都是在找孟文?”
“可不是嘛!”王掌柜愁眉苦臉,不自覺地揉了揉太陽穴,“那殺千刀的,這一鬧,我客棧的客人都跑了一大半!這損失誰來賠?前幾天還有個大戶人家定了十桌酒席,聽說這事后立馬退了訂。”
周琴聽著掌柜的抱怨,目光卻一直在打量著客棧內(nèi)的情況。幾個衙役正在二樓搜查,樓梯間不時傳來重物挪動的聲響。直到看見一輛牛車經(jīng)過客棧門口,她才找到機(jī)會脫身。
“掌柜的,改日再聊。”她快步追上牛車,輕巧地跳了上去。車上已經(jīng)坐了幾個乘客,都是些面生的外地人。
趕車的老伯人不錯,見她是本地人,對她分文不取。老伯臉上布滿皺紋,一雙渾濁的眼睛卻透著精明。倒是對其他乘客,到了臨山鎮(zhèn)外才開始收錢。
“你說什么?要加錢?”一個尖銳的女聲突然響起,刺得人耳膜生疼。
周琴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面容刻薄的婦人正瞪著眼睛和老伯理論。那婦人約莫三十出頭,臉上的粉黛掩蓋不住眼角的細(xì)紋,一身打扮雖然體面,卻總給人一種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
“明明說好兩文錢一個人,現(xiàn)在又要多收,這不是坐地起價嗎?”婦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引得其他乘客紛紛側(cè)目。
老伯也急了,抹了把額頭的汗:“我說的是到楊柳村兩文錢,你們要去龍溪灣,那可得繞遠(yuǎn)路!這都快到山里了,路不好走。”
“放屁!就兩文錢!”婦人唾沫橫飛,一旁的男人卻始終不發(fā)一言。
周琴注意到那男人一直低著頭,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他的手始終放在腰間,似乎在握著什么。這對男女,為何非要去龍溪灣?那可是出了名的窮山惡水。
眼看著爭執(zhí)越鬧越大,其他乘客也開始不耐煩。有人勸說,有人抱怨,場面一度混亂。周琴卻在暗中觀察那個男人,只見他的手指不時抽動,神色越發(fā)陰沉。
周琴從系統(tǒng)里默默取出辣椒粉,手指微動,隨時準(zhǔn)備出手。她知道這是一場豪賭,賭對了能立大功,賭錯了可能會惹來麻煩。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可能就是孟文。
果然,男人突然掏出十文錢,聲音沙啞地說道:“老伯,送我們?nèi)埾獮场!蹦钦Z氣不像是請求,倒像是命令。
“叔,別去。”周琴開口,聲音清晰地傳遍車廂,“荒郊野外的,萬一他們圖謀不軌...”
話音未落,男人猛地轉(zhuǎn)頭瞪向她。那一瞬間,周琴看清了他眼中的兇光。
就是現(xiàn)在!
周琴手一揚(yáng),辣椒粉正中男人雙眼。男人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嚎叫,手中的匕首應(yīng)聲落地。
“抓住他!他是孟文!”她高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確信。
混亂中,其他乘客紛紛反應(yīng)過來。幾個壯年男子合力制住了還在掙扎的孟文。那婦人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跑,被周琴許諾賞錢的乘客們追了上去。
“嬸子!”熟悉的聲音傳來,宋明武帶著衙役趕到,看清情況后大喜過望。
衙役們迅速搜出兇器和贓物,掀開斗笠一看,果然是通緝令上的孟文!那張陰鷙的臉上此時滿是辣椒粉,狼狽不堪。
“嬸子,您是怎么認(rèn)出他的?”宋明武一邊押解犯人,一邊好奇地問道。
周琴微微一笑:“直覺罷了。”她望著被押走的孟文,心中卻在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