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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孟氏之難

陳老三火速趕往孟家村,卻得知孟氏并未回娘家。孟母魏氏橫眉冷對:“我家姑娘不見,你們陳家當給個說法!”

陳老三無言以對,只得匆匆離去。孟家人隨后趕至醫館,聽聞孟氏所為,皆驚得目瞪口呆。

孟老頭下意識反駁:“不可能!我女兒斷不會如此!”

陳老頭冷笑:“是否污蔑,你們自可尋她求證。從她男人受傷到孩子生病,就沒干過一件像話的事。”

大夫在旁作證,孟家人面上無光。孟氏兄長嘴硬道:“定是你們陳家教壞了我妹子!”

陳老頭勃然大怒,向眾人喊道:“大家評評理!孟家姑娘沒教好禍害我陳家,現在反說是我們陳家的錯。都說三歲看到老,我們陳家可沒那么大本事讓孟氏轉性!”

醫館內吵鬧聲不絕于耳,誰也未曾注意到,窗外一抹身影悄然離去。

那人正是孟氏,她眼底疲憊,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閃過。內心紛亂如麻,既有對福生的擔憂,又有對自己處境的惶恐。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家人的質問,更不知如何彌補自己的過錯。

“我該何去何從......”她喃喃自語,腳步漸行漸遠。

孟氏心中五味雜陳,既有愧疚,又有不甘。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但又覺得家人對她太過苛刻。她想回去照顧福生,卻又害怕面對眾人的指責。一時間,她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夜幕降臨,醫館內的爭吵漸漸平息。陳老頭和陳老三疲憊地守在陳福生床前,孟家人也悻悻離去。然而,孟氏的去向仍是個謎,沒人知道她在哪里,也沒人知道她接下來會做什么。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陳家人為福生的病情擔憂,孟家人為女兒的失蹤焦慮,而孟氏自己,則在黑暗中獨自徘徊,不知該何去何從。

翌日清晨,村口的喧鬧聲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陳老頭剛趕走孟家,就聽見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孟家婆娘也太不像話了,”賣糖葫蘆的老漢撇了撇嘴,“孩子都病成那樣了還惦記著賣零嘴。”

“可不是嘛,”旁邊賣豆腐的婦人附和道,“孩子都快不行了,她還在那兒數銅板,真不知道她腦子里裝的是什么。”

陳老頭連忙向仗義執言的村民道謝,轉身看向大夫時,眉頭緊鎖,滿臉愁容。大夫開了七天的藥方,叮囑道:“一共二百二十文,吃完這副藥若無大礙就好生將養,切莫讓孩子到處亂跑。”

陳老頭千恩萬謝,讓三兒子背上福生,一行人匆匆往村里趕。剛進村口,迎面跑來的陳鋒讓他們心頭一緊。

“江伯,不好了!”陳鋒氣喘吁吁地喊道,“孟氏把華大力給殺了!”

陳老頭聞言,只覺雙腿發軟,險些站立不穩。陳大丫嚇得臉色煞白,緊緊抓住父親的衣袖。陳老頭強自鎮定,轉頭對三兒子說:“先把福生和大丫送回家,讓你媳婦照看,我去宗祠看看。”

陳老三應了聲,抱起福生往家里跑。陳老頭趕到宗祠,只見院子里躺著一具尸體,白布蓋著,地上還有一灘血跡。孟氏蜷縮在角落,雙目無神,仿佛丟了魂。

“這是怎么回事?”陳老頭跑到村長跟前,結結巴巴地問,“她、她怎么會殺人呢?”

村長嘆了口氣,指著幾個目擊者說:“他們都看見了,這事也是意外。孟氏認定是華家兄弟害了他們一家,從鎮上回來就要找華大力算賬。兩人起了爭執,孟氏被推倒后失了理智,抄起土磚就往華大力身上砸。華大力躲開了,但孟氏用力過猛,把他撞倒在地,腦袋正好磕在土磚上。他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村長頓了頓,又道:“我們已經把鐵鏈收起來了。這事得報官,但你放心,大家都能作證是意外,孟氏最多坐幾年牢,不會被問斬流放。”

孟氏聽到“坐牢”二字,頓時激動起來:“我不坐牢!我不坐牢!”她聲音嘶啞,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該死,他該死!這跟我沒關系!”

陳老頭看著孟氏失控的樣子,默默垂下淚來。他咬了咬牙,閉上眼睛說道:“就這么辦吧。”

村長立即派人去報官。陳三樹將事情始末看在眼里,連忙跑回去告訴周琴。周琴正在院子里晾曬柿子,聽聞此事,趕緊帶上東西往村里趕。

此時陳老頭已經回到老屋,白氏不在,估計是去村西照看陳老二了。屋里氣氛凝重,周琴的到來讓眾人稍稍松了口氣。

“阿爹,村長怎么說?”周琴問道,眉頭微皺。

陳老頭嘆了口氣:“村長說這是意外,村里人會給孟氏作證,但坐牢是免不了的。”

周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家雖然跟二房斷了親,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盡量保全孟氏。若村里出了殺人犯,將來嫁娶都會受影響,對誰都沒好處。更重要的是,若坐實孟氏故意殺人,福生將來想念書都難。孟家那邊聽說有個孩子在學堂,恐怕也會因此斷送前程。”

陳老頭聞言大驚:“老大家的,你說的都是真的?”陳老三和沈氏更是嚇得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

周琴微微點頭:“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具體情況還得問衙門的人才清楚。但不管怎樣,華大力的死只能是意外,這點你們要跟村里人說清楚。”

陳老頭如夢初醒,連忙起身:“對對對!得說清楚!老三,隨我去村長家一趟!”

周琴交代完便走出屋子,正好遇到端著熱水的陳大丫。陳大丫怯生生地喚了聲:“大伯母。”周琴輕聲應了,態度不冷不熱。

沈氏將周琴送到外面,憂心忡忡地問:“大嫂,你說這樣能成嗎?”

周琴微微一笑:“能不能成就看村長的本事了。”說罷,她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衙門的人就來了。為首的是個文弱書生,想必是師爺。他身邊還有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背著個大箱子,應該是仵作。

周琴早早來到村里,親眼看著他們將華氏兄弟的尸體圍起來。仵作簡單檢查后,在師爺耳邊低語幾句。師爺臉色驟變,質問道:“為何死者腳上有鐵鏈栓住的痕跡?”

村長慌忙上前解釋:“大人,這事真有原由啊!這華氏兄弟不是好人,剛進村就傷了孟氏,還放火燒了宗祠。我們本想把他們送到衙門,奈何縣令還未上任,只能先回來。原本只要他們賠錢就行,可他們沒錢又不肯配合,我們只好讓他們用工抵債。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才栓了鐵鏈,吃喝都跟大家一樣,絕無虐待之舉。這兩間屋子就是他們燒毀后重建的,再過兩天就能完工。我們本打算等完工就送他們去衙門,誰知會變成這樣啊!”

師爺并未全信,冷著臉問:“他們是哪里人?為何會來梧桐村?”

村民們齊刷刷看向孟氏,等待她的解釋。孟氏縮在角落,眼神游離,似乎還沉浸在昨日的驚恐中。村長見狀,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解釋:“大人,這華氏兄弟是外鄉人,他們是為一個小孩子而來!”

“小孩子,什么小孩子?”師爺不解地問道。

“就前幾日剛來到我們村的一個小女孩”

師爺皺眉思索片刻,轉向仵作:“你再仔細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仵作點頭應承,重新開始檢查尸體。

周琴站在人群后方,默默觀察著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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