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陳家的新機(jī)遇
- 穿成婆婆,她帶飛全家
- 雪里飄霜
- 2390字
- 2025-07-08 00:12:01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眶微微發(fā)紅。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她的臉上,映出幾分蒼白。
劉林棋起身將她攬入懷中,感受著她微微顫抖的身體。“要不你們也跟我去興州城?我三個哥哥都在那邊,不會讓人欺負(fù)了你。再說,興州城的學(xué)堂比這里好,對孩子們也是個機(jī)會。”
“你說得輕巧!”陳大丫在他胸口輕捶了一下,淚水終是落了下來。她推開劉林棋,走到窗邊,望著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孩子們。“二丫早就是大伯娘的女兒了,有福也在興州城,若我再帶著孩子走,阿爹怎么辦?這些年來,他一個人...”
提起陳老二,劉林棋的眉頭不自覺皺起,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悅。“你阿爹日子過得逍遙自在,整日在村里打牌喝酒,哪需要你操心?”
“話雖如此...”陳大丫嘆了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框。“可自從二丫過繼后,他總在我耳邊說后悔,說多么疼我們。這段日子還總給孩子們送東西,昨天還帶了兩只活雞來...我...”
劉林棋走到她身邊,看著院子里嬉戲的孩子們。有福正在追著小弟跑,歡快的笑聲回蕩在院子里。“不如等阿爺阿奶醒了,問問他們的意見?”
傍晚時分,孩子們的嬉鬧聲驚醒了午睡的兩人。夕陽的余暉染紅了半邊天空,將整個院子籠罩在一片金色之中。
推開房門,便見陳老頭和白氏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著孩子們玩耍。有福正在給阿奶講述今天在學(xué)堂里學(xué)到的新詩,白氏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
“阿爺阿奶。”陳大丫連忙上前,整了整兩人身后的軟墊。“你們醒了多久了?要不要喝些茶水?”
“睡不著。”白氏笑著拉住陳大丫的手,“跟二丫都說什么了?”
陳大丫在石凳邊蹲下,將周琴的意思和自己的顧慮一一道來。說話間,暮色漸深,院子里亮起了昏黃的燈籠。
“木席,”白氏轉(zhuǎn)向劉林棋,目光中帶著幾分關(guān)切。“老大家的可說了給多少月錢?這事可得想清楚,畢竟肩上扛著全家人的生計。”
劉林棋搖頭,“這事還沒細(xì)談。不過以大嫂的為人,應(yīng)該不會虧待我。”
陳老頭聽完,捋了捋胡須,神色平靜。“等見了二牛再詳談。若是去興州城能掙更多,那就該去。你們還年輕,得為將來打算。”
“至于你阿爹,”陳老頭板起臉訓(xùn)斥陳大丫,“他又不是老得動不了,你瞎操什么心?再說,村里有我們照應(yīng)著,你還怕什么?”
晚上,一家人去周琴那邊用飯。庭院里香氣四溢,廚房里傳來陣陣菜香。魏管家正在指揮下人們布置餐桌,一盤盤精致的菜肴擺上桌來。
陳福生興高采烈地講述著今日在私塾的經(jīng)歷,小臉因為興奮而泛著紅暈。“先生不但沒責(zé)怪我遲到,還夸我進(jìn)步很大!說我的字寫得比以前工整多了。”
“老大家的,”陳老頭放下筷子,神色嚴(yán)肅地問道,“福生帶了什么去拜訪先生?這些個私塾先生,最是講究這些。”
周琴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角,輕描淡寫道:“些許瓜果點心,莊上的雞鴨豬羊肉罷了。都是自家產(chǎn)的,不值什么錢。”
“這...”陳老頭面露難色,放下筷子。“多少銀子,我讓老三補(bǔ)上。這么貴重的東西...”
“阿爹,”周琴笑著打斷他的話,“都是自家莊子的東西,何須計較?再說,福生在學(xué)堂里表現(xiàn)這么好,花些東西也是值得的。”
魏管家站在堂前,眉眼間滿是自豪,陽光透過窗欞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堂內(nèi)檀香裊裊,茶香四溢,幾案上的茶盞還冒著熱氣。
“客棧生意興旺,還得從去年那場地龍翻身說起。”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眼神中閃爍著追憶的光芒,“那時候可真是險啊。”
周琴聽著,目光不由得望向窗外繁忙的街道。街上行人如織,馬車往來不絕,叫賣聲此起彼伏。那場災(zāi)難確實改變了許多,但對柳溪山莊來說,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轉(zhuǎn)機(jī)。
“當(dāng)時城里許多建筑都遭了殃,偏偏咱們這兒安然無恙。”魏管家繼續(xù)道,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再加上地理位置好,漸漸就成了商旅們的首選。每到傍晚,門前的馬車都要排到巷子口去。”
“最重要的是樹勺燉。”周琴輕聲補(bǔ)充,嘴角微揚。她伸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fā),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這確實是她引以為傲的創(chuàng)意,一個能讓食客自由搭配的樹勺,既解決了眾口難調(diào)的問題,又讓利潤節(jié)節(jié)攀升。每到用餐時分,大堂里總是座無虛席,熱氣騰騰的樹勺中飄出誘人的香氣。
陳老頭聽得目瞪口呆,捋著胡須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他看向周琴的眼神里滿是敬佩,這個曾經(jīng)的小丫頭,如今竟有如此手段。
“這丫頭,腦子就是靈光。”白氏笑著搖頭,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我這老婆子是越來越跟不上她的想法了。”
“你跟不上?我還在原地踏步呢!”陳老頭打趣道,粗糙的手掌在膝蓋上拍了拍,“要我說啊,這丫頭比我們強(qiáng)多了。”
笑聲在堂內(nèi)回蕩,空氣中都染上了幾分歡快。陽光斜斜地照進(jìn)來,將地面映出一片金黃。
待笑聲漸歇,陳老頭轉(zhuǎn)向陳二牛,神色漸漸嚴(yán)肅起來,“說說城南瓦廠的情況。”
“這事得問有福。”陳二牛指了指一旁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驕傲,“現(xiàn)在是他在管。”
這話一出,堂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個身形還未完全長開的少年身上。
周琴看著陳有福,這個才十二歲的孩子,雖然年紀(jì)尚小,眼神卻格外堅定。她知道自己沒看錯人,這孩子雖然沉默寡言,卻心思細(xì)膩,做事穩(wěn)重。
“有福,真的是你在管?”陳老頭將信將疑,渾濁的眼睛眨了又眨。
陳有福挺直腰板,聲音清亮,“是的,阿爺。二堂哥信任我,我一定不會辜負(fù)他。”說這話時,他的手指微微攥緊,顯然是在克制著內(nèi)心的緊張。
白氏連忙叮囑:“可得好好干,別給你大伯娘丟臉。”她說著,又給陳有福添了一碗熱湯。
陳大丫激動得跪下,眼眶微紅,“多謝大伯娘栽培有福。”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想到兒子能有這樣的機(jī)會,心中既欣慰又感激。
“快起來。”周琴扶她起身,語氣溫和,“這是有福自己的本事,與我無關(guān)。”
陳大丫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角,“大伯娘,我想通了,兄弟們隨時待命。”她的聲音雖輕,卻透著堅定。
周琴點頭,“既然如此,我也開門見山。木席在村里一個月能掙一兩多,來了這邊,底薪一兩五百文,還有提成。”她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張寫好的契約。
劉林棋接過契約,仔細(xì)看了看,鄭重承諾,“一定不負(fù)大伯娘期望。”
接下來幾天,劉林棋跟著陳二牛和陳有福熟悉瓦廠的工作。瓦廠里熱氣騰騰,工人們揮汗如雨,卻干勁十足。